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鸣同人]那些过去与即将到来的》团***长

11、第 11 章

　　[04]

　　鸣人从文件山中抬起头的那一刻就发现佐助在看着他，黑猫趴在他的膝盖上，尾巴有一下没一下地扫过男人光裸的脚背。
　　屋子外面在下雪，万籁俱静，除了隐隐约约呼啸着的北风外，只有三两枯枝承受不住堆积的雪花的重量折断破碎的脆响。屋子里面很暖和，所有的严寒都被挡在了窗外，置身于室内，仿若相隔的两个世界。
　　“看完了？”
　　隔了一秒钟对面的人才开口。语气听着有点懒洋洋的。

　　“嗯。”
　　合上手中的文件，青年长长地伸了一个懒腰。
　　“还有一点晚上再看。”
　　“也就是说你还是没有处理完。”
　　对面的人毫不客气地指出了事实。于是这边厢的火影大人转着眼珠子，露出个大大咧咧的笑容来。
　　“嘛嘛，不要在意这些小事啦。话说佐助，看了这么久的文件我肚子都饿扁了，有吃的没有？”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柜子里面装着的泡面就开始莫名其妙地消失，就连偷偷藏在床底下或者纸盒子里的也不能幸免，每每面对空无一物的储藏地点叹息的鸣人总是会反省一下自己让佐助掌管伙食的做法到底是不是正确。
　　然后每次的思考结果都是以“总之下次吃拉面的时候一定抢光他碗里的番茄”的愤愤抱怨结束。
　　弄到现在好像他都没法给自己做顿饭似的了。

　　“年糕差不多了，我去烧吧。”
　　那人站起来，膝盖上的黑猫径直掉了下来，鸣人赶忙向前俯身接住，受惊的猫就着他的手心喵喵叫着重新缩成了个球。
　　“啊啊你又扔它！”
　　虚惊过后的青年忍不住抱怨起来，但是佐助自顾自地进到厨房去了，他只来得及看到对方的衣角消失在门后。
　　“是它自己抓不稳。”
　　远远地从门后飘来一句应答。
　　鸣人盯着那块门板，很不满地鼓起了腮帮。

　　外来的客人在经过几天的生活之后，现在已经能很好地适应这里的环境。鸣人给它在墙角用旧的篮子和棉絮布片搭建了一个小小的窝，虽然比起小窝来它更喜欢赖在鸣人的身上，每每被佐助投以不满的眼光就受惊一般全身炸毛地跳起来，一溜烟跑到食盆那里去了。
　　每次看着它缩在墙角打量佐助的样子鸣人都啼笑皆非，特别是每当发生类似事情的时候佐助黑了一圈的脸都让他感觉好极了。

　　除了拉面之外年糕算是鸣人少有的几个特别喜欢的食物之一。因为惯例是不做饭的人负责清洁碗筷，所以待饱餐之后，火影大人也很自觉地换上了佐助解下的围裙收拾起碗筷来。那只野猫或许是之前流浪的时候饿过头了，自被收养开始胃口就越来越大，现在在舔干净碗里的残渣之后还意犹未尽地跑来蹭着鸣人的裤腿喵喵叫。
　　“你居然还没吃饱么？”
　　行动受到阻碍的金发青年头疼地低头打量了一下那只猫，心想叫闲着的同居人拿点鱼干出来，扭头却发现佐助双手抱胸靠着厨房门站着，微微颌首像在思考问题。
　　鸣人张着嘴犹豫了片刻，最后还是重新闭上了嘴巴。
　　今天从他开始看资料起，佐助就有点不对劲，心不在焉地也不知道是在想些什么。

　　“佐助？”
　　最终他还是试探性地呼唤了一声。那人闻声扭过头，古井无波的黑眸望着他，有那么一瞬间，鸣人觉得他的脸色不是很好。
　　于是站在水槽前面的金发青年向着恋人的方向招了招手，姿势仿若是在招呼某种家养的宠物，白色的泡沫顺着指缝流到他光裸的手腕上，顺着融化的肥皂水一直隐入肘间的袖口里了。佐助盯着眼前挥动的那两只带着水痕的光裸手腕，虽然有些莫名其妙，但还是顺从地走了过去。
　　“干嘛……唔。”
　　当两人之间近到只剩下一个呼吸的距离的时候他问道，然后下一秒那暧昧的灼热呼吸就凑了上来，紧紧地咬住他的皮肤，坚定而霸道地钻进了他的唇齿间。直到那熟悉的吐息充满了他的口腔，佐助才慢半拍地反应过来——他被吻了。
　　认识到这一事实的人从鼻子中低低哼出一声，随即一把扣住了身前人的肩膀，就着更加深入的姿势加深了这个意外的吻。
　　他们隔着不宽的水槽接吻，气息相互融合又在彼此的领地内横冲直撞，唇舌交织间发出啧啧水声，宛若不成调的音符。隔了片刻后，两人的呼吸都开始变得浑浊起来，缠绵地粘连在一起，仿佛融为了一体。

　　“啧——好冷！”
　　战况正激烈的时候，佐助突然低呼了一声。鸣人的手不知什么时候从水槽边上移到了他的脖颈上，冰冷的水混着泡沫蜿蜒下流，还有不少在刚才的态势中四溅了出去，把周围的碗柜地面全弄湿了。
　　“啊啊，抱歉，我太得意忘形了。”
　　匆忙退开身子的金发青年还有些呼吸不畅，他一手按在碗柜上，一边平复着气息一边顺着佐助的视线去打量那一地狼藉。
　　“没事，我待会儿擦一下就好。”
　　深呼吸了几下让自己平静下来，鸣人重又抬起头。佐助站在他面前，虽然还是一副老神在在的样子，但是看起来总算不像刚才那么心神不宁了。那人很淡定地擦掉脖子上的水痕，挑起眉毛问他。
　　“碗等会儿再洗，先去房间还是先去洗澡，洗澡的话我帮你放水。”
　　“其实我也不介意在这里……咳，好吧，你看起来也不是很介意。”自知说错话的人有些尴尬地揉了揉自己的脖子，眼神不自觉地往旁边游移着。突然他的眼光似乎注意到了什么，落在某一点不动了。

　　“佐助……你看，”

　　青年的语调变了，他的眼睛几乎是瞬间亮了起来，盯着厨房一侧的窗户一眨不眨。佐助几乎能感觉到那张脸上的五官都在瞬间变得鲜活了起来。
　　“好大的雪……”
　　他近乎喃喃自语地说着，蓝色的眸子里浪潮涌动，但又清清楚楚地映出那些飘飞的白色精灵的身影。

　　“好厉害……今年的第二场雪。”

　　满心雀跃的青年回过头来，冲着身边的黑发同居人很开心地笑了。

　　“喂，佐助，我们一起去看雪吧！”

　　蔚蓝色的眸子，在灯光下闪闪发亮如同夏夜天空闪耀的星辰，配上那天真的表情，黑发的男人抿了抿紧闭的双唇，到底是没法说出拒绝的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