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底》半生蜗牛

13、卧底 12

　　你中了弹，子弹自你右背射入，射穿你肩胛骨，震碎你两根肋骨，自你前胸射出。因为有你保护，子弹只是擦过安琪儿。安琪儿没有受伤。
　　医生给你做了手术，万幸断开的肋骨没有刺穿你的心肺，除了失血过多引起的昏迷，你伤势并不算严重。
　　昏迷之中你模糊听见有人在你耳边讲话。
　　【你一定要醒过来……】
　　【求求你醒过来好吗，我不想再一次看到有人从我面前消失……】
　　某天你感觉到阳光照射在手背的温度，你迷迷糊糊醒了过来，睁开眼的时候看到房间里有个女人。
　　女人发现你醒来时十分欣喜，然后跑了出去。没一会有几个穿白衣服的人走了进来，为首一个拿着听诊器在你胸腔按下听了一阵，转身和女人说了一句话。
　　【病人没什么大碍了】
　　你看着眼前的人忙来忙去。失血过多引发的短暂失忆，两小时后你恢复了记忆，记起来你是江小北，是个卧底。
　　你醒来时第一眼看到的那个女人是安琪儿。她似乎很担心你，下午确认你没事后才离开。
　　病房里没有人后你取来手机，看了下时间，距离安琪儿生日宴会已经过去了七天。你点进新闻，搜索了下关于那晚的新闻报道。
　　搜索结果显示，和那天晚上有关的新闻里，关于枪击事件的报道很少，很多是关于安华桥成立基金会的赞颂贺文。而和那晚枪击有关的报道里，内容大多是抨击警方办事无能，破坏私人宴会折损一名警员仍令真凶逍遥法外。
　　似乎背后有某种力量促成了现在的舆论导向。
　　见没别的信息，你随便翻看了几眼后关了手机。这些天你一直处于昏迷，对这七天发生的事情都无所知，如果想知道更多情况，你必须早点出院。
　　你留院观察两天。
　　这两天安琪儿每天都来，每次来时都给你带了补品。你有些受宠若惊，对她突然的好感有些疑惑。
　　两天后医生开了出院证明，你出院，被接到安家，进大厅后被曾宝国带到安华桥书房。
　　你跟着曾宝国上楼，进了书房，你见了安华桥打招呼：老板好
　　安华桥看了你一眼，说：辛苦了
　　你：职责所在
　　安华桥听了又看了你一眼，说：我听说Anne叫你“木头人”，你一向这么公事公办吗？
　　你听了没有回答。
　　安华桥笑了笑说：你先休息一段时间，这段时间我会派别人先保护Anne，等你恢复好了再回来吧。
　　你：好
　　安华桥看了曾宝国一眼。
　　曾宝国从兜里取出一个红包，递给你说：老板给你的，你这几天好好休息。
　　你看了那个红包一眼，听曾宝国说完接过红包，说：谢谢老板，谢谢曾叔
　　你没有拒绝，免去了虚伪客套的表演。
　　安华桥：没别的事了，你先出去吧
　　你点了下头转身离开了书房。
　　回房间后你在房里待了半天，有些坐不住后下了楼。你在楼下待了会，等到曾宝国从楼上下来时走去找曾宝国。
　　你：曾叔，我想请几天假回家一趟
　　曾宝国：可以，老板刚才不是说让你休息吗，最近你不用担心这边的事情
　　你：好，谢谢曾叔
　　曾宝国离开。
　　你回房间简单收拾了下后离开了安家，当天傍晚坐地铁回了深水埗。
　　第二日早起，你收拾了下，看到昨天曾宝国给你的那个红包时愣了下，打开看了眼，见里面是张卡，卡的背面写了密码。你看了眼又放了回去，收拾好后去了楼下的周记早点。
　　周记早点的老板是周阿婆，她有个孙子叫bb仔，七八年前周阿公去世后，便剩了周阿婆和bb仔婆孙两相依为命。至于bb仔的父母，虽然你没听周阿婆和bb仔提起过，但听邻里闲聊，大概能猜出一二。bb仔的爸爸好赌，欠了好大一笔债后跑路，至今生死不明，后来bb仔母亲也抛下孩子远走，这些年也一直没什么消息传回来。
　　bb仔父亲欠下的赌债这些年一直是周阿婆和周阿公在还，周阿公去世后就是周阿婆带着bb仔在还了。
　　你去了的时候店里已经有不少客人了。
　　你进了周记，点了一屉流沙包，要了一壶早茶。周阿婆收了客人的单子走去厨房准备忙，路过收银台看到bb仔，吩咐了句：客人快没地方坐了，你收拾一下
　　bb仔：好啦阿婆知道了
　　bn仔玩着手机有点不耐烦地回了句。
　　周阿婆走到厨房门口，看到bb仔还没有动作，又说了句：bb仔你不要玩手机了，快做事啦！
　　bb仔：好啦好啦听到了
　　bb仔不耐烦收了手机，出了收银台收拾了桌子，送去后厨给周阿婆时无奈说：阿婆你可不可以不要叫我bb仔了，我都17了……
　　周阿婆：17怎么了啊？
　　bb仔：你这样我很没面子的啊
　　周阿婆还没回答，那边一个吃早茶的阿公听了笑说：bb仔你要面子做什么啊？
　　你听到看了过去，见是邻居阿公。
　　阿公放下手里的报纸，看着bb仔说：就算你30岁了也得喊你阿婆“阿婆”，你阿婆为什么不可以喊你bb仔？
　　bb仔听了无语，放下餐具走回收银台。
　　周阿婆收了餐具去后厨忙。
　　你等着吃完早茶，然后去了维多利亚港看了会海，下午去中环排队吃了一碗牛腩粉面，晚上回了深水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