《萨菲罗斯回归·火影终结》守梦人

3、第三章：真实

　　离开扎克斯和克劳德所在的地方以后，萨菲罗斯决定前往尼布尔海姆村废墟里那座神罗公司重建的别墅，他要去那里见一个人，一个知道他真实身世的人，确认一些东西。他很清楚扎克斯要三天后才会醒过来，所以并不担心会在尼布尔海姆村遇见他们。

　　他走的很慢，没有消耗力量御空飞行，只是单单在大地上一步步的走向那里。所以，当一片黑色的单翼从空中划过然后落在他面前的时候，他有些惊讶。也只是片刻的惊讶而已，随后就恢复了平静。他就这么安静的看着面前那个穿着一身红大衣的男子，还有那个男子背后的黑色单翼，然后轻声问道：“杰尼西斯，你突然出现在这里，是找我有什么事情吗？”对于面前这个曾经欺骗了他的人，他没有丝毫的敌意，更是连些许提防的意味都没有，就如同曾经他们还在神罗时一样。因为啊，即使曾经发生过那么多的事情，曾有过那么多的欺骗和背叛，他们之间甚至挥剑相向，他依然想要将他们当作朋友啊！

　　“是啊，找你有事情，萨菲罗斯，四年未见，如今碰面了，就让我们来决斗吧！我一定要战胜你！”杰尼西斯说着，挥舞着手中的赤剑就向萨菲罗斯攻来。

　　“是吗？可是，我现在并不想和你打啊……所以，还是等你冷静下来了以后我们再谈吧。”悠远的叹息声中，萨菲罗斯并没有拿出正宗，依然只是捧着手中的万法之书站在那里，然后只见随着他向万法之书中输入能量的同时，一个蓝色的结界以万法之书为中心像水一样的荡漾开，止住了杰尼西斯的攻势。

　　“萨菲罗斯，你这是……躲在这么一个罩子一样的东西里面干什么，你的骄傲都到哪里去了？！出来和我打啊，我说了我要战胜你！”眼见自己的攻击都被出现在萨菲罗斯周围的一个蓝色罩子一样的东西挡住，而对方只是在那里静静看着自己狼狈的样子，杰尼西斯顿时觉得自己被嘲弄了，被自己一直以来视为竞争对手的萨菲罗斯嘲弄了。

　　“杰尼西斯，收起你的赤剑吧。这是万法之书的永恒结界，论及防御力只有‘远离一切的理想乡’高过它，即使是四年前的我也不可能攻破的，你这样只是白费力气罢了。我说过了，我现在不想和你打。安吉尔已经……”说到这里的时候，他的语气顿了顿，眼底浓郁的悲伤即使是一向冷酷的他也再掩盖不了，“我救不了他。但是，再也不会了，我说了，我不想和你打。所以，杰尼西斯，停止吧。”

　　“是吗，即使是四年前的你也无法攻破的，名为结界的东西吗？这四年时间你去了哪里？在哪儿弄到这东西的？”杰尼西斯收起了剑，他很清楚再下去没有意义。

　　“我只能告诉你，我去了一个更接近真实的地方。现在，杰尼西斯，告诉我，在你看来，决定这个世界进程又高于这个世界的是什么？我们这些，泡过魔晃又被杰诺瓦细胞改造过的人，你真的认为是怪物吗？”萨菲罗斯看着面前的杰尼西斯，等待着他的答案。

　　“萨菲罗斯，我不懂你的意思。决定世界进程又高于世界的，应该指的就是这个星球的意志吧？”沉思了一会儿以后，杰尼西斯才回答，“至于我们这些，有翅膀的人，难道不是怪物吗？不过，既然你这么郑重其事的问我，想必你知道的比我多吧？”

　　“不是的啊，杰尼西斯，两个答案你都错了。果然，还是眼界的原因啊。”萨菲罗斯无奈的叹息，声音轻柔和缓，他手中的万法之书再次翻开，然后一幕幕影像从书中投射了出来。

　　“让我来告诉你吧，杰尼西斯，让我来告诉你真实。星球的意志？它那个资格吗？真正决定一切在运转着这个世界的，是在那冥冥中存在的法则啊。在法则之上的是规则。”

　　从万法之书中投射出来的影像最初是一片无尽的空茫，没有物质、没有光、没有暗，甚至没有时间和空间，只有一片无尽的空茫。萨菲罗斯和杰尼西斯现在就站在这片空茫中。然后，开始有光芒在这空茫中出现了。不，那并不是可以被称之为光芒的东西，杰尼西斯可以看见，那是一种不可名状的东西，那不可名状的东西开始充实这片无止境的空茫，最后形成了一个完善的体系。后来，在这个体系完善了以后，有更细小的、不可名状或者说是他还无法理解的东西从这个完善的体系上衍生了开来，最终形成了一个个的世界。

　　“那冥冥中最初的规则自那虚无中诞生，形成了所有世界的起点，然后随着规则的完善渐渐衍生出法则，各种法则的出现构造成为了生命可以生存的世界。”萨菲罗斯的声音里带着一点疲惫，还有歉意，“很抱歉，以我的力量只能够将这一过程模拟到这一地步了，真实的规则和法则的形成要复杂得多，那超出我的能力范围了。现在，让我们来看星球意志的本质。”

　　两个人从这茫茫的无尽世界中降到了一颗有生命星球的生命之泉的边上，然后萨菲罗斯让杰尼西斯清楚的看见了随着生命的诞生、消亡，然后回到生命之泉后，星球开始渐渐有了自己的意志，星球的意志开始的时候只是很懵懂的一点，随着时间的流逝才开始有了智慧。

　　“星球的意志？只不过是随着世界的完善而逐渐形成的产物，是能量高度凝聚而产生的意识罢了。在法则之下，它甚至还没有一个修为高深的凡阶巅峰存在强大。因为它，终究智慧有限，法则是不会允许它拥有太高的智慧的。”他带着杰尼西斯来到了一个修炼者身边，旁观着那个人一步步汲取星球的灵气修炼，直到后来开始接触法则、掌握法则的过程。到那个人开始试着用自己所掌握的法则构建属于自己的半位面的时候这段影像才结束。

　　“当生命诞生，与智慧一同诞生的就是升华自己本质的欲望，也就是对力量的追逐。这种欲望是生命与生俱来的东西，是不可避免的。于是人类，或者说是所有的智慧生命，开始了掠夺星球灵气强大自己的修炼过程。真正的世界很广阔，不仅仅局限于这个星球和这个宇宙。有的时候拥有智慧的生命并不一定是人类，还会有其他的种族。这些各种各样的种族发明了很多掠夺灵气强大自身的方法，有发掘自身的，也有借助外物的，采集魔晃强化改造战士也是这其中的一种。这些方式给人类带来了力量，开始让人类与法则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近。但同样的，这些方式也是在掠夺星球的资源，缩短星球的寿命。星球终究是有一定程度的智慧，就像人类的国王一样，有哪一个国王会允许自己境内的臣民列土封疆呢？它开始给这些掠夺自己资源的人降下劫难，渡过了这些劫难的人它就允许他们再进一步，渡不过的就变成它补充自己的能量。直到这些人开始掌握了一定程度的法则，学习构造属于自己的世界，成为和它相同却又不同的存在。或者就像赛特拉族一样，和它同化，成为它的一部分，掌控它。这也是星球延长自己存在的一种方式。规则不会允许纯粹的星球意志掌握构成世界的法则，因为那样缔造出来的存在就太强了，会超出规则的控制，一般情况下规则是不会允许超出自己的存在诞生的。所以，法则只允许被大地上诞生的智慧生命中的个体掌握。因此，当有掌握法则的存在愿意将一颗无主的星球作为自己世界的时候，绝大部分只有原始本能的星球意识是会同意的，有主的世界永远比无主的世界存在的时间长远，因为世界的主人会想尽一切办法来规避自己的世界可能遇到的任何危险，这一点是星球的原始意识所办不到的。”萨菲罗斯开始解释，声音是那么的苦涩而无奈，带着淡淡的惆怅，“很可笑不是吗？当你作为星球上的个体，还很弱小的时候，由于修炼是在掠夺属于星球的资源、缩短它的寿命，所以会受到星球的排斥甚至是敌意，会被星球上的人当作‘怪物’。知道为什么吗？因为虽然相对于星球而言你是弱小的，连法则都没有接触到，只是一味的向它索取，就像是蛀虫一样。但在你的‘同类’面前你已经太强了，强到他们甚至不敢将你当作他们的‘同类’，这就给了星球意识引导人心除掉你的机会！毕竟，谁不讨厌一味向自己索取的蛀虫呢？这就是人性啊，杰尼西斯！只需要连智慧都没有的星球原始意识的小小引导，甚至只是一点点的敌意，只要让他们发现你和他们有一点点的不同，而这一点不同让你比他们要强大，让你可以俯视他们，他们就可以将你当作他们的敌人，无论你是谁，无论你与他们是否有丝毫的利益冲突！而当你强到了一定的层次，反而是星球本身它需要你的时候了。看，就连只有原始本能的星球意识也摆脱不了‘欺软怕硬’的本性呢！”说到这里的时候，他大笑了起来，一种无法言喻的悲痛从他的身上弥漫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