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世莲花》桑墨裳

22、东方炻与花姑娘

　　21.东方炻与花姑娘

　　当天晚上，东方来找我，在院子外的柳林和小虾一番恶斗。
　　小虾的武功高绝，我第一次看到东方拿出了他的武器，不是扇子，也不是筷子，而是一柄软剑，像毒蛇一般的软剑。我以前真是小瞧东方炻了，他的武功很高，心思歹毒，却又能装得了小官人，这人深不可测啊。
　　渐渐的，小虾处于下风了，我不急。她当然还有最后的杀手锏。小虾将东方往平时她洗天体浴的水潭引去，东方不虞有诈，直到他看到小虾跃进了屋后的水潭中。
　　东方炻呆了呆暗叫不好，身体一掠而起。然而为迟已晚，火药炸开。
　　东方炻是有备而来的，但也只想着那些弩、剑、陷井一类的机关，根本没想到小虾竟是这般暴烈的做法。他嘴里一口血喷出，想跑为时已晚，两眼一黑就晕了过去。
　　我和海伯冲过来时，满地狼籍。地上趴着一个衣衫褴褛的男子，啧啧，东方连衣服都炸破碎了，人还没死呢。
　　”杀了他。“我指挥小虾。
　　”杀不得。“海伯想得更远。
　　无奈！无奈！我一脚踢在东方炻身上，见他呻吟得有气无力。“给我用十斤重的铁镣锁了他，我慢慢伺候他养伤。不把他养成太监，我就不送他离开！”

　　我重金邀请苏州河花船上最贵依依姑娘，来我朱府做客，然后把姑娘和东方一起关进了厢房里。回想东方炻那天掳了我的拽样，我就气不打一出来。今天终于可以报仇，我怎能不兴奋不期待不高兴？也许我的笑声太大了，让隔壁厢房里的东方炻听见了。他的骂声隔了墙壁传进来：“臭丫头！你居然这么记仇！”
　　听到东方炻开骂，我笑得更开心。“我是在记仇吗？我明明是在报恩！试想谁家会对一个半夜翻墙的贼子这么好？给你治伤，让你住这么美的院子，还找了苏州河上最美的姑娘侍候你，你该感谢我才对！你还有什么不满意？哦，倒杯茶替公子润润喉，我这里还有货呢。“
　　朱寿长叹，从怀里拿出一包春药哆嗦着倒进茶里。
　　做了初一就不怕十五。我贼笑着亲自端了茶走了进去。”万一声音太大被人听到，我就说你伤势未好痛的！“我挤眉弄眼对东方说。
　　朱寿对东方炻一揖到底：“对不住了。我知道老太爷回来要揭了我的皮。不过现在孙小姐就要揭了我的皮。”

　　一杯茶灌进去后，东方炻不行了，眼神焕散，脸色发红，额间冒汗，呼吸变得急促。我带着小虾走出来：“依依小姐，好好跳场艳舞给公子看。”
　　铁链碰得咔嚓作响，东方炻的怒骂声如苏州河水滔滔不绝。
　　朱寿问道：“孙小姐，手法会不会太……那个？”
　　小虾淡淡的回道：“本来我说让我跳，孙小姐不干。其实看也看不掉一块肉。何必花银子去花船上找红姑娘？事后还要给银子封嘴，孙小姐这事考虑得不够周全。”
　　朱寿被自己的口水成功的呛翻了。

　　一个时辰后，东方炻的声音变得嘶哑。骂人的声音都有气无力了，开口时声音破得像老牛拉的破车：“臭丫头，小小年纪不要脸，不知羞耻！”
　　“是啊，我是不知羞耻。可是有人更不要脸的要入赘来娶我，相比之下，我脸皮薄多了。”我从怀里拿出一张纸，笑咪咪的念道，“吾见色起心，偷入朱府，企图冒犯朱府三总管朱寿，被当场擒下。自知罪大恶极罪无可恕罪有应得，无脸再娶朱府孙小姐，两家婚约就此作罢。东方炻字！”
　　我拿起印盒狞笑着走近东方炻，抓起他的手要按手印。东方炻攥紧了拳头，怎么掰也掰不开。我累得直喘气，一巴掌拍在他脸上说道：“你不画押，明天我就找个小倌来侍候你菊花！”
　　东方炻愣了愣，大笑起来。他的笑声难听得像老鸹叫：“好，朱丫头，我越来越喜欢你了。”
　　“要知道依依姑娘的出堂费很高，一百两！说起来你还赚了。好看吧？惜福吧！赶紧画押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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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亮悬在半空，飞虹桥架在一湖碧波之上恍若架在天上，美丽静谧。
　　东方炻忍着身上的伤痛坐起身，“丫头，你脸皮还不够厚。若是你守着依依和我，她就没时间锯了。你怎么就这么乖，偏偏就知道苏州最红的花船也是我家的产业呢？”
　　他的身影终于在远方隐匿。这灾星终于走了……
　　朱八太爷眉飞色舞的说道：“丫头，干得好！我正愁请神容易送神难，留着他养伤总觉得留了只老虎在府中。又不敢对他怎么样。东方家的人这回不可能理直气壮地来朱府要人了。”

　　正当我与东方闹得不可开交的时候，陈煜抵达东平郡，离我十万八千里。
　　人都有出错的时候，陈煜这时没有把东方炻放在心上，这让他后悔了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