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底》半生蜗牛

72、警察 24

　　你们出门进了地铁，坐到观塘站下车出站。
　　万靖瑶看了下地图导航，然后带你穿过街道走去对面巷子。
　　进巷子初始，那些住宅楼的楼龄看起来还比较小，但越往里走楼龄看起来越老，走到最里面，满眼望去全是参天高楼。
　　高楼群遮蔽了过午的阳光，走在里面不觉得热，甚至还有些阴凉。两栋楼之间的距离仅容两个人侧身通过，头顶上左右都架着晾衣服的竹竿，有些竹竿上挂着刚洗的衣服，水滴滴答答从上面滴下来，路过的人都打起十二分的注意闪躲。
　　万靖瑶带你走到一栋楼，看了下楼门号后上了楼，爬楼梯到5层停下。
　　这栋楼是栋筒子楼，一条过道里开着几十户的门。
　　万靖瑶挨着门号找过去，停在了一户门前，没等敲门铁门就被人从里面打开，接着骂骂咧咧的声音传了出来。
　　一个身材矮小，头发稀疏，有啤酒肚的男人转头对屋里骂了句：洗衫板做生意脾气还这么差
　　男人转头看到有人，有些惊了下停住，抬头看了你们一眼后又转身对屋里说了句：女人生意都做，真是扑街
　　男人说完绕过你们离开。
　　屋里有个女人追了出来骂了句：冚家铲啦你，出来买还讲价钱，你老母才洗衫板！
　　女人化着夸张的浓妆，但能看出年轻的时候也是个美女。
　　女人穿着睡衣，肩带耷拉在肩膀上，骂完男人后看到你们，夹着烟吸了口后提起肩带，上下打量了你们一眼问：你们找谁？
　　万靖瑶：请问这里是阿妹家吗？
　　女人听了又打量了万靖瑶几眼，说：找阿妹干嘛？我女儿不做生意。
　　万靖瑶听了急忙解释：您误会了，我们是她学校的老师。
　　女人：什么学校？她早就不上学了。
　　万靖瑶：因为这样我们才来登门拜访，考虑到阿妹还年轻，不久就该统考了，所以想来找她谈一下回学校学习的事情。
　　女人不耐烦回了句：有什么好谈的？
　　万靖瑶不放弃：您看我们进去坐下说可以吗？
　　女人听了犹豫了下，又扫了你们几眼后让开了路。
　　屋里陈设很乱，客厅茶几上乱放着垃圾和水杯，沙发上的垫子胡乱扔在一边，布料陈旧，看起来很久没洗过，而且上面有些不明的污渍。
　　卧室的门开着，从客厅可以看到卧室里的情况。
　　卧室里放了一张上下床，看陈设比起客厅似乎也好不到哪里去。
　　女人进屋后没有一丝待客的意思，随意坐在了那张沙发上。
　　万靖瑶看了一圈，发现旁边有凳子，取走了凳子上的报纸后坐下。
　　屋里没有别的地方可以落座，你站在万靖瑶身后，靠着那面电视柜。你在想万靖瑶什么时候认识一个叫“阿妹”的人，而且又接了什么私活来做家访。
　　女人看了你们一眼，问万靖瑶：你要进来谈，有什么要谈的？
　　万靖瑶：冒昧问一下，您是阿妹的母亲吗？
　　女人：是
　　万靖瑶：我们代表学校来的，学校希望阿妹同学可以回去上学，最好坚持到联考结束。
　　女人讥笑一声说：那家学校什么时候是善事堂了？当初因为我们交不起学费劝阿妹退学的可是他们。
　　万靖瑶沉默了下说：有好心人向学校捐了一笔款，目的就是为了资助像阿妹这样交不起学费的学生。阿妹现在还小，参加联考对她将来也有好处，现在找一份工都会问联考成绩。
　　女人看了万靖瑶一眼，犹豫了下说：这件事你问她吧，我反正是管不了她了。
　　女人话音刚落，门忽然被人从外面推开，有个女生进了门。
　　你抬头看了眼，见进来的女生有些脸熟。
　　女生仿佛没注意到你们，扫了客厅一眼后转身准备进房间。
　　女人喊了声：阿妹，有人找你
　　女生停下，走回客厅，看到你和万靖瑶时瞪了瞪眼。
　　你想起来女生是谁。女生不是别人，正是那天在Tam吧偷人皮夹的那个女生，只不过那时她说自己叫Kitty。现在看来是糊弄你们编的假名。
　　不知道万靖瑶用什么方法查到了她家住址。
　　女人解释道：是你学校的老师，想和你聊一下回去上学的事情。
　　阿妹诧异道：老师？
　　女生说完皱了皱眉。
　　万靖瑶及时接话说：我们是新入职不久的老师，可能阿妹同学还不熟。
　　阿妹看着你们眼神有些狐疑。
　　万靖瑶转身对女人说：阿妹可以和我们出去一下吗？
　　女人夹着烟的手抬了下，似乎对万靖瑶的提议并不在意。
　　万靖瑶起身，在阿妹回过神前揽住阿妹手臂，暗中挟持了她出门。
　　你跟着告辞离开。
　　万靖瑶直把阿妹拉出楼门才松了手。
　　阿妹：你们什么意思？怎么查到我家地址的？
　　万靖瑶：我们来找阿妹同学，你不是Kitty吗？
　　阿妹：……
　　阿妹：你到底想干嘛？皮夹我都还了那个人了。
　　万靖瑶：我想你回学校读书。
　　阿妹：你管这么多吗？条子都没你管的多诶。你也看到我家情况了，哪有钱供我读书？
　　万靖瑶：学费的事情你不必担心，我们可以找到人捐助，但你必须回学校直到参加完联考。
　　阿妹：……
　　阿妹看了万靖瑶一眼。
　　阿妹：如果我不答应呢？
　　万靖瑶无奈道：那我只能请我表姐帮忙了。
　　阿妹：你表姐谁？
　　万靖瑶：谁都不是，不过她当差，应该很不介意关注一个未成年的扒手。
　　阿妹：干……
　　阿妹似乎有些被气到，缓了会问万靖瑶：你为什么一定要我回学校？你有什么企图？
　　万靖瑶：我的企图就是你可以回学校读书，参加考试
　　阿妹：……疯子
　　万靖瑶：那你是答应了？
　　阿妹：……
　　阿妹想了下，狐狸一样的眼睛亮了亮说：要我答应也可以，但你不仅要给我解决学费问题，而且要包吃包住。你也看到我家环境，不适合学习……
　　万靖瑶：好没问题
　　不等阿妹说完万靖瑶便答应了她。
　　阿妹：……
　　万靖瑶：你最近做好准备，给你办好入学我们就来接你。
　　万靖瑶说完拉你离开。
　　回去路上你好奇问：你找到人捐助了吗？
　　万靖瑶：没有
　　你：你难道是要自己助她上学？
　　万靖瑶：是
　　你：那她的住处呢？
　　万靖瑶看着你笑了下说：我记得你家客厅那张沙发是可以折叠的吧？
　　你似乎已经想到了万靖瑶什么计划。
　　万靖瑶：还记得入职时的誓言吗？助人为乐嘛
　　你：我倒还好，不知道表妹会不会在意
　　想到Karen，万靖瑶笑了说：依她俩的性格，说不定会很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