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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揭示的事实与来往关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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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arry，哥儿们，你觉得你能不能……并不是说我们不想要在你周围或者什么的，但是……”
在Ron努力想要表达清楚的同时Harry则皱着眉，他开始怀疑他会不会可能是黄油啤酒上头了。他们在空当的期间只喝了一杯酒，且黄油啤酒一点都不强劲，但Harry想不到还会有什么其他的原因会让Ron的脸颊变成那片潮红。他整个周末都还好好的，但不知怎么地Harry有一股明显的预感觉得今天他的好友非常不对劲。
“我是在想不知道我和Hermione今天可不可以……单独吃午饭。”
当他说完的时候，那层红晕在他的脸上扩散开来连他的耳朵都红了，而Harry只能大笑出来。Harry已经多次撞见他们拥吻，然而Ron还是无法不在不羞得恨不得钻进地洞里的情况下要求和他的女友单独相处。其实Harry怪不得他们想撇开他一段时间的想法。他们在陋居是被家人团团包围的，而当他们离开那里的时候一般都是来见Harry的。他们根本躲不开旁人。
“没事的。我就在这里蹲守……除非这里就是你们要去的地方。”
“不。”他咧嘴笑道。“我准备带她到在对角巷街尾那家新开的咖啡厅去。你确定你不介意？”
“我确定。好好玩去吧。”
这时破釜酒吧的门开了，Hermione像平时那样怀里抱着满满的书走了进来。
“你不会相信我的魔法史留了什么作业。我不知道我要怎么完成它以及魔咒课的论文。”
她把书本放到桌上，但在她能够坐下以前Ron就站起身来并握住了她的手。
“我在想我们应该换换口味去别的地方吃午饭。”
“哦？”
“我会帮你看着课本的。”Harry道。
“可是——你不一起来吗？”
“不了。我还没有做完魔药课的作业呢。”他撒谎道。
这似乎便是让她跟着Ron出门所需的全部了。Harry一边轻笑一边看着他的好友们离开。没有他们有那么点儿寂寞，但他们应该有独处的时间，不需要担心是否会有人撞见。如果他们有要求的话，Harry很乐意让他们用格里莫广场的房间并自己在那天计划出门。但他们没有。而Harry也没有提议，大部分是因为如果Ron只是在和女朋友一起吃午饭这件事上就能脸红到如此地步，那么如果Harry再提及关于性的话题的话，他肯定会脸红到爆掉的。
“他们真的在交往啊？”角落里传来慢悠悠的一句话。
Harry环视四周，看到Malfoy坐在角落，桌子上放着一叠课本和一杯火焰威士忌。
“我没看到你在那里，Malfoy。”
“是，最近我特别留意不吸引注意。”
让金发男孩意外的是，Harry起身带着他自己的那杯黄油啤酒来到了他的桌位。
“你在干什么？”
“和你坐一起啊。别告诉我你最近有与人沟通的疏泄口。”
Draco怒瞪他。
“我也没有。”Harry续道。“除了Hermione和Weasley一家以外，每个人都只想讨论那场大战以及想弄清楚半死不活是什么感觉。”
“你不是实际上真的有死掉吗？”Malfoy不再瞪眼，转而好奇地看着他。
“没。没有任何东西能够让人起死回生。如果我通晓这门神技的话，我现在就会在家和我的父母一起了。”
“我想是吧。”
在当Harry仍然能鲜明地看到他所爱的人们在禁林里站在他身边的时候，他真的不想深思让人起死回生的问题。所以他换了话题。
“你在课间总是喝酒吗？”
“你准备打我小报告吗，Potter教授？”
“没。还有不要那么叫我。”
“你难道不担心被看到和一个食死徒一起吗？”
“你又不是食死徒。”
Draco挑眉。“我有标记。”
“但你是因为忠于家族才接受的，不是因为忠于他。”
在诸多令Draco觉得厌烦的事情里，排在名单首位的是人们对他了解过多这一件。特别是当那个人是Potter的时候。
“你怎么那么肯定？我确定我这些年都很清楚地表明了我对泥巴种的看法。”
“不要说那个词。但只讨论你的观点的话，我怀疑你甚至连自己相信什么都不知道。我们所相信的一切现在都已经受到了挑战，你不觉得吗？你认为你相信某件事，但当情况就在你眼前的时候，你却果然还是不想在那一边的。Dumbledore去世的那天晚上我看到你了。我看到你放下了魔杖。如果其他人没有出现的话，你和你的母亲早就会被凤凰社带到安全的地方藏起来了。我说的不对吗？”
当Harry说完了的时候，金发男孩看起来……好像被出卖了似的。他一直以为那些是只曾经与一个已过世的人分享过的私密记忆。他原本永远都不可能相信Harry Potter竟会知道那天晚上发生了什么。接着他想起了什么。那么细微的一个事实。一个在当天晚上经历的恐惧和翻涌的肾上腺素中很快就被遗忘的事实。当他找到Dumbledore的时候，塔上有两支扫帚。两支。
“你藏在了哪里？”
“在我的隐形斗篷里。在你缴了他的魔杖以前他刚刚对我速速禁锢。我躺在那里看着整个过程的发生，但却开不了口也做不了任何事。当我们回去的时候他病得很重。我本来是该去找Snape帮忙的，可是接着你就上来了。Dumbledore说的没错。你不是一个杀手。”
“我太害怕了。”Draco说话的时候没有看他。他茫然地盯视着桌面，那个他希望自己能够忘记的晚上一幕幕地在他脑海中重现。
“你是为你的家人在害怕。那便是你接受了任务的原因。你没有完成它是因为你不想杀人。我说的对吗？”
“是。”Draco低声应道。
“而那就表示你这个食死徒当得糟透了。现在我是不是已经说服了你你并不邪恶了？”
Draco摇摇头甩去那些黑暗的念头，并努力地恢复一些些属于Malfoy的尊严。“事实是，大多数人认为我是一个食死徒而我的父亲是因为他的这个身份而进了阿兹卡班的。让人看到救世主和一个罪犯一起喝酒闲聊一点都不符合形象。”
“无论我和谁喝酒聊天他们都会想他们愿意想的事。反正自从战争结束以后他们已经捏造了各种各样的情况了。当我还在学校的时候，他们说我被悲痛压垮而以至于不得不在Gryffindor寝室里孤立自己。我当时好像是因为对Colin Creevey的死感到万分的愧疚于是才整天在他的房间里，抱着他的相机不放。”
Draco打了个响鼻。“我可以想象。”
“事实上我是在陪我的教子并帮助计划他父母的葬礼。我忽视了其他的人因为他们只想要问关于Voldemort的事。”
“他怎么样了？我是说，你的教子。”
Harry挑起了一边眉毛，惊讶于Malfoy竟然会花时间关心小Teddy Lupin的事。这是在短短几天里他第二次表现出对那孩子的兴趣了。
“他很好。他让我想起他的父母。”
“你和他们很亲近吗？”
“比起Tonks我和Remus更亲。他是我爸爸的好朋友之一。我猜我对她的了解并没有很多，除了她是个傲罗和易容马格斯以外。她是在你打断我鼻梁以后在火车上发现我的人。”Malfoy在此微微地红了脸，但Harry没有在这话题上多说什么。“而且她好笨拙！她没法在不弄倒什么东西的情况下走进一个地方！”
Draco点了点头，脸上挂着一抹淡淡的笑容。
“当然了，我们还不知道Teddy是否会是那个样子。他都还没办法坐起来呢。但他的脾气更像Remus一些，很淡定。”
“那个狼人？”
“Remus只是在每个月有一次会变成狼人而已。其他的时候他是完全正常的普通人。他是忠诚又勇敢的。他是个好人。别以为他们都像Fenrir Greyback和他那一群人一样。大多数并不是的。Remus绝对不是的。他对Greyback的作为感到嫌恶。”
Draco又点了点头。“所以那孩子——”
“Teddy。”Harry打断道。
“Teddy。他并不会……他不是……？”
“不，他不是狼人。他是个很乖的宝宝。几乎都不哭不闹的。满月的时候他脾气会有点坏，但他不会长出皮毛或者什么的。”
金发男孩似乎很难吸收这个知识。显然他曾经被教授了所有关于狼人的常见的神话故事。很难看出他在非纯血统的问题上又都被讲述了些什么样的故事。Harry怀疑他是否也会惊讶地发现麻瓜其实并不全是住在山洞里没有智商的生物，只会用指指点点来进行沟通。
*
Draco不知道他为什么对他的小外甥那么感兴趣。又不是好像他曾经与那个家庭有过任何感情上的连系。在他还小的时候，当他们出去购物时他曾经在机缘巧合下见过他姨母一次，而在那之后他的母亲并不愿意谈论她的事。他记得他曾经对自己竟然还有别的亲人而感到惊奇，因为他的母亲从来都不提及她两位姐姐中的任何一个。当Bellatrix成功逃狱的时候，Narcissa曾经很高兴见到她，但很快Draco就显而易见地发现两个女人在许多事上的意见分歧，而它们其中之一便是Andromeda的事。Narcissa曾经对她的姐姐嫁给了一个麻瓜种的事实表现出惋惜，但没有任何一丝似乎从Bellatrix身上散发出的那股憎恶。Draco明白对家族的这个部分表现出兴趣便是在向他的姨母讨骂，且也会伤害到他的母亲，于是他一直保持沉默。不过现在他却在最不可能的地方找到了他要的答案。和Potter混在一起也许还不错，就为了听听关于他母亲拒绝谈起的那些事。
“话说课程你上得怎么样？”Potter问道。
“我想还不错吧，考虑到我一开始并不想来的。”
“你妈妈让你来的？”
他又来了，知道每一个答案。这已经开始让Draco觉得有些不自在，但他还是点了点头。
“你的魔杖用得还好吗？”
“它运作正常。感觉不太一样。就好像……”他话音渐弱，脸红了起来。
“像什么？”
“就好像你一直都在一样。”他轻声说道。他不肯看Harry的眼睛。“就好像我摆脱不了你一样。”
“抱歉。我我是说，我对我夺走你的魔杖并不感到完全的抱歉。我用它用得挺顺手的，而我那时候真的没多少选择。但我很抱歉它对你已经不像以前那样了。”
“它没那么糟。而且你那时候需要它。”
“这就是你让我拿走它的原因吗？”Harry问道。
当话题转到了他的魔杖上的时候，Draco就知道这个问题会出现了。其实他蛮惊讶Potter以前没有问过他。但接着他想可能在庄园那天晚上的一片混乱之中，Potter并没有注意到Draco其实没有太用力地握着那三支魔杖。
“你知道吗，”Harry道。“算了。反正也不重要。”
话题很快就又转到了魁地奇上，并且，等到Ron和Hermione回到破釜酒吧的时候，Harry第一次与Draco Malfoy陷入一段友好的谈话中。除了Ron紧紧皱起的眉头以及Hermione疑惑的挑眉以外，这个问题并没有被详细讨论。尽管Harry明白那只是时间的问题罢了。
在星期二Harry同意照看Teddy几个小时以便让Andromeda能够去进行一些采购。在战争结束后的几个星期里，他对她已经有了更为深入的了解。和她一起他觉得很自在。她是那些用谈论和回忆过去的方法来应对悲痛的人们之一，而世界上其他的人则在努力要改变话题。对于自己在如此短的时间内便失去了丈夫和女儿这件事上，她对Harry是非常坦诚的。而Harry则感觉就好像他也什么事都可以告诉她似的。他敞开了因为那些死亡而感到的愧疚，而她也并没有像他朋友们一直以来的反应那般大声地辩着该怪到什么人头上。反而，她只是微笑着，放下了她的茶杯。
“噢，Harry。我们每个人都心中有愧。这个情绪大部分是错放的。我在想如果我当时再努力一点的话会不会也许就能说服Dora不要参战。如果我做到了的话那么她也许就能在这里照顾她的儿子了。我在想我如果没能找到一个更好的方法把Ted藏起来的话又会怎么样。他可能永远都不会被发现。然后我就想起了我们没有任何一个人能够真正的看到未来。在情况发生以前我们都无法预知我们的行为所带来的后果。就连最优秀的预见师都不知道一些事情的起因和影响。只有在当你完全明白的时候你才会开始完整地痊愈起来。”
是这种信任和敞开心怀的对待使得Harry在当她从对角巷回来时提出了他的问题。
“你对你的妹妹有什么看法？”
Andromeda整个人都一僵，双手放在她外袍的扣环上。
“我的妹妹？”
“Narcissa。”Harry点明。
她是真的不知该说些什么。“她怎么了？”
“你都不曾再提起她了。”
她去将她的东西都放下来，一边回答道。“自从我嫁人以后提过一两次吧。为什么这突然间对你这么重要？”
“昨天我和她的儿子聊了一会儿。”
“Draco？你说。”
“他似乎……对你很感兴趣。还有Teddy、”
Andromeda对此神情变得有些苦恼，看了那熟睡的婴儿一眼。
“不是那种意思。他很好奇，因为你是他家族的一部分但他却不认识你。他问Teddy过得好不好。那样的事。他只是看起来好像他错过了了解他这一部分家族的样子。而现在她是你仅存的亲人了，于是……”
“我很感谢你的关心，Harry，但我不认为现在是联络我妹妹的好时机。”
“为什么不？她的丈夫在监狱里，她不可能还有什么朋友。”
“这是一件非常复杂的事，不是吗？我爱我的妹妹因为她是我的血亲，但我不能宽恕他们的所作所为。并且我不能说我对Bella的遭遇感到难过。”
“但那是Bellatrix，不是Narcissa。她救了我。我知道她那么做只是为了Draco而已，但难道这还不够证明她还是你的妹妹吗？Bellatrix永远都不可能为了任何人背叛Voldemort的，但Narcissa却那么做了。她还是忠于她的家族的。”Harry叹道，想到他愿意为拥有一个真正的家去付出什么。“就……家庭真的很重要。可能现在比以往还要重要。”
*
在星期三的课程空当期间，当Draco走进破釜酒吧的时候，Harry和Ron正坐在他们的老位子上。他四处看了看，然后便径自向他们走了过来。
“白貂，你来这里干什么？”
Draco只是短暂地对他冷笑，然后转向Harry。“昨晚我母亲收到了Andromeda姨母的来信。你该不会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吧？”
Harry耸了耸肩。“姐妹不都这样吗？跟对方通信？”
Draco对Harry模棱两可的回答眯起了眼睛。“我好几年都没看过我母亲那么高兴了。真的是好几年了。我们星期六会去拜访她。”
Harry当然知道。他是那个建议了星期六这天的人，因为那天他会在那里照看Teddy，而两姐妹就可以私下交谈了。
“那很好啊，Malfoy。我希望那会对你的母亲有所帮助。”
“我……你为什么要那么做？”
“谁说我做了什么了？”
Malfoy皱眉。他知道Potter肯定用了什么办法安排了这件事，但是出于某些原因他并不肯承认。他看了Weasley一眼，那男孩正皱着眉瞪着眼地盯着他看。“我想我就不打扰你了。”
Ron看着他离开，然后转向Harry。
“你干了什么？”
“没干什么。”
“你在跟Malfoy们搅和在一起。”
“我也没有那么做。我在帮Andromeda的忙。”
“你星期一和Malfoy一起吃的午饭。”
“而昨天我外出的时候你和Hermione曾在我的沙发上做※爱。哪一个更糟？”
当Ron的脸变得跟西红柿一样红的时候Harry忍住了一声坏心的笑。他不知道他最近到底是怎么了，但他觉得Ron是活该。
“那是不一样的，你知道吗。”
“是，是不一样，因为我可没有和Malfoy做※爱。”
他们都对此做了个鬼脸，但Harry恢复了过来然后继续说了下去。
“你和Hermione可以自己做自己的事，做一对普通又快乐的情侣。我没有因此对你们羡慕嫉妒恨。但那如果你们是被允许在我之外的生命里有自己的生活，那么我一定也可以过我自己的人生。就算当你们两个并不认同我做的每一件事时。”
“你不会就因为我和Hermione，呃，在一起了，就去和Malfoy做朋友吧？”
“不。我准备以我喜欢的方式，随时随地和许多不同个人交谈。如果他们最后有些变成了我的朋友，那么那好极了。如果他们其中一个碰巧是Malfoy的话，那么我会希望你们可以接受他一定不是彻底坏透了的这一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