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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江重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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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徒弟,谁登陆你的□□啊?”师傅抬头问我。
“啊?”我放下手里的鸡翅。
因为我的记性实在太烂,所以我所有有密码的东西用的都是同一个密码;再所以,为了安全起见,我是不会把这个由我名字和生日组成的密码随便告诉别人的。
我真不是傻子,其实我是利用了世人一种“假亦真来真亦假”的心理,尤其是我还大胆的启用了我的密码作为我微博的账号,我相信更没有人能识破了,因为庸俗的世人不会相信这个世上还有我这么单纯的孩子。
我觉得这侧面烘托了我纯洁的品质,就更不愿意换密码了,但上官含说这只能说明我有多傻逼。我相信她是嫉妒我的出淤泥而不染,这我是有证据的。
我们读初中那年,正好出了汶川地震这事儿。有个姑娘被困在废墟下好久,救出来之后记者问她怎么坚持了这么长时间,她说她一直告诉自己一定要坚强,一定要活下去,所以最后等到了救援人员。
语文老师让我们以此为主题写篇文章。我觉得她特别不地道,人家现在都处在水深火热之中,你还用人家写作文。
可能是我的表情太正义凛然了,也可能是鄙视老师鄙视的太明目张胆了,老师就说,“杨幼伽,起来读一下你的题目。”
我是个很有智慧的姑娘,我才不会傻到靠一身浩然正气来跟她对着干,虽然她的题目不地道,我还是照做了,我不是害怕她,我只能说这是现代教育的弊端,有待提高,所以我站稳了之后就读出了我的题目。只是我没想到,我的这次发言使得我在很久以后的岁月都是上官含和秦朗乃至包括语文老师在内全班同学的笑柄。
“少女自wei,战胜死神”
在我读完之后,喧闹的语文课堂出现了少有的安静,然后哄堂大笑,就连语文老师的脸也不知道是因为憋笑还是被我震惊了而变成酱紫色,就在我以为她要让我站到海枯石烂的时候,她从嗓子眼儿里蹦出来一句“请坐”,然后顶着个僵尸脸上完了这堂课。
一下课,秦朗就贱兮兮的跑过来问我:“杨幼伽,□□啥意思啊~”
我忙着收拾书包,所以并没看到他笑的猥琐的脸,我头也不抬的说:“就是自己鼓励自己。”
他突然发出神经病一样的笑声,吓得我一哆嗦,书全掉了。
秦朗跟我摆手:“不行不行,我现在看见你的脸就想笑,我今晚不跟你一起走了。”
我跟他摆摆手就忽略了他今天的诡异行为,我觉得他们小孩子都是这样傻逼。可晚上回家之后,我从妈妈嘴里知道什么才叫自wei的时候,我就觉得我本来冒着泡泡的五彩世界瞬间打翻了墨水瓶,同时意识到傻逼的小孩子不止秦朗一个。
第二天早上当我尽量减少自己的存在感,轻轻的往教室里走的时候,秦朗突然大声喊了一句“伽伽,昨晚有没有自己鼓励自己啊”,我又瞬间成功吸引了所有人的眼球,包括连昨天没来上学的上官含也笑的我都能看见她的扁桃体。
那一瞬间我才发现男人的三八能力也不赖,至少秦朗就不比我差。
此后虽然这一直是他们两嘲笑我的把柄,但也是我攻击他们两思想猥琐的证据。
基于以上事实,知道我这个神秘密码的似乎只有江重光小朋友了。
但是江同学一直躲我就像躲大便似的,不对,这么说不科学。他自己的大便好歹是他的排泄物,跟他也曾经亲密过。应该说在他眼里,我就是别人的大便。所以,我实在想不出谁会登陆我的□□。
我看着自己充满酱汁的手,实在不好意思碰师傅的鼠标。于是张口说:“你重新登陆吧,我也不知道是谁。”
师傅看着左摇右晃的小企鹅问我,“干嘛随便把密码给别人?”
“你怎么知道不是被盗号了?”我好奇。
“你以为盗号很好玩?他们是为了卖钱。。这也是一种职业,你不要歧视他们的智商。”他平静的说。
我觉得自己真是犯贱,才会给他侮辱我的机会,于是不理他,拿起鸡翅咔哧咔哧的啃。
我最近爱上了下厨,但作为一个新时代女性,我妈一直希望我将来能在职场上叱咤风云,所以她一再坚持我不用学这些。
不幸的是,我从小的梦想就是做一个没事做做饭,跟闺蜜三八一下别人生活的全职太太,所以高考之后除了在师傅这儿学电脑之外,我还义无反顾的拜了我姐的富二代男友为师学习厨艺。
说实话,这是我第一次见到活的富二代,不对,这是我第一次活着见到富二代,啊呸,好像还是不对。
总之我认为,作为一个富二代,他能没用龌龊的手段得到国家二级厨师资格证,是值得我姐托付终生的。但我姐认为我的这个想法实在辜负了国家对我的九年义务教育,她说我说这句话的表情以及语气就像一个即将把姑娘卖出去的老鸨。
然而我这个老鸨还没来得及收点儿赎金,姑娘就农奴翻身把歌唱了。我姐华丽丽的踹了他的富二代男友,因为他有大男子主义。
我觉得这就是她的不对了,现在电视上相亲节目的姑娘们谈择偶标准时候不是都说要有点儿大男子主义的么,我认为我姐应该站在时尚的风口浪尖上。但她老是以小人之心,度我君子之腹,她认为我是没有人可以学艺了,所以才屁话这么多,她还语重心长的向我表示了风口浪尖戳脚怪疼的,她还是站在沙滩上吧。
我姐真是小心眼儿,怎么能这么想我呢。
看她这么没气度,果然不适合到富二代家生活,我也就不劝他们复合了,但是我的学艺之路持续了还不到两个星期也因此宣布终结了,由此可以看出裙带关系是靠不住的。
后来我就郑重的拜菜谱为师,潜心钻研。
可能是由于天赋异禀,我的厨艺突飞猛进,我妈也因为我会做饭之后可以为她节省很多斗地主的时间而认为她当初的想法是稚嫩的,但师傅一直坚持认为我做的饭肯定特难吃。
我觉得他可能是台湾偶像剧看多了,那里面的女主角做的饭都不是给人吃的。当然,也可能是他看那么多美女都不会做饭,就理所当然的根据我的外表否定了我的厨艺。
不过现在,我认为电视剧只是想凸显女主角的可爱才安排她们做出那么难吃的饭,虽然我也想不明白为什么饭做的难吃就会可爱,不过作为一个资深做饭人,我相信有点儿智商的人做出来的菜都不至于那么难吃。所以,我中午特意下厨做了水煮鱼和香辣鸡翅来解救师傅那颗被偶像剧荼毒的心,以及告诉他什么叫美貌与智慧的并重。
但我忘了师傅最近脸上拼命长痘痘,不能吃辣。所以他只是默默地吃完了半盒米饭,并且由衷的赞美了我的厨艺,而水煮鱼被师傅的爸爸全数消灭了。
我也不是没有收获的,因为今天许叔叔听见饭是我做的时,很灿烂的朝我笑了笑。不是我下贱,而是这确实是自我认识他以来第一次看见他笑。
我这人特别爱笑,所以谁总是扳着个脸我就特别害怕,我记得我还特意问过师傅这件事。
“你爸爸怎么那么严肃啊?”我站在师傅身后说。
他继续工作,并没抬头,“还行吧。他就那样。”
“不是啊,我觉得他是不是不喜欢我?”
“什么喜欢不喜欢的,他又不知道我们两关系。”他看我一眼。
我继续追问,“那为什么我觉得他一看我脸就特别臭?”
“哎呀,都说没有了,他不舒服。”
“他怎么看我也不笑啊?”我蹲下直视他。
“杨幼伽,我都说了我爸不舒服,他有季节性过敏,呼吸不舒畅,难受还来不及,还跟你笑,他又不是卖笑讨生活的,难道每次见你还要给你笑二十分钟?”师傅看着我说。
“好吧。”
所以,我认为,这道进了师傅爸爸肚子里的水煮鱼跟为了给杨贵妃送荔枝而跑死的那几匹马一样死得其所。
师傅抬头,打断我的思绪,“又不是我的骨头,至于那么用力么。”
我把最后一根鸡骨头丢到垃圾桶,悠悠的说:“你的骨头也没这么香。”
说完我就去洗手了,享受自己的劳动果实真爽啊,我的香辣鸡翅已经达到登峰造极的地步了。
“杨幼伽,洗好了没,有人跟你讲话。”师傅不耐烦地喊我。
经过一番忆苦思甜后,我已经完全忘了刚才这事儿,所以当我擦干手出来看到那个蓝色的小人头在我的□□列表里一闪一闪的时候就愣了。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这个丑了吧唧的头像就是江重光的。
我们当初在一起的时候我挑了一对自认为特别美的情侣头像,结果他用了几天就不乐意了,之后就自己换了这个嘴里叼着勺子一头乱发的蓝色小人。
这害我一度怀疑他的审美,但碍于他选了我做他的女朋友,我又认为他还是蛮有眼光的,所以我一直纠结他到底根据什么审美?难道我跟那个丑丑的小人很像?直到我们两拉倒他却还坚持用那个小人做头像时我终于豁然开朗,他果然眼神不好。
“杨幼伽,你发什么呆?”师傅好奇的看我。
“没事儿,鸡骨头吃多了”我慢慢坐下,点开对话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