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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1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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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X+1年1月1日星期三晴
有史以来经历的第一次相亲。
上周五约好和室友们去傣妹腐败。出发前接到果子的电话,神秘兮兮的说等一回儿到了有好事情要告诉我。
我说:“这年头的好事哪里能轮到我啊?”
她坏笑着说:“不一定哦。”
于是我干笑:“好啊,如果真的是好事倒也不错,我最近倒霉倒够了。那就呆会儿见了哦,等你的好消息。拜拜!”
结果在火锅店一见面,她就宣布要给我安排一次相亲。说来也怪我自己,老大不小的了因为种种原因把自己弄成了班里甚至系里为数甚少的几个女光棍之一。别人倒也罢了,偏偏我又不是那种清心寡欲的,每每为了帅哥犯花痴,难怪宿舍里的有主的名花们都急着要把我“嫁”掉。
果子一开口,大家都乐了,娜娜她们一个劲的起哄,纷纷撺掇我去。我就红着脸陪着笑,心里盘算着去与不去的答案。毕竟刚刚才忘掉了某人,毕竟心里还有垂涎已久的帅哥,毕竟以前和Francais的一段剪不断理还乱的“情事”搞得我到现在还有心理阴影。
果子看我犹豫不决,就开始滔滔不绝的介绍起对方的“背景”:她家汪汪的同学,南京本地人,留美在读博士,回来过圣诞假的,没有谈过恋爱,现在“芳龄”二十六了,家里都很为他着急,如果能相上,没准我毕业就能F2出去了。
想想最近实在是没什么值得开心的事情,倒不如去相一次“亲”,没准钓到一个金龟婿也未可知,还可以圆了我的出国梦,能让我少奋斗十好几年。姑奶奶豁出去了:相亲!
于是周日就去了。说是相亲,其实只不过是果子家汪汪他们的同学聚会的附件。不过就是因为这一点我得感谢果子考虑周到,因为这种场面我只要在一边吃我的喝我的就行了,不用我应酬太多。还可以通过对方和同学的谈话来了解一下他的为人,也避免了两个人单独在一起时找不到话讲的尴尬。
整个聚会的过程轻松愉快,我几乎没怎么说话,就在一边埋头吃东西。到了酒足饭饱准备散席时,对方那个男孩向我举起了酒杯。
然后他送我回家。路途太短,刚刚拾起一个话头,我的家就已经近在咫尺。互相道了别之后我就上楼去了。我们这两个没经验的人,甚至连对方的联系方式都没有留就分手了。笑~
200X+1年1月17日星期五 雨
简直是圣迷幸福的考验生活。
鉴于这次考研偶复习滴粉不充分,所以去考的时候抱着能做多少做多少的态度,反而觉得特别滴轻松。
现总结如下:
走进考场时像妙妙一样脸色淡漠但是像小米一样心情开朗;
拆考卷的时候像穆先生一样优雅;
做考卷的时候像沙沙一样超然;
批判布什的时候要像史昂一样毫不留情;
提前交考卷的时候像小撒一样有霸气;
最后也是最重要的一条,心理要像星小强一样有着超强的承受打击的能力。
第一天雪下得那个大啊!不过对于一只妙迷来说,雪越大越有BT的动力和BH的资本。
第一场,考政治。虽然砸了很多银子买了很多政治资料,什么时事、考前冲刺之类,结果最大的用途不过是用在前不久靠政治经济学必修课上大抄特抄,还借给别人抄。反正是开卷。结果到了考研的考场上,大脑就一片空白了。
我潇洒的拿起笔,刷刷刷蒙完了选择题,开始做大题。第一道马哲就没看懂题目什么意思,只能说题目出得太晦涩。于是我明目张胆留了个大大的空白,然后翻下一页。余下的题目还好,至少能看懂它到底在问些什么。我大笔一挥,想当然的写上所有能想到的答案,并且在某到题目上狠狠的批判了一下布什的穷兵黩武的帝国主义行径。然后,举手,交卷。两小时的考试时间,我居然只花了一小时就“做”完了。
收考卷的老师满脸小心:“同学,你都做完了吗?”
恩哪。
“哦……那个……同学们不要着急,我们的时间还很充裕,慢慢答题就好。”显然是害怕我的这个举动会引起考场人心惶惶。我心里窃笑着跑出去了。
和我差不多时间回到宿舍的还有在另一个考场的妙妙,于是我们互相指着对方大笑,然后一边说监考老师的表情一边乐,不多一会儿小丽也回来了。
下午第二场英语。拿手好戏,因为复习得轻松,还特意多做了几套模拟题玩。又是一个小时搞定。我又刷的举起手来交卷。监考老师陪着笑:“同学是那个系的?”
俺强化班的。于是监考老师的脸上立刻写上了“怪不得”的表情。我心里暗爽。敢情只要是强化班的,连我这个在班里排不上号的在别的老师眼里都是一神人。
第二天上午考我最头疼的数学。我依旧洋洋洒洒的空出了大把不会做的题目,一小时交卷。监考老师笑眯眯的问:“这位同学考得不错吧?”我就嘿嘿嘿的笑,心想,要是能考上可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也不顾同一个考场的其他考生一脸黑线的表情,我拍拍屁股走了出去,留下一帮人对我顶礼膜拜。
果然,妙妙又是和我同一时间回到宿舍,我们又指着对方大笑了一场,眼泪都笑出来了。老大一脸黑线的看着我们。
最后一场是专业课,不敢造次,老老实实地做。我承认自己学得不好,不过很多题目解不出来也是怪郁闷的,感觉这些年都是白学了。所以这一次,提前交卷的大有人在,我却一直老老实实直到人走得差不多了题目实在不会做了才提前五分钟交卷出来。
长出一口气——终于考完了,人生又完整了。至于分数,去TNND,要到三月才出来,我好歹可以安安静静过个寒假了。
200X+1年1月20日星期一 阴
心情跌落到谷底。身上一阵阵觉得寒冷。却又不是发烧。昏昏沉沉在床上躺了一天。爸爸妈妈都不在家。只留我一个人缩在自己的窝里舔伤口。故作欢颜的时间太长,以至于嘴角有些僵硬。
这些日子爸妈都忙着照顾外公,整天整夜不回来,家里就剩了我一个闲人。所以考完试就拉着老大和gigi回家来住。前天吃了晚饭还又跑到湖南路夜市乱逛,逛到十一点回来,gigi开始用从夜市买来的毛线给猪织围巾,老大看电视,我坐在外面的房间在键盘上敲敲打打,编我的故事,直到两点。
然后是昨天,一早就起了床,留下还在梦乡中的两人,跑到鸡鸣寺陪果子还有她家汪汪的两个同学去进香,求Offers。
阴云低低的压在头顶,空气中是若有还无的水雾。站在药师佛塔的塔顶,俯瞰古老的台城和玄武,竟成一幅写意的山水。远处的钟山早已消影不见,只留下湖水共长天一色,还有连接湖心几处小洲的长堤和石拱桥,柔和的、浅浅的黛色。我站在塔顶,隔着雨雾眺望着那一片白生生的湖水,一切恍若隔世。衣带当风,长发被冬日的寒风挽起,心中冰凉一片。
喜欢在下雨的日子前来进香。山路上,偶尔会巧遇撑着油纸伞的清俊的女尼,去山门左侧的图书馆;或是背着黄布袋游方的清雅的和尚,去向禅堂拜望寺院的住持。
出了山门,我却被两个相士死死拉住,脱身不得——他们看中了我荷包里的一百文钱。最后我保住了那一百文,但是被他们强行抢去了另外二十六文。
是啊,出了山门,便是俗世。梦里那等清雅俊逸的人物,又怎会属于我在其间拼命挣扎着生存的凡间呢?沿着来时的路慢慢的走回去,眼中的泪全都流进了萧瑟的风里。
大约是受了风,回到家里便有些头痛。gigi已经走了。中午睡了一会儿,睡得很不安稳,晚上挣扎着送老大去了火车站,回到家便躺到了。忧闷郁积得太久,无处发泄,因此成了一种病,缠绵不去。如果就这样一病不起了,倒也是一种解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