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祸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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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归了我那里阁，我方才安些心。我唤了瑞珠进来伺候，秋儿便领着其他奴婢出去了。
我且等瑞珠查看了那些奴婢是否在外之后才道：瑞珠，我问你，这张福晋和徐福晋，以你看，觉得二人城府谁更深些？
瑞珠倒皱了眉头，仔细想了会子，开口道：女婢觉得张福晋看起来的确是大家风范的，不过若说没个心机奴婢也是不会信的，只是这日常料理府里的事倒是做的公正的，想来众人也并无抱怨的。
徐佳袅是侍女出身，加上王爷又格外疼爱些，难免府里的闲话多一些，不过她对着我们下人，倒也是不错的。依女婢看，若真要忌惮的话，反倒应该忌惮张福晋一些，毕竟她看起来可是光明正大之人。这些也只是奴婢的愚见了，主子不要怪奴婢多舌。
自然是不会怪你的，这可不是我拿了话问你的。只是我没想到你倒是和我想到一块儿了。徐氏虽然刁钻，但张文绮料理着府里这大小事务，居然也能上下打点圆滑，可见就不是一般人。
只是那徐氏要和我联手对付她，我倒是没个把握的。且不说张氏不好对付，即使把张氏斗倒了，那徐氏也未必不会掉转头对付我的。这事我需再三思量的。不过徐佳袅话里意思是张文绮害了紫琼和李氏，你帮我留意着，看看可有法子查出些什么。
记着可别露了马脚。
奴婢知道了，主子放心，只是是不是需要派人也留意徐福晋？
如此，就是最妥当的了。只是留意徐氏这事，你无需吩咐其他人，只许对着秋儿道，我倒是想留意这丫头是不是能为我所用。
奴婢知道了，瑞珠说道便退了一步在门口伺候着。
我盯着徐氏在我临走送的那朵鳞托菊，今日墨香就是摔进这鳞托菊花里的，这鳞托菊难道有什么不妥？
瑞珠，快帮我唤了先生来，就说我身子不适，不宜对外张扬，请了他悄悄的来。
奴婢知道了，只是主子身体不适，可需要奴婢告知了王爷。
说你细心你倒是个愚笨之人，我身子何来不适，你且去唤了先生便罢。记得别招人耳目。
瑞珠这才面红耳赤的匆匆而出。
等那先生来时，我等着有些心焦了，见先生着了那灰色长衫便来了，我也顾不得礼数，辞了瑞珠和其他闲杂人等，只留了先生，开口问道：
先生，此物先生可识得？
这可不是鳞托菊吗？这个我还是认得的，此物倒算是入药的常用物件。怎会不眼熟。
入药？难道是珍贵药材？
也算不得珍贵的药材了，只是鳞托菊大都是用来清热解毒的，不知福晋有何不适？
我并无不妥，只是看这鳞托菊有些蹊跷，劳烦先生帮我看一看。
先生拿了那鳞托菊仔细查看了半天，倒对我回了句：此菊花色较淡，想来是已经摘下来有一会子，其他并无不妥啊。
那多些先生了，今日之事，劳烦先生了。只是我今日身体不适，只是有些秋眠不好，先生可知？
夏福晋的意思，老奴知道了，秋日里人总易秋眠不好的。
那有劳了。他倒乖觉，这样好的本事，难怪能在府里待这样久的日子，看来日后倒是要多多请教他了。
只是这鳞托菊并无任何不妥，我实在摸不准这徐氏葫芦里卖的什么药。难不成故弄玄虚？只这样想着，脑仁儿都开始疼了。
这王府里的日子，可不是真教人累的慌。
只是那时候我还没意识到，只要有女人在，只要有新的女人进来，这王府里就永远不会安生。
墨香的嗓子毁了是在第二日一早由那瑞珠告诉我的。她说一大早的，张文绮急匆匆的唤了先生，府里的人本以为是她自己个儿身子不爽，哪里料到，只是那墨香摔进了鳞托菊，就坏了嗓子，从前那样银铃般的嗓子可不是变的寒鸦似的吱唔声。
张文绮哪里经得起这样的刺激，可不是等先生确诊了，就冲到徐氏房里，吵着闹着要她赔了墨香的嗓子。
想来墨香是她的贴身丫鬟，自小是一起长大的，情分也自然是非比寻常的，如今坏了嗓子，可不是一辈子的事情？只是她这样闯进去，倒也难为了徐氏挨了一顿骂。
我也急忙赶了过去，只听见里阁传来徐氏不急不缓的音调：张福晋说话可当心闪了舌头，你自己家的丫鬟摔进我的花圃我昨日没和你算账，你今日倒好，把账赖到我头上。昨日她是怎么摔的，是为什么摔的，我清楚，姐姐更清楚，这要怪，可轮不到你。
再者说了，自己家的丫鬟摔的那样重，怎么昨日午后那么久也不找个先生瞧着，今日一早才发现出了事？想来怕是姐姐没上心吧，今日出了事倒是这样火急火燎的，可不知做戏给谁看呢！
徐佳袅这话说的重，我赶忙进去拦着话，道：张姐姐一时急了也是有的，佳袅妹妹也要多包涵。只是姐姐今日丫鬟嗓子坏了，可是要仔细的想了办法治的，在这里训了妹妹也便罢了，昨日之事你我都有分寸的。可不好闹到王爷那里，说姐姐不知分寸的。
你倒是一丝一毫的把事撇的干净！昨日可不是你出了那馊主意说要放了风筝？我的墨香和你的瑞珠一同放风筝，怎的就我的墨香出了事，你的瑞珠倒是好好的？我还没找你算账呢，你倒是先在这里装起了好人，也不怕自己个儿的良心过不去！
张姐姐这话倒是无理了！今日你在气头上，妹妹我不和你计较，我劝你，还是趁早想办法治好你们家丫鬟要紧，要教训人，还等几日再说吧！我听她口气不善，一时也坏了语调，拿了侧面对着她道。
想来她也是真着急墨香，这才急匆匆的走了。
等她走后，徐氏倒轻移莲步，踱步到我耳旁，低声的道了一句：姐姐可还记得，我可说了，那墨香摔进我那鳞托菊花圃中，可是有用的，
我惊的一跳，原来如此。拿眼珠子剜她道：是你！菊花这样好的赏花，在你这倒成了伤人的物件，妹妹果然好手段。
姐姐谬赞了，妹妹那里是好手段啊，我只不过学了那张文绮的万分之一罢了，你我瞧着，这事儿啊，还没完呢！
我也不愿和她多谈，甩了脸子便走了。
这次，我才真正的意识到，或许这王府里的祸事，是真的不会完了的。
作者有话说
第12章 祸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