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底》半生蜗牛

79、警察 31

　　胡英红派去跟许墨和刘德昆的人没有新情报传回。
　　林永泰安排你和阿金调查乌鸦名下的产业，意图找出一点蛛丝马迹。但经过你们几日调查，未有什么特殊发现。
　　周一。
　　早上突然爆出一条特大社会新闻。
　　周一早上五点，位于九龙的三家大型赌场附近发生了特大HS会火并事件，打斗持续半小时之久，最终被赶来的警方控制，现场一片狼藉，伤亡惨重。
　　各大媒体纷纷转发，一时全城轰然。
　　你看到这条新闻的时候正在前往警局的路上，那时新闻热度已经登顶，路上多见有市民讨论。
　　你在搭车途中抽空看了下新闻。
　　凌晨五点是警务人员换班时间，所以赶到现场的时间比平时用的长了很多。部分媒体抓住这一点对警务人员口诛笔伐吸引舆论关注。
　　舆论哗然，但有些比较理智的网友还是从客观出发，为警务人员说了两句话。
　　除此之外，绝大多数的媒体都在讨论这次火并事件。
　　如此大规模的HS会事件引起了市民恐慌，事发后不久，已有大量市民联名请愿政府出面维持治安。
　　因为三场火并同时发生，又都在赌场附近，有的人便认为这些火并事件是因为赌博引起，请愿政府关闭市内赌博场所。
　　赌博业在X市处于灰色地带，X市市民因为沉迷赌博倾家荡产的不是个例，但由于赌博业巨大的利润，一直是市财政税收的主要来源。虽然近年X市经济转型，以发展文化产业为主，赌博业的财政税收比有所下降，但其经济效益仍然可观，所以市政府对赌博业一直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态度。
　　你到达警局时发现警局内部也在讨论今日火并事件。
　　你才到办公室后不久，林永泰赶来喊你们去开会。林永泰看起来很急，说完开会后便转身离开了。
　　你起身随阿金赶往会议室。
　　会议室。
　　林永泰等你们全部进来说：今天凌晨的火并事件大家都知道了吧？线人传来消息，今天同时发生的这三起火并事件都是大圈帮内部冲突。大圈帮其他三个老大联合，对张耀阳名下三个最大的赌场发动了暴力袭击。这些是目前的案情记录。
　　林永泰停下讲话，找了个人将手里的材料分发了下去。
　　虽然早已知道大圈帮内部不合，那几个叔伯看不惯乌鸦，但没想到那几个叔伯会以这种方式对乌鸦发动攻击，而且还如此突然。你沉思片刻。
　　林永泰在分派任务。
　　林永泰见材料分发得差不多了说：这三起暴力案件由我们负责，大家这几天辛苦一下，那边拘了不少人回来，接下来我们两个人一组进行讯问。阿金，你和阿北一组，负责……
　　听到林永泰说到你的名字时你回过神，和阿金一起回了声收到。
　　会议结束。
　　出会议室后你和阿金取了讯问笔录册，然后去了拘留室。
　　路上阿金问你：阿北你有讯问过犯罪嫌疑人吗？
　　你：没有
　　阿金：那一会我来负责讯问工作，你负责记录吧。
　　你：好
　　阿金：知道红脸警察和白脸警察吧？
　　你：听说过
　　阿金：我一会唱白脸，你适当唱一下红脸。
　　你：好
　　你们到了拘留室。
　　阿金忽然收起闲散随意的态度，冷着脸十分严肃推开了拘留室的门。
　　拘留室里坐着的那个小混混听到门被推开时看了眼，看到你们后哼笑了声，十分不以为然。
　　你看了那个人一眼，发现有些脸熟，想了下记起来，这个小混混就是上次故意找bb仔茬的黄毛。这个人好像是纪鲲手下。
　　阿金看了眼黄毛后冷着脸走去讯问桌后坐下。
　　你关上门，跟了过去在旁边坐下。
　　阿金看了下案情记录，抬头看了眼黄毛，问：姓名
　　黄毛靠着椅子躺坐着，听到阿金问，哼笑一声说：干什么阿sir？唱白脸啊？我被你们同事问过很多次了，快省了吧
　　阿金突然厉声问：我问你姓名！
　　黄毛愣了下，有些被吓到。看了阿金一眼，身子有些不自然动了动，过了会说：可乐
　　阿金：我在问你真实姓名！
　　阿金气势从开始就咄咄逼人。
　　可乐：喂阿sir，讯问而已，要不要这么凶？
　　阿金：开始我有给你好脸色，是你不要。你知不知你故意杀人有可能被判死刑？
　　可乐：阿sir你不要吓我，我又没杀人。
　　阿金：你没杀人那你为什么在这里？
　　可乐：我怎么知道，是你同事抓我来的。
　　阿金：今天被抓的都是赌场暴力案件的犯罪嫌疑人。
　　可乐：什么暴力案件？我根本不知道。我就在那里吃早饭，谁知道你们警察看到我就抓我来了
　　可乐说着挪了挪身子。
　　阿金：你在赌场附近吃早饭？
　　可乐：不可以吗？
　　阿金：你吃饭为什么要带把西瓜D？
　　可乐：西瓜D，当然是切西瓜咯。我吃完饭想吃点水果不行吗？
　　阿金没有说话，只是盯着可乐看。
　　可乐被看得有点发毛，身子有些不自然动了动。
　　阿金：我最后给你一次坦白立功的机会，如果你老实交代幕后主使，还有减轻刑罚的可能。
　　可乐：阿sir都说了，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阿金冷笑一声：现场有监控录像，你以为你说不知道就不用承担责任了吗？
　　可乐听了身子忽然向前，皱眉说：怎么可能！
　　阿金：你们以为破坏掉赌场的监控就没事了吗？现场又不只有赌场有监控。
　　你听到阿金说的这句话时愣了下，林永泰给你们的材料里只提到赌场监控被破坏，并没有提到现场还有别的监控。
　　看来是阿金故意诓对面的犯罪嫌疑人。
　　你装作平常记笔录。
　　可乐听到阿金说的话时瞪大了眼睛愣住，显然没料到会这样。可乐愣住没有说话。
　　阿金转头看了你一眼，对你使了个眼色。
　　你了然，抬头对可乐说：你还年轻，未来还很长，没必要搭上自己一辈子。
　　可乐皱了下眉，神色看起来已经有些犹豫。
　　你：该为这件事负责的应该是那个幕后主使，如果你协助警方抓捕到那个幕后主使，我们可以帮你向法院申请减轻刑罚。这件事不是简单的斗殴事件，你只是一个马仔，没必要为了整个案件负责。
　　可乐眉头深锁，似乎在思考要不要合作。
　　你们没有再说什么，只是看着可乐。
　　沉默片刻。
　　阿金问：愿意配合了吗？
　　可乐迟疑了下，皱着眉点了点头。
　　阿金：那如实交代一下你的犯罪行为。
　　可乐叹了口气说：今天的事是我们老大安排的。我们老大叫纪鲲，和赌场老板张耀阳一样，属于大圈帮……但是他看不惯张耀阳，所以联合了大圈帮其他两个老大，策划了今天的暴力袭击，他们很早就在计划了……
　　给可乐做完笔录已经接近中午，结束后你们去食堂吃午饭。午饭时间你看了下新闻，发现火并事件造成的影响一直在发酵。
　　上午开始，市民在网络上联名请愿，线下又通过示威游.行活动，不断向市政府施压。
　　你翻了下有关游.行示威的信息，新闻图里每个示威者看起来都很愤慨。
　　午饭时间结束，你和阿金又赶去给别的犯罪嫌疑人做了笔录。
　　当天下午三点左右，政府迫于压力，召开记者会发布声明，宣布无限期停止本市赌场业。事情在一天之内便发酵至此，仿佛背后有某只无形的手一直操纵着。
　　你看到这条消息时已经离新闻发布时间过去了半小时，那时你们刚结束一场讯问。你翻了下新闻评论，发现市民一致赞同政府举措。
　　你看着新闻沉思。
　　市内赌场大头在乌鸦张耀阳手中，政府宣布关停赌场后张耀阳损失惨重。大圈帮那几个叔伯一直看不惯张耀阳，似乎他们几个是这场斗争的胜利者，但果真如此吗？
　　本次火并事件影响的不止张耀阳名下几家赌场，受影响的是整个X市的赌场业。X市赌场关停，原先赌场的客户一定转移别处。距离X市最近，赌场业最发达的是A市，而A市赌场业的龙头是唐国骏……
　　你记起来，之前曾在英雄楼屏风后听到张耀阳说，大圈帮几个叔伯和唐国骏背后搞动作……
　　如此看来，唐国骏深谋远虑步步为营，似乎他才是真正的幕后赢家。
　　……
　　有媒体拍到张耀阳周一频繁约见多位政客议员。
　　张耀阳想动用手里关系对政府施压，但因为本次火并事件太过严重，他所认识的那些政客议员对他都避而不见。
　　媒体拍到的张耀阳脸色越来越差。
　　下午六点媒体最后一次拍到张耀阳，那次张耀阳不耐烦派手下砸了记者的摄像机。之后没有人再拍到张耀阳行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