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底》半生蜗牛

74、警察 26

　　车开到市区某处停下，你从车窗看了眼，见竟然是英雄楼。
　　英雄楼是刘勇忠的产业，安华桥要见你怎么会约你来大圈帮的地方？
　　张乾坤停好车下了车。
　　你收回神开门下了车。
　　你们进了酒楼。张乾坤带你上了楼，上楼后走去一间包间。
　　张乾坤敲了两下门后开门走了进去，开门时说了句：老板，人来了。
　　说完侧过身让开了路。
　　你抬头时看到了安华桥。
　　包间中式风格，安华桥坐在包间一张椅子上，他背后立了一面江山屏风。安华桥听到声音抬头看了你们一眼。
　　他的眼神像草原上的猛兽，你觉得自己像是被盯上的猎物。
　　你走了进去。
　　你进去后张乾坤也走了进来，顺便关上了门。
　　安华桥：坐
　　他指了指对面的椅子。
　　你看了眼，走过去坐下。
　　安华桥看了你一眼，说：阿北，你最近有见过Anne吗？
　　你想了想说：前不久在中环书店见过一次。
　　安华桥：这应该是你落的东西
　　安华桥说着推了一个东西过来，他收回手时你看到了那张一寸相片。你小时候的毕业照，你记得之前是放在钱包里。
　　钱包之前被安琪儿捡到过……
　　你似乎想到了什么，难怪安琪儿那天会和你说那几句话。
　　安华桥见你反应已经知道了你的回答。
　　安华桥：Anne那天回来后就把自己锁在房间，徐姨说听到房间里有哭声，过了几天Anne装作无事出门，徐姨去收拾的时候发现了这张相片。
　　安华桥叹了声气。
　　安华桥：阿北，我一直很看好你，可你为什么是警察？
　　你怔了下。
　　安华桥：你不用想太多，我只是基于一个父亲的身份去调查了你。
　　你：……
　　外面走廊忽然响起脚步声。接着有人说了句：安老板在吗？我来见他。
　　你听到声音觉得有些熟悉。
　　脚步声似乎已经到了包间门外。
　　安华桥听到动静对张乾坤使了个眼色。
　　张乾坤点了下头，走上前取了那张相片，拉你走去安华桥身后的屏风后面。
　　你们刚到屏风后面便听到门被人推开。来人顿了下，接着说道：安老板，好久不见。
　　你听了出来，来的是乌鸦。
　　安华桥：你见我有什么事情？我已经按照我们之前的约定退出了联盟。
　　脚步声，关门声，椅子拉动声。
　　似乎只有乌鸦一个人走了进来。
　　乌鸦：听说英雄楼现在安老板在管？
　　片刻沉默。
　　安华桥不以为然说：忠伯的妻儿卖了股份给我，希望我能帮忙经营。
　　乌鸦哼笑一声：你还真是好心
　　安华桥：你想见我就是为了这个吗？
　　乌鸦：我约你不是为了一间英雄楼。
　　安华桥没有说话。
　　乌鸦：我手下的人说陈伯、达叔、纪鲲那几个老不死的最近和唐国骏背地里搞动作，我不希望你也有参与。
　　你听了沉思。唐国骏的地盘是A市，大圈帮的地盘在X市，A市和X市之间隔着一片海，唐国骏为什么要插手大圈帮的内斗？
　　你正想着，忽然听安华桥说：之前我和你说得很清楚，我不会再涉足□□这些事，况且陈伯他们三个都是你们大圈帮的人，那是你们帮里私事，和我这个外人也没有关系。
　　乌鸦：最好如此，我不想和你为敌。
　　安华桥没有说话。
　　乌鸦顿了下说：有些事情我想和你说清楚。去年邮轮的事情，是忠伯一手策划的。他收到消息说当晚有条子会上邮轮，让我想办法干掉一个条子嫁祸给你，因为你当时想退出联盟。
　　你听到怔住，片刻后回过神。安华桥还是沉默坐着。你看不到他表情，无法猜测他听了这些现在是什么心情。
　　乌鸦接着解释说：但对你女儿下手的人不是我派的，我也不知情。
　　安华桥听到这里终于开口。他缓缓说了句：我知道。
　　声音听起来平稳而镇静。
　　乌鸦：别的我也不解释什么了。其他事情你应该都清楚，是我干的没错，但那只是基于自卫。
　　安华桥没有说话。
　　片刻沉默。
　　椅子声。
　　乌鸦似乎站起了身。
　　乌鸦：既然如此，那祝安老板生意兴隆。
　　安华桥：不送。
　　脚步声。乌鸦开门离开。
　　张乾坤听到门被关上，过了会带你出去。
　　安华桥是否有意让你听到他和乌鸦对话？你想了下总觉得事情不如表面上这般简单。
　　安华桥见你出来，说：阿北，如果你已经决定了离开，我希望你不会再和Anne见面。
　　你：……
　　你：我明白
　　安华桥对张乾坤使了个眼色。
　　张乾坤把相片还给你，然后送你离开。
　　离开英雄楼后你先去了九记，点了一份牛腩，吃完牛腩回到深水埗后你没有直接回家。你在家附近一边闲逛，一边暗中观察有无被人盯梢。出乎预料的是，当晚你便收到胡英红约见面的信息。

　　胡英红约你在深水埗附近海港见。
　　你去了的时候胡英红已经到了。
　　胡英红：你们去卧底之后一直是靖瑶和我联络，你这么着急找我是有什么事？
　　你：安华桥今天约我见面
　　胡英红诧异道：安华桥？他为什么约你见面？
　　你将安华桥已经知道你身份的消息告诉了胡英红。
　　胡英红听了沉思。
　　你沉默。
　　胡英红：他为什么在这时候约你见面。
　　你：不清楚，但我总觉得他有别的目的，他似乎是有意让我听到他和乌鸦的谈话。
　　胡英红：……
　　胡英红：育才学校的调查才有眉目，Karen那边也才搭上于曼，现在安华桥忽然约你见面，也不知道他有没别的目的。这样吧，你先从学校卧底行动中撤出来，最近先别回家。
　　你点了点头。
　　胡英红：学校那边我会帮你做休学手续，这条线你不能再跟了，最近先观察一下安华桥会不会有什么行动，如果他没有什么动作，我再安排你别的工作。
　　你：好
　　胡英红：我联络一个人，你最近先住她那里。
　　胡英红取出手机打了个电话。
　　她挂电话后你们在海边坐了会，半个小时后有人过来。你转身看到了万靖瑶。
　　万靖瑶看到你有些诧异。
　　胡英红将情况简单和她说了下。
　　胡英红：阿北最近暂住你家方便吗？你妈妈那边好解释吗？
　　万靖瑶：我说是大学同学就可以，没问题。
　　胡英红：好。阿北最近行动受限，毒品线需要你继续跟下去。
　　万靖瑶：好
　　胡英红：那我先走了，你们早点回去
　　胡英红看了你们一眼离开。
　　你和万靖瑶坐车去新界。你在车上收到了Karen发来的消息。
　　Karen：今天我出门和回家都有留意，路上没有发现有人跟踪。
　　你见了放了心。
　　屏幕忽然又闪了下，Karen又发了一条信息过来。
　　Karen：张琳儿今天破天荒主动和我讲话
　　你看到的时候愣了下，接着又看到Karen发了条信息说：不过她是问我你为什么请假。
　　Karen：她和你关系什么时候这么亲近了？
　　你看了这条消息沉默。你想了想后关掉了手机，没和Karen多做解释。
　　一路上万靖瑶也没有多问你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