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昙花夜梦冷》寂笔

7、春宵, 苦短......

　　“月末二十二, 我想去祭亡母.” 怀玉说.

　　萧剡微微抬头, 却没出声.

　　“剡?”

　　萧剡抚弄着她纤柔的指掌, 静静幽幽地说:“哦? 我以为你都忘了.”
　　声音里有一种风波欲起前的平静. 怀玉没有听出来.

　　她笑道: “是啊. 幸好书意记得, 不然我这不孝女是当定了.”

　　“书意? 你和她很熟悉?”

　　怀玉奇怪地问: “你说什么啊? 书意不是跟我很久的侍女么?”

　　萧剡挑一挑眉: “哦? 是么? 我怎么不知道?”
　　他的手指掐玩着她柔软的手指, 仿佛在指间打了个结.

　　怀玉讷讷道: “书意陪我去祭母, 似乎也有十多个年头了, 想必很早就跟在我身边了吧? 你, 你, 怎么不知道?”

　　萧剡若有所思地抚弄着她的手指, “是么? 只是以为你不知道罢了.”
　　他低着头, 专心地看着与他手指纠缠, 被困其间的柔荑, 一时, 似没有说话的打算.

　　怀玉叫他弄得有些不自然, 一边奇怪地皱眉, 试探着他的意思, “你, 你不想我去?”

　　萧剡低低笑了, “怎么会? 只是怕你身子受不住.”

　　怀玉心里一暖, 松下口气, 笑道:“ 不妨事的” 怕他不信, 又道: “王大夫也这么说.”

　　他将她的手指拉起, 放在唇边, 微皱着眉,“身子好了么? 怎么你看起来还是这么瘦弱.”

　　怀玉见他关心, 忙道: “好许多了, 你别这样担心.”

　　他揽住她, 垂头看着她的眼, 声低下来, “真好了?”
　　他忽然抱起她, 她惊抽一口气.

　　他将她抱上床边, 他的唇贴在她颈边, 低喃:“那今晚, 我不走了……”
　　那话语里透着让她脸红的挑逗, 他离她这样近, 他的气息扑挠在她颈项间, 麻酥酥的, 她身子全无力气, 不自住地地点头, 忙不停, 又摇摇头.

　　他已拉下了帐子, 手滑入她衣下, 她慌欲待推, “你, ……”
　　却被他打断, “子楚.”

　　他压倒她, 她一惊, 却挣不动, 也动不得.
　　叫他一双如子夜沉潭的眸子盯着, 心魂以失一半, 只听见心跳, “扑通, 扑通……” 一下下, 强烈地, 却又似下一刻就会断一般, “扑通, 扑通……”, 一下下, 重重, 跳着, 抑不住.

　　“叫我子楚.”

　　她不明, 他的手在她身上游离, 引得她抽吸呻吟, 红透了一张颊, 艳若芙蓉. 他含上她鲜红欲滴的如珠耳垂, 轻轻在她耳边呢喃, “子楚, 我的字, 或者剡, 我的名……”

　　“叫我的名字, 叫出声来, 我想听你叫我的名字.”

　　她不自住地随着他低喃, “剡, 剡……”

　　不知何时, 他早已拉散了她的衣物, 她却不觉, 心口手脚尽麻, 娇软无力.

　　“怀玉, 叫我的名字, 叫…”

　　“剡……, 剡……”

　　他精壮赤裸的身子压上她的, 她有些吸不上气来.

　　“怀玉, 我是谁?”

　　她喘着, 浑身酥软, 无端地无力地抗拒着本不能抗拒的, 她受不了了.

　　“我是你什么人?”

　　她难过地出不得声.

　　他却不饶她, 一遍遍用那霸道的声音追逼她,“怀玉, 我是你什么人? 告诉我, 我是你什么人?”

　　他揉抚着她微僵的弱小的身子, 她难过地扭动着身体,娇软的身子在他手下烧起来, 渐欲化了, 她嘤嘤欲泣.

　　他不放过她, 用含了情带欲的温柔嗓音诱引, 逼迫她.
　　“说出来, 我要听你说出来. 我是你什么人?”

　　她被逼不过, 娇软不盛其情, 泪若冰珠, 落下来, 却全化在微微汗湿灼热, 彼此纠缠的身体上.

　　她唇舌微麻, 羞软的字语在她微启的唇间哭吐出, “相…, 相…公……, 你是我相公……”

　　他笑了, 却并不满足, 微喘的声音, 浓厚得化不开的磁音, 引得她阵阵心颤.
　　“怀玉, 我要你告诉我更多……”

　　她在他怀里, 她在他身下, 她头目森然, 迷茫酥软地哭泣, 她的手指扣上他坚实的背脊, 如抓浮木, 不敢放, 不能放, 也不肯放.

　　她抱紧他, 他的汗溶酥了她的骨肉, 她的泪烙在他心口. 这是与她心骨相连的, 爱人……

　　芙蓉帐里春宵正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