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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梵音索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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透明的冰块被砌成大大小小的十八具冰棺,有序地陈列在地窖中。地窖四周点满了油灯,透过冰块,更是映得墙面光亮。墙上折射而成的一道道的冰的影痕,就像是每一个人心口上的那道疤,随着孤寂的时
间的流逝在灯火的摇曳中变幻莫测。
寒冷的白气从每一具冰棺四周自上而下地泻出,如雾如烟,不染丝毫。然而在每具冰棺的那层白气下,居然都躺着一个人,并且还是□□的人。每一个人似乎都不惧身下的那寒冷的气息,都闭着双眼安静地躺着。仔细一看,那些沉睡的人中有老人,还有壮年。
苍白的面容,枯槁的肢体,冰冷的体温,无疑不证明这些被存放在冰窖里的人早已失去了生命。虽然冰窖里灯火充足。但是,还是有一种令人窒息,令人害怕的感觉弥散在冰窖里的每一寸空气中。
那便是来自这些冰冷的尸体上的死亡的感觉。
寂寞的人啊,悲惨的人啊,这大大小小的十八具冰冷的尸体连在死后都不能安静地入土。在不见天日的寒冷的冰窖中,这些沉睡的人如同被尘世抛弃,与世隔绝。
寂寞的冰窖中,这些平凡的生命,一动不动地沉睡在冰棺中,忘却了一切。但,惟有那份惨白的寒气的流动还在提醒着人们岁月的沧海桑田。
在光与影的交错下,随着一声“吱嘎”声地响起,一扇厚厚的铁制大门被人缓缓推开。一席粉红色的裙子便从门外泻了进来。
那不过三尺之高的女娃就这样轻而易举地打破了这些正在沉睡的人们的寂静。
霜降轻快地走进来,腰间的铃铛发出了悦耳的声响。她一下子就趴在了一具冰棺上,两只小手不停地朝自己扇,嘴里嘟囔着热啊热,全然不顾她的身旁就躺着一具冰冷的尸体。
她转转身,把那具裸露的僵硬的男尸侧立起来,然后就斜靠在这尸体的背上,想起了那日在太子寝宫中太子殿下对自己的吩咐。
......
“霜降。”祁连坐在红木椅上说道。
坐在窗边看星星的霜降一听到太子殿下的叫唤,立马跳到祁连身边,摇着他的手,问道:“什么事啊,太子殿下?”
祁连微笑着,拍拍她的额头,问:“那晚,你说过,你不知道赵丞相中的什么毒,对吧?”
一听到赵丞相的毒,霜降别过头,嘟起了小嘴,小声地回答:“恩......”
祁连看到霜降的反应,笑出了声。
“哼!”霜降气呼呼地转过身,背对祁连,低着头拨弄着自己的手指,埋怨着:“笑吧,笑吧,笑不死你!”
祁连右手托着下颚,有趣地看着霜降,说道:“你生气的小样儿,蛮可爱的。”
霜降的脸微微飘过一抹红霞,虽然极力想掩饰被太子赞赏后的喜悦的心情,但还是笑出了声。
祁连又问道:“你说过,你能识遍天下所有之奇毒。”
霜降又转回来,对祁连得意地昂起了头,哼哼两声。
祁连笑着,说道:“那为什么你却不认识赵丞相的毒呢?”
听到这里,霜降的脸色一变,又气呼呼的了。
“呵呵.......”祁连又摸摸霜降的小脑袋,吩咐道:“既然这世上还有你不认识的毒,那么你就去把这毒查清楚。查清楚,赵丞相所中之毒为何,可有解毒之药方!”
就在这时,一名侍卫单跪于门外,恭敬地说道:“启禀太子,罪臣赵丞相一家除了一些孩子之外,其余家属均于地下水牢中突然暴毙!”
祁连皱眉,眼中闪过一丝阴狠的寒光,淡淡地说:“你们是怎么看守的?!”
门外的侍卫哆嗦着:“属下该死,太子饶命!”
“哎呀呀!连几个老弱病残都看不好,你这样的人还有什么用啊!”霜降对着门外的侍卫说道。
“殿下饶命!殿下饶命!......厄!殿下......殿下......”不一会儿,就听见门外侍卫倒地的声音。
祁连无奈地笑了笑,说:“霜降,你这顽皮的丫头,下次别在我的寝宫中杀人。倒把我的地方弄脏了。”
霜降吐吐舌头,耸耸肩:“是,殿下!”
祁连满意地笑了,然后又严肃起来,说:“记住,越快给我答案越好!”
霜降也难得正经一次地回答:“决不让太子失望!”
“去吧。”祁连摇摇手,示意霜降退下。
霜降退出门外,自言自语地说:“嘻嘻!又有东西喂我的虫子了!”
......
“唉,这个太子殿下,还真不知疼小女孩,”霜降靠在尸体上,嘟起小嘴埋怨道:“让人家整天对着这些死人,一点都不好玩,无聊极了!”
想到这里,霜降气愤地跺跺脚。
但话说回来,赵丞相一家所中之毒究竟为何?纵然是知晓天下奇毒的霜降用遍所有能用的方法,也还是无法找到答案。
“真是的,到底中的是什么毒嘛!”霜降急得猛敲自己的小脑袋,焦急地胡乱说着:“哎呀,霜降不知道!不知道!”
霜降气得本是粉嫩嫩的脸蛋有些红晕。她猛地回过身,朝那尸身打去来发泄自己的不快。那侧立的男尸在霜降地发泄下,慢慢翻了过来。而就在霜降看见尸体的脸时,她却一下子惊叫一声!
原来,那死去的男子竟没有合眼!
虽然是具尸体,但在那苍白的枯槁的脸上,有这样一双没有合上的眼睛,一双如鱼眼一样突兀的眼睛,就好象是在诉说自己的死不瞑目一样。
寂寞的光晕流转在那尸体的脸上,清冷的白气从他身旁慢慢溢出。这尸体就仿佛是从地狱来的冥灵!
霜降定下心来,脸色铁青。她拿出袖中的小刺刀,疯狂地朝这尸体上狠狠地刺下,一边发泄一边怒吼:“叫你吓我!叫你吓我!我刺!我刺!我让你死了也不安心!”
霜降一边疯狂地刺一边不屑地轻笑!因为是尸体,所以每次刺下,都只是简单地在尸体身上留下大大小小的窟窿。不一会儿,方才还完好无缺的身体,已面目全非,就连方才还狰狞的双眼也已被刺成稀泥!
“啪!”
突然,诡异的声响响起,惊得霜降冷不放地扔掉了手中的小刺刀。霜降疑惑地低下头,待她发现那奇怪的声响竟来自她面前的这具尸体撞击冰棺而发出时。霜降被吓得骤然飞离这尸体几丈之外,脸色惊恐。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霜降有些哆嗦:“一个死了的人怎么可能去撞冰棺呢?”
良久,那冰棺中的尸体一动不动。而冰窖里依旧是寂静如常,就好象什么事也没发生一样。霜降小心翼翼地一步一步走近那尸体,死死地盯着他。
“啪!”
果然,果然是那尸体在撞击冰床!
霜降的心忽然一抖!
然而,随着那声响的结束,从那尸体各个地方居然钻出了一只只粉红色的虫子,就好象是沉睡的飞虫破蛹而出。这些虫子钻出尸体后,便附着在尸体上开始啃食腐肉,然后缓缓展开双翅。那样子竟像一只只蝴蝶!
“呼~!”看到这里,霜降再次安了心,她有些无可奈何地把那些啃食尸体的幼年蝶煞收集起来。
原来,这些小东西是霜降前几次不小心遗留在冰窖里的成年蝶煞在尸体中产卵后孵化出来的。
正当霜降小心地收集这些从尸体中孵化而出的幼年蝶煞时,她突然意识到一个一直被她忽略的却格外严重的问题!
霜降若有所思地看着附着在尸体上各个部位的幼年蝶煞,自言自语道:“这尸体明明已深中奇毒,为何蝶煞还能从中成功地孵化而出?”
就在这个问题从霜降的脑中迸出之时,霜降似乎又在这尸体上发现了什么。她轻轻地扇开附着在这男子尸体阳处的几只幼年蝶煞,小心翻开他的体毛。
霜降睁大了眼睛,惊讶地自语:“这......这是......难道?!”
她突然起身,来到其它几个冰棺边,不管是男子尸体还是女子尸体,她第一眼看的就是他们的□□。
霜降的眼中闪着激动而不可思议的眼光。在看清了所有尸体的□□之后,她连退几步,如梦初醒的笑容在她粉嫩嫩的脸上绽放。
她恍然大悟地自语着:“原来如此!原来如此!难怪我查不出他们所中之毒为何!”
语毕,她立刻兴奋地走进冰窖里的另一间小屋子,关上了同样也是厚厚的铁制大门。
冰窖又变成原先的清冷寂静。随着霜降重重的关门,那关门而产生的冷风,悄悄地吹灭了几只油灯。本就静得让人害怕的冰窖,徒然抹上了一曾幽暗的色彩。
如雾如烟的寒气依旧飘渺地从尸体四周溢下。
十八具冰棺中的十八具尸体,如被人世忘却了一般,静静地躺在寒冷的冰棺里一动不动。
然而,就在霜降关门之后。
“啪!”
在这寒冷而幽暗的死亡的冰窖中又发出了一声诡异的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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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燃桌上的一盏油灯,黑暗的小屋立刻亮堂起来。
霜降坐在桌边,拿出了一张白纸,然后又拿起毛笔沾沾黑墨,接着仔仔细细地把方才发现的赵丞相一家中毒的真相写在白纸上。
小小的油灯,黄黄的火焰,拉得白纸上的笔杆的影子斜长斜长的。安静的小屋亦如霜降身后那冰窖一样的寂静。
正当霜降专心地写着,忽然,她好象听见从她身后的那座冰窖里传来了奇怪的微弱的声响。霜降摇摇头,不以为然,认为那不过是自己的错觉而已。因为,在那座冰窖里,除了十八具尸体之外,什么也没有。
霜降又安下心来,继续写道:“吾虫蝶煞产卵于诸尸体之中,破卵而毫发无伤......”
“啪!”
霜降一惊,放下笔,回过头,看着那扇厚厚地铁制大门。但,隔了许久也再没有听见方才的声响。
莫非有人潜入冰窖?霜降闭上了眼。一会儿她又缓缓睁开:地窖的气流没有变化呀。
“又是我的错觉?”霜降回过头来,重新拿起毛笔。她一边写一边自语:“但,好象方才那声比上一次的要离我更近些......”
霜降叹了一口气,说:“莫非我近日操劳过度?嘻嘻!回去一定让太子殿下好好赏我。”
她又细心地写着:“余见其耻处,有若干大小不一.....”
“吱嘎——”
霜降身后厚重的铁制大门,不知被什么缓缓推开。一股寒冷之气悄然无声地涌进霜降的小屋,使得桌上的火焰骤然晃动。
但这一切,更使霜降不寒而栗!
霜降不自然地放下手中的毛笔,缓缓抬起头,猛地朝身后一看。但是,除了还微微晃动的大门以外,霜降什么也看不见。
因为,在不知什么时候起,冰窖里的油灯尽数熄灭!
“谁!”霜降起身,做好了防御的姿态:“还不给我出来!”
但,除了那自顾自涌来的寒气之外,什么声响都没有了。
霜降想了想,迟疑了一会儿后便拿起桌上的油灯,小心地朝那黑暗的冰窖走去。
还未踏入冰窖,冰窖里那股寒冷之气便向霜降袭来。霜降护着手中唯一一盏油灯,一步一步地向里走去。
微弱的灯火,在霜降的小手中颤动。那小小的光亮只能照亮霜降四周一丈之内。而一丈之外的地方就好象是另一个空间,另一个黑暗而寒冷的地狱。
慢慢地走过第一具冰棺,那里面存放的竟是赵丞相!赵丞相还是像那晚死去时一样惨烈的样子。依稀可见的森森白骨,如鱼眼一样突兀的双眼。他就像一个货物一样被存放在这幽幽的地下冰窖。
但此时,霜降根本没有心思去理这些。她继续向前慢慢走去,探察个究竟!
第二具冰棺,第三具冰棺陆陆续续地出现在灯火下,然后又消失于黑暗中。而冰棺里的裸露的死尸依旧静静地躺着。
这冰窖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霜降边走边想。
“什么!”霜降瞪大了眼睛,手中的火焰又颤抖起来。她快步来到那具阴影下的冰棺前,小手颤抖地抚过那具冰棺。
霜降倒吸一口凉气,震惊地说:“尸体呢?”
火照耀着那具晶莹的寒冷的冰棺。然而霜降面前的这具冰棺里却空空如也!
“尸体呢?”
霜降想了想,才发现,这消失的尸体就是不久前被她用来发泄的那具男尸。
难道真的有人前来盗尸?想到这里,霜降又摇摇头,不可能,如果真的有人潜入,自己是不可能不知道的。
“那这尸体又到哪里去了?”
霜降抬起头,在火的照耀下,向冰棺前面看了看。然而,就在她抬头的刹那,
“啪!”
混浊的响声从霜降身后传来。
本能的反应,让霜降一跃而起,落在另一具冰棺上。霜降举起手中的油灯,竟依稀发现在她方才所站之处竟然有一个人影。
“什么人!”霜降恼怒地叫道,“好大的胆子!竟敢到本小姐的地盘来!”
然而那人处在阴影中迟迟不答,一动不动。
霜降怒了,拿出玉笛吹了起来。不一会儿,一群蝶煞便从霜降的领子,袖口和裙底飞出来,涌向那名黑暗中的人。
狂舞的蝶煞纷纷飞去裹住了那人,开始疯狂地啃咬他的血肉。不一会儿便咬断了那人的双腿。那人重重地倒地!
看见那地上之人没了动静,霜降便停止了吹笛,附着在那地上之人身上的蝶煞渐渐散开去,然后又回到霜降的衣裳里。
霜降再次举高油灯,在微弱的灯火中,终于看清了那人!
那倒地之人,全身□□,本是修长的双腿却在方才被啃得干净。惨白的身体上有着大大小小的窟窿宛若是被人硬生生地捅成。最令人胆战心惊的是,在那长长的黑发下,竟有一张被刺成稀泥的脸!
“怎......怎么可能!”霜降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的一切。
因为,那人分明就是那具失踪的尸体!
“啪!”
混浊的响声又回荡在冰窖里,而方才的响声分明来自地上的那具尸体。那声响就好象是那尸体中的关节被人硬生生的折断!
随着那声响的回荡,那具男尸忽然抬起头,血肉模糊的脸朝着霜降,就好象是在“看”着她一样。
霜降被眼前发生的一切惊呆了!眼铮铮地看着那具只有半截身体的尸体朝自己爬过来。
突然,只觉背后凉风一阵,霜降回过头,竟发现她身后那具冰棺里的尸体居然坐起来了并朝霜降猛地睁开了那双突兀的眼睛!
霜降吓得又跳到另一具冰棺边上,缓了口气。手中的油灯差点在方才的跳跃中熄去。然而,不等她回过神。脚下冰棺里的那具尸体突然睁开了眼,苍白的扭曲的手一把抓住了霜降的小脚。
“呀!”
在惊叫中,霜降用小刺刀狠狠地砍断了那尸体的手。
她跳到一旁,又吹起了笛子,无数的蝶煞从她衣裳中飞出,迅速地包裹了冰窖里的活动的尸体。冰窖中的笛声越来越响亮,噬人的蝶煞越发疯狂。尸体渐渐被吃得快看见骨头了。然而,就算蝶煞再怎么撕咬,那些可怕的怪物依旧是疯狂的乱舞,并统统朝霜降袭来。霜降咬咬牙,一连腾空几个翻越,跳到了出口前。然而她却发现那些怪物居然都涌到了门前,堵住了大门。霜降冷哼一声,再次跃起,地上的怪物,朝空中的霜降不停地乱爪。霜降跳到了方才的小屋门前,借着手中的油灯,她依稀看清在她附近的几个冰棺里的尸体居然也全都爬了出来。一时间,黑暗的冰窖里,全是“啪啪啪啪”关节断裂的声响。
霜降赶紧关上厚重的铁制大门。她飞身来到方才的桌前,继续把发现的真相写在纸上。然而冰窖里的尸体怪物却全都涌向了霜降所在的小屋,用身体冲撞那扇大门,全然不顾自己的身体已经被撞得宛若烂泥!
铁制的大门被门外的怪物撞得隆隆做响。那把唯一的门栓渐渐松动!
在渐渐微弱的颤抖的灯火下,霜降额头渐渐冒出冷汗。但她还是奋笔疾书。
“啪啪——”铁制的大门被撞得仿佛要支离破碎。而门外,那群怪物居然怒吼起来!
霜降又沾沾桌上的黑墨,然后继续写着。
油灯里的油快要烧完了,那昏黄的火焰逐渐微弱!
“啪啪!”
唯一的小小的门栓,竟然快要被撞得飞离而出!
终于,霜降放下笔,脸上灿烂一笑。然而就在这时,随着“嘭”的一声巨响,那扇厚重的大门被硬生生地撞开!一群疯狂的怪物顿时涌进,朝霜降狂奔而来,张牙舞爪!
霜降也不顾这些身后的怪物。她利索地把这封最为关键的信栓在一只鸽子的腿上。然后打开专为鸽子设计的的暗道,把鸽子放了进去。
关上暗道的小铁门,霜降终于放下了心头的大石。她回过头来,竟发现离她最近的怪物居然会是赵丞相!
被蝶煞吃得只剩半个脑袋的赵丞相朝霜降张开了血盆大口,乱舞而来!
霜降嗤笑:“哼,没想到,我最后居然会死在你的手下!”
霜降咬咬牙,握紧双拳,眼中闪过绝望而阴狠的寒光。四周的行尸走肉渐渐向她逼近。霜降面对这群骇人的怪物,忽然冷笑一声。然而在那决绝的笑声中,霜降闭上眼,开始起舞,飞旋。一股气流从霜降体内纷纷涌出,使她的粉红色的裙裳飞舞起来。她在四周的怪物的包围中不停旋转,宛若一朵盛开到极至的粉红樱花!
就在这时,伴随着奇怪的“嘶嘶”声,一个黑色的圆球从怪物们的脚下,滚了进来,磕磕碰碰地最终停在了霜降的面前。
霜降徒然睁大眼睛,脱口惊呼:“轰天雷!”
桌上的那盏小小的油灯终于油尽灯枯。只是一个眨眼,本是较为明亮的小屋顿时化为红莲幽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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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火啊!救火啊!”
山上此起彼伏地传出人们的救火声。
已是三更,百姓本已熟睡。但突然,山上的山神庙传来一阵轰天般的巨响。
待大家赶到山上时,只见山上火光四起,而那座早已被世人遗忘的山神庙更是变得支离破碎!
“啊,快看,是人的手!”
“啊!这里有一个人的脚!”
“啊!头!头!是一个人的头!”
百姓惊恐,全都跪下朝山神庙磕头:“山神大人发怒了!山神大人发怒了!”
“山神饶命!山神饶命!”
......
然而上山的人全都只顾给山神磕头,却没有发现在人群后有一个人冷冷地笑着。
“纵然是江湖上令人闻风丧胆的‘妖蝶仙子’,在我‘梵音索命曲’下还不是乖乖拿命来!”
说完,便放飞了手中的一只白鸽。而那白鸽却向九重宫阙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