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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第十二章(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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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雅安静的坐在鼓凳上,就看着眼前的两位师傅。看的焦老不好意思别过头去,只装作没看见般跟老道求救。老道嘴里吸着烟,心里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不由得暗骂,云小子怎的了?让这丫头知道,那天还不得翻了?
“我说瑾丫头啊,你也莫生气,你知道这师傅也是无法子可做。”
憋了半天,焦老憋出这么一句。
恩雅很是认同的点头:“我知道,所以徒儿来帮你们出主意了。”
“得了吧,你这个鬼灵精,我还不知道,一句话,门都没有。”老道磕着烟枪,直说:“现在我把话摊开来讲,等把兰丫头和嫂子送到杭州。你就跟着云小子他们一块儿回朝鲜,落个干净。”
师傅这是在赶她走了?恩雅挑眉,不屑道:“行,我知道了。”
“你、不说什么?”
事情顺利的让老道不可置信,还以为这丫头绝对会闹了。倒是焦老熟知了恩雅的脾气秉性,觉着这丫头这般更是危险,怕是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来。
恩雅很是奇怪的看着两位师傅,心里暗笑,怎么如今她答应了,两人反而担忧了呢?
“当然,师傅们放心,作为徒弟,瑾芝怎么还忍心在这个节骨眼上给您二位添麻烦呢!我啊,这就收拾东西,顺道去劝兰儿同母亲,让她们这回干脆就留在杭州。嗯,择日不如撞日,就现在怎么样?”
说罢不顾两人越来越青的脸色,起身就要往温夫人那里去。
“胡闹,你给我回来。”
这种时候还是焦老比较镇定,果然这丫头就是个不安好心的,威胁利诱哪样是她不敢干的?只得苦笑,道:“你这么一说,咱们这条船可就真的要沉了,莫不是你看着如今形势太好,师傅们太闲了?”
一边赶紧把恩雅拉回来,摁着在鼓凳上坐好。
沉下脸严肃的说道:“你打什么主意师傅会不懂,瑾丫头啊,这可不是个小事儿,如今不是置气的时候,你是个识大体的孩子,就别让嫂子操心了。你大师傅虽然半是糊涂。”说着看了老道一眼,就见他吹胡子瞪眼的甚为不满,只得继续说道:“但绝不是故意瞒你的,他是为了你好,怕你们姐妹担心。再说那人是什么来路还都不清楚,也怕你们出事啊,你忘了上次你出事儿,他有多急?”
这么一说,恩雅也想起上次被人绑走,师傅们是怎么四处奔波劳心劳力的,一时间心里也不由得愧疚起来,可是一想起师傅之前居然瞒着自己,心上不由得亦是恨得牙痒痒的,就是不肯开头低头,总要找回几分场子的。
“但是,瞒着我还是不对。”恩雅觉得还是得狠狠心,对着大师傅道:“要我不告诉母亲也可以,你们得把事情原原本本一字不落的告诉我,否则,还不如带着妹妹和母亲直接进京呢,好歹死,也是一家人死一块儿。”
她会带着人一起进京找死吗?她可没那么傻!恩雅心里清楚,就是用这话来炸老道。
“我说你这丫头-------”
老道真是气得想打她,见这丫头梗着脖子的模样,还是舍不得下手。心里暗叹,品日里挺聪明的一孩子,怎么到了这个时候尽是做些傻事呢!这不是能跑一个是一个的道理吗?
他与焦老对看一眼,觉得还真犟不过这丫头。
“瑾丫头,你可想清楚了,知道了这个,日后要是把自己摘出来可就难了?”
焦老提醒她。
恩雅白了她一眼,只道:“若是人信你清白,你什么都不用做就是都是清白的,黑的也能变成白的。可若是他们不信,你做什么也摘不出来自己,还不如赌了到底,就是输也得明白自己输在哪里,再说,为人子女,哪能看着父亲有难而只顾自己的,这不是险我于不孝不义吗?”
一顶斗大帽子扣下来,还真绕的两个人别无他法。只得徒叹奈何。
“罢了罢了,我说与你听,但你心里得有个底儿。”
老道吓唬她:“这可是趟浑水,别到时候出不来。”
“老牛鼻子,你别吓着孩子。”焦老不满:“温老哥要是知道------丫头啊,知道了便好了,这事儿由不得旁人。”
“师傅,可你们得先告诉我,到底是为了什么呀?”
恩雅莫名不解,这神神秘秘的到这个程度,到底是因为什么?
焦老与老道对看一眼,老道自顾自的吸烟,示意焦老讲。
焦老在恩雅对面找了个位置坐下,神情严重的对她说道:“瑾芝啊,你父亲向来喜好古学,不忍心先辈传下来的古籍被毁,这些年一直在四处收寻,为的就是保住这些古籍。这些你都知道对吧?”
恩雅点头,道:“我当然知道,这些年,师傅们走南闯北的时候,不还经常帮父亲打听。可是,这如今又是------”
她隐约知道可能跟家中的璇玑图有关,自幼受父亲教诲,常以璇玑图为要,里面不论各种解法都能排出缠绵悱恻的诗文来,只是-------似乎不论怎么解,父亲都不满意一般。
“你记得你父亲和你四叔一直念念不忘的-------”
“《杂书》?”
恩雅恍然想起来,这些年父亲心头之大憾,可是,那不是在汉初便已经失传了吗?
“亏你还记得。”焦老长叹一声,道:“可是,你还记得杂家流传下来的名人么?”
“知道,吕不韦、刘安、尸子。”
杂家流传下来的典籍,有名的有淮南子、吕氏春秋,以及失散的尸子,但是杂书,却很少闻名于世。它成书于战国,集杂家之大成,采儒墨之善,撮名法之要 ,同时对当时九流兼收并蓄,扬长补短。里面有很多当时百家争鸣的重要思想和典籍收录,因其浩瀚繁杂,因此不能翻录,只得由代代相传,口授传世,久而久之,便失传于世。甚至现在很多大家都不在知道有这么本典籍所在。
“杂家之中还有一无名氏,他的名姓已不可考了。但是这本杂书仍在世间流传,你父亲的师傅祖上曾是南边有名的土夫子,在盗墓中掘出出一块碑,上面就记载了里面杂书的残篇,后来那家人几代搜寻,终于找到这部杂书的线索。”
“璇玑图?”
恩雅想,但是:“不对啊,璇玑图只是前秦时期秦州刺史窦滔之妻苏惠所做的回文诗章。怎么会跟杂书扯上关系呢?”
“这就说来话长了。据传当时吕氏后人其中有一人得到这部巨著,后陪葬入汉代某位王爷的陵墓。”
连姓名都不可考了,那么这------恩雅一脸难色:“我听父亲提起过,璇玑图看是一部回文诗,但实际上,它被人演化成了一副地图,那么,就是关于这幅陵墓的地图对吗?”
焦老点头,说道:“你说的没错,否则你认为你父亲怎么在这璇玑图几乎耗费了半生啊!可是它仅仅是一副地图,就是找到了位置,也不一定能------唉,我也不知道该如何同你说。孩子啊,知道你父亲是为了你四叔的事情才匆匆去京城的吧?”
“四叔,真的是得急病过世的吗?”
恩雅忽然想起,从母亲口中说出的事实,或许------有那么几分隐瞒,当然,不是不信任母亲,而是,因为眼前的亲人,她降低了似乎自己分辨的能力。那些话是父亲告诉母亲的,仔细想想,四叔的身体一直很好,突然暴毙,怕是其中有猫腻。
两人默然,这里面有些弯弯道道,接到老四的死讯就知道不好,怕是也惹起各路鬼神的注意了。老四临死前一个月给温老哥飞鸽传书,就说了这么一件事。当时温老哥便发觉不对,立刻叫了牛鼻子和老铁过来。焦老心里叹了口气,老四啊,这小子,上次还说一起打洞喝酒呢,怎么就一下子没了呢!
“不是。”
“父亲匆匆赶过去,是为了四叔的后事,也是为了四叔留下来的线索吧?”
“你四叔一辈子,都是个书痴,他表面上做官、修四库全书,实际上,能救多少就救多少,这些年你父亲藏起来的典籍,一大半啊都是你四叔救下来的、找出来的、还有啊,挖坟挖出来的。这些你、兰丫头都知道了,我就不说了。”
老道突然转身,对她道:“这里面的事接下来的我就不和你说了,事关我们的师门。”
恩雅道:“我想知道,除了璇玑图,是不是还要其他的,比如说,父亲提过,某个氏族的后人?”
焦老点头。
“不仅是这两样,还有把钥匙。这个东西,你比我们清楚。”焦老继续道:“可是,杂书这部典籍,不仅仅是一部典籍,里面还牵涉了很多秘要,包括失传的医家、墨家和兵家。你现在应该明白,为什么会有这么多势力要这样了。”
“里面有很多人想要的东西,我之前猜想过,除了在这里,满人、汉人,现在倭国、甚至,是不是朝鲜,也参合进来了?”
恩雅想起,或许师傅和父亲这么做真的是有原因,牵扯太大了。可是,就是这样,也仅仅是一本书而已。或许是猜到了恩雅的想法,焦老长叹一声,道:“或许在别人眼中就是一堆废纸,但在我们眼里是无价之宝。”
“行,我知道了。但是你们不能让我回去。”恩雅想了想,强忍住眼泪,道:“至少有我可以做的事吧?”
她初来清国,举步维艰,是父亲给了她帮助。四叔批命,父亲是她命里的第二位贵人。人生最难得的,就是雪中送炭。既然如此,有怎可只顾自己活命,抛弃亲人。
“你啊,现在,管好你妹妹和嫂子就行了。”
焦老拍拍她的肩膀,说道:“别让你父亲有后顾之忧便好。”
恩雅默然,最终只得点头,道:“我知道了,师傅,这次是我任性了。接下来的事情,我会都听你们的。但是,要让兰儿和母亲留在杭州,恐怕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如果不对她们说明这个情况的话,而且,就是留在杭州,也不一定是安全的,毕竟那里是母亲的娘家,查一查就知道了。”
其实她一直以为父亲会让母亲藏在姑鹋山或是更往南的地方,没有想过会让母亲回到这个人人都可以看到的地方。虽说实则虚之虚则实之,但这里,根本施展不开。
“这个,你父亲自由考虑的。你就听他的安排吧!”
焦老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只道:“放心。”
恩雅心事重重的从焦老那边回来,那一番话虽然时间不长,但对于她来说似乎过了太久的时间。
她正准备回去,不想恰好碰上兰芝。
“姐姐,你去哪里了?”
“去师傅那里了,问上次救回来的那个人怎么办。”
恩雅想了一下,这样同她道:“那人伤的不轻,但已经醒过来了。你以后不要离谦儿他们那个舱房太近,师傅怕来者不善。”
兰芝点点头,神情凝重,问道:“可是姐姐,那个人你们打算怎么办呢?”
“等他好了送他离开,咱们现在就装聋子,敌不犯我我不犯人。”恩雅叹了口气,只说:“以后让下人们也注意一下,记得不要跟母亲提。然后------”她想来想去,对着兰芝说道:“到了杭州,我们再说吧!”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兰芝只得点头,见恩雅一副凝重的模样,虽然心里疑问重重,却也不敢发问,只能就先接受这样的说法。
“小姐,您快去看看吧,那个人要不行了。”
李甯猛地出现,把恩雅吓了一跳。
“怎么了?”
恩雅见到李甯,原本因为焦老的话压下去的怒气一下子涌了上来。
“怎么老是大呼小叫的。”兰芝没发觉恩雅神色不对,直接对李甯说道:“怎么回事?什么人快不行了?姐姐,我们要不要-------”
恩雅打断她的话:“你回去,我跟去看看。”走至李甯处,冷下声音,小声道:“到底怎么回事?我刚才还看过那个人,绝对死不了。”
“可是他就快死了,都在打摆子了。”
李甯一急,黑话都出来了。赶紧道:“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反正情况真不好。小姐,你还是赶紧去看看吧!外一真死了,师傅们那边就不好办了。”
恩雅狐疑的望了他一眼:“你最好没有骗我,否则--------”李甯忽然觉得自己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转头,发觉恩雅笑的和蔼可亲,莺莺絮语的对着自己说:“我们一起走吧!”他感觉自己浑身的寒毛都在倒立了。
“嗯,他浑身发颤,还有什么?”
“就这样。”
李甯小心翼翼的说道。
恩雅一愣神,猛地回头怒道:“就这样?你没看他的情况,就跟我说他要死了?”
“是吕云那小子说的。他不是会医术吗?”
李甯说的理所应当。
恩雅无奈:“外一他------算了!”
到那里,恩雅发觉吕云的判断却是没错,原本看的好好的人呢,似乎不到两个时辰就从鬼门关折了一个来回。在她来之前,吕云似乎已经对他施了针急救过一次。
“我只能治他的外伤,他的内伤,我没有办法。”吕云很坦然的说道:“我没有遇到过这么重的伤势。”
恩雅点头,对李甯说:“你去告诉二师父,我先看看他。”一边对吕云道:“你能来帮我吗?”
吕云没有反对,退到一边准备针艾。
李甯心里很是不平,为着恩雅对两人不同的态度。
恩雅这回没用寻丝把脉,心中暗恼是不是自己学艺不精,上次寻丝把脉出了差错。这回细细的给那人把脉,但结果,还真如吕云所说,似乎嗯内伤很是严重,五脏六腑之内坏的差不多了。恩雅皱起眉,这根本不像是内伤。莫非,中毒了?
“有给他吃什么吗?也不一定是吃的,或是让他碰到了什么?”
恩雅问吕云,结果得到的就是他默然摇头。
“在交给李甯之前,他就一直躺在这里了。”
原意是,那段时间虽然不长,但是绝对没有问题。
吕云略微皱了皱眉,踌躇的说道:“但是小姐,你确定你的药没有什么问题吗?”
“什么意思?”
“您说的软筋散,我交给李甯了。”
“放心,他肯定没用。”
用没用软筋散,她一眼就可以看出来。
吕云点头,照旧转过身,紧闭着嘴不再开口,恢复之前一直静默的神情。
“软筋散是特别配置的。”恩雅一边把银针放到火上烤,一边对吕云说道:“除了会让人浑身无力,是不会和人体以及药性相克的。哎,你干嘛把它给李甯啊,那小子指不定拿他做什么坏事呢!”
恩雅找准穴道,用火针捣下去,针被烤的通红,恩雅捏在了上面的木管便觉得炙烤火燎的,这刺在人身上是啥滋味恩雅心里很清楚。上面还粘了秘制的药水,一针下去,那人几乎跟鲤鱼打挺一样在床上整个人跳起来。
喊声比震天还响。
吕云转过身:“小姐,这样没问题吗?”
那人关牙咬的死紧,吕云立刻给塞了一块软木,免得咬破舌头枉死。
“没事。”
她显然不把这件当回事,只说:“疼不死的,就是烫一点而已。”
这人原看是个江湖中人,可是如今再看他这幅模样,手腕上的袖子撸起来,手下一节皮肤白皙细腻,虽是练武之人,但绝不是那种在江湖上长年风吹雨打的人,倒像是富贵人家的子弟。疼一点就嗷嗷直叫,比她还没脸没皮,连女人都不如。
吕云心里为这个人默哀,脸上倒是难得出现了挪揄的笑意,恩雅小姐真是------
“把那边的针给我,他寒毒入骨,没当场要命就不错了。可惜现在这里只能用针灸。”
见恩雅说的越来越无奈,吕云脸上的笑意却是越来越明显,余下的方法不是没有,可惜恩雅小姐不乐意这么做吧!
“脐带脉......”
恩雅想了想,对吕云甜甜的笑道:“云啊,接下来要给他脐脉穴道施针,你来吧,我不好动手。”
吕云看了她一眼,为难道:“可是,这个脐带脉的穴道,我不会------”
“我说,你来做!”
恩雅没有任何压力的退到了下首。
“但是,我从来没有做过,万一--------”
“那算他倒霉。”
恩雅说得理所当然,吕云放下针,就这么看着,半响,还是没有开口,只是接过恩雅手中的针盒,若无其事的打开。
“那交给你了,我跟说,你先下......”
恩雅见他除掉那人上身的中衣,开始施针,赶忙转过身去,背对着把步骤一一说明。
“瑾丫头,人怎么了?”
焦老慢腾腾的赶过来,一声大喊中气十足。恩雅无奈的看着他,这速度,还真是急惊风遇上慢郎中,等他来,黄花菜都凉几回了。
“师傅,您来了正好,好好看看,我觉着,怕是中毒了。”
恩雅最后一句话是小声说的。
焦老先是一惊,立刻拉着恩雅到一边问她:“怎么说?”
“我原先以为是寒毒,但看都入了五脏六腑了,反而不像,师傅还是去好好看看吧,我看这人能挺过去,挺玄的。”
“这什么跟什么?”
焦老觉得还是自己去看看比较靠谱,心觉恩雅这孩子越活跃回去了,她多久没读医书了?
“小子,把针给我。”
焦老喘着粗气,见吕云在施针,也没觉得什么异样,直接就接过手。
“你们这群娃娃,要命哦,人都要给你们两个治死了。”
焦老看了那人情况就是大吼一通。
“你们两个娃娃胆子够大啊,这脐带脉也敢下,我说瑾丫头,你还让一个新手下针,我说你那脑子怎么长的你,治死了-------”
“那就死了。”
恩雅很无所谓的说道:“吕云也不是新手,放心吧,人主的医术可是好得很,我见识过的。”恩雅想起之前在朝鲜瘟疫之时,吕云一样切脉开药,说不上名医,但也不差。说着朝吕云眨了眨眼睛,示意他不要过来。
“师傅在给人看病的时候就是这个脾气,你别介意。”
恩雅在那里给焦老转寰。
“瑾丫头,过来帮忙。”
“诺,让他去吧。”
恩雅推推吕云。
焦老见那人中衣已除,知道恩雅想什么,只哼了一声,没说什么。
“过来过来。”
恩雅笑着朝着他眨眼精,一脸的阴谋诡计写的清清楚楚。
“喂,别傻愣着就知道听他的,这可是个偷师的好机会。师傅当初什么都没教我,我都是这样学会的。”
恩雅说的好笑,中医主要靠的便是一种经验医学。从七八岁大的孩童起跟着古稀之年的老大夫,一点一点,从打杂做起,一面学一面偷师。过了个十几年二十几年,等到各大名医都认可了,才可行医坐馆。
“我说站着干什么,快过来,给我灼针。瑾丫头,你去准备药包。”
“是。”
恩雅转身,就见着李甯颇为尴尬的呆在一边,小声问:“小姐,那我-----”
“你?”
“我做什么?”
他和莫名其妙的问她。
恩雅歪着脑袋想了想,然后说道:“你会医术吗?”
“不会!”
他放下扇子,很诚实的回答。
恩雅一笑,说道:“那就别添乱。”
李甯颓然的拾起扇子,很委屈的呆在一边。就看着他们忙里忙外,心里很不是滋味。
“这人也算是命大了,换个人,怕是早就去阎罗殿报道了。”
焦老忙完接过恩雅递过来的汗巾子擦了擦汗,这才有了点好脸色,道:“毒入肺腑,危险得很啊。瑾丫头,云小子,这两天你们多照看着点,如今还不能让人死了。船上还就你们两个空的开手。”
“您呢?”
恩雅不服问到。
焦老直嚷嚷:“我得看住你大师傅,免得再做出什么蠢事来。”
“又怎么了?”
之前还训了自己一通说蠢,如今又被二师父这样说了?恩雅心里狐疑,是不是还有什么没告诉自己的事情,眼睛盯着焦老,看得他老不自在的。
“别看了,没什么事儿,就是他自个儿蠢,跟个驴一样。呵呵......”
看老道强作笑脸的模样,恩雅心想,她若是真信了,那才叫蠢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