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底》半生蜗牛

14、卧底 13

　　次日你收到了胡英红的信息。
　　早晨醒来，你照常收拾完毕，准备出门时见门口地上被塞了一张宣传单进来。
　　一家商店的促销宣传单，商店地址在海运大厦。
　　看到那张宣传单的时候你停下。发宣传单的人为了图省事，平时只会塞在门外，不会费力从门缝里塞进来。
　　所以这张宣传单是有人特地塞进来给你。
　　除了胡英红之外你暂时想不到别人。
　　你收好宣传单，出门下楼吃了早点，然后乘巴士去了尖沙咀。
　　下车后你看着海港城里逛街的人群皱了皱眉。
　　海运大厦坐落在海港城中，至于海港城，则是X市最大面积的购物中心。
　　游人接踵而至，你叹了口气，不明白胡英红为什么要挑人这么多的地方。
　　你无奈走入人群，向海运大厦走去。
　　海运大厦一共四层，你乘电梯上了四层后找到去天台的楼梯。
　　楼梯处立有告示牌，上面写着“天台正在修缮，目前关闭，给您带来的不便多有抱歉”。你看了眼无视那个告示牌，走上楼梯后推开门上了天台。
　　你出去后找了圈，看到了那边站着的胡英红。你走了过去。
　　你：Madam
　　胡英红听见转身看了你一眼，问：最近怎么样？
　　你：前两天刚出院
　　胡英红：如果你听说了另一个人的情况，你就知道你有多么幸运了
　　你：谁？
　　胡英红：那天晚上宴会上另一个中枪的人
　　你：那个人是谁？
　　胡英红：O记的一个警察，也是被打中了肋骨。只不过他没你这么幸运，碎裂的肋骨刺穿了他的动脉，失血过多引发了痉挛，撑了没多久就没了呼吸。
　　你：死者是警察？
　　你听到有些震惊，竟然有人对警察下手。□□有规矩，严令禁止动警察。
　　想着你问：凶手查到了吗？
　　胡英红摇了摇头，说：只找到了凶手使用过的枪，枪被扔在了大厅的餐桌下，枪柄和扳手做了特殊处理，枪上没有发现任何指纹。
　　你：那晚还有什么情况？
　　胡英红：射击你的凶手倒是找到了，只不过在找到前已经死了。警察在邮轮二楼的外部走廊扶手上发现了血迹，搜寻队在海里找到了凶手的尸体，在他的身上找到了另一把枪，子弹经检验和射中你的是同一型号。
　　你：射中我的枪手是自杀身亡？
　　胡英红摇头。
　　胡英红：凶手死于刀伤，刀是宴会所使用的餐具。
　　你：刀柄上肯定也没有任何指纹。
　　胡英红点头。
　　你：所以现场一共发现了两把枪，击中我的枪手已经被杀害，而击杀警察的凶手目前没有任何线索。
　　胡英红：对
　　你：有没有这个可能，射杀警察的人，和杀死枪手的人，是同一个人？
　　胡英红：不排除这个可能，但也有可能还有第三个人。
　　你想了想，说：有件事我一直想问，为什么我醒来后一切都很平静，仿佛我经历的那天晚上像是个梦。
　　胡英红：安华桥动用了一些关系，联系了媒体，控制了舆论
　　你：既然安华桥没有什么麻烦，那O记的人岂不是麻烦很大？
　　胡英红：麻烦最大的是林永泰。林永泰被投诉科约谈，目前被停职调查。其他成员则被调动到了CID……
　　胡英红顿了顿，看了你一眼，说：或者别的部门。
　　投诉科，全称“投诉及内部调查科”，英文全称Complaints Against Police Organisation，缩写：CAPO，负责调查处理对警务人员的投诉。
　　CID，刑事侦缉处，英文全称Criminal Investigations Department，最基层刑侦警种，负责的案件杂而多，诸如坑蒙拐骗烧杀抢掠等，级别上低于O记。
　　胡英红：你那边有什么情况吗？
　　你：刀疤陈炳昌和乌鸦最近好像很有矛盾，我曾经有次见陈炳昌来找安华桥讨论如何对付乌鸦。
　　胡英红听了想了想，说：关于乌鸦和安华桥之间最近有冲突，我们也收到过相关消息。我们猜测和双方利益有关，但还没弄清楚。
　　胡英红又问你：还有别的吗？
　　你想了想，将谢明哲联系安华桥操控立法会选举，舞弊营私的事情告诉了胡英红。
　　胡英红听完说：这不是我职责范围内的事情。
　　你：我知道，廉政公署负责调查选举舞弊违法事件，但我就是看不过那些政客。
　　胡英红：即便廉政公署来查，也拿他们没办法。选举是暗箱操作的，安华桥有可以操控的选民，一切投票活动都是合法进行的，他们不会给警方留下任何证据。
　　你沉默片刻。
　　你：还有一件事，安华桥有一个娱乐圈的情人。
　　胡英红：林淑蕾。
　　你有些惊讶。
　　你：那个以性感出名的女星？
　　胡英红点了点头：一直有传闻说，林淑蕾的走红离不开安华桥的力捧，但都是传闻，一直没有狗仔追到任何线索。X市狗仔的实力你也清楚，以他们追拍的能力，不至于这么久都追不到，唯一有可能的是安华桥封锁了消息，不让媒体报道。
　　你：安华桥是为了保护林淑蕾吗？
　　胡英红：也许是，也许不是。他也有可能是为了保护安琪儿。
　　你片刻沉默，然后说：Madam，我需要一个窃听器。
　　胡英红看向你。
　　你：在安琪儿身边我能接触到的信息非常少，安华桥经常和曾宝国他们在书房谈话，我需要一个窃听器
　　胡英红：你知不知道被发现后你的身份极有可能暴露，你会很危险？
　　你：这些我都知道。我研究过，安家负责打扫安华桥书房的下人在每周一会做一次清洁，除非特殊情况，其余时间都不会去打扫。我需要一个窃听器，我可以把它放在安华桥书房的沙发下面，下人打扫的时候一般不会动沙发。
　　胡英红沉思。
　　你：我需要一个非常袖珍的窃听器，最好可以远程控制开启和关闭，霸王花是特警队，应该有这种装置吧？
　　胡英红看了你一眼：特警队的财产都是政府财产，没有合理理由我不能擅自借出私用。
　　你：……
　　你：那买一个可以吗？Madam你应该认识这方面的专家吧？
　　胡英红听了便拒绝：我的薪水可买不起这么高科技的窃听器
　　你：……
　　你：那我用安华桥付的薪水买可以吧？
　　胡英红：那可以
　　你：……
　　你：Madam我把钱交给你，下次见面你交窃听器给我就可以。
　　胡英红：你是想送我去廉政公署饮茶吗？
　　胡英红：这种级别的□□会很贵，我知道哪里有你需要的东西，我可以告诉你地址，但是我不能参与其中。
　　你：那好
　　胡英红告诉了你一个地址，地址在天水围，显示是栋居民楼。你记住。
　　胡英红：你一会去逛街吗？
　　你听到这句话有点惊恐。
　　胡英红见了说：你连子弹都不怕竟然怕逛街，真是搞不懂你
　　你：……
　　见你没有别的情况，胡英红与你告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