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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回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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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重光:
我还以为你不在呢,□□借我用一下。
我:
哦哦。
说完我就后悔了。
倒不是后悔把□□借给他,因为江重光用的根本就是陈述句,不管他还是我,都习惯了,他要的,我都会给。是我觉得自己的口气太狗腿了,一副巴不得人家来用的样子。
当初我就跟重光讨论过这个问题。他回我短信或□□的时候老是用“哦”,我严肃的批评了他,认为他对我太不热情了,这个“哦”明显有敷衍的意思,为了表达他对我的爱,他应该说“哦哦”,这样听起来就很活泼。
这就不是我的功劳了,而是中国语言实在是博大精深,重复一个字就完全表达了不同的效果。
可江重光说那你要怎样表达你对我的爱,你那么爱我?
你看,这人老是斤斤计较,为了显示我不与他一般见识的高风亮节以及彰显我对他浓浓的爱,我大方的表示以后回他“哦哦哦”。
我觉得就算江重光不沐浴洗漱、斋戒三日为自己的小肚鸡肠忏悔,也要好好的奖励一下我。结果丫憋了半天,悠悠的说了一句“好像叫chuang声。”
至此我终于见识到了什么才叫博大精深,只好跟他一样用两个哦,现在也没改过来。
“你干嘛把密码告诉别人?”师傅突然说。
我回过头瞅了他一眼,“你干嘛偷看我聊天。”
“你那么大的字体,我想看不见就得自戳双目。”他撇撇嘴。
“额···”
本来我的字体是很小的,但是师傅的眼睛轻微近视,他平常又不爱戴眼镜,所以他把自己的□□聊天字体设成最大号的,而且还是大红色。
有一次跟他在□□上斗嘴的时候,我深刻的认识到我的字体太小了是打不过他的这个事实之后,就果断的也换成了最大号,还选了师傅最讨厌的橙色。
果然不出我所料,自此以后,每次斗嘴···都以师傅根本不鸟我告终,而我因为第一次尝到了革命胜利的味道,也一直坚持用这个字体。
“以前说的吧,我都忘了。”我小声说。
其实我没忘,只是以前在我心里,我的就是江重光的,别说这个密码,就是银行卡密码我也愿意告诉他,而他也是一样,别说我的□□,就算我的银行卡他也懒得多看一眼。
而我的破□□,我实在想不出有什么利用价值,其实我更想狗腿的说,要是他真的能用上就给他用吧,但师傅在这儿了,我不好当着现男友的面对前男友那么殷勤,这样是不道德的,所以我只能装傻,这个我还是比较擅长的。
记得上小学时,上官含不知道为了什么,把她们班一个男生弄哭了,人家妈妈找到她家里去了。上官含父母都是大夫,周末也不在家。那个阿姨一直在按门铃,我就开了门问她干嘛。
其实我当时已经听说这事儿了,所以说那时候我就启动装傻模式了。
阿姨一脸要上官含跪下tian脚也不原谅她的口气惹怒了我那颗正直的心灵,我在爸爸妈妈的良好教导下一直认为杀人不过头点地,得饶人处且饶人,飞流直下三千尺,此地无银三百两,反正大人欺负小孩就是不对的。
所以我露出惊恐的眼神说:“阿姨,你说什么呢,隔壁家三年前煤气中毒,一家三口都死了,现在房子也没卖出去呢,你别吓我啊。”
阿姨还没消化我的话,隔壁就传出若有若无的哭泣声,我立马拿出长期在我的疯狂爱好京剧的奶奶熏陶下高亢的嗓门开始尖叫,阿姨落荒而逃,我表演结束。
正当我总结自己这次的不足与进步之处时,隔壁的门开了,上官含的小脑袋露出来,向我刚才的行为表示了感谢并对我诅咒她全家死于煤烟中毒表达了愤怒。
不过还好她是个明事理的孩子,懂得当时要以大局为重,所以并没有跟我计较,还邀请我去她家玩。
邻居这么多年,我还是第一次去她家,因为她爸爸妈妈总是很忙,跟我们家不是很熟,而我们读的也不是同一所小学,所以并不经常来往。
一起经历了这件事以后,我们两建立了深厚的革命友谊,而且我发现我们两都爱吃柚子,都很三八,都很懒,都是美女,所以我就更喜欢她了。
但是秦朗一直认为我跟上官含关系这么好完全是因为我们两脑袋里装的都是反物质,我也懒得跟他计较,女人的感情男人是不会懂的,况且我终于明白了所谓的战火中的友谊更坚定。不过后来我与上官含因为这事儿被父母批评就是后话了。
“小心他用你的□□宣传黄se网站。”师傅打断我的回忆。
我朝他不怀好意的笑笑,“你以为全世界都是许知行啊。”
许知行是师傅的全名,作为一个毕业于D大计算机系的高材生,师傅拒绝了好多公司的邀请自己开了家电脑店。
他的勤奋程度简直令人发指,因为学校只教软件知识,所以他大一下学期就自己找了师傅学习硬件知识,并随他师傅在一家不大不小的电脑城一直工作到大三,刚上大四他就自己开了个店,大家都在忙着毕业找工作时他已经赚到不知道自己的第几桶金了。
由于师傅长了一张男女通杀的脸以及他良好的服务态度,不对,重点是他高超的计算机水平,所以店里生意还是很好的。
只是有一些猥琐的老男人会偶尔来考验一下师傅的水平,让他帮他们找几个黄se网站。
这事儿对师傅来说举手之劳,也不好拒绝,但找到的网站几天就会被封,所以隔几天他们就又来了。而在这群老男人的成功宣传下,越来越多的人找师傅办这事儿,一度让师傅接近崩溃,他觉得自己几乎变成了一位著名歌唱演员,黄品源。
而我也因为这个,乐此不疲的嘲笑他。
师傅翻了个白眼,“这是你好朋友?”
我不知道怎么回答。
我们都不联系了,这算哪门子朋友?
但如果不是好朋友的话,他又为什么会有我的密码?
要是说他是我的好朋友的话,我那几个朋友师傅都认识,我又怎么解释我这个突然蹦出来的连我密码都知道的超级好朋友?
我简直快要崩溃了,我突然开始佩服那些背着男朋友跟别人有一腿的女生了,她们的思维该有多缜密才能混的来去自如。
啊呸,怎么说的老娘好像很水性杨花似的。
我跟江重光可是断的很干净,主要是一般都是我联系他,而我主动提出分手是我认为我短暂的生命里少有的有骨气的表现,自然不能再去主动找他,而他更不可能来找我。所以,确实断的比我的脸还要干净。
但我跟他的那些事儿师傅并不知道。不是我瞒着他,而是他对我的过去并不怎么在意,我追问他前女友的时候他也只是说都是过去的事了。
人家都这么说了,我总不好主动把我过去那些倒追的破事儿拿出来显摆,虽然我认为那是一部混合着血与泪的成长史诗,但是上官含说那只能表达出我曾经对江重光近乎变态的迷恋,说出来丢人现眼的成分居多。
虽然我并不赞同她的说法,但我确实懒得回忆那些事了。
呵,真是老了,当初那么做也没觉得累,现在连想想都觉得疲惫,突然想跟曾经的自己道个歉,受委屈了。
不过还有一个我不想说的原因是我填报高考志愿的时候选了H城的A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