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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第 12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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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泊侯是带着一肚子火气和抑郁回去的,环虚连出门相送都不曾,只单单说了句,义父路上小心,环虚过两日再来拜访。
午后,印殷硬闯了进来,见着环虚,便气恼不休,环虚,我是如何跟你说得,纵使你再不平,亦不要与之当面对着,玉泊侯若不是看在以往的情分上,定会论罪于你。
我当你这些年是静下来了,怎还是这般没有分寸。他刚知得上午在乐香楼之事,便急急寻来,深怕环虚被一怒之下的玉泊侯给施加责罚。
他又怎会不知,玉泊侯治人甚严,就拿曾看到的环虚右臂上的一块伤疤来看便知晓玉泊侯管教之厉。
当他因好奇问起那块深色的烙印之时,环虚只是清浅开口,罚的,云淡风轻的两个字,却令他心中涌起了一股怜惜,要如何深的伤口才能留得这样惨烈的烙印,令人看都不忍心。
他甚至不能想象,环虚身上到底还有多少不曾看见的地方有着这些伤痕。
她轻笑,印殷,你比老人家还要聒噪。
他清雅的面容上染上一点朱色,倒是静默不语了。
观棋不语才是君子,她瞥了一眼他,又自顾轻抚着扇子的折痕。
茶虽好也要慢品,刀虽利也要勤磨,这是物性,而人性亦是可观。
他惊异的看着她,怎不知她这话中有话。
过了好久,他才低头叹了气,你之过往,我无从置喙。
她知他应允自己不插手此事,嘴角弧度略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