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底》半生蜗牛

78、警察 30

　　为了避免受到内部怀疑，bb仔又在屯门待了一周，一周后以确定安全为由返回了大圈帮。
　　这一周时间内，市警方和泰国警方合作，查获一条人体运输线，泰国那边抓捕了大批“骡子”。警方在市机场增派了人手，加大安检力度，意图从运输上遏制货流入市内。
　　你在万靖瑶家借住的第三周。
　　周五晚上，万靖瑶从学校回来的时候带了一盒礼物回来，看包装是太空飞船的模型。
　　你见了奇怪，但没多问。
　　周六上午，万靖瑶见你无事喊你出去。
　　你：私线？
　　万靖瑶：去看望一个同事。
　　万靖瑶没有多说别的。
　　你们离开家，乘了新界巴士，坐了九站后下了车。
　　万靖瑶带你进了一个居民区，然后进了一栋居民楼，搭电梯到九楼停下。
　　一层左右两户。万靖瑶出电梯后按了下右边的门铃。
　　门被打开，一个女人开了门。女人看起来30岁左右，相貌平常，温和亲切。
　　女人看到万靖瑶，扯起嘴角笑了下说：来了
　　女人说着开了门，让你们进屋。
　　你和万靖瑶侧过女人进了屋。
　　你走过玄关，看到一个小女孩在客厅画画。小女孩看起来七八岁大。
　　女人关上门，走进来后对小女孩说：囡囡你看谁来看你了
　　小女孩抬头看了眼，看到万靖瑶时放下画笔开心地跑了过来。
　　囡囡：瑶瑶姨姨！
　　小女孩跑过来抱住了万靖瑶。
　　万靖瑶笑了笑，摸了摸小女孩的脑袋问：囡囡有没有听妈妈的话？
　　囡囡：有啊
　　万靖瑶：看阿姨给你带了什么礼物
　　万靖瑶说着把那盒礼物拿给小女孩。
　　小女孩见了大喜，接过礼物说了声谢谢。
　　万靖瑶：我们一起组装玩好吗
　　囡囡：好啊～
　　万靖瑶和小女孩走去客厅，拆了礼物盒，取出模型拼装。
　　女人去倒了两杯水拿了过来，递了一杯给你。
　　你接过说了声谢谢。
　　女人将另一杯放在万靖瑶附近。
　　万靖瑶见了道了声谢，接着又和小女孩组装模型。
　　你和女人看了会。
　　你和万靖瑶待到模型组装完。
　　小女孩在客厅玩模型。万靖瑶走去厨房和女人聊了会。
　　你看着小女孩嬉戏，心里有些奇怪，你们待了这么久，为什么都不见小女孩的爸爸？
　　万靖瑶从厨房出来取了外套。你见了回过神。
　　小女孩听到声音抬头，看向万靖瑶问：瑶瑶姨姨要走了吗？
　　万靖瑶点了点头：嗯，时间不早了
　　小女孩听到起身跑向万靖瑶，问：瑶瑶姨姨下次什么时候来？
　　万靖瑶见了笑了笑，揉了揉小女孩脑袋说：囡囡乖乖听妈妈的话，好好学习，阿姨下次休息就来找你玩好吗
　　囡囡：好～我们拉勾
　　说着伸出小手指。
　　万靖瑶见了笑了笑，也伸出了小手指勾了勾。
　　你们告辞。
　　女人和小女孩送你们出了门。你们下楼离开。
　　下楼后你好奇问：她们是谁？
　　万靖瑶：囡囡的爸爸是我在O记的同事，就是那个在安家邮轮上被枪杀的警察。
　　你：……
　　万靖瑶：一年了，这个案子还是毫无进展，作为一个警察，连杀自己同事的凶手却都找不到。
　　万靖瑶说着有些愤然。
　　你沉默，忽然想到之前在英雄楼里偷听到乌鸦说的那些话。O记的那个警察，似乎就是乌鸦派人做的，这点是乌鸦本人亲口承认的。虽然乌鸦自认，但你却无法逮捕他。
　　对一切案件的判处都要重证据，重调查研究，不轻信口供。只有被告人供述，没有其他证据的，不能认定被告人有罪和处以刑罚。
　　如果想逮捕乌鸦，即便有他认罪口供，你也还必须有其他证据佐证。
　　想着你沉默，决定不告诉万靖瑶在英雄楼里发生的事，因为按照目前警方所掌握的证据，说了也是没用。
　　万靖瑶忽然愤然道：那次的行动一定有内鬼泄露了消息！我们都怀疑刘勇忠在警察内部安插了卧底，那次O记的行动被刘勇忠利用了，目的是为了嫁祸安华桥。
　　你听了回过神问：内鬼是谁有眉目吗？
　　万靖瑶走着摇了摇头。
　　万靖瑶：刘勇忠被杀后那个内鬼也像是凭空消失了一样，没有任何动静。
　　你听了沉默。
　　前面是车站。人越来越多，你们没有再聊下去。

　　bb仔回去后没几天约你见了一面。
　　见面地点在油麻地一家早点铺子。
　　收到见面消息后你出发，到约定地点，进了bb仔说的那家店里后你忽然愣了下。
　　这家店的装修看起来竟然有几分像周记早点，收银台后的墙上挂着大幅价目表，四方瓷砖贴的墙面，挂着布帘子遮挡的厨房，店里也坐着一两个看报纸的客人。
　　你一时忽然想起来一些事一些人。
　　身旁忽然响起脚步声，有人侧过你进了店。
　　你回过神，看了一圈后发现了bb仔。他坐在角落里一张桌子。你看了眼走了进去，在他旁边桌子坐下。
　　你点了份煲仔饭。
　　午市过后客人渐渐减少，下午两点时只有门口一桌坐着个中年人。
　　bb仔咳嗽了声。
　　你看了四周一眼。中年人看着手机一直没放下，似乎很忙。你见没人注意往后靠了下椅背。
　　bb仔拿着一份报纸，看着报纸压低声音说：帮里情况一切正常，机场运输线的捣毁似乎没对生意产生什么影响，昆哥一点也没表现出紧张，最近还有东西到货。
　　你讶然：还有到货？
　　bb仔：嗯
　　你：还有别的收货途径吗？
　　bb仔：不清楚，我只能接触到机场这条运输线。
　　你皱眉，想了想问：还有别的情况吗？
　　bb仔：大圈帮最近内部局势很紧张，几个叔伯看不惯乌鸦哥。
　　大圈帮内部有动荡的情报警方之前也有得到。
　　你想了想问：他们有什么行动吗？
　　bb仔：暂时没收到什么消息
　　你沉默片刻，想了下问：你可以接触到工厂吗？
　　bb仔：不能，昆哥自己都不去工厂的，所有的细节他都不参与，只是线上联系
　　看来刘德昆很谨慎，想要抓到他不是一件易事。
　　bb仔：我下午要去出货，没什么事我先走了
　　你听了回过神，问了他一个问题。
　　你：为什么选这家店见面？
　　bb仔身子顿了下，过了会他说：因为他家装修很像周记，我有时会觉得阿婆还在，她就在那间厨房里忙……
　　你看了眼那间厨房。厨房里忙碌的人影闪过，一时你也觉得周阿婆还在。如果那晚周阿婆被及时送医，如果bb仔那晚在家里没和那些古惑仔出去，如果……
　　没有如果。
　　你回过神时bb仔已经起身结账离开。
　　你起身准备结账时忽然听到店门外有冲突声，你听了下发现是bb仔的声音。
　　bb仔：喂你干嘛？这里可是我们的地盘！
　　接着有一个男人回了句：干那又怎么样？
　　声音听起来很挑衅。
　　你听了奇怪，迅速结了账，出店门发现门口已经堵了。
　　门口堵了七八个男人，大多纹身染发，看起来都是古惑仔。不远处有路人停下侧目。
　　你收回视线看了眼门口那几个古惑仔。那些人为首的一个染着黄发，手臂上文着龙，嘴里正嚼着口香糖，看起来是这几个人的头儿。
　　bb仔一个人站在那些人对面。
　　你出去的时候见bb仔皱着眉看着对方为首的那个黄毛。
　　bb仔：我认识你，你是纪鲲的手下。
　　纪鲲？这个名字你似乎在哪里听过。
　　你想了下，忽然记起来，之前安华桥约你英雄楼见面，那天乌鸦和安华桥谈话中提到过这个名字。纪鲲似乎是大圈帮的一个老大。
　　bb仔还在和对方争论。你回过神。
　　bb仔：这条街是我们乌鸦哥管的，大家一向井水不犯河水，你们刚在我们地盘收保护费是什么意思？
　　黄毛：有什么意思，我看你们保护不了这些商户，所以我们来保护咯
　　黄毛说完看了左右一眼。他左右的马仔见了纷纷应和。
　　bb仔见了质问：你这话是存心挑衅了？
　　黄毛：挑衅你又怎么样？你难道想打我？
　　黄毛说完眼神一凛。左右听了走上前围住了bb仔。有几个马仔右手暗中摸到腰间。
　　你看了眼，见那些人腰间似乎别了什么东西，看轮廓像是西瓜D。
　　你见了皱眉，正准备出声制止，忽然听到不远有人喊了声：喂你们想干嘛？！
　　众人听了看了过去。
　　一个巡逻警察按着配.枪跑了过来。
　　那几个马仔见是警察，暗中放下了摸着腰间的手。
　　巡警赶了过来，皱眉看了几人一眼说：身份证拿出来一下
　　黄毛见了说：阿sir我们只是来吃顿饭，吃顿饭也要查身份吗？
　　巡警：只是吃顿饭为什么要堵在这里？
　　黄毛：刚吃完出来，还没来得及走阿sir你就过来了啊
　　巡警皱眉，看了那些古惑仔一眼，然后看着那个黄毛说：最好只是吃饭，我可记住你了。走吧
　　巡警放那些人离开。
　　黄毛：多谢阿sir
　　黄毛转身离开，路过bb仔时低声说了句：看你还能嚣张多久
　　那些古惑仔离开。
　　bb仔随后离开。
　　围观的路人散开。
　　你见了离开坐车回了警局，回去后将情况汇报给了胡英红和林永泰。

作者有话说

　　三荐《何必弯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