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第八章（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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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丫头没事吧！天天这么跑着。”
老铁边喝酒边道。
老道叹气道：“这丫头一向主意大，又不是不知道。咦，老焦跑哪去了？”
这边，焦老给切过脉之后，掳着胡子笑道：“好了好了，之后好好修养就行了。”
姹姹把他的话复述给吕云与韩海听。
吕云按朝鲜的礼节做了个谢礼。
老焦原不在意这些，但受够了恩雅调皮捣乱的苦，倒是觉得眼前的孩子礼貌有加。
“不用、不用。医者父母心嘛！日后可以出这屋子走走了，多晒晒太阳，老这么呆着会发霉的。瑾丫头也是的，客人在家，自己到往外面跑，兰丫头来撺掇着她往外跑。”
“师傅，小姐可是有正是要办的。”姹姹不满：“染坊出事了，小姐不知道急成什么样子呢！师傅也真是的。”
老焦不以为意：“她自己要做啊能怪谁呢！可以一直呆在温家宅子里做高枕无忧的大小姐，结果呢，把温家小姐也拐了出来，温家二老也不管她。”
“小姐就是这样的人，姹姹一直觉得很好。要像师傅说的那样啊，就不会遇到您二位了。”姹姹道：“您说是不是？”
焦老只是笑笑，随后道：“你把客人丢在一边了。”
“哎呀，对不起，大人，我不是故意的。一说起小姐我就停不下来啊！”
姹姹赶忙摇手道歉。
吕云笑道：“不关你的事。”虽然听不懂，但就语气来看，是无忧无虑的人。
“师傅说，您可以出去走走的，已经好很多了。现在是六月，外面的花都开了，云南这个时节是最美的。”
姹姹欢心喜悦的建议。
“是吗？”吕云对这个孩子毫无防备的热情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只能笑着说：“多谢了，我也很想出去看看。”
“姹姹姐姐，这么说师傅啊是好了吧！”
姹姹点头：“是的，谦儿，再过一阵子就能完全好了。”
“是啊，太好了师傅。”
谦儿开心的露出一张笑成了向日葵的笑脸，对着吕云开心地道：“师傅，这样就可以出去了。”可以很快回家了，也不用老是呆着这里，虽然屋子很大、恩雅姐姐做的东西很好吃，叔叔们也很好，可谦儿还是很想家。
吕云摸摸他的脑袋，会心的一笑。
“大人，这个是小姐让我给您准备的。”姹姹一拍脑袋，将一个盖着蓝色锦帛的托盘端着案几上，打开，却是吕云在黑纱常见的那套蓝色衣物：“小姐让准备的。”姹姹看着他说：“说是可以出去转转的。”
“多谢了。”
姹姹连忙摇头：“要谢等小姐回来再谢吧！是小姐准备的，我可不会这些。”
身为侍女连针线都不动，似乎是很难为情的事情，姹姹在心里给自己解释，只能说太笨了，怎么学也不可能像小姐和兰芝小姐那样心灵手巧。姹姹晃晃脑袋，或许她就这只能这样了吧，从小就是，又笨做事又不牢靠，总让小姐烦心，都不知道自己有什么用。
“我说年轻人运气真不错，换我们这些老家伙绝对没这个待遇。”焦老看着叹息一声，道：“那就出来转转吧，老闷着受的住么？我说年青人就是要出去转转才好。”
“师傅请您一块儿出去转转。”
姹姹见焦老一个人半天才那边比手划脚，好心给他解释。
“师傅，我们也出去转转吧！我快闷得骨头都发霉了！”
谦儿拉着他衣角，很小心的建议。
吕云低下头，无奈的一笑。
别院的气氛好了许多，只是当天晚上恩雅没能回来。
隔了两日，兰芝找过来，问道：“姹姹，姐姐在家么？”
“什么啊？小姐不是在夫人那里么？”
一般小姐不回来的话就是歇在温府了啊？姹姹奇怪的放下手里的活，问道：“兰姑娘，该不会，小姐不在吧？”
兰芝惊得瞪大眼睛：“怎么可能，姐姐那天，我分明看听到她说是回这里的。”心里不禁开始慌了，没有回府，也没有回别院，那她是去哪里了？
“可是没有啊，她已经有两天没回来了，天啊，我一直以为她是在夫人那里啊！这该怎么办？”
姹姹急的直抓自己的头发。
“发生什么事了？”
吕云正在看着谦儿学字，突然听得前院有些嘈杂，不由的出来看看，就见到姹姹一副火烧眉毛的急样。
姹姹看着吕云六神无主，记得都要哭出来：“大人，怎么办？小姐不见了。”
“什么？金恩雅她又不见了？”
吕云深深地吐了一口气，这个人怎么-------真是无语。
“已经有两天了，那天她还跟我商量染坊的事情呢！”
兰芝懊悔不已，早知道就是拖也要把他拖回来的，现在找不到人，她到底在哪里呢？
“一转眼就不见了？你看她没影的。”
焦老问道。
兰芝低下头：“没有，她只说会回别院，今天本来是染坊约好的日子，她没有过来，我才想到来找她的，早知道、早知道......”
一边说一边哽咽着擦眼泪，这个人就如戏文中所说的梨花带雨。
老道一挥拂尘，道：“会不会是入山去找五彩雀兰了，我最近常听她叨念这事，是不是她自己一个人进山了？”老道说的很没把握，瑾芝却是从小喜欢去姑鹋山采药，但从来没有哪次是没分寸的不留句话就走的。再说以这丫头的性子，怎么着也得带上百十号人方便采药什么的都会考虑的周周全全，这次说实话-------
“师傅，你还不明白姐姐的脾气么？她是会这样不说一句让我们担心的人吗？”
真是担心，会不会遇上了歹人。
兰芝简直是坐立难安。
老铁道：“那天她是一个人走的？”这情况不常见啊！
兰芝仔细的回忆了一番，猛地记起一个人：“是李管事、她和李管事一块儿走的。”
“李甯，你找过他了么？”
焦老吸了口烟，神情严重的问道。
兰芝摇头，道：“我现在就派人过去。”
不久，兰芝派过去的人回来了，禀报道：“姑娘，都问过了，没有见过李管事的，药房和染坊那边都是，自己那天之后就跟不见了人一样。”兰芝觉得自己快要晕过去了，李甯也不见了，意味着什么，姐姐肯定出事了。
“李管事也不见了？”
焦老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道：“兰丫头，先报官吧，让温老爷子去官府走一趟，他们夫妇知道了没有？”
兰芝急的虚脱，道：“我怎么敢告诉他们呢！好吧，我想让爹爹去官府一趟，师傅能不能派人去找姐姐，我已经让手下的人出去找了。姑鹋山也派人去了。”好在还有点理智，焦老同老道对看一眼，神情凝重，似是顾虑万分，最后老道仍是说：“我会让人去找瑾丫头的，这个你就放心吧！不对，这瑾丫头看上去不像是去了姑鹋山，可是到底怎么会无缘无故的不见了人影呢？兰丫头，瑾丫头在这云南到底-------”瑾芝向来跳脱，惹上仇敌也不是不可能的事，再加上做生意挡了人家的财路，这急红了眼的还不什么都干得出来？
“那样的人太多了。”兰芝无奈道：“可是李管事也会武功，师傅们也是知道的，李管事不会把姐姐放在半路上不管的，除非-------如果这样的话云南这地方还真没有什么人能够......反正据我所知，是不可能的。”
谦儿看着大人神情凝重的说着，到底还小，怯怯的往吕云身上靠，暗想：恩雅姐姐怎么还不回来呢？
“师傅，恩雅姐姐呢？我最近都没有看到她？”
“她-------”
吕云不知道给说些什么好，只有姹姹欲言又止的示意。
又过了两日，吕云穿好衣服，看着细密的针脚，突然想起就想说过的恩雅小姐有胃疾，没有好好吃饭的话就会犯胃绞痛，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
兰芝派过去的人里里外外打听，倒是得出了一个消息，确实有人看到恩雅被人带走，且不似云南本地人。几经周折，终于在一座农居里找到了李甯，从身上的伤口来看是奋力跟人打斗过的。焦老给看伤的时候很诧异的摸了摸自己的胡须，这个伤口，怎么跟瑾芝带回来的小子一摸一样？两个除了都是朝鲜人之外八竿子打不着，怎么-------难道说，找上瑾丫头不是为了生意上的事情？而是......
“干什么、干什么，师傅，你干什么啊？”
姹姹被莫名其妙的拉出来，心里烦闷得很，本来小姐不见就很让人难受了，怎么师傅们一个比一个怪异？
焦老很紧急的问：“姹姹，瑾丫头的事情你知道多少？”
姹姹昂起头想了想，才道：“您知道多少我就知道多少，你也知道我只负责小姐的衣食起居的，其他的小姐很少说，我也不会问......”一边说声音一边小了下去。
“师傅啊，您到底要问什么？”
怎么突然说起这个，焦师傅会不会是-------
“哎呀！”焦老叹了口气，道：“我发现李甯那孩子的刀伤跟瑾丫头带回来的那小子一摸一样，会不会，跟他们有关，我看那两个人武功都不弱，就是那孩子也是个练武的好材料，他们到底是什么人？”
“知道的话我早就告诉你了，你又不是不知道小姐做事从来不跟人解释的。再说我也没有必要问。不过，大人应该不会害小姐的，小姐很少把什么当成朋友的。”
姹姹不满的说道。
“哎呀！好疼。”
焦老拍了她脑袋一下，说道：“谁跟你说这个了，我是问他们是不是惹了什么仇家之类的，搞不好让瑾丫头遭了秧，我记得你说过是瑾丫头把人救回来的吧？”
“是的，但是，不至于吧，小姐-------她”姹姹慢慢的睁大了眼睛，恍然大悟：“好像是说过可能真的惹上麻烦了，本来是不想把人带回来的，可是------说什么血什么子的，师傅，可是不太可能吧！”
一听这个，焦老哪里还不明白。
这时，里面传来说话声，侍婢出来禀报说李甯醒了。
“师傅？”
姹姹讪讪地开口。
焦老无奈的叹了口气，道：“唉，这些小辈，我们先去看看他再说吧！”
“师傅啊，他现在能说话吗？”
兰芝急得要死，都好几天了，一点消息也没有。
“我看他很想说话，可是现在还不行，他不能说话。”焦老把脉，一边摇头说道，就见李甯手指张开，用尽全身的力气似乎想要告诉他们什么一样。不由得凑近他嘴畔，问道：“你要告诉我们什么？关于瑾丫头的吗？”
兰芝着急，拼命推着焦老。
“我说你安静点。”焦老烦不胜烦，花了好大得劲才听出来：“姑鹋、杀手、黑......”
就这点么？姑鹋是姑鹋山的意思，杀手是要杀瑾丫头？可是这个黑是什么意思呢？焦老犯糊涂了，把这同兰芝一说。
“兰丫头，你怎么......不说话。”
就知道姐姐会惹出麻烦来！黑、应该就是那个吧！
“三年前，姐姐曾经利用敏如的人脉打听过一个组织，名字叫黑纱烛笼，是个杀手组织。听她说话像是姻缘很深的样子。不是不久之前才回了朝鲜了，是不是因为这个惹到它们了。”
兰芝很是担忧，查出来的结果把她们都吓了一跳。那次之后她劝过姐姐，可是似乎没用。
焦老一愣，当场就想破口大骂，整个人几乎跳起来：“你们怎么，这种事情也敢沾呐，那都是-------”是困兽是亡命之徒，这两孩子胆子什么时候大到这个程度了？晃荡了几圈才开口：“瑾芝在朝鲜惹了那些人，可是这里是云南呐！那些人不可能千里迢迢的------”应该不是这个缘故吧！
“不是的。”兰芝期期艾艾的开口，半是后悔半是愧疚的说道：“那个，其实，那些人跟朝廷有关系，据说是朝中的人支持的。所以......”
“所以什么-------”
老道正好在外面，恰巧听了这番话，气的牛鼻子都差点歪了：“兰芝，我还以为你是个稳重的孩子，怎么越来越像瑾芝了啊。这么重要的事情都不告诉师傅？”
“姐姐说，有深仇大恨，告诉师傅们的话-------”
兰芝一边说一边低下了头。
“告诉我们会怎样？”焦老无奈：“拦着不让她去报仇么？我和老牛鼻子是这种人么？你和瑾芝快意恩仇，我们是很赞成的。但是，不能，没脑子啊！”快被这群丫头气疯了。
“牛鼻子，不能这样下去了，你去找道上的朋友，让他们打听下瑾丫头的下落，既然把人带走，而不是直接的暗杀，那肯定现在还活着。”焦老道：“我也去找之前在宫里的朋友帮帮忙，从李甯的话里，这事儿跟宫里有关。不管怎么样，咱们拜了皇天后土的徒弟就这么一个，要是没了，咱们的衣钵都成问题。”
老道转过身，道：“我比你清楚。不过，跟后院的那小子有什么关系？”
这话倒提醒了焦老，心想：却是忘了这一层，话说那孩子-------
这时李甯突然咳了起来，焦老忙给他施针切脉，一边见他嘴唇蠕动，兰芝不禁凑上去，想仔细听是怎么回事。李甯受了重伤支撑的时间不长，但也足够聪明的兰芝明白。
“姐姐真是疯了。”
单只留下这一句，怒气冲冲的摔门而去。
“牛鼻子，这丫头是怎么？”
焦老同老道面面相觑。
“当啷！”
“兰芝小姐？”
姹姹呆立在院子，兰芝小姐来后院干什么，而且还是去大人那里。忍不住好奇心，也跟着凑过去看看。
“这些日子真是怠慢了啊？”
兰芝冲进去的第一句，让吕云摸不着头脑，奇怪的是自己居然听得懂？之后才反应过来眼前这个说是恩雅小姐义妹的人说的朝鲜话。
吕云道：“小姐是什么意思？”
“就是这个意思，不知道是黑纱烛笼的大人，有失远迎。”
兰芝居高临下，眼神犀利。恨不得从吕云身上凿出两个洞来。
“我听不明白。”
吕云看也不看兰芝一眼，只是拉住踹踹不安地谦儿，把他推到自己身后。
兰芝呼了口气，有些无奈又有些愤恨得道：“不是杀手么？真不明白姐姐为什么要救你们，由着仇人死了不是很好么？还为这个惹上麻烦到现在生死未卜。”说着说着眼眶慢慢的红了，到底在哪里啊姐姐。
吕云很是不解兰芝的话，但最后一句却是听懂了，唰的一下站起来：“怎么回事，为什么说恩雅小姐------”
他想起那日与那些清朝的刺客对阵，对了，那些人明显是------难道，恩雅小姐是因为这个才------“啪！”
吕云一时没反应过来，懵了。
兰芝觉得自己的手有点肿疼，有生以来第一次给人耳光，还用了那么大的力气。
“喂，你干什么，就是恩雅姐姐的朋友也不可以。”
吕谦瞪大了眼睛，见吕云挨打，眼眶霎时红了，冲到兰芝面前拦住，狠狠地看着她。为什么这么对师傅？
吕云偏过头，暗想：女孩子其实没什么力气。不由得笑了一声：“恩雅小姐到底怎么了？是因为我们，被抓走了吗？”
能想到的只有这个了。
兰芝呜咽的跌倒在地：“姐姐，姐姐，你把姐姐还给我，都是你们，姐姐现在都不知道在哪里，你们把她还给我。为什么，杀了姐姐的母亲，她的亲人，为什么她还要帮你们，让你们死了也好啊，结果惹上坏人------”
“什么？恩雅姐姐的母亲使我们-------师傅，不是真的吧？”
谦儿吓了一跳，黑纱烛笼做什么他很明白，但从来没有想过会跟恩雅姐姐有这种孽缘。
“呵！真是能忍呢！”
吕云也没有想到，既然这样为什么要和黑纱合作呢？得知母亲死讯的时候，他的第一反应是要杀了父亲呢！难怪一直觉得，她是个可怕的人。
“我说兰丫头、这是------”
动静太大，别院里的人都被惊动了。
“老焦，到底怎么回事？”
“我哪知道，和这小子有关系么？”
焦老叹了口气，道：“姹姹，把兰丫头拉起来，都多大的人了，还哭鼻子！我说李甯那小子到底说了什么呀，你成这样？”
“是他们！”
兰芝无力的小声说道。
“姑娘？”
“我说是他们，”兰芝猛的大声，把屋子里的人都吓了一跳：“都是他们害的，姐姐才会被抓走。”
众人一头雾水，面面相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好半天才让兰芝平静下来，把在李甯那里听到的以及自己猜测的另外加上吕云承认的一股脑说了出来。
老道挖着耳朵，道：“你的意思是说，后院那个文文静静的小子是黑纱的杀手，因为他们惹上了什么人才把瑾丫头抓走的？这-------瑾丫头有毛病啊？把仇人带回来还费心治好？”
“谁知道呢，姐姐从来不按牌理出牌的。”
兰芝做回凳子上：“李甯说了姑鹋山，会不会在姑鹋山？”但随即又摇头否定：“怎么会呢，真是官府的人应该抓去驿站啊、衙门啊之类的地方。”
“说不定真的在姑鹋山。”焦老吸了口烟，道：“这片儿是能好好藏一个人，我们这么倒腾都找不多的地方吗？唯一有可能的也就是山里，这里除了姑鹋山，还有那个地方能让这些人容身？”
当当、当当。
“姹姹，去开门。”
小毛茸茸的脑袋很坎坷的凑了进来。
“谦儿啊，你来这里干什么？”
“师傅他，去那里了，说是把恩雅姐姐带回来。”
“什么，大人？”姹姹瞪大了眼睛：“可是他的伤还没好啊！”
谦儿摇摇头，瘪着的嘴极力忍着眼泪：“可是我劝不住他，队长也劝不住他，就这样走了，姐姐，该怎么办？”
“怎么回事？”
老铁开口。
姹姹转过身，很为难的说道：“那位，去，说把小姐带回来？”
“他怎么知道姐姐在哪里？”
兰芝直接用朝鲜话问他。
谦儿瑟缩了一下，才说道：“听李叔叔说的，刚才师傅去找过他了。”
“什么？李甯不是昏迷不醒么？”
“刚才醒了。”
谦儿很是即奇怪又害怕。
“刚才醒了，李甯，可能听了什么，估计是去姑鹋山了。”
兰芝对着三位说道。
焦老一个激灵蹦起来：“也真是、那小子的伤还没好，他这么去-------”
“说不定那帮人的目的就是要他过去。”
老道沉吟了一下，这般说：“老铁，我们也不能就这么坐着，走吧！”
去姑鹋山，是死是活都得带回来。
作者有话说
第26章 第八章（3）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