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第四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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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曹操碰面，奖励功德值500。]
在李傕道出这个名字后，随即收到的提示令李斐呼吸一滞，注视着曹操的眼神瞬间炙热——不愧是曹魏大老总，碰个面就能让他本来快要见底的腰包殷实不少。500的功德值，这应该是李斐见到过的所有三国时代重要人物中最为丰硕的一次赠送。充分体现了系统希望他跟曹魏老总混迹天涯的基准想法……因为初见董卓时系统给出的数字嘲讽无比，250。
意识到自己的神态过于不符，李斐抿了抿唇，调整了一下。但即使已经刻意掩饰，观察细致的人从那双乌溜溜的眼珠里也不难看出，孩子清澈的眼睛里头透着股奇怪的肃然与警惕。不过李傕正心中郁结，自是把李斐这么个娃娃给抛在脑后。他的眼睛正直直地盯着曹操笑的和蔼可亲的脸，眉宇隐着些不易察觉的桀气。
李斐倒也猜得到李傕在微妙些什么，无非是董卓的亲信问题……男人也有这种近似后宫争宠的小肚鸡肠。李斐现在其实也很微妙，他的确知道，未来的魏王如今还在董卓席下、甚至很受董卓赏识。但此刻曹操都快他眼跟前了，李斐却还有点儿心潮澎湃和难以置信——真的很难相信，下方那位看上去毫不出挑的文臣，即是那乱世枭雄曹孟德。
曹操的相貌并不算特别上乘，年纪也似是不惑，服饰之简单更是连李斐都为倍感讶异——要知道，李儒虽然面上是恨不得把他戳死，但衣食一类的东西却一向待他不错，李斐平日的里那些衣服比李敬都要好点。或许曹操也有着一双透着睿智和雄心的眼神，可惜现在是在李傕面前。李斐不认为他现在能看得到曹操被后人所赞的一面，如今的曹操恐怕只是王允一系口中见风使舵的小人。
李斐真是挺吃惊的，但不是因为他见到了曹操。而是因为他来洛阳也有几日了，却连曹操长什么样儿都不知道。他的确对038有点排斥，但李斐觉得自己目前的情况都能够称之为消极罢工了——知晓进程却没怎么利用。李儒把他护的终究是太过安逸，安逸到令他已经失去了乱世之时的警醒。
……这可不行。
李傕自然不知道李斐肚子里转了多少个心眼儿，他只是觉得奇怪，为何曹操会到飞熊军前。虽说自己是董卓的心腹，但这支董卓的核心部队，连他和郭汜俩人凑在一起，都不能完全调动。曹操虽然挺得董卓欢心，职务也是骁骑校尉——这官衔说高不高，但也低不到哪去。但董卓是何等多疑的人，如果是命令之事，他是绝对不会让曹孟德前来飞熊军告知的。
能命令飞熊军出动，必是董卓最信任之人前来通传。
难道在这两天，曹孟德就成功晋级为了董卓的心腹之人？……但曹孟德并非西凉人士，纵使再得董卓赏识，亦是不太可能吧。狐疑地扫了眼站到他面前的曹操，李傕腹俳归腹俳，但还是开口讲了话，虽然李斐真挚地觉得他还是不说话比较好——李傕脸色不好的挤了个微笑时他就直觉的不妙。结果李傕果然没辜负他的预感，不冷不热说了句：“我倒是第一次在这儿见得孟德。”
……有智商吗，李斐听了李傕的话如此想着，嘴角抽搐。
一开口就是这样让人下不来台的句子，刺的也未免太过明显了。
曹操闻言也是一愣，那张堆满笑容的脸都险些有点撑不住了。李斐发誓，他甚至能够从中窥得一丝龟裂。不过曹操还是很快便回过神来，畅快地大笑了几声，摇摇头向着李傕略一拱手。“哎，我曹孟德何德何能，哪能有调令飞熊军队的能耐。今次前来，也只不过是董相一时意气罢了，是特地命我前来告知几位将军，后日设宴于相国府。”
这番话语很成功的令李傕脸色缓和了下来，有些尴尬地笑了笑。两人之间的误会解除后，之后的谈话倒是热络了很多。坐在李傕肩头的李斐瞧得明白，曹操真是很会说话。寥寥几句下来，既让李傕觉得自个儿这番无谓怀疑于人，实在无礼。还在李傕的面前博了个对他不错的印象，马屁股不过一会儿便被他拍的喜笑颜开。
正当李傕诚意邀着曹操去他家作客时，似乎是才注意到李傕肩头还有个人，曹操略发好奇地将目光转向了李斐——先是一愣、随即觉得有趣的眼神让李斐感叹连连。倘若不是刚刚便注意到曹操暗中瞥了他几眼，李斐恐怕还会以为这是真的才看到他，然后忧郁一下自己的存在感。不过比起这个，李斐更是觉得，曹操这时揪出他来不是偶然。这般眼神，估摸着是有话想探。
曹操的眼神地在李傕和李斐两人的面貌间来回打量，最终犹声询道：“这位是……令郎？”
[触发支线可选择任务：曹魏之谋。]
<目标：将曹操对你的好感度提升至50。>
任务奖励：功德3000，人物进入曹魏路线。
可选转职：谋士/武将。
补充说明：接受后将无法进行东吴及蜀汉路线。
是否接受？
……居然曹操才出个声就给出了分支选项，系统的目的简直是赤裸裸不带掩饰的。除了三国之外的势力都不会提供任何考虑，说不定以后还会委以他加速董卓一系灭亡的任务做。一想到李儒可能气的发青的脸色，李斐就不禁抖三抖。由于触发系统时会自动跳过GM的步骤，所以李斐此时听到的只是机械合成出来的语音，毫无感情波动，语调也有些怪异。
踌躇着思索了一瞬，系统可能是有意让自己不能耽搁太久，否则不会在这种和人对话时候出现选项。
想清楚这一点的李斐立刻有了主意，很果断的答了个：[否。]
……开什么玩笑。如果让李儒知道他与非西凉人士交好，必定会怀疑曹操这人有什么能耐，能令自己刮目相看，到时候反而是弄巧成拙。万一曹操被李儒盯上了，系统一定还会发布令他打消李儒警惕的各种支线。要让自家兄长打消对于一个并非董卓心腹、且能力出众之人的顾虑……李斐觉得，他还不如跳楼自杀。
反正按照系统的想法来看，除了魏蜀吴他就没地方可去了，这次的触发未必就是最后一次。
就算真的就此不能打入曹魏了，东吴或者蜀汉其实也都挺好的。
在发现李傕以为他怯了，想开口替他作答时，李斐才觉得这时候不能不讲话了。如果他自己不吭声，估计就算曹操不多问，李傕也会夸耀似的把他的一切信息都给捅出去。于是，李斐急急地从李傕肩上跳了下来，腿软的有点踉跄地左右绊了两步。李傕看他脸色还发白，慌着扶了把。站直身子后，李斐才恭恭敬敬地抬手向着曹操行了一礼，露了个笑脸。“家兄李儒，斐儿拜见骁骑大人。”
听他出言，曹操连忙说了些客气话，同时一脸恍然的将李斐上上下下扫了个遍。
李斐觉得……他可能是在感叹自家老爹在李儒而立之年居然还生了个小子。
询到了李斐是李儒之弟后，曹操便没再他身上揪着不放了，显然是对一个六岁的孩子没太大兴趣。又和李傕客气了几句，在委婉地转达了希望李傕帮忙通知列为将军赴宴后，曹操便显露出了离去之意。李傕也是觉得自己一开始有点咄咄逼人，也并不觉得曹操是真想走了，还在试图挽留。
在他看来，曹操这般礼遇与他，甚至为了防止他胡思乱想而特意不去飞熊军中，人实是不错。
这场拉锯战持续了挺久，导致李斐几乎没看到飞熊军的几个将军便不得不回去了。他不能一天都在这儿，下午要去温书。李傕也是觉得自己没交代好这番差事，把友人的弟弟累的不轻不提，连看看西凉的几位旧识将军都没能见到。愧疚之下，李傕特地命了别人抬轿送他回到李府。
因为李斐今儿个去了飞熊军那头，但响午后便会回来，董氏特地将今天的饭点调的择后了些。军中伙食自然比不上家里做的，董氏也知晓李儒对这个年岁尚幼的弟弟其实疼着紧，自然也是顺着李儒的意思来——李儒在董氏委婉提议今日晚些用食的时候也没表现出一丝不愿，只是想了会儿便点了点头。
不过疼归疼，该刺的话李儒却一句都不会少。
“轿子不错吧。”
李斐下意识点点头，随即反应过来，又使劲儿摇着头。
李儒见了他的神色，脸上缓缓绽出一抹冷笑。李斐顿时知晓，李儒这是要收拾他了。不由一下子敛去了那点被正午晒蔫的神游，正襟危坐。不过李斐纠结的是，李儒这般的信心满满，恐怕是非常正当的理由，让他一点都没话说的那种……只希望罚的别是临字一类的玩意，李斐无奈地想——用掺了水的墨在石板上写着字，还有下人在一旁看着他，实在是无聊极了。
“我听得兵卒说来，你竟是随稚然徒步穿了大半个洛阳城，差点没累趴下。”李儒微笑着轻声说道，声线里头搀着股奇异的柔和，直让李斐觉得头皮发麻。他真的挺怵李儒的——刚过正午居然轻飘飘能让他吓出冷汗的人，也就这么一个。“你是西凉出生，不能善骑善射也就罢了，但怎么也不能走点步子就成了这样。”
累趴下绝对是李儒自己添上去的形容，李斐暗中想道。
但作派还是要做的，知道李儒喜欢看他受气的模样，李斐毕恭毕敬地朝李儒拱拱手，刻意摆出了一张苦脸，有气无力地吐出了句：“斐儿愚笨，还请兄长赐教。”
显然，李斐这种低伏带着痛苦的低姿态着实让李儒满足了一把。李儒满面带笑，眼睛都高兴地眯起来了，直跟个狐狸似的。李斐仿佛能看见他身后桃花朵朵开，以及甩来甩去的狐狸尾巴。李儒很开心地撑着脸，直到李斐不知道自己是否该表现自己被吓得满面仓皇时，方才悠然开口道：“……这么着吧。听闻吕奉先近日即将来京，相国也是喜不自禁。这些天军马调动都不会有，你便跟着李傕去军营里头待着……稍微训个几日。”
……吕布要来洛阳了？怎么一点消息都没有啊。
倒是没对李儒的做法有什么异议——李斐自己本来也想找个机会练练体魄的，他没道理跟自己的命过不去。如果光走谋士路线，保不齐他这种具有夸时代想法的人，什么时候不自觉说了点触怒未来主公的不慎言行，那就得跪了。要是能有点骑射本领的话，到时说不定还能保命……再者，谋士虽说也是个不错的职业，但怎么也没有率兵打仗、挥剑斩敌的将士帅气。
不想自己兄长居然提了这么个事儿，真是帮了大忙。
名正言顺能在李傕手下锻炼，当然是好的不得了……虽然李傕可能会本着让他更爷们的想法，把他训的累死累活、哭天喊地。不过李斐更顾忌的是，他那便宜师傅贾诩，也是个老谋深算的。估计他这几日不在，再回来的时候，贾诩肯定要恢复装着跟他不熟、有多远闪多远的作派了。
李斐思索着为何吕布回京会没什么消息，毕竟这样威风凛凛的大将说出回京的消息来，只会令西凉派系振奋无比。董卓本质上也有点好大喜功，没道理会将消息特地封锁掉，除非是李儒提议的。并且在吕布回京之后……可能有事要做。不是打算彻彻底底地除掉那些反对他的大臣，就是要前去征讨哪个不太像话的诸侯公贵了。
听上去前者更可能点，董卓真是讨厌那些家伙很久了。
不过也不对啊……没什么把柄的话，董卓也没能耐一气除了那些个老臣。
李斐觉得有点麻烦了，他虽然知道时代进程，但多数都是些重大事件，比如官渡和赤壁一类的著名战役。像董卓因什么缘故唤了吕布回京，这样的细节他还真的不太清楚。于是心绪一时乱得彻底，也不顾方才还装得那般蔫了吧唧的苦逼样，李斐抬头向着李儒点头认了，朗声正色：“兄长所言极是。斐儿出身西凉，自当也要如西凉儿女一般骁勇。用了食后，斐儿今个便去温书，告知师傅，择日启程。”
李儒挺奇怪他没有讨价还价再说些什么俏皮话，不过他也看得出李斐突生心事、面色匆促。李儒盯了半响，倒是也没有继续过问下去。毕竟李斐难得不抬杠实在让他欣慰不少——总算是知道听话了，虽然未必是因为他的缘故。董氏也眼见着二人不再多谈，便张罗着下人上了饭菜，李家上下这才是吃了正餐。
作者有话说第4章 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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