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底》半生蜗牛

12、卧底 11

　　你看了万靖瑶一眼，侧过她准备离开。
　　万靖瑶忽然喊了你一声。
　　万靖瑶：江小北
　　你顿了下停住。
　　你：有什么事吗？
　　万靖瑶嗤笑了一声：所以你现在在给安华桥做事？
　　你：我正正经经找的工作，有问题吗？
　　万靖瑶瞪着你没有说话，像是在极力忍着怒火。
　　你只看了眼便准备离开。
　　万靖瑶：所以你当初招募时说的都是屁话？
　　你停下，没有回答。
　　大厅里忽然安静了下来，你看了眼，十点钟方向，原先乐队表演的地方现在空了出来，安华桥走了过去，他似乎要发表讲话。
　　万靖瑶站在你身后，她见你没有回答，咬了咬牙。
　　万靖瑶：你当初说警察是个高尚的职业，你说你当差是为了打击黑暗，给这个城市拨去头顶的乌云，让阳光照耀到每一个人身上。这些都是屁话吗？
　　你听着皱了下眉，有些紧张地看了眼四周行人和墙角的监控，所幸监控只能照到外面的大厅，两个洗手间门之间的这一小块空地还算安全，而客人都注意着空地中间安华桥讲话，并没有人注意你们。
　　安华桥感谢了来参加宴会的客人，然后宣布了成立基金会的消息，说完拉着安琪儿上台。客人掌声不断，盖过了你和万靖瑶接下来的谈话。
　　万靖瑶还在继续：你回答我啊！你如果本来不想当警察，为什么要报考？你如果真的想当警察，又为什么违纪被开除？！
　　你无奈，转身回她：人各有志，我现在喜欢给钱多的工作，难道不可以吗？
　　万靖瑶握了握拳：你太让我失望了，你不配做我的对手
　　你：我没有说过我是你的对手
　　安琪儿已经走上空台中间，取了话筒对来宾表示致谢，然后感谢安华桥为贫困儿童所做的贡献。
　　忽然大厅传来一声枪响。
　　有人惊呼了一声，接着大厅静了一秒。
　　你听了愣住，看向枪声响起的方向。
　　六点钟方向，人群忽然后退，然后那边围出了一个圆圈。你虽然看不清圆圈中间的情况，但不用猜也知道那里应该躺下了一个人。
　　安静中有人问：他怎么了？
　　两秒后另一个人回答了一句：他死了。
　　宾客乱了起来，尖叫声不断，大厅变得混乱，保镖跑去维持秩序，但被宾客冲散。
　　混乱中忽然有人扯着嗓子喊了声：警察！所有人听着，抱头蹲下，凶手还在现场。
　　七点钟方向，有个男人站到了桌上，男人侍者打扮，举着一本警员证指挥着大厅中乱成一团的宾客。
　　你看了一眼，男人年龄看起来四十多岁，你记起来胡英红说林永泰今天也在这里，看男人行事作风，你觉得是林永泰无疑。
　　宾客有些稳住，林永泰指挥了人群中一个伪装成侍者的警员去查看现场情况。
　　你准备离开这里，谁知才走一步却被万靖瑶推了下。
　　万靖瑶把你推到墙上，手肘压住你脊背，反缚住了你左手。
　　你皱眉问：你什么意思？这里是私人邮轮。
　　万靖瑶：警察办案，现在怀疑你和枪声有关，请你接受调查，你现在不能出去。
　　你听了皱眉，万靖瑶明显睁眼说瞎话，刚才她和你在一起，如果是你开枪她能不知？
　　你已经有些动气：Madam请问你有搜查令逮捕令吗？你非法侵入私人领域，现在这样是侵犯公民权利，是要负刑事责任的！
　　万靖瑶：法律我记得不比你差。现场发生枪击事件，有人员伤亡，警员有权在没有得到批准的情况下介入办案。你有权保持沉默，但你所说的一切都将作为呈堂证供。
　　你听了咬了咬牙。
　　万靖瑶已经准备将你双手绑缚。
　　你侧着头贴着墙扫了眼，忽然看见八点钟方向，二楼有一道银色的光闪了下。
　　大厅里的灯光都是金黄色的，所以你一眼看到了那处不同的光。
　　你定睛又看了眼，然后发现那个立柱后面伸出的一根枪管。
　　枪柄上有只手，食指扣着扳机，枪筒指着的是乐队所在的空台方向。
　　空台上站着不知所措的安琪儿。
　　你一瞬间明白了匪徒企图，大脑反应过来的瞬间身体已经先做了反应。你一把推开万靖瑶，朝安琪儿冲了过去。
　　安琪儿死亡等于行动失败。
　　行动不可以失败。
　　安琪儿不可以死亡。
　　大脑做出指令的同时你已经冲向了安琪儿。
　　众人只看到闪电般的一道人影闪过。
　　匪徒扣动了扳机。
　　冲到安琪儿面前时你仿佛听到了子弹击碎骨头的声音。
　　血腥味。带腥味的血喷射在了安琪儿侧脸上，她面露惊恐看着你右胸的位置。
　　你抱着安琪儿跌倒在地上，低头看见雪白的衬衣已经被血染红。
　　你因失血过多晕了过去，对之后的事情一无所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