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萨菲罗斯回归·火影终结》守梦人

2、第二章：理由

　　看着面前没有表情的萨菲罗斯，曾犹豫了一下，但感觉到萨菲罗斯此刻的语气已经不复刚才时的冰寒，于是他还是问了出来：“我只是想问你，你为何回来？将尼布尔海姆村变成废墟都不能让你满意吗？你为什么要回来，就这样成为回忆不好吗？”是啊，就这样成为回忆不好吗？以英雄的身份。这正是曾所不能理解的。

　　“为何回来？呵！当然是为了来讨回神罗还有这个世界欠我的一切而回来。对，就是这样，我就是为此而回来的，为了拿回那我本应得的一切。所以现在，你可以离开了。离开，或者死，你没有第二种选择。”萨菲罗斯笑了，冰冷而锋锐，带着彻骨的恨意。他说“对，就是这样”，像是在确认着什么一样，却又在下一刻肯定了自己的话。

　　看着曾离开，萨菲罗斯的绿瞳里渐渐变得空茫了起来。

　　为何回来，是为了向神罗公司和这个世界讨债吗？当然不是，这只是一部分的原因，真正的缘由就连他自己也不清楚啊。灵魂在万法之书里沉睡，然后就这么回来了，回到了这个曾经让他遍体凌伤的世界。这是为什么呢，为什么在他最虚弱的时候灵魂会本能的想要回到这里呢？他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只是既然他现在回到了这里，那么那些他应得之物，神罗欠他的那一笔笔的债，他就要一一讨要回来，无论是用什么样的手段都好，他都绝对要全部拿回来。

　　在从主神空间回到这里的现在，他已经不想再克制自己了。不想再克制了。

　　看着地上因为失血过多而临近昏迷的扎克斯，萨菲罗斯的心情十分复杂。

　　是在意的啊，他又怎么会不在意？

　　在那段过去里，扎克斯的温暖和阳光，几乎都要让他忘记失去安吉尔和杰尼西斯时的哀伤了。如果不是四年前那一晚发生的事情，他们应该是能够成为朋友的吧？

　　可是……没有可是了。当这个黑发少年向他挥剑的那个时候起，他就知道已经不可能了。四年前那个夜晚里发生的事情，让扎克斯永远不会原谅他。就像那天这个人说的一样，他已经不是他所认识的萨菲罗斯了。但是，谁又认识真正的萨菲罗斯？世人所认识的不过是一座被塑造出来的名为英雄的雕像而已。

　　可就算这样，他也不希望扎克斯死去。是的，说不出什么原因，应该是因为安吉尔吧，他不希望看到这个人死去。这个，被安吉尔托付了巨剑的人。

　　不再多想，他来到了扎克斯的身边，蹲下身审视着这个人身上的伤口。然后，做出了决定。

　　虽然没有风，但萨菲罗斯捧在双手间的万法之书开始翻动了起来，然后停留在了倒数第十二页。

　　毫不犹豫的，他将自己的力量缓缓输入手中的万法之书。然后，他开始了吟唱咒语，声音轻柔而悠扬，却又带着命令的味道：“永不停歇的沙啊，你裹挟一切向前滚去，带着宏大而浩瀚的命运向前，向前，不间断的向前，丝毫不为这尘世的一切所止息，所沉湎，但现在我要哀求，我要请求，我要命令你，在这个人的身上暂时止歇你那奔涌的洪涛，停住你那永远向前的脚步，在我的力量和意志之下驻足，回溯吧，回溯吧——律令·时间之沙·回溯！”随着他的声音，他的额上开始不断的有汗水滴落下来，但他掩饰得很好，即使现在四周空无一人也丝毫没有表现出自己的虚弱。只是，他自己却在心里苦笑——果然，以他现在的状态，不足全盛时九分之一的实力，使用时间法则还是太勉强了吗？先前通过火焰法则发动天照的时候还不觉得啊。只是，当他看到正在飞速好转的扎克斯的时候，就知道他的付出还是值得的。原本临近昏迷的扎克斯现在意识正在逐渐的清醒，身上的伤也开始快速的愈合。不，不应该说是愈合，应该说是伤口就像是从未出现过一样。

　　“这……这是为什么？我身上的伤在快速愈合，甚至连痂都没有留，就像……就像是从来没有受过伤一样。”扎克斯的声音还有些虚弱，但是这丝毫掩不去他声音里的惊讶，然后他不例外的看见了蹲在自己身边的萨菲罗斯，片刻的恐惧和痛苦取代了惊讶，“萨菲罗斯？原来我先前看到的不是临死之前的幻觉。那么，是你救了我吗？为什么？你不是……你那个时候显得那么的疯狂，而且仇恨人类，还杀了尼布尔海姆村那么多无辜的人，为什么现在会救我呢？”

　　“为什么？因为，你是扎克斯啊，只是因为你是扎克斯，是被安吉尔所认可的人啊。”萨菲罗斯看着面前这个黑发战士，微微笑了起来，虽然他的笑没有到达眼底，但是他现在确实是在微笑，不是嘲讽时的苦笑，也不是愤怒时的冷笑，更不是极度悲痛恼怒时的那种疯狂大笑，而只是单单的在笑着，就像很久远以前和安吉尔、杰尼西斯在一起的时候一样，就像是在不算很久远的以前和刚刚升上一等特种兵的黑发少年战士刚来到尼布尔海姆村的时候一样，他就这样单纯的笑着，然后收起万法之书，俯身抱起扎克斯，感慨一样的，冰凉的手指抚上了扎克斯的额头，低沉的话语有如情人的耳语呢喃，“不过，现在的你并不需要知道这些。所以，沉睡吧，沉睡吧，然后忘记这些，忘记这一切，直到真正需要想起的时候——封·记忆枷锁！”

　　仔细回忆了一下《最终幻想：核心危机》以后，萨菲罗斯很轻易的找到了原剧情中扎克斯将魔晃中毒的克劳德藏起的地方，然后将扎克斯放在了克劳德的身边。绿色的眸冷冷的看着地上这个将来注定要一次次阻止自己的人，自是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但最终他只是长长的叹了口气，清冷的眸光变得柔和，温柔的将克劳德的睡姿摆正，然后再给两人沉睡的地方布下了一个隐形结界以后，转身离开了。四年了，他如今再次回到了这个世界，还有很多事情需要安排。

　　但是萨菲罗斯并不知道，当他离开了以后克劳德就睁开了眼睛，绿色的瞳眸里并没有魔晃中毒后的那种空茫，而是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复杂神情，静静地看着萨菲罗斯离开的方向。那里面有挣扎，有憧憬，有仇恨，但更多的是难以置信和不解。

　　在扎克斯倒地将要被神罗士兵杀死的时候他就醒了过来，只是当时注意力放在扎克斯身上的萨菲罗斯并未注意到。所以，他完整的看到了萨菲罗斯出现救扎克斯的那一幕，也听到了萨菲罗斯对离开的神罗士兵和曾说的每一句话。但是他无法理解和明白，为什么那一夜那么冷酷的屠杀了整个尼布尔海姆村所有村民的萨菲罗斯会突然出现救下扎克斯。

　　感觉，就像是曾经的那位银发将军一样。是了，这就是他最不明白的地方，难道说让那晚萨菲罗斯变得那么疯狂是有什么原因的吗？那天那个萨菲罗斯大人呆了一天一夜的地下图书室里究竟有些什么？是那里面的什么东西改变了他吗？那么现在又是怎么一回事呢？是令他疯狂的原因消失了吗？还是有什么事情平息了他的疯狂？会是因为扎克斯和他吗？这些问题克劳德现在完全想不明白，但是却在他的心里埋下了一颗种子，当合适的时机到来的时候，这颗种子就会生根发芽，督促他去寻找真相。他是不会相信先前听到的对话中那个“是一枚十分有用的棋子”的原因的，因为就在刚才那个人抱着沉睡的扎克斯来到自己身边的时候，那种感觉就跟他们初到尼布尔海姆村时的那位银发大人一样，在表面的冷漠下有着淡淡的温柔气息，那样的温柔他是不会感觉错的，那就是会告诉他“回家看看也没有关系”的萨菲罗斯大人啊！

　　直到第三天的傍晚扎克斯才醒来。在克劳德的有意询问下两人才发现，扎克斯并不记得那个时候出现救他的人是谁，但当时躲在暗处看着这一切的克劳德很清楚当时扎克斯是看见了萨菲罗斯的。联想到萨菲罗斯在最后对扎克斯说了一段话以后扎克斯就昏睡过去的事情，克劳德的心沉了一下，最后还是没有把萨菲罗斯出现救了他的事情告诉他。克劳德的心里有种预感，现在还不是扎克斯知道这件事情的时候。只是，又什么时候是让扎克斯知道这些的时候呢？

　　感到迷茫的两个人起身收拾了一下，然后决定还是先回尼布尔海姆看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