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克城 [不二周助×越前龙马]》俟散

5、Fiv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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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尽管这样的推断显得过于莽撞，甚至几乎毫无可能性，但越前龙马不得不承认，他自己都被这样的想法吓了一跳。点燃从口袋里摸出的烟，他以从未有过的力度重重地吸了一口，结果反倒是差点被呛。尼古丁的味道先是进入鼻腔，它本身再一点点地侵入人体。越前龙马想象着那种无色的粘稠液体逐渐在各个系统内被吸收，被分化，忽然之间就觉得无比恶心。他狠命掐掉了烟头。原本还看得见红色火星的房间内一下变得更为昏暗。

　　怎么会呢…。

　　不二周助怎么会是…巴克的叛徒，呢。

　　这样想着，越前龙马极度烦躁地从床上坐起来。他甚至都懒得去管那些直挡在眼前的头发。在将这个姿势一动不动地保持了将近四分之一个钟点之后，他又像突然想起什么一样，抓起先前被扔在一边外衣，连鞋子都没穿好就直冲出了房间。

　　半夜。越前龙马知道，每天到了半夜，在每个人的工作都已结束每个人都已经在铺上安睡的时候，不二周助会打开仓库，大致核对药品的数目。他只要过去看一看，他只要亲眼见到不二周助是空着手从那扇大门里走出来，那他就让脑海中所有那些该死的臆想统统消失，把他们囚禁在永远不会见过的角落里。只要他眼见为实了，先前的不信任，先前的怀疑，他会把这两者遗忘得一干二净，从此再不想起。

　　实际上越前龙马穿得非常少，只是在病号服外面罩了一件没多少分量的军大衣，可是当他伫在仓库的墙角边等待那个结果揭晓的时候，他对那低得近乎过分的气温完全无知无觉。他不再去想什么，不再去惦念什么，脑子里除了大片空白之外再无任何思绪。他只是盯着那扇沉重的黑色铁门，只是站着，只是注视着那一点，只是想要一个明晰的答案。不论不二周助到底有没有这么做，他独独求这么一个干脆的了断。没有背叛最好，若是变逃了也罢，他只是要知道。被折磨了这么多日子，他太想要一个结局。

　　是如此麻木的情绪。可是当越前龙马看着不二周助将药盒搬出来的时候，他还是止不住地，下意识地，用手捂住了眼睛。

　　怎么会这样。

　　为什么会这样？

　　为什么他要这样！

　　在自己意识到之前，越前龙马已经朝那个人影走了过去。冷得牙齿都快要打颤，可他还是尽力忍住了声音中的索瑟，尝试用最平淡的语气突出那两个音节。

　　「前…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