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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Chapter8?出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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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8出水
“老老老老大！”随着这一声惊叫发出，整个警局里里外外默契地瞬间静默，无一例外地伸长了脖子，想要看看真田办公室里的著名网球选手切原赤也为什么会发出这样惨绝人寰的叫声。
幸村舒服的眯了眯眼睛，伸了个懒腰活动了下坐久的身体，看着一步步拉着丸井后退的切原悠然一笑“呦，赤也。”真田斜眼瞧着他一副恶作剧的笑脸，心觉好似一只舔着手掌蜜糖的小猫，就差喉咙里那咕噜咕噜的声音了。
经历了十年磨砺，见了不少大世面的切原见了幸村仍是止不住的害怕，也不知是为什么，明明部长是那么和蔼温柔的人，可是自从自己知道当初给自己指路的学长就是网球部部长之后，每次看到他都有种被看穿的心虚。
“好了啦精市，别欺负他了，你坐了这么久的车一定很饿了吧，一起去吃饭吧。”
“哈文太你过了这么多年每次帮切原解围的借口还是一点进步都没有啊。”仁王“噗哩”了一声，一刻都不耽搁地抬杠。
有些事情，总是带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巧合。谁也想不到，十年前立海网球部的正选们居然因为十年后的一起连续杀人案件而重新聚集在一起，无论是谁，哪怕是冷静地解剖过各种惨不忍睹的尸体的柳莲二，心中也不由泛起一股莫名的寒意，他悄悄打量过围在桌面的重任，一种诡异而不合常理的违和感刺痛着他的经络。
其他人也就算了，就连远在大洋彼岸的桑原都被卷了进来，实在很难解释为简单的巧合。十年前乘坐同一班从日本飞往英国航班的乘客，十年后变成了柳生仁王的下属，切原的陪同记者，丸井的经纪人，桑原的投保人，真田的追查目标，自己的粉丝，还有……幸村的监护人。与其说是这件案件让他们重新走到一起，不如说，是由于十年前同幸村形成的某种牵绊。
柳隐隐感觉到，他们的确是被某种无法解释的怪异力量所包围了，而这种怪异的起源，显然是这个名为幸村的少年。柳忽然想起昨天自己接收的那具没有任何表皮组织的尸体，他们身边的所有事件，似乎都如同古老寺庙里的屋漏痕一般，变得彻底不可控制。
“桑原？你小子怎么想到要回来？”仁王大次次地勾住桑原的脖子，死死按住他已经不再光溜溜的脑袋。眼角瞥了一眼桑原应大家要求带来的妻儿。
“因为公司在日本地区的负责人离职了，所以公司派我来顶替。所以接下来几年应该要回到日本生活了。”桑原站起身与众人问好，特别端正地向真田幸村行了礼，“部长、副部。”末了抬头看了看一行人中最矮的精市，眨了眨闪亮的眼睛，有些惊异地退后一步抬起头看向真田，见真田虽然仍是一脸肃然却并没有丝毫异样，讷讷转身为妻子做介绍。
几个光混享受了一番做长辈的乐趣，不由都有些感慨起来。
“呐比吕士，我们也去生一个吧。”
“生什么，生孩子么？你什么时候做的变性手术，做了变性手术也不能生孩子的吧？”柳生拿掉眼镜一圈盖上，绅士地抖了抖并不存在的尘土。
“噗哩，文太，比吕士小瞧我，快去生一个给他看！”仁王一计不成又生一计。
“喂，你白痴不要拉着我啦。”看着切原一副完全不在状况的呆傻样，丸井嘟着嘴把仁王推开。几个人胡闹一番安静下来，却一时间都不知说些什么才好。
时间过得太快，一晃十年过去，当初的少年都已然长成身担重任的青年，当初共同的梦想到如今也只有切原一人在继续，那么这份情感又将何去何从呢？现在家人还没有着急，等再过三两年，一群少年都要走过而立之年，又要如何面对家庭的压力？仁王与柳生叛逆惯了，又在同一家公司，倒还好些。切原与丸井都是公众人物，他们之间的恋情一旦曝光，又要如何承受来自整个社会的压力呢？光是些舆论的风言风语就能将人完全打垮。
“其实……我已经有婚约了。”柳忽然打破了一桌人的安静，看似淡然地开口。
“什么时候的事？”真田微微皱眉，他二人天天在一起工作，这件事怎么从没有听莲二提过。
“去年冬天的时候家里安排的，只是最近的案件一直没有解决，所以还没有开始准备。”真田微微点头，柳家中一直都在帮他安排婚约，但一直都被他拒绝。现在终于答应下来，是因为那个人去年已经成婚了么？这两个人，从初中到高中，从队友到对手，始终是无可替代的知己，虽然进入大学之后大家都放弃了网球，但有时，隔着有机玻璃，会看到解剖室里的柳放下手术刀，摆出握着球拍的样子，垂眼叹一口气。
“哎？那真田呢？”沉思的时候忽然提到有人提到自己的名字，抬头看见幸村一手支着下巴笑颜盈盈地看着自己，眼里流动着狡黠的光“感觉真田那种家族，应该一早就安排好了婚约者吧。”
微微轻咳两声，端正了脸色闭目解释“因为警（police）察的工作没有稳定性，尤其是
重案组，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受伤甚至牺牲，所以家里还没有这方面的安排。”
“噗哩。所以是要等你当上局长吧，等到只需要坐在办公室里调兵遣将而不需要自己冲锋陷阵的时候就好了吧。”仁王学着幸村的样子支着下巴拿真田打趣。眯成一条缝的眼角偷偷看向幸村，却只见无懈可击的笑意，半点其他颜色也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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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午休时间有限，一顿饭时间聊不了太多，柳要继续回去研究昨天收到的那句怪异尸体，真田要和柳生去调查柳生发现的“VS”，幸村要去蛋糕店帮忙，桑原要去布置房子，切原有训练，丸井有通告，大家只好先分开。
“什么？难道就只有我一个人无所事事么！”仁王不可置信地指着自己的鼻子。
“虽然的确不能指望你做什么，不过好歹还是回公司去吧，作为老板总是不在让员工怎么想！”柳生把仁王塞进了出租车。众人看着他趴在车窗上一脸愁煞悲苦的表情，不禁笑开。
“我去坐车，就不回警局了。”幸村向众人摆摆手。
“等我们拿了车送你吧。”丸井建议。
“不用了。这里到车站不远。你们回去吧。”说罢，转身走开，转眼便消失在了街角。
“那个地方有车站么？真的不要紧吧？”丸井疑惑地咕囔了一声，跟着众人向警局走去。
转身闪进街角的小道，确认众人已经离去，刚要舒一口气，耳畔凌厉风声呼啸而过，轻盈地跳开一步，直起身来看着对面阴影中的人影，不禁冷笑“这算是我们第一次正式见面吧？是不是该说一声初次见面请多指教？”
“我们之间，何必分什么你我呢。乖乖让我吃掉，免得你受苦。”明明相同的声音却产生了全然不同的妖异，阴影中的人慢慢走出，血红的双瞳宛若幽幽燃烧的冥火。全然相同的面容渐渐进入光的世界，右颊有一道妖异的疤痕，宛若自眼角滑落的血泪留下的痕迹，给那张精致的脸上平添一股邪魅。“乖乖投降。”舔舐过自己红艳的双唇，眼神幽然仿佛噬魂“你斗不过我。”
“你虽天生向恶，我却不怪你，本想帮你净化己身，但你如今……”看着全身散发着黑色气息的少年，幸村淡淡摇头，语气坚定“你既已堕入魔道，我便是要自断一臂将你破灭，也绝不能再让你杀生炼魔。”
“住口，我们本是一样，你有什么资格教训我！别以为你身处青源就高人一等，要真论起来，我比你更有资格自称幸村精市！”那声音蓦地尖利起来，似是忍无可忍，之后又转回喘着气的冷笑。
“是，我是身份尴尬，但我不会迷失本我。不像你，早已被邪气侵体，失却本心。这么多年，你飘零于世，以任性种种恶念为食，本就自愿堕落，为恶念所控。但最近你却一再夺去生人魂魄，此等恶行，天地不容！”
“住口。谁来与你谈什么善恶之分，如今我虽然被真田所引却还是不能近身，只要吃了你，我就更加完整，到时候我再去杀了真田，我就能获得自由！”
“没有用的。”幸村握紧的双拳突然渐渐松开，抬起头定定看向宛如镜像的另一人，轻轻一笑“我们谁也成为不了幸村精市。我们，也成不了真正的‘人’。溺海已经完全腐朽，根本拔不出来了。”不顾对方放大的瞳孔与骤升的怒气，幸村慢慢抬起双手，“但即便如此，我还是想要保护他，所以你，必须给我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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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田看着车窗外依稀熟悉的景色，越发疑惑，“柳生，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这条路是……”
“没错。正是疗养院。也就是连续杀人案件的第一个被害人遇害的现场。”柳生推了推眼镜淡定地给他解释“我翻阅了所有现场照片之后终于发现了线索。”
“可是，如果当时我们看到过相关记号，为什么所有人都没有留下印象呢？”
“当时你们抵达现场的时候，记号尚不明显，但已经有了影踪，否则你也不可能在收到提示之后做出回应。不过你放心，我敢肯定，现在我们再去一次现场，你想错过它都难。”虽然一时间想不明白个中道理，但见柳生如此有信心，真田也不再多问，警车一路向着不远处有着白色尖顶的建筑物驶去。
“就是这间了，因为还没有结案，我们一直按照警方的吩咐封锁了现场，谁也没有动过。”柳生向负责人道了谢，站在房间门口向里一看，镜片一瞬反光间是精明的商人胜利的笑容，他侧开身向着真田一扬头，神采奕然。“你看，你们要的VS。”
真田充满好奇地向前跨过一步，视线投向房内，正对房门的窗沿下，白到令人发狂的墙壁上，赫然印着两个发黄的字母。
“这是怎么回事！”饶是真田也不由因这凭空出现的两个字母而讶异。
“如果我没有猜错，这两个字母是被害人死前用固体胶抹在墙上的，虽然刚抹上时看不出来，但过一段时间之后空气中的细微灰尘就会吸附在上，显出有别于白墙的黄色来。当你们发现尸体检查线索的时候，因为离死亡时间较短，记号还没有完全显现，但是因为的眼部神经已经觉察到这块墙壁与其他区域的差别，但眼睛记住了，大脑却没有记住，所以就会感觉有印象却又怎么都想不到。”柳生一旦精神振奋便止不住的大段大段理论滔滔而来。然而真田此刻脑中却在思考另一件更为要紧的事情，如果这个VS真是的织田濑久死前留下的，那么一定和凶手的身份有关，可这到底是什么意思呢？
眼光顺着窗沿落到窗户下的书桌上，桌面上一本法文原版的《基督山伯爵》不成角度的横在一边，刚沾过墨的钢笔倒在一旁。真田找了一圈，也没有发现固体胶的痕迹。“如果按照你所说，织田用固体胶留下讯息，为什么找不到固体胶呢？难道被凶手发现带走了？如果是这样，凶手又为何不抹去他留下的痕迹呢？”
“也许是扔到了窗外？我记得现场当时窗户是开着的。”
真田随即摇头，“上次来的时候我已派人将窗外也搜索过，没有发现任何有关线索。”
“这样。”柳生不禁皱了皱眉，他的推断应该不会错，凶手也应该没有发现织田的这一动作，那么难道曾经有人在警（百度）察到来之前动过现场？岂不是说，凶手有潜伏在这个疗养院里的帮凶？柳生盯着墙上的两个字母看了半天，又抬起腿跪到桌面上，伸头打开窗户向外看去，真田看着他的举动不明所以，却忽然听到他沉哼了一声，随即回头对外面的人下令“去找人借个梯子，搭在外墙。”不等真田询问，已回头来兴冲冲地说道“我看到了，在鸟窝里。”真田一听也顾不得形象，一步跳上桌面，也伸头向外看去，正对窗口的位置下，依稀能在鸟窝里看到半边黄色的包装。
TBC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