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疯狂吧，用人的血描绘罪恶。 ...
-
所有一切开始于她与他第一次相的时候，本就是错误的一切变得更发荒唐起来，如果她与他没有相见，那么至少，会有一个人幸福吧。
我是被痛醒的。右脸的那份火辣几乎将我撕开。
睁开眼睛看到的是一位少年，同我一般的年纪。
他见到我睁开双眼，笑了出来，本来就清隽的五官上又加上了甜甜的酒窝，惹得人不由自主的喜欢他。“你醒啦？”他问道，摁住我的肩膀，不让我动弹，“不要动，也别说话，伤口会裂开的。”
我点点头，少年拿着碗道：“喝药吧，你身体底子好，多吃些药康复的也快。”他舀出一勺药，吹凉后放到我的嘴角，我毫不抵抗的喝了下去。
生命对于我来说已经没有任何意义，娘去世了，若我等家人回来，父亲见不到娘……我也会死吧。
“哇，这么苦的药你都能喝下去，真厉害。”少年将碗直接塞到我的嘴旁，我一饮而尽，毫不推辞。
其实，也并不算太难喝，比起我所喝的汤来说，也还算不错的味道了。
我安静地听着少年讲着外面的世界是多么精彩，我从来没有一个可以和我平静交流的朋友，我很开心，现在脸上的伤还没有愈合，我只能点头或者摇头，做他的听众。
少年说他叫清毓，在和他的师傅练习剑术，他师父在山下助人，他在山上负责打点一切。说到此处，清毓的话匣子又一次打开了，他对我说着自己的师父是如何伟大的人，我点着头，迫切的渴望着所有一切停驻与此。
————
时间过得很快，两个月一闪而过，清毓拆开了我脸旁的药膏，原本亮闪闪的双眼顿时沉静了下来。
“怎么了？”我已经可以说话了，脸上的伤痕愈合得很好。
清毓摇头，道：“对不起，对不起……我，我没有办法治好你的脸……”他的眼中渗出了泪水，我皱起眉，“清毓是男孩子，不要这么随便的哭好不好？”
我转过头，铜镜中的我比以前漂亮不少。
我抚摸着左脸，原本通红的活疤却因祸得福变为死疤，留下的是大片大片的白迹，乍一看却是非常丑陋，唯有我知道，现在我变得比以前漂亮多少。
我对清毓笑着，把他抱紧，轻轻说道：“哪里……比我以前漂亮多了，清毓……谢谢你。”
清毓散开了我的头发，道：“不如用头发遮住这半边脸吧，会漂亮很多哦。”说着，他也不过问我的意愿，拿起刀子削掉我的头发。
镜中的女孩用长发遮住了左半张脸，只留着漂亮的右脸，……我都不知道，自己原来并不丑。
“呵呵，漂亮吧？我就说我的雨落最漂亮了~”
“哎呀，没想到我两个月不回来，清毓就拐了个小姑娘上山，呵呵。”清朗的男声打门外传进，清毓触电似的松开我，大声叫道：“师……师父！！”
推门而入的是一位英朗的男子，眼角有了些皱纹，不免是上了些年纪，嘴角还带着笑纹。
这便是，清毓的师父吗？
我低下头，连忙跳下床铺，深深鞠躬道：“感谢剑仙的弟子救我一条性命……”
他笑了，道：“怎敢担剑仙二字。救死扶伤，乃是我平日教导他的，不必道谢。”
“您和清毓一样，都是很温柔的人呢。”我抬起头，他看到我的脸后也倒吸一口凉气，不过很快就恢复了正常，向清毓勾了勾手指。
清毓的表情先是惊讶，又是难堪，我看着他脸色骤变，差点笑出声。
说完，剑仙一拍清毓的肩膀，转身就离开了。
剩下满面通红的清毓。
“清毓……？”我唤他一声，他方才回过神，挠挠头，说：“师父说，估计你也无家可归，所以……你可以和我一起……一起修炼……我们一起读书……嗯嗯……”
我笑了，从未如此轻松。
我点头，“嗯……非常感谢你，清毓。但是，我有家呢。”
清毓的笑脸又僵硬了，皱起了眉哭丧着小脸：“我好不容易找到一个同龄的朋友……”
我看着他的脸，揪了揪，反笑：“可是全都死了。”
————————————————————————————————
清毓时不时来我家中，我们一起学习剑法，读书。对于我来说那都是非常困难的事情，但是我还是非常努力，为了，可以和他一起快乐的度过每一日。
清毓是一个善良的人，认真刻苦，至少我和他在一起的这两年是这么想的。
两年后。
就算清毓与我的交情好，我也是不允许他经常出现在我的眼前的。因为，我害怕他会看到我杀人的样子，看到我沾满鲜血的样子。
我害怕，会失去他这个唯一的朋友……
是的，自从斩杀了娘后，我再也抑制不住自己对鲜血的渴求，若是不杀人，我便无法入睡，我甚至昼夜不分，我害怕某一日我会杀掉他。
所以为了我唯一的朋友。
……就请你们——！
我躲在一座破旧的寺庙中。
这座城很大，以至于破败的寺庙和村落随处可见，当然，这是我杀人的最佳地点，这些地方人烟稀少，就算官府查出来有人失踪那也是很久以后的事情了。
我平均每一个月杀一个人，我不喜欢杀人，只是因为我实在是难以克制住杀人的欲望。我对鲜血的渴求不亚于一个杀过十人以上的杀人犯，甚至更甚。
很快就有猎物落网了。
那是一个穿着暴露的女子，提着包裹独身路过这里，走进寺庙看到没有人后，就关上门，倚靠在残破的佛像前面休息了。
好机会。
我从佛像后面走出来，鬼魅似的挪到她身前，手指顺着她的脸庞滑了下来。
然后，猛然将手掌附在她的脖子上。
脖子上动脉的跳动，非常有力。
女人惊起，看向我。发现我只是一个小姑娘后，脸上堆积出了笑容，道：“小妹妹这么晚不回家？”
我也如她一般笑了，阴风从残破的窗户灌进来，顺带撩起了我的头发。
女人的笑容瞬间僵在脸上，她不再淡然，开始大叫：“鬼——！！！有鬼啊啊啊啊啊！！！”
“鬼？你说我么？”我一只手掐着她的脖子，另一只手抚摸着自己脸上的伤疤，道：“我现在是人是鬼，就连我也分不清了。”
“不，不要，求求你，我有很多钱……”她抓紧了包袱，在我面前晃着，道，“这里都是珍珠黄金，你放了我，放了我吧……我都给你好不好？”
我摇摇头，勾起嘴角：“真可惜，我要的，只是你的命！”
尖利的手指伸进她的脖颈，我避开了她的动脉，完好的取出了声带。杀了这么多人的我有足够的经验，我可以清晰的知道她的各个器官。
我松开手，她捂住自己流血不止的喉咙，踉跄的站起后夺命奔出，当然，我不会放过她。
我缓慢地从腰间拔出清毓为我打造的长刃，看似漫不经心地扔过去。剑刃直接飞进女人右肘仍没有停下，而是继续飞出，直到拖着那女人镶到墙上。
我缓步向前，每一步都带着杀意。那女人残留在我手上的血液早就让我无法停止全身鲜血的亢奋，每一滴血液，发丝似乎都在叫嚣着，“吃了她！”
我贴近那女人，女人早不如刚进破庙那般艳丽，凌乱不堪的长发披散着，眼泪不断留下，嘴巴张张合合却没有一点声音。
“……嘻嘻。”我侧头，看着她。
被我拆下声带的她无法尖叫，我用一只手继续掐住她的脖子，然这次却用了力气。将头凑到她的颈边，舔着她细嫩的脖颈。
对鲜血的渴望冲昏了我的头脑，我咬住她的脖子，活生生用牙齿撕开了大动脉的皮表，口鼻中萦绕着醉人的甜腥味。
她可以活动的左手拉住我的头发，似乎是想把我拽下去。我怎么会给她这个机会？我握住了她的左手，然后轻轻一折——只是轻轻一折，她的手便无力的垂了下去，形成诡异的弧度。
现在没了任何阻碍，我大口啜饮着她的鲜血，甜腻的味道让我差点吐出来，齁得呛鼻。但是，身体却本能的往下吞咽着，带着那女人的血肉，一起落入我的肚子。
我尖利的手指抚摸着她的前胸，手上可以感受到女人的心跳，“扑通，扑通——”那优美的旋律让我疯狂起来，我划破她的胸口只是一瞬间的事情，就连我也觉得不可思议。这种力量，简直，简直就是妖魔！
……妖魔……
我顿了一下，继续手上的工作——妖魔什么的，无所谓，只要能让我心满意足，让我付出什么样的代价都无所谓！这份理智和身体献给妖魔又如何？！
我扯出女人的心脏，心脏纠缠着血管，在我面前展示出来——这是我第一次看到活人的心脏，还在跳动着的心脏，我握紧它，那颗心脏回应我般的加大了跳跃的力度，我越发的兴奋，是的，心脏，如果没了这东西，如果捏碎它……如果它停止跳动……！！！！我看向那女人，眼中是多么的疯狂，就连不照镜子我都能感觉的到。
女人的眼泪滴落在了她的心脏上……我看着她的口型，那是在说“不要。”
我笑了，我一遍遍舔着牙齿上的血，慢慢地，将她的心脏捏成碎块。
她终于不再挣扎，我默然，将那女人的手臂，双腿和头颅以及腰部分别斩断，放在麻布袋子里，压缩得不能再小之后，熟练地放火，烧了破庙，将袋子被在身后，自然地回到了家。
这一场无声的杀戮，终于落下帷幕。
如怪癖一般，自从第一次杀人之后，我所杀的每一个人都被我埋在了我与娘同住的小屋里，每晚枕着这些人的骸骨睡觉，竟然让我有一种莫名奇妙的安心感。
我放下麻袋，听到门外有动静，随即传来的是熟悉的喊声：“雨落！出来开门！”来不及收拾的我草草地将麻袋藏在干草下面，披上了一件外袍就窜出去，打开了黎府的大门。
眼前的人，是让我一辈子都不会忘记的人。
那是我的父母，在他们身后，还带着一个娇小的影子。
我连忙退开，深深地鞠躬，道：“父亲……”
不等我说完，一记重重的耳光就拍在了我的脸上，父亲怒声道：“谁是你父亲？无论怎样我都是黎府的老爷！哼！！”
他冷哼一声，我捂着被抽的脸，连连鞠躬：“老爷，夫人，小姐……”
他没好气的迈开步子，却没有去前厅，反而站在了我的面前，道：“跪下。”
我跪下，天生对这个人的恐惧早就让我的膝盖打软，这和杀过多少人是没有关系的，那是一种来自灵魂深处的恐惧感。
但是我敢保证，如果我想杀了他的话，一瞬间足够，呵呵。
想到这里，我不禁勾了勾嘴角，将脸低的更深。
眼前的是父亲和母亲的鞋尖，我眼尖，他们的鞋子不再如从前那般做工精良，而只是普通的布鞋。
而后，突然有一双小脚也出现在我的眼前，她，应该就是妹妹吧。
那是我第一次看到妹妹，母亲生下的妹妹。
我知道的是，娘与我在被父亲扔到后院做苦活后没多久，母亲就怀孕了，生下了孩子，但是那孩子是不被允许来到肮脏的后院的，所以我从来没见过她。
我抬起头，看到的是一位娇俏的女孩儿，与我儿时甚似，却比我美丽的太多——她的双眼中毫无污秽，是儿童特有的童真与纯洁，那是我一辈子都未曾拥有过的东西，我渴望得到的东西。若不是刚刚杀过人，恐怕我真的会跳起来挖出她的眼睛吧。
真的是，非常漂亮的乌黑眼眸。
“娘，她是谁呀。”女孩清脆的声音回荡在我的耳畔，随后就是母亲温柔的笑声：“这是我们家的下人，叫做雨落。来，雨落，快给小姐请安。”
我迟疑地看向母亲，看到母亲那凶狠的目光后又缩了回去，道：“小小姐好，奴婢……雨落。”
“雨落……真好听，雨落姐姐，我可以叫你雨落姐姐吗？”女孩笑着，脸庞上的红晕是那么的清新，我……我几乎忘了我是谁，14年来的仇恨与鲜血差点被她的微笑抹清。
母亲的脸上一凛，还是笑着，道：“随便你叫什么吧。雨落，我和老爷先去置办家具，小姐一路舟车劳顿，你去给小姐烧上水吧。”
说罢，不再看我，牵起父亲的手便离开了。我这才发现，原来他们只有三个人，曾经的下人和豪华的马车早便不见了。
我笑了，抱起妹妹。我看着她，问道：“小小姐叫做什么？”
“宸玉。”女孩如夜空般闪耀的眼眸轻眨，白玉似的小脸让我忍不住捏了捏，她回蹭蹭我露在外面的半张脸，“黎宸玉。嗯，姐姐，我们长得好像啊。”
就连她这个未及豆蔻的女孩，都能看出来我们的容貌是有多么相似吗？
她可爱的鼻尖抽了抽，道：“姐姐你身上的味道好奇怪。”
我心口一紧，刚刚杀完人，那血腥味儿……
我搪塞道：“刚刚做了活，还没来得及换衣服呢。”所幸宸玉并未深究，我自嘲地咧开嘴，将她放在前厅，嘱咐道：“小姐不要乱跑，我去给您烧水。”
我点好火，因为他们带走的东西实在是太干净了，我反复再三的清洗了我自己用的浴盆，才倒上水。
我擦了擦额上溢出的汗滴，心中暗暗感叹——对于我来说，果然杀人才是最简单的事情。
我取柴火的工夫，正好看到一个娇小的身影窜进了后院。
“——！！”
我慌乱地放下手上的东西，一边喊着她的名字一边追了过去——若是她看到了，若是她看到了！！
在我赶进房间的时候，宸玉正搬着麻袋。
我顾不得太多，右手揽住她的腰，另一只手覆在她的眼睛上，在她耳边轻轻问：“……宸玉，看到了什么？”
我紧张地暂停了呼吸。
宸玉歪歪头，又吸吸鼻子，道：“姐姐，这是什么东西？和姐姐身上的味道一样。”
我松了口气，道：“一些脏东西，不要看了。水烧好了，要我帮您吗？”
————————
我会告诉你们这是TURE LINE么？事实证明，看到断手的宸玉会尖叫着跑开，无法杀掉宸玉的雨落会任由她做任何事情，然后宸玉告诉父母她见到的东西，于是父母来找雨落，于是雨落就会把他们所有人都杀了，宸玉= =。。宸玉小同学会让雨落给圈养起来，宸玉在每次想要杀雨落的时候都会被彻底变成杀人鬼的雨落在脸上划出一道疤……直到她们其中的任何一个人死为止。
—————————
父亲与母亲回来了，同时带回来的也是最简陋的家具，母亲头上的发饰少了很多，两人都显得很憔悴，然而见到了宸玉的笑脸后，两人舒展开了眉头。
父亲笑着，将宸玉抱在了怀里，父女二人有说有笑，我站在一旁，看着，泪水几乎夺眶而出。
为什么……
……因为，宸玉是女儿？
可是，父亲，您不知道么？我也是您的女儿，我也……我也是……！！
我也好想让您这样，带着微笑看我啊……
父亲看向我了。
但是，他的眼神中仍是仇恨。他将宸玉交给母亲，换上了一脸不屑，道：“跪下。”
他的个子很矮，我虽然只有十四岁但是却比他高上不少，所以，他才会叫我跪下，这样才会有居高临下的满足感吧。
我的膝盖条件反射似的弯下，我跪在他身前，低下眉眼。
“你娘呢？”他看了我半天，冷不防说出一句。
我的心脏猛然一缩，小声地说出了早就准备好的谎话：“娘……娘她在您走后不久就疯了，有次我上街买菜，然后……娘就不见了……”
父亲眼神一变，我看出来了，那是心痛，但也只是一瞬间，他的脚踹在我还好的半边脸上，父亲顺手抄起刚刚买回来的茶碗。瓷碗打在我的头上，一只碟子差点飞进我的眼睛，我缩了一下头，碟子磕到我的头上，温热的液体顺着我的脸庞留下来，是血吧。
他骂道“你连你娘都看不好么！”
我不知道我现在该露出什么样的表情。
我真的，好想告诉她我的娘在哪里。
不行，宸玉在这里，要忍耐。
我舔了舔流到嘴边的鲜血，看着父亲。父亲呆滞的看着我的双眼，我刚刚张口，还没有发话便被宸玉打断：“爹！不要，爹，别打姐姐，姐姐那么好的人……”
“这贱丫头连自己的娘都照顾不好！”父亲的手指指向我，连连撇开了眼睛，他是怕吧，我刚刚确实生气了，自打被娘撕下脸皮后，我再也没受过伤。
“可是那和姐姐没有关系啊！不是姐姐的错！”她小小的身体扭动着，尖锐的嗓音就像一只炸毛的小猫一样，我没有说话，静静地看着她。
她与父亲的争吵声我再也听不到，我痴痴地看着宸玉，真的，宸玉真的是非常温柔的孩子呢。
宸玉与父亲的争吵很快就结束了，父亲将我吊在房梁上三天不允许我吃饭，就算免了我的死罪。
同样，这也免了他的死罪。
若是真的要杀我，我说过，我一定会在瞬间取他性命，宸玉若要恨我便恨，我只要消失在她眼前眼前，悄悄保护她就好。
我无所谓地吊在房梁上，宸玉看着我，大大的眼睛中蓄满泪水，眼肿得像两只大桃子，我笑着对她摇头，告诉她我还好，宸玉大声嚎啕着，父亲争不过她，在吊着我的一天后就放开了我。
我越来越喜欢宸玉这个如雪般纯美的女孩子。
我不会让你被任何人以任何理由欺负的，我的……宸玉。
我原本以为，除了我之外的所有人都会幸福的。
我原本以为，我一个人不幸就好，我至少可以保护住宸玉的幸福。
但是我错了，傻得离谱，我终于明白为什么父亲不再爱我。
当我知道那个真相时，我……
作者有话说
第2章 2?疯狂吧，用人的血描绘罪恶。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