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萨菲罗斯回归·火影终结》守梦人

4、第四章：实质

　　过了好久，萨菲罗斯的情绪才平静了下来，他接着说道：“我也是在看到了更广阔的世界以后才明白这些的。杰尼西斯，你之所以觉得自己是‘怪物’，想要解脱，是因为你还不够强！还没有强到能够完全无视弱者声音的地步。是那些比你弱小得多的人对你的畏惧、敬仰、乃至这一切实质在仰望着你的情绪让你害怕了。而你之所以会害怕，是因为你还不够强啊，至少是你的心还没有达到真正强大的地步。杰尼西斯，你还没有成为真正的强者啊！完全掌握了部分法则的存在被称为人间圣者，他们作为真正的强者，圣阶之下为蝼蚁！茫茫无尽世界，能够不被人间圣者视为蝼蚁的，也只有同为圣阶的存在或者像你我这样有资格接触、尝试掌握法则的存在了。但能够接触到法则也只是不被视为蝼蚁，要想得到真正的正视和尊重，只有一步步的修炼，直到成为他们那一层次的存在。你要知道，虽然我们被改造，有了普通人没有的翅膀，但是我们并不是怪物，反而我们因为这改造和长期浸泡魔晃的原因，更容易接触到法则的存在，随着你的修为增长，你就会发现，当力量达到了一定的层次以后，形体就不再重要，真正重要的是本质，接触法则并掌握法则的过程就是对自己生命本质的一次次升华的过程。”

　　“可是，杰诺瓦呢？杰诺瓦，宝条博士口中的从天而降的灾难，它的存在又怎么解释呢？”杰尼西斯神色凝重的问萨菲罗斯，今天他所知道的是他所不能想象的。同时，他心里也有疑问，这四年里萨菲罗斯究竟去了哪里，怎么可能知道这些闻所未闻的事情？

　　“杰诺瓦吗？其实杰诺瓦与修炼者并没有什么不同。所不同的是，杰诺瓦作为一种生命形式，由于它自我并没有智慧，只有随着时间流逝而日益增长的升华自身的原始冲动，所以它会吞噬一颗颗的星球，只是它没有智慧，所以虽然掌握了巨大的力量，也是很难理解法则的。说到底，它也是和星球意识差不多的东西，不同的是它被自身的原始冲动所驱使了。”萨菲罗斯淡淡的笑了起来，随着他的意志，周围变成了杰诺瓦吞噬一颗颗星球的景象，“这也是我决定不将杰诺瓦细胞给你的原因，它的原始欲望太强大了，连我也……”这个时候，从万法之书中投射出来的影像突然中断了，萨菲罗斯更是突兀的吐的一大口血，脸色也变得极为苍白。

　　“发生什么……萨菲罗斯，你怎么了？”杰尼西斯原本想要问发生了什么事情的，却在这个时候看到了萨菲罗斯比平常苍白得多的脸色。

　　“没有什么，只不过是力量透支了加上心魔想要反噬而已，已经被我压下去了，不会有什么大碍的。杰尼西斯，让你担心了。”阻止了杰尼西斯对自己的关心，他的声音变得更加无奈了，“因为杰诺瓦的原因，我的心魔会和它的原始欲念混合在一起爆发。所以在找到渡过的方法之前，也只能这样无限的将它压下去。幸好万法之书有静心凝神的作用，否则你现在见到的就是被它操纵着的我了，那种遵循杰诺瓦的意志疯狂的想要毁灭世界的，比傀儡好不了多少的东西！”说到这里的时候，他的语气里有着些许的厌恶。

　　“心魔是什么？”杰尼西斯问道，神情凝重。能够让那么强的萨菲罗斯都感到困扰和为难的东西，不是什么可以轻易渡过的难关啊。

　　“心魔就是每一个达到一定阶段的至强者都要渡过的东西，也是劫难的一种。不同的是，它是来自你内心深处，简单来说就是你内心的欲望集合体。杰诺瓦的原始欲念也是欲望的一种，所以会和它混在一起，很麻烦的。我不像你啊，因为劣化的原因体内的杰诺瓦细胞带来的欲望情绪也比较淡。像我现在这种程度的心魔，几乎是不可能度过的。”悠悠的叹息声，带着不甘的意味，却很淡很淡。他早已看透了这些东西。只是，无论如何，他的心里终究还是有那么的一丝不甘啊。

　　“杰尼西斯，你也看到了，我现在的状态，别说和你打了……”这个时候，他顿了顿，没有接着说下去，而是换了个话题，“想必过了今天以后，你会闭关修炼吧。下一次我们两个再见面就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那么，作为离别时的礼物，我就让你真实的感受一下法则的存在吧。你会发现，它就是你一直感受得到但却并不明白的东西。”

　　萨菲罗斯的速度很快，下一瞬间他就来到了杰尼西斯的面前，银色的发丝和红色的发丝交织在一起，然后他苍白如玉的手点上了那红发下的额头，七色的光芒从他的指尖扩散开来，他的声音空茫而飘渺，低沉而深邃，仅仅是听到这样的声音，就让人沉迷其中无法自拔了：“仔细的感受，这就是构成世界最基础的法则地、风、水、火、光、暗、空间，它们是最基础的东西。比如我们通过魔石使用魔法的时候，魔石内的能量被我们的意志影响形成我们所想要的魔法的过程就是我们的精神初步接触法则的过程，只是通常的时候我们都不会注意到这一玄妙的过程而已。杰尼西斯，这是我最后能为你做的了。马上，这个世界就将要产生一场大的变化，你还是找个地方闭关不要再出现好了，否则下一次见面的时候也许我们就是敌人了。而我，不想与你为敌，即使是只有那万分之一会让我不得不杀死自己挚友的情况我也不希望它出现啊！再也不想了。”最后，和着着绵长的痛苦，萨菲罗斯极轻柔的在已经开始沉醉于法则奥妙的杰尼西斯的额上烙下温柔一吻，然后将自己修炼火焰法则、黑暗法则和空间法则的心得手抄本各留下了一份，消失在了空气中。

　　当杰尼西斯从那种玄妙的感觉中醒过来的时候，才发现萨菲罗斯已经离开了。将放在地上的三本修炼心得拿起放在手中，他的嘴角难得的露出了一抹微笑，随即化为淡淡的苦涩。

　　在他的记忆里，还从未见到过萨菲罗斯有像今天这么狼狈的时候。

　　一直以来，他都将那个人当作自己将要战胜的对手。却忘记了，除却了名为英雄的光环以后的萨菲罗斯，其实与这个世界上的任何一个普通人并没有什么不同。

　　那个人，也会有虚弱的时候，而不是会一直站在那里不会倒下的。刚刚站在他面前的那个人，是真的将他和安吉尔当作此生仅有的朋友啊。无声的包容着他的一次次挑衅，也会温柔的和安吉尔开着无伤大雅的玩笑，和他们在一起的时候，其实跟普通人朋友间的相处并没有什么不同。可他们呢，他们真的曾将萨菲罗斯当作自己的朋友吗？

　　杰尼西斯一次次的问着自己，他真的注意到过萨菲罗斯为了维护他们之间的友情所付出的努力吗？却只能一次次的得到相同的答案。没有，他一直以来其实跟其他人是一样的，和普通的神罗士兵没有什么不同，只看见了那个耀眼的光环，却从未想过在那光环之下的那个人也同样有血有肉，也会有脆弱，会有害怕孤独的时候。

　　不过，以后不会了。杰尼西斯的眼里露出了些许的温柔，他静静地看着手中的修炼心得。这些，都是萨菲罗斯一字字写下的东西啊，带着独属于萨菲罗斯的味道，还有他的温柔，是萨菲罗斯特意留给他杰尼西斯的东西啊。刚刚萨菲罗斯好像说了，马上这个世界将要有一场大的变化，希望他不要出现，那么他就用这些时间好好修炼好了。他有预感，当他真正开始掌握法则的时候，就是他真正赶上自己一直以来憧憬仰望着的那个人的时候，那个时候，他们彼此都不会再那么孤独。

　　这样想着的杰尼西斯，就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他的脸上开始出现一种久违的存在，一种名为幸福的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