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底》半生蜗牛

73、警察 25

　　你们离开观塘，到九龙附近分开。
　　你回了深水埗。
　　晚上十一点，Karen还没回来。这点有些反常，你开始有些担心Karen安全。
　　时间一点点过去，Karen也没有任何消息传回来，你心里的不安更甚。不安持续到十二点，临近十二点时楼下传来汽车声响，你从窗户看了眼，看到于曼送Karen下车。
　　Karen和于曼站着聊了几句，说完转身准备上楼。
　　于曼忽然出声喊了她一声。
　　Karen停住转身。
　　Karen转身时于曼走了过去。
　　于曼忽然抱住了Karen。
　　Karen有些错愕，身子僵在原地。
　　所幸于曼只是抱了Karen一会。
　　于曼抱了Karen一会后起身，嘱咐了Karen一句后挥了挥手。
　　Karen回过神，点了点头转身上楼。
　　Karen进楼门后于曼又站了会，然后才上车离开。
　　听到门响时你离开窗户回到客厅。
　　Karen进了门，放下外套和钥匙，有些没精打采的样子，路过客厅时打了声招呼：晚上好阿北
　　Karen说完直接回了卧室，带上了门。
　　你在客厅坐了会，准备起身回去时次卧房间门忽然被打开。
　　Karen抬头看了你一眼说：阿北你有时间吗？
　　Karen看起来似乎有心事的样子。
　　你点了点头。
　　Karen走去厨房，取了两听啤酒后回来，坐下后推了你一听啤酒。
　　易拉罐拉环被拉开，有轻微气体喷出的声音。Karen拿起来喝了一口，酒味散开。
　　过了会，Karen叹了口气说：今天于曼带我去她家了
　　你开了易拉罐，喝了口酒没有说话。
　　Karen继续说：她家很大，但是东西不多。我看到了她小时候的相片簿，有一张照片里她穿着拔萃中学校服。
　　你眼睛亮了亮。
　　拔萃中学可以说是市里前几的高中，学生不仅成绩优秀，而且大多数都是社会精英子女，很多学生父母都是律师、会计师、医生。
　　如果于曼是拔萃中学的学生，家庭环境不会差，为什么会去混□□？
　　Karen接着解答了你的疑惑。
　　Karen：你也很好奇是吗？我当时也有些惊讶，但我没有问于曼，于曼她自己告诉了我……
　　Karen沉默了下说：那时候她也是高中三年级，那天放学，她在回家路上被一个男人掳走……
　　你愣住，忽然有不祥的预感。
　　Karen：那个人意图不轨，但是没有得逞，因为有人救了她。救她的人是张耀阳，绰号乌鸦，那时候乌鸦只是一个马仔。
　　你听着沉默片刻，犹豫道：如果是QJ案，那为什么Madam之前讲于曼情况的时候没有提到？
　　Karen：因为根本没有记录在案！
　　你愣了下，即便是未遂事件警局也应该有记录，为什么Karen会这么说。
　　Karen接着解答了你的疑惑。
　　Karen：因为于曼的父母不希望这件事情被记录下来。
　　Karen说完沉默。
　　你看了她一眼，忽然了然。如果一个女生有了这样的罪案记录，那她一辈子都会被周围的人带着异样眼光看待，虽然她是受害者，但却要遭受二次甚至多次伤害。于曼的父母不愿意这件事被记录在案可能也是为了女儿未来着想。现实中发生这种性质的案件，一般也没有几个受害人有勇气向警方报案。
　　你听完也沉默，心里只庆幸还好是未遂，却听Karen接着说：虽然得救，但于曼却因此得了抑郁症，影响了联考，后来她就没再上学了。
　　你听完喝了口酒没有说话。
　　Karen拿起酒喝了口，神色有些纠结，沉默片刻后道：她和我说这些的时候语气平静，但我听了好心疼……
　　Karen低头沉默了下，像是坦白什么，突然说：我和她接吻了
　　你听了愣住，看了Karen一眼。
　　Karen懊恼不已：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们会接吻，我是个直女诶，但……那时候却很享受那个kiss……
　　你：……
　　Karen叹了口气：我们没有发生别的事情。之前情报里和她有过绯闻的那几个女生，于曼都没有和她们有过什么关系，她在那些女生考上大学后就和她们断了联系。我之前对同性.恋相关的心理学问题做过研究，她可能并不是纯粹的同性.恋者。
　　你沉默。
　　若真如Karen所说，那于曼接近那些女生，难道只是为了弥补自己当初的遗憾？
　　房间里忽然变得沉默，偶尔有易拉罐的声音响起一下。
　　你忽然想到万靖瑶说的一些话，警察是一种什么样的职业？打击犯罪的目的是为了什么？除了遏制犯罪外，此刻你忽然想到了别的原因。
　　如果没有遭遇那次的侵犯，于曼本来有更光明的未来。打击犯罪不仅仅是为了打击犯罪本身，警察拼命工作，是为了保护那些值得保护的人。
　　啤酒喝完后Karen离开回屋休息。

　　周一上午，你吃早餐时忽然收到一则电话。
　　号码不在你备注名单里，看到的时候你犹豫了下，但还是按了接通。
　　电话那头传来有些熟悉的声音。
　　张乾坤：阿北，老板想见你，我在你家楼下。
　　你：……
　　你瞬间清醒，走去窗户侧在墙边探身看了眼。
　　楼下停了一辆黑色轿车，张乾坤站在车旁，拿着手机抬头看了你家一眼。
　　安华桥为什么要见你？
　　难道是为了之前的卧底任务？他难道发现了你的身份？可那件事已经过去了快一年，为何他这时忽然要见你？
　　你想不到原因。张乾坤已经到了楼下，你似乎避不过这次会面。
　　你想了下答应说：好
　　你说完挂了电话。
　　Karen出了房间，已经换了校服，看到你神色有些沉重问：出什么事了吗？
　　你：我今天有事，不能去学校，你到学校帮我请一下假。
　　Karen愣了下说：好
　　Karen还有任务，身份不能被暴露。
　　你想了想说：一会我先出门，你等半小时再出去。你出门留意是否有人盯梢，有的话出去不要再回来。
　　Karen愣住，似乎想开口问你为什么。
　　你没多解释什么，换了衣服出门。
　　张乾坤见你出来，对你笑了下说：好久不见了阿北
　　张乾坤说着走去开了副驾驶车门，阻止了你坐后座。
　　你看了眼，回了他一句：好久不见
　　你上了副驾驶。
　　张乾坤关上车门，走去驾驶位上车，上车后锁了车门，然后发动车离开。
　　车上只有张乾坤一个人。
　　张乾坤：阿北，你最近在忙什么？
　　你愣了下，意识到他可能在套话，想了下说：工作赚钱
　　张乾坤：别紧张阿北，我们是正经生意人
　　你没有说话。
　　车又开出一段路。
　　张乾坤：你最近有见过大小姐吗？大小姐接管了安氏戏院的工作，姓曾的小白脸借着工作的事情，天天围着大小姐转。
　　你：曾智祥？为什么说他是小白脸？
　　张乾坤：在我看来就是个小白脸，肩不能抗手不能提的，成天说什么导演艺术。
　　张乾坤和你闲聊。
　　安华桥不会没理由突然想见你。张乾坤也不会没理由突然和你聊安琪儿和曾智祥。
　　难道安华桥查到了什么？
　　可他已经退出□□，你也没再继续盯他。他有什么原因要找你麻烦？
　　你没想通，看了下路，发现是在往通向九龙城区的方向开。
　　张乾坤：阿北你知道吗，其实你挺有当保镖的潜力，可惜我们不能共事。
　　你：……
　　张乾坤说着看了你两眼，之后没再继续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