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底》半生蜗牛

81、警察 33

　　刘德昆手下一个马仔拒捕，已在现场被射杀身亡。刘德昆重伤，但仍有生命迹象，被送院治疗。O记为了保证他安全，特地派了几个人去保护。
　　O记对bb仔和一个活着的D贩做了笔录。
　　五天后刘德昆脱离危险，O记将刘德昆秘密转移，但对外透漏的消息是刘德昆病危转院。
　　警方查到刘德昆无父无母，在X市孤身一人，综合考虑各方面因素后，认为说服刘德昆指证张耀阳的概率极大。为此警方制定了方案，暗中派人做通刘德昆工作，说服他指证张耀阳。
　　经过努力，刘德昆最终同意与警方合作。刘德昆被说服后林永泰派你和阿金去给刘德昆做了笔录。刘德昆十分配合，坦白了自己接受张耀阳安排，负责D品生意的始末。你们取得证词后回去。当日林永泰申请派遣了保护证人组将刘德昆调去秘密保护。
　　保护证人组，Witness Protection Unit，缩写WPU，和特警队、机场特警一样，隶属于警察机动部队（PTU），主要责任为执行证人保护计划。
　　取得刘德昆证词后你松了一口气，有刘德昆作证，定张耀阳的罪就只差将案件移送检察院后等待法院开庭。
　　当晚九点，结束工作后你回了万靖瑶家，案件基本已经确定下来，现在工作上的事情也不是很多，之后几天应该不会这么忙了。
　　你开门回去，见方阿姨在厨房准备晚饭，你见了去帮忙。
　　方阿姨转身见是你，笑了下说：阿北回来了啊
　　你点了点头，问：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
　　方阿姨：没什么事了，等靖瑶回来就可以开饭了。
　　你疑惑：她还没回来吗？
　　万靖瑶在育才中学做卧底老师，工作偶尔会有些多，但最晚也没有超过九点回家。所以你听了奇怪了下。
　　方阿姨听了说：她打电话回来过，说工作上有点事，今天稍晚回来。
　　你没再问。
　　晚上九点二十分，你帮着将晚饭端去客厅，走出厨房时听到门锁响了声，接着有人推开门进来。你看了眼见是万靖瑶。
　　万靖瑶抬头看到你，略微诧异，又看到你手里端着的晚饭后了然，低头取了拖鞋。
　　身后忽然响起脚步声，接着方阿姨说了声：回来了
　　万靖瑶应了声。
　　方阿姨：快洗下手来吃饭吧
　　方阿姨说着走去客厅。
　　你回过神将晚饭送去餐桌。
　　万靖瑶看了你一眼，似乎想和你说什么，但见有方阿姨在，犹豫了下没有说，绕过客厅先回了卧室。
　　你见了心中有些疑惑，但有方阿姨在，便先按下了疑惑。
　　晚饭过后收拾完毕，你随万靖瑶回了卧室。
　　你闭上门问：你是不是有什么话要和我说？
　　万靖瑶听了抬头看向你，见门已经关上，看回你说：有一件事你可能想知道
　　你：什么事？
　　万靖瑶：Madam联系我了，说这几天随时会突击开展扫.黄行动，让我提醒Karen做好准备。
　　你：怎么这么突然？
　　这次的扫.黄行动上面那么重视，如果决定要行动，应该会提前很久开始部署，不至于在开始行动前几天才通知。你听了有些疑惑。
　　万靖瑶：好像和你们最近的那次行动有关，上面决定给张耀阳来一记重锤，先是工厂，接着再加上情.色场所被查，足以让他阵脚大乱。
　　张耀阳名下三大产业之一的赌场业之前就已被禁，现在D品生意也已被封，如果再把他名下的情.色场所清查了，何止重锤，简直雷霆一击。
　　你没再问。
　　取得刘德昆证词次日，林永泰依据bb仔笔录，申请对张耀阳采取拘留措施。上级批准。
　　张耀阳被拘留，但在审讯中却坚持自己并不知道什么D品生意。
　　审讯48小时后，张耀阳代理律师以警方证据不充足为由，替张耀阳交付巨额保证金。张耀阳被批准取保候审。
　　张耀阳离开警局前，对拘留他的警察撂下狠话，扬言要起诉警察滥用职权冤枉无辜市民。
　　你看着张耀阳和他的手下愤怒离开警局。
　　旁边忽然有人叹了口气，透着一种怜悯。
　　你听了奇怪，转身见是阿金，他手里拿着个纸杯，似乎刚在过道饮水机接了杯水。
　　阿金看了你一眼说：他也嚣张不久了，阿北你知道林sir为什么只用bb仔证词吗？
　　阿金说着侧了侧身，压低声音对你说：狠招要最后用，这样才能在庭审时给这厮致命一击。
　　刘德昆作证的确是一记狠招，称得上是判定张耀阳生死的狠招。你了然。
　　阿金说完笑了下，喝完水后捏扁纸杯扔进旁边垃圾桶后离开。
　　你见了也回去忙事。
　　警方不日将相关案卷移交检察院，检察院收到后加急对张耀阳提起公诉。
　　在法院开庭前，O记和检察院都没有向张耀阳透露出已取得刘德昆证词的信息。
　　在毒品案推进同时，霸王花也联合O记开展了特大扫.黄行动，O记由李琪安组负责，行动开展两日便捣破了37间涉.黄场所，拘捕301人，成果斐然，各大媒体多有报道。
　　两边齐头并进。虽然你无法接触到张耀阳，但从近几日对他零星的报道也能看出，张耀阳已经方寸大乱，新闻视频里的张耀阳已经没了当年英雄楼五大家族会面时的嚣张轻狂。

　　张耀阳案性质严重，爆出之后舆论哗然，为了向社会公告政府对此类性质案件的态度，也为了更好推进之后的行动，法院对此案公开审理，七位大法官组成了合议庭。
　　法院邀请了媒体记者记录，实时向公众播报，现场旁听人员近百余人。
　　庭审当日你去旁听，如之前讯问时一样，张耀阳对关于他的所有指证一概不予承认。
　　主审法官：被告人是否是名为大圈帮的HS会团伙的负责人？
　　张耀阳：不是
　　主审法官：传唤证人。
　　法警将bb仔带上法庭。
　　主审法官：证人说一下自己身份
　　bb仔：周念祖，男，身份证号码*******
　　主审法官：证人宣誓
　　法警听到取了一份宣誓书放到bb仔面前。
　　bb仔：谨以我的人格及良知担保，我将忠实履行法律规定的作证义务，保证如实陈述，毫无隐瞒。
　　bb仔宣誓完后签字。
　　法警收走了宣誓书交给主审法官。
　　主审法官看了眼说：公诉人可以询问证人。
　　公诉人：周念祖，你认不认识被告张耀阳？
　　bb仔：认识
　　公诉人指了下张耀阳问bb仔：他是谁？
　　bb仔：张耀阳，不过我们都叫他乌鸦哥，他是我们老大
　　公诉人：被告知道你们的贩D行为吗？
　　bb仔：知道
　　张耀阳辩护律师听到抢道：抗议！公诉人涉嫌诱导性发问
　　主审法官提醒：公诉人注意发问方式
　　公诉人：好的法官，我没有问题了
　　主审法官：辩护方可以询问证人
　　张耀阳辩护律师：证人，在你回答问题前我提醒你一下，做伪证要承担刑事责任。现在我请问你，你在进行HS会性质的活动中，有直接接受我当事人的指令吗？
　　bb仔有些犹豫。
　　辩护律师再次询问：我的当事人是否曾直接对你下达什么指令？
　　bb仔：……不是，我直接接受昆哥的命令
　　辩护律师：昆哥是谁？
　　bb仔：刘德昆，我的上级，负责大圈帮的D品生意
　　辩护律师：那这么说你没有直接收到过我的当事人下达的任何指令？
　　bb仔：没有……
　　辩护律师：法官，我的当事人并不认识这位周先生，也没见过这位周先生，更没有对他做出过什么让他犯罪的指令。公诉方对我的当事人的指控子虚乌有，严重影响到我当事人的声誉，希望公诉方公开道歉。我没有别的问题了。
　　公诉人忽然起身道：法官，刘德昆今天也作为证人出席审判
　　主审法官：传唤证人刘德昆
　　法警带走bb仔后带了刘德昆进法庭。
　　张耀阳见到刘德昆时脸色变了变。
　　刘德昆看了张耀阳一眼，准备走进法庭，视线扫过旁听席时愣住。
　　你顺着他视线看了过去，然后看到了三个女人。一个女人带着两个女孩，其中一个女孩看起来七八岁，另一个女孩看起来比较大一些，像初中生。
　　女人看到刘德昆时，有些紧张地抱了下两个女孩。
　　刘德昆顿了下身后走去证人席。
　　主审法官：证人介绍一下自己……证人？请介绍一下自己身份
　　刘德昆半天回过神：刘德昆，男，身份证号码*******
　　主审法官：证人请宣誓
　　法警将宣誓书放到刘德昆面前。
　　刘德昆呆了半天。
　　在场的人已经有些骚动。
　　主审法官提醒：证人，请宣誓
　　刘德昆回过神，宣读誓词后签字。
　　法警收走宣誓书。
　　主审法官：证人可认识被告？
　　刘德昆低头沉默。
　　主审法官：证人？你可认识被告？
　　刘德昆忽然说：不认识
　　公诉人员震惊，忍不住道：证人你说的怎么和你笔录不一致？你知不知做伪证要承担刑事责任？
　　主审法官无奈敲了下法锤提醒：公诉人员请注意言辞
　　主审法官：证人，我再问你一次，你认不认识被告
　　刘德昆：不认识
　　旁听席哗然。
　　主审法官看着刘德昆，面色有些许愕然。
　　公诉人紧急做出反应，走去法官席位对主审法官低声说了两句话。
　　主审法官又和左右陪审法官谈了下，然后说：公诉方提出补充侦查建议，本法庭批准同意，决定延期审理本案，15日后再开庭审理。
　　你听到愣了下。不待你反应过来，法官已经敲了下法锤起身离开。
　　法警带了刘德昆离开。
　　刘德昆离开前看了眼旁听席，路过张耀阳时顿了下。张耀阳眼神有深意。
　　法官延期审理，给公诉方补充调查的时间，如果没有刘德昆的指证，对于张耀阳就无法定罪。
　　情况突变，公诉人员联系刘德昆做工作，但似乎并没有什么作用。公诉方放缓了对刘德昆的说服工作。O记气氛有些沉重，本以为这一战已经万无一失，谁知道现在忽然转了风向。
　　等待再次开庭期间，张耀阳的辩护律师忽然要求和刘德昆见面。
　　刘德昆本人也愿意会面。
　　警方按照流程找不到拒绝原因后只能准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