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第八章（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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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雅心里很想死，这个绳子怎么挣扎都弄不开。怎么就莫名其妙的就到了这里？
这像是在山里，这样也行嘛？恩雅抬头看看，嗯，其实结构什么的跟黑纱很像，但是明显是匆忙准备出来的。
什么人？要把她怎么样？这期间只有一个哑仆过来送饭，她怎么问都没有一点消息。但是把她藏在这里这么多天，那就是暂时不想要她的命。那把她绑来是为了什么？从训练有素的行动上来看，绝对不是生意上的仇人，难道是师傅江湖上惹了什么不该惹的人物，可是这些人都有办事的行规的，不可能那她一个不在江湖中的弱女子开刀啊？难道是-------哎呀，恩雅无奈的垂了垂脑袋，想这些费死脑筋了，怎么说，师傅会来救她的吧？不过，到现在有没有发现她不见了还是问题，就姹姹那个死脑筋，估计兰儿还有点可能。
哎呀，这些人，一日三餐倒是照顾得不错，可把人绑在这里-------等等、一日三餐？寻常百姓家都是一日两餐的，三餐的话除非是军队里的习惯。军队，军队？难道和朝廷有关？
恩雅不在做无用功，顺便躺下闭目养神。
吕云从韩海那里拿了对付瘴气的药，姑鹋山的地形自己不熟，但好歹走过一次。那群人既然来围剿自己，带的人绝对不会只有一两个，这么多人，即使是姑鹋山，能藏的地方也不多，从李甯的口述来看，应该是在东面。他找了一处隐蔽之地把马牵好。
吕云悄悄摸到匆匆搭建而成的山寨之后，结构和黑纱烛笼似乎很像，他只觉得颇为熟悉。会在里面么？上次来的时候，似乎还没有这个地方。绑走恩雅小姐，却没有任何的话或是书信传回来，李甯也是自己中途逃出来的。
他一直在外面待到天黑，等夜深了，才悄悄地躲过那些守夜的人，潜入寨子。
“把那个丫头抓来有三四天了，打算怎么办？会不会搞错了，温府已经像府衙施压了，那些跟老鼠一样的江湖中人鼻子灵的跟狗一样，很快就会摸到这里，现在到底该怎么办？”
其中一个打扮的更加高位一点的说道：“还能怎么办，当初就说不该惹温府的，你们偏偏要动惹不起的人。”
“那你是怪我了？”
“好了好了，现在不是内讧的时候，不管怎么说，先去问问那个丫头是不是真的和那些人有关系再作打算吧，反正她也不知道我们是什么人，倒是做出山贼的样子，撕票也可以、放人也行，温家顶多给府衙难看。”
“也对，只能这样了。”
吕云听不懂他们所说的，但直觉的跟恩雅小姐的事情有关。见三个人匆匆打开门出来，便跟了上去。
“吱呀！”一声，些微的光漏了进来。
恩雅睡得迷迷糊糊的，正想坐直身子，哗啦一盆冷水朝着自己浇过来。恩雅直觉的在六月的天气里冷的透彻心骨。
“你们是-------”
“说，那天的刺客，和你什么关系？”
“什么刺客？”
恩雅再笨也知道这个时候不能承认，装傻到底。
“姑娘，你一个学士府的千金小姐，自甘为商户已经是出格了，怎么还和这些亡命之途搅合在一起呢？我想你也是一时糊涂，这样吧，你把那些人的事情说出来，我们让你回家怎么样？”
说的很是诱惑，恩雅眼睛转了两圈，道：“我真的不知道。”一口咬死，他们说出了自己的身份，就说明还顾虑这父亲和师傅，但如果自己承认了，那问题可就大了。军队中的人，武将，有可能是父亲的政敌吗？可是父亲已经退隐了啊！
“冥顽不灵！”
“算了。”屋子里很黑，恩雅看不清人影，只看到一个拉开了另一个，说道：“先回去吧，这个人看着办吧！”
又是吱呀一声，门关上了。
恩雅累的倒了下去，不是吃就是睡，为什么自己还是那么难受，说实话似乎真的一点力气都没有。难道给自己吃了软筋散一类的东西？
恩雅听到些微开门的声音，又要干什么啊？
有人给自己解绳子，怎么？是要杀自己还是要放自己？她现在只觉得很累。
“小姐、小姐，听得到吗？”
恩雅迷糊的睁开眼，吓了一跳：“人主？”又看了看周围，道：“你一个人？”有些失望，看到吕云很是诧异，又见只有他一个人，穿的是在黑纱行动的衣服，心里忽然又有些感动。
蒙面的少年点点头：“小声一点，我带你出去。”
“不行，我好像被喂了软筋散，浑身一点力气都没有，走不出去的。”
恩雅摇头，觉得自己背死了，身上的药瓶没有被收走，可是里面没有嗅烟，现在能不能站得起来还是问题。
“先忍一忍，我带你离开。”
吕云只觉得她的状态不是很好，却不知道软筋散是什么东西，但更感觉到她的情况糟。小心的把恩雅扶起来，恩雅尽力让自己看起来好一点，这里里里外外不知道有多少人，人主一个人应付的过来么？
幸而是深夜，山间夜里黑的伸手不见五指。恩雅夜间的视力从小就好，吕云也是经过训练的杀手，这些倒是不成问题，但带着一个不会武功还行动困难的女子，吕云想要从这些包围中闯出，不是件容易的人。
“十几个人在值夜，我们这边有六个人。”
“要想不被发现的解决他们是不可能的吧？”恩雅道：“就不要管我了啊，自己先走吧，去找师傅，他们会想办法的，一时半刻还不会对我怎么样。”
恩雅觉得头越来越重，糟糕，忘了自己根本没带瘴气的药。
“还好吧，这个给你。”
吕云递过一颗药。
恩雅接过来闻了闻，道：“你哪来的？”
“那次小姐给韩队长的，还记得么？”
吕云回头，虽然蒙着脸看不清表情，但恩雅却仍然感觉他在笑，心道：我忘了收回来。边想便把药丸放在舌头底下，深吸了两口气来代入药气。
“呆在这里。”
吕云把恩雅带到一处石壁之间藏好，从身后摸出一把匕首：“这个，用来防身。”
恩雅讪讪地接过匕首，听他道：“我待会儿过来。”
黑色的人影匆匆晃过，恩雅只觉得是几个呼吸的时间过得比一年还长，她的耳朵灵敏，很容易就听到附近刀剑触碰的打斗声，不过动静不大。很快就结束了，然后恩雅就发觉自己被人拉了起来：“快走，人被惊动了。”
吕云将她勉强扶上马，往东面骑去。一来东面地形比较平坦，二来那些人知道他们的企图，出山的路肯定都被封锁了，吕云只能带恩雅继续往东面的深山里藏。
后面火把晃动，在骑马的逃跑的话目标太大了。吕云带着恩雅弃马而行，临走时放开了马缰绳让它往西面走，希望可以应该追兵的注意力，又弄出脚印的痕迹。恩雅想说没那么容易，这些人应该都是军营出身，没那么容易被骗过。但看着吕云忙里忙外，她怎么也开不了口，只能暗暗思索这边那些位置比较有利，恰好临近一处山洞，恩雅忙道：“走这边吧，那边有个山洞，他们不可能追进来的。”
恩雅想起以前采药的时候遇到的事情，道：“那里面是个连珠洞，七拐八弯的，不是当地常入山的药农不可能熟悉这里的地形。”
“你怎么知道他们不是当地人？”
“习惯，像是军队里的人，从口音来听也不是这边的人。”
恩雅道，脚下一个不留神：“哎呀！”这里是闭着眼睛都能走的路，该死的，都怪那群人给她吃了什么东西。看了吕云询问的眼神直摇头道：“没事、没事，哦，那边有火把，我以前留下的。”
看着吕云去取火把，恩雅试着挪了挪腿，该死的，一股专心的痛直达脑门，肯定脱臼了。这个地方又不好接上。见吕云过来了，忙装作没事人的样子，从袖子里掏出火折子，吹了吹递给吕云，示意她点火。吕云把火点上，虽然恩雅装作没事人的样子，但紧绷的额角却是道出了她此刻的情况，吕云没有迟疑，转身道：“给。”
“啊？”
恩雅看着他将火把举刀自己的面前，赶忙往后退了退，同时立刻痛的龇起牙，对他此举不明所以。
“拿着火把！”
“哦！”
恩雅愣愣的接过火把，就看到吕云背对着自己单膝跪下。是背自己的意思吗？
“在干什么，这样很快会被他们追上的。好好拿着火把。”
恩雅只好伏在吕云背上，一手举着火把。一手紧紧的抓住他，因为软筋散的缘故恩雅总觉得体力不支，又觉得吕云体温温热的，有种说不出的感觉。一直迷糊的小脑袋慢慢靠在吕云肩膀上，心里怪怪的。
吕云感觉到恩雅呼出的气流，温热的喷在自己的耳畔，因为热气有点濡湿的感觉，稍微侧了侧脖子，避开这股气流。
“这边，往这里走。通到那边可以出去的。”
总觉得气氛有些怪，恩雅见快要走错方位了，只能急急的出声提醒。
“出山的路只有一条么？没有其它的路。”
“这里地形很复杂，虽然没有直接出去的路，但可以通过这些到另一个山脉的，可以从那里出去。”
恩雅趴在他背上，觉得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吕云也就这么走着，半响才道：“对不起。”
“啊？”
“这次的事情，是冲着我们来的。让小姐-------”
“不一定只关你们的事。”
恩雅道，他们查出了她的身份，说明是有备而来，既然这样都能铤而走险，说明事情真的很严重，其实她很好奇吕云为什么要来云南这边的，但是这是人家的事情，她不能事事都八卦的开口问。
吕云沉默了半响，还是开口问道：“恩雅小姐，有件事情，您的母亲，真的是-------”
怎么会说起这件事，恩雅心中跟被什么东西狠狠地揪了一把一样，在吕云看不到的地方红了眼睛。
“是的，我永远忘不了那个晚上。一直记得，和黑纱的衣服一摸一样的，后来洪大株大人也承认了。”
恩雅慢慢地说道，她刻意遗忘了，有些噩梦实在不想重复。
吕云沉默：“那，为什么还要--------”救我们？他想起听到母亲死因的那一刻，愤怒的想杀了父亲，亲人的死于任何人都是一种剧痛，恩雅小姐也是这种心情吧！即使如她那样可以为了感染瘟疫的贫民铤而走险的人，也一定无法原来这种------想起世子邸下，突然觉得，恩雅小姐其实是个很好懂的人，与她来说，世子邸下就是个该恨的人吧！
恩雅叹了口气，道：“没有办法啊，能怎么样呢，黑纱是做什么的？知道了母亲的事情又能怎么样，把你们全都杀光吗？我没有那样残忍的勇气，也没有那个实力。其实洪大株大人问过我这个问题的，比起你们来，我更想要他的命，真正下令杀害我母亲的人。也是，还能怎么样呢？”是个不孝的孩子，因为这样那样的原因，没有办法为母亲报仇，可是-----就像那天说的，把剑毁掉又能有什么作为呢？她的目标从来都不是黑纱烛笼，顶多，是个踏板而已，只是，在清国调查的时候发现了很有趣的事，所以才想到合作。
“你是问我为什么要救人主吗？”恩雅调整好心情，戴上仍然是那副嘻嘻哈哈，没心没肺的笑意，甚至觉得自己都似乎因为逃脱的缘故开心了很多，用欢快释怀的声音道：“因为报酬啊！”见吕云没反应，恩雅低下头看他，果然很奇怪，道：“很奇怪吗？原本和天主约定好的，可是自从世子之后他一走了之，原本约定好的报酬一直没有要求，怎么办呢？能还一点利息还一点了，我是商人，信誉是很重要的。”
“是吗？”
良久，吕云只说出了这两个，那样听着，非但没有好受，反而心里十分沉重，有一股说不出的悲哀。或许，在恩雅小姐心中，只是------
“嗯！人主一点都不知道么？真是让我占了便宜啊，日后还有什么事的话可以提出要求啊，我会看着办的。”恩雅装作狠狠地说道：“话说人主很讨厌洪大人吧，回到朝鲜一定要想办法好好折磨他。”真是可惜，上次的计划还没开始就给师傅叫了回来。
恩雅这样解释着，听到吕云浅笑了一声：“恩雅小姐，在清国生活得很开心吧？”这样的家人、这样美丽的地方，连他一直呆在屋子里，听到外面的欢声笑语，都觉得很开心。
想起在这里的生活，恩雅心里的痛苦一下子消失了，这个人不由得笑起来，道：“是啊，很开心。不过在汉阳也很开心啊，父亲姐姐都好，在这里也好，所以很为难，两边都不想放开。”虽然说一直陪在姐姐身边，可是真的很放不下，这里的一切。其实还是想帮姐姐把朝鲜的事情解决之后，她可以高枕无忧，然后经常回这里看看，住上一段日子，和亲人师傅们一起就这样悠闲地过。
“小姐知道么？”
“嗯？”
“第一次见到小姐的时候，感觉很不好。”
山洞里水一滴一滴的，合着吕云淡淡的声音，恩雅听着听着，忽然觉得安下心来，外面还有人在追捕自己么？管不了了。其实，人主是个能让人觉得很安心很恬静的人。
“为什么？”
我很讨厌么？恩雅歪着脑袋想了想，似乎，见过自己的人都说自己很可爱啊！不明所以。
吕云笑道：“那样严重的事情，恩雅小姐却连眼睛都不眨一下就说出来了。那时候，感觉小姐是个很可怕的人。”
“那个啊------”恩雅长叹了一声：“连我自己都惊讶了，原本是打算把他割成一块块煮了吃的。可是到了那个地步，却突然平静下来了，都那么久了，我计划了那么久，你知道么，有七八年了吧？”
恩雅扳着手指算算，一把火把拿的摇摇晃晃的。
“你好好拿。”
吕云感觉到恩雅的不安分，火把好几次差点碰到他的脸，被她吓得不轻。
恩雅这才发觉，暗中吐了吐舌头，拿稳了火把。
“呵呵，这么长的时间，连我自己都不敢相信呢！可是真到了那个地步，却觉得轻松了很多，也就那样说了出来。其实我也没什么资格，也没有真正姓白、也没有见过那些人，那个时候就不知道给怎么说了，自然而然就那样了。但是，真的很讨厌，世子。”
“世子邸下，我一直觉得是个好人。”
“是好人啊！”
恩雅点头，很赞同：“但是确实他害死了那么多人，因为是好人就可以放过么？黑纱杀人，世子邸下那边的人就不杀人么？其实双方没有谁对谁错的，都在杀人、在被杀的人眼中，都不是好人。他们的大意在百姓的眼中会是什么样的呢？引起战乱啊，谁会喜欢？反正也就那样，彼此彼此。”不能因为是好人，就免除那些罪吧？更何况，世子在她心里，实在算不得一个好人。这个时候，恩雅忽然觉得背着自己的男人虽然是个杀手，但实在是单纯的可爱，或许，这个人不坏。
吕云还是第一次听到有人这样说。心里五味陈杂，道：“小姐会原谅么？杀了您亲人的人？”
“不会啊！”
这是人之常情，但还需要现实和理智。
恩雅动来动去的，想找个舒服的位置，突然觉得身下有点濡湿，伸手一摸，粘粘的，还有点腥味。眼睛眯了起来，心里不禁有些不好的感觉。
“喂，人主。”
“嗯！”
“我记得，你的伤，这么快就好了么？”
伤口的羊肠线拆掉了么？该不会-------
吕云忍住剧痛，觉的肩膀上似乎被撕裂开来一样。嘶了一口气道：“好了。”
“你，该不会说谎吧？”
恩雅觉得不对劲，没有这么快的吧！
“喂，放我下来。”
恩雅急道：“你的伤口是不是裂开来了，让我看一下。都流血了！”
吕云禁不住恩雅闹腾，慢慢地把她放下。整个人仿佛虚脱了一样，方才和那六个人打斗花了他很大的精力。深吸了口气，山洞中似乎有点闷，他几乎想咳嗽起来。
“让我看看！”
恩雅很紧张的想看看是不是伤口真的崩开了。
一摸，满手的鲜血。
“我就知道。”恩雅急的跟什么似得：“这里怎么办，我就带了金疮药啊！”一边摸出暗袋里的药瓶，动了动，又道：“那个，你自己能上药么？”
吕云点头，感觉不仅时间上一处，腋下的那一处怕是也------
“那边有水。”
恩雅看他头上冷汗频出，慢慢地拖动自己左腿，往暗流边挪了过去。边拿出汗巾沾了沾水，看向吕云那边背对着自己，上药似乎很困难的样子，想到他伤到肩膀。恩雅叹了口气，取出另一只药瓶，慢慢拖着，小心的在进来的入口洒上一点。
“擦擦吧！”
恩雅把汗巾给他，道：“小心一点，那边我都洒了迷药了，沾上一点就倒！就是这个----”一边晃在手里，补充道：“就是这个。”
“在黑纱烛笼里迷昏自己引开用的吧！”
吕云道。
恩雅尴尬的收起来，看着他道：“那个，我帮你上药吧！”一边趁吕云诧异中抢过药瓶，道：“我来吧，你肩膀那边很难受吧！”一边绕道吕云后面，说：“你把衣襟解开。”
吕云愣了愣，慢慢的才解开外衣。恩雅倒是没觉得不对劲的，怕牵扯到伤口，恩雅顺手把他的中衣撕开。吕云浑身一怔，只觉得半个身子暴露在空气中，被风吹过有些冰凉。
恩雅想了想，转过身背对着吕云，解开外衣，把里面柔软的中衣脱下，撕成一条条宽布，洞中的风一吹，冷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吕云久不见她有动静，奇怪的转过身，就见到后襟露出的一小片雪白肌肤，整个人吓了一跳，立刻转过身。恩雅听得身后动静，吓得一动不敢动，只能说道：“喂，你不要回头。”说罢赶紧把衣服系好。
这才转过身帮吕云上药，用最轻柔的力道慢慢的把药洒上去，虽然只有金疮药，但总比用火把烧来止血的好，然后包扎好。
“说在联系，其实那天带着孩子去后山也是为了想法子逃吧？”
吕云道。
恩雅听得手上一滞，不知不觉力道就重了。
“你轻一点。”
“哦，对不起。我也是没有办法，那天，确实是饿了。”恩雅很委屈的说道：“找了半天，黑纱烛笼里面人不是很多么？为什么那天我只碰到两个孩子啊！”
吕云无奈的一笑，只能说：“好了吗？”
“嗯。”
“你还能走么？”
“可以。”
“我扶着你吧，我们往里面走一点，不是说和别的山脉相连么？”吕云道：“走过去的话能从里出去吧！要多长时间？”
“一天吧，不过按我们现在这个样子就不好说了。而且-------”
恩雅欲言又止，到那里不知道又会遇上什么，山里不是完全安全的，每个地方都有些难以想象的危险。
“来。”
吕云艰难的起身扶起她，这里就只有他们两个人，四周安静的诡异，前方的洞口黑黑的，不知道里面有些什么。两个人就这样相互扶持着往前走。
作者有话说
第27章 第八章（4）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