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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这是安宁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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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raco，
很抱歉昨天没能和你说话。情况很复杂。你愿意见个面吗？我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想和你说。三点钟在破釜酒吧。请不要答复。如果你没有来的话我会理解的。
爱，
P.P.
信是在早餐过后不久由Pansy脾气很坏的雕鸮送来的。他还记得以前当他没有搭理信或者答复得不够快的话这家伙咬他的。然而，这一次，Draco解下它的信件后它便立刻飞走了。他庆幸他的母亲当时并不在房间里，因此他便不需要解释。她只会担心他并肯定不会允许他和Pansy见面的。
并不是说Draco对此是否是个好主意是百分百肯定的。Pansy是个很好的朋友，但他并不打算相信她会保持忠诚。那女孩是唯一一个在学校大堂里所有的师生面前站出来并建议他们把Potter交给黑君主，以此来自保的人。如果被给予了选择的话，她永远都会选先救自己。他去见她极有可能是走进一个陷阱里。但接着他考虑了她的处境。他可以直接幻影移形到破釜酒吧。一旦进去以后，他们会对他做任何事的可能性很小，因为肯定会有其他的熟客在场。他的酒被下药的可能性是有的，那他在那里的时候就不会去吃或者喝什么东西。并且如果需要的话，他对自己能够抵挡住夺魂咒一段时间并在期间对他的攻击者施咒的能力信心还是相当大的。
母亲还是不会同意的，但那便是为什么Draco并不打算告诉她他实际上去的是什么地方。反而，他说他要去重新检查一遍Andromeda姨母家的防护罩。当他们从阿兹卡班返回时，他们已经对她的家宅检查了一次又一次，但再多查一次是不会有坏处的。她没有发表多少意见，让他去了，于是他便发现自己在三点钟的时候，站在了破釜酒吧外面。
他环顾四周寻找Pansy，然后最终在一处隐蔽的角落里发现了她，在那处当他并不想要被看到时经常占据的地方。Draco谨慎地慢慢靠近，不太喜欢那个位置。它超出了大多数熟客的视线范围且并不是最安全的地方。不过，如果人们不想被偷听到谈话内容的话，这是最理想的位置。
她看了看四周，确保没有人在观察他们，接着对他笑了笑。
“我很高兴你来了。我很抱歉躲在角落里，但我不能被看到和你一起。”
Draco点了点头坐了下来。
“我想要警告你。父亲在计划着什么。也许出国几个星期会是个好主意。他在我面前不会轻易地开口，但我知道他意图要让你们家为你母亲的叛变付出代价。”
“Pansy，我们是认识很久的老朋友了，但如果你的父亲敢碰我家人一根毫毛，我会亲手杀了他的。”
“Draco，这和你一点关系也没有。这都是你母亲的关系。你不得不承认她做的事有多么不好。我知道她是在努力要找你，但黑君主试图要达成的事却比我们全部加起来都还要重要的大事。比个人的生命还要重要得多。”
Draco毫无笑意地笑了几声。“你知道吗，我曾经也是这么认为的。直到我明白了它的意义。”
她微微地皱起了眉头。“你是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亲爱的Pansy，是我很庆幸我的母亲做了她做的那件事。我已经看到了够多了的人为了所谓的更好的将来牺牲。而我认为也许这根本就不是一个那么高尚的理念。”
“你不可能是认真的。”
“我比以往说过的任何话都还要认真。”
她向后靠在她的椅背上，双臂在胸前交叠。“众生之中，你竟然会是个血统背叛者？你就和我们其余的人一样讨厌泥巴种。”
“而看看我们因此都获得了什么！我们的家人不是死了就是被关进了监狱里，或者是躲躲藏藏地避开魔法部。”
“都是因为你的母亲！如果她当时告诉他实情的话，黑君主就胜利了！”
“你错了。黑君主早已兵败如山倒。”
“父亲说的没错。你就和你的家人一样，是一个叛徒。他们说也有看到你和Harry Potter一起。”
Draco敏锐地看向她。“是谁说的？”
她挑眉，神情颇为得意。“你不会真的认为我们在魔法部里的人全部都被捉了吧？战争也许结束了，但食死徒却还没有死绝。他们说你在那个可笑的暑假班期间经常和他在一起。你总是被看到和他在魔法部里同进同出。”
Draco手握成拳头的力道是那么地大他的指甲都陷进了他的掌心。“谁？”
“你不会预期我会告诉一个叛徒吧？你很幸运我并没有告诉我父亲我出门来见什么人。”
“我的确有想到这也许是个陷阱。”
“我真傻，我以为你还是我在学校里认识的那个Draco。”
“很抱歉地告诉你，那个Draco已经死了。死了一段时间了。”
“如果你不当心点的话，新的Draco也会的。如我所说，他们在计划着什么。一件大事。你们一家就在追杀榜单顶端，仅次于你新交的朋友，Potter。”
“我拭目以待。”
Draco起身离开了他们的桌位。他并没有等到他到建筑外面才幻影移形到Andromeda的家中。在她的帮助下他在宅邸周围又附加了几层保护。
“我不知道你们在小题大作些什么。去年夏天Voldemort自己都无法突破我们的防护罩。”
“我知道。只是以防万一而已。”
“又发生了什么事了吧。比我妹妹昨天说的还多。”
“我刚刚才发现我过去的生活里的任何联系都完全消失了。曾经是朋友的一个人，此时却在告诉她的父亲我究竟是怎么样的一个血统叛徒。”
“Parkinson一家。”Andromeda基本上是在对她自己说。
“母亲不知道我去和Pansy见面了。”
“不，我不认为她会让你走出家的。但她的确需要知道你去了哪里和发生了什么事。她无法抵抗她不知情的事。”
Draco点了点头，幻影移形回到了庄园，但却是直接回到他的房间里独处。过后会有时间和母亲谈的。
所以在魔法部里仍然还有一个间谍。他们知道他经常和Potter一起。他们还知道些什么？这个间谍的价值有多高？他是被施了夺魂咒的吗？还是说他实际上就是一个食死徒？战争已经结束了，然而，这并不是安宁。
*
“Harry，他的尿布又脏了。”Ginny道。
“噢，呃……”很明显Harry并不想要那份殊荣。
“噢，把它给我算了。”Hermione呼出口气，无奈地道。“我们都经历了那么多了，你却对换个尿布这么恐惧？”
她已经把Teddy抱了起来，将他逮到了房间放置他婴儿用品的角落里。这是自从Harry把他带过来以后他第三次需要换尿布了。Harry换了那两次，但他有史以来第一次真心地体会到Andromeda要应对什么，并庆幸Hermione替他解决了。
“是的，我想你的教父现在因为已经没有什么邪恶的黑君主追杀他而变得松懈了。看到尿布就落荒而逃根本不是一个Gryffindor的特点。”
“喂，我听得到的，你知道吗。”
“听到就好。”她回头答道。她转头看Teddy。“用魔法的话这并不是那么糟糕的，是吧？想象一下他得用麻瓜的方法换的话！”
宝宝咯咯笑了起来然后他的头发变成了棕色，和Hermione的颜色一样。
“他每次看到不一样的一种颜色都会这样吗？”
“是啊。起初基本上都只是任意的颜色，但现在当他专注在某一个颜色上的时候，就会这样子。”
“非常聪明。我会打赌他比大多数易容马格斯要更早地就学会了控制它。那你和Andromeda就麻烦了。”
“她说Tonks直到六岁才完全学会了控制它。然后如果她一不顺心的话，就会在公共场合里用这招来让她没有面子。”
“完全就是我的意思。麻烦。”她把婴儿交还给他的同时一边对他假笑，然后在沙发上Neville身边坐了下来。
“所以你申请了进傲罗训练没有？”Neville问道。
“没。我在等我做完了NEWT，然后我在想在那之后休息个一年半载的。”
“你这一整年打算要干什么啊？”
Harry耸了耸肩。“我估计我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吧。”
“并不是说Kreacher不是个很好的陪伴，但你真的不应该把自己封闭起来。这不健康。”
“非常感谢你，治疗师Hermione。”Harry开玩笑地说。
“噢，这是个好主意。”Ginny道。“你可以往医疗魔法发展，Hermione。你会是很棒的。”
“我不这么认为。我的父母可能会很希望如此，但我这一辈子已经看过了足够多的鲜血和创伤了。”
他们都赞同地点了点头。其实很难相信他们不过数个星期前才结束了这场战争。
“你打算要做什么，Neville？”
他笑。“我昨天收到信了。Sprout教授举荐了我，而他们说只要我的NEWT成绩够的话，我就可以去了。”
“去哪里？”
“它的名字叫塞勒姆国际草药实验室。是一个进修草药学的学校，但他们在那里也同样会进行很多重要的研究。他们最新的发现是综合几种植物精华，做出一个能够医治多种麻瓜和巫师疾病的药。”
“那好极了！所以这么说来你会去美国了？”
“是的，一开始会。我们训练过程中会进行四处旅行，而他们在英国这里也做很多研究的。所以我应该会满经常回家的。”
Hermione和Neville很快便融入一段关于学习的深度对话中，而Harry则被落在一边琢磨着该对Ginny说些什么。庆幸的是Teddy防止了他们说过多的话。自从在陋居花园里的谈话以来Harry就不曾再和她独处过，而她也没有做出任何与他谈论这件事的尝试，尽管他估计他们是该就这个问题说点什么的。
“所以，你妈妈怎么样了？”
“好些了。她最近很安静。我想也许和Andromeda一起的时间是有帮助的。”
“她总是知道要说些什么来让我感觉好一些。”
Ginny点了点头，然后他们又沉默了一会儿。她往正开心与彼此畅谈的Hermione和Neville看了一眼，接着微微笑着回头看Harry。
“从什么时候开始我们竟然不知道要跟对方说什么了？”
“我不知道。”
“没关系的，你知道吗。我还是想要做朋友，并且我认为过去的两个星期里我们这朋友做得很好。我是说，别期待我会和任何你未来的女朋友或者什么好好相处之类的，但我莫名其妙地就是无法想象在我的生命里没有你。”
“我也这么希望。并且我很抱歉有些事不得不是它们现在这个样子。”
“我不是在寻求一个解释，Harry。一部分的我知道当战争结束了之后没有什么会再是同样的了。你可以从历史中明白这个世界被我们所经历的战争改变。我们也同样做出改变才是合理的。如果这份改变意味着你和我不能在一起的话，那么我就只能接受它并开始新的生活，对不对？”
“我很庆幸你对这事的反应比Ron要好。”
“好吧，Ron他是个混蛋。而且现在他也在应对着他自己的改变。他会回到你身边的。他总是会的，不是吗？”
“是啊。是的。”接着他笑了，降低了声音低声地道。“所以，你和Neville？”
“什么都没有！我到底要跟你说几遍？”
“早些时候他盯着你出神呢。”
“他才没有。”她又回头看了眼Hermione和Neville，确保他们的对话并没有被听到。“他约我明天晚上和他去吃晚餐。但我们只是朋友。”
Harry咧嘴笑。“当然是朋友。你们两个做为‘朋友’和彼此单独相处的时间还真多。”
“我也可以对你和Malfoy说同样的话。”她淡定地回应道。
Harry沉默了。他确实经常和Draco在一起。而且他们确实大部分时候是单独相处的。但那更多是因为他其他的朋友都不怎么喜欢Draco。那便是他们为什么独处的原因。跟Ginny和Neville是完全不同的。又不是好像……但Harry拒绝完整地结束这个思绪。
*
星期一早上，就在课堂准备要开始前的几分钟，Harry跌跌撞撞地走出了飞路的壁炉。他拍了拍袍子上的灰，接着当他看到Draco正在前往升降梯的门附近等他的时候，他笑了。
“星期六进展得怎么样？”
“你有去找我姨母聊过吗？”
Harry的眉毛挑了起来。“没有，她没提过。她该说起的么？”
“有麻烦了，Potter。”Draco看了看四周，试着发现窥视的眼睛，然后将Harry拉向升降梯。“Weasley的父亲还在这里工作吗？”
Harry点了点头。“还有他的哥哥。”
“而你信任他们？”
“Weasley先生？用我的生命相信着。”
升降梯的门关上了，使他们独处且不会被听到。
“魔法部里仍然还有一个间谍。一个食死徒，或者是受他们控制的什么人。”
“你怎么知道的？”
“Pansy。我星期六在监狱那里看到她了，接着她和我在伦敦见了面，警告我剩余的食死徒对我的母亲救了你的命并不太高兴。”
“并没有觉得他们会。”
“是的，好吧，在我们谈话期间我也许有告诉她我会杀了那个伤害我母亲的人，而因此将我自己曝露成了一个血统的叛徒。接着她告诉我在魔法部里有一个人在把情报透露给食死徒们。”
“她肯定吗？”
Draco点了点头。“就是那个看到我们一起出入的人。我估计他们在希望我是试图要杀了你，但现在他们知道我不是的，所以我要被整死了。”
“无论如何，我很高兴你没有要杀我。”Draco瞪了他一眼。“我们现在就可以去找Ron的爸爸。”
“不行。我们不知道是谁。如果我被看到走进他的办公室的话也许会为他的家人带来麻烦。噢，别那么惊讶地看我。并不是好像我在意Weasley他们怎么了，但我宁愿我不再是任何死亡和灾难的原因。不管怎样，我是在想你可以让Weasley和他谈谈。越快越好。”
Harry在课间所能想的就是那个间谍的事了。战争已经结束而他们却还不得不时刻注意着。这已经令人乏味了。当课堂结束的时候Harry谨慎地告诉了Hermione先别离开。当Malfoy是教室里剩下的唯一的学生时，Harry锁了门转向他两个最好的朋友，解释Draco告诉了他的事。Ron似乎很怀疑，但考虑到他三个星期都没和Harry说话的这点，这是很大的一步进展了。
“我怎么知道他是不是在说实话？”他问道，示意Draco。
“你可以直接问我的，你知道吗，而不是说得好像我不在场似的。”
“好啊。我怎么知道我们可以相信你？”
“我对此撒谎并不会有任何好处，不是吗？”
Ron转回脸看向Harry。“这还是有可能是假消息。”
“凡事谨慎一点并不是坏事。”Hermione说道。“如果没有间谍的话，那么就不会有任何伤害。”
Ron回头看Draco，皱着眉头瞪眼。“万一他这么做只是为了要讨好魔法部呢？”
“你如果要这么想的话随便你，Weasley，但我所在乎的只是保护我母亲的安全。”
“我相信他，Ron。”
这句话说得是那么地坚定不移以至于Hermione和Draco两人都看向Harry，有些惊讶。Ron又回头看Harry，他的表情不变。
“你当然相信了。我会和我爸爸说的，但我还是不相信他。”
“你不需要。”
Ron点了点头。“下一个班级大概在等着要进来。”
接着他们就各自分开，但在当天结束的时候Ron向Harry和Draco传了个信说他的爸爸想要和他们两个聊聊，在Harry的家中会面。因为他们已经被目击到一起出入了，被看到一起去那里不会是件奇怪的事。然后Weasley先生会飞路到Harry的家里，由此避开耳目。
这是Draco第一次到Harry的家里。他从他母亲口中听说过Black家族宅邸的故事，以及他那位疯疯癫癫的曾姨母，但他从来都不曾这么近距离地看过这个地方。
“其实没什么好看的。”他们从街道向屋子靠近的时候Harry说。他已经告诉过Draco地址，所以他可以透过赤胆忠心咒看到房子。“不过Kreacher一直都把屋子保持得很干净。他有点癫，但很忠实。”
“对你？”Draco挑着眉问。
“是啊，好吧他现在是的。我帮他报了Regulus Black的仇。自从那时起他就爱死我了。”
“真是奇怪。”
“我们到了。”Harry打开大门，Draco第一次看到里头的样子。有一些偏暗的感觉，但很适合他。Harry领路，继续低声说道。“你在这里得安静一点，否则Black夫人会醒的。Kreacher？”
啪地一声响后，那只精灵出现在了他们面前。
“这位是Draco Mal——”
“Draco主人，Narcissa小姐的儿子！”他鞠躬，弯腰的程度比Harry以往曾经见过的都还要低。“我的女主人会很高兴她的血亲回到了Black家高贵的老宅里的！”
在金发男孩转脸去看Harry的时候，Kreacher还在对Draco一个劲地点头哈腰。
“噢，对。我忘了他认识你。”
“我觉得你说的没错，Potter。这精灵是有点怪怪的。”
“你是个Black。那就好像是皇室成员一样。Kreacher，你能给我们准备茶点送到起居室吗？还有Weasley先生很快就会从飞路抵达这里。告诉他我们在哪里，他会找到我们的。”
“是，Potter主人。”
他消失到厨房去了，而Harry则摇了摇头，带着Draco向起居室走去。等到了那里的时候，他们并不太肯定该说些什么。Kreacher带来了茶点而他们则很庆幸有这份干扰，但接着又回到了尴尬的沉默之中。上课的时候在彼此身边已经变成了很自然的一件事，而甚至连在Andromeda的家中时都是很自在的。但这是Potter的家。而尽管来这里更多是为了一件正经事，情况看起来却似乎将他们带到了一个全新的阶段。
Draco回想起在教室里和Weasley的对话。Potter当时说他相信Draco。毫无疑问地。他为了Draco与他最好的朋友对峙。这是一件历史性的事件，真的。这很惊人，且Draco从来都不曾感受过像当他听到Harry说他相信他时那涌入心里的快乐。他知道他们相处得很好，但这却是另一回事了。以前从没有人相信过他。在任何重要的事上是没有的。他一直都是那个不能被信任的家伙。那个只会为自己小心的人。Harry竟然如此彻底地相信他……那是Draco有史以来所知晓的最令人惊奇的感觉。
门开了，打破了沉默，以及Draco的思路。年长的Weasley站在门道里，但在他身后还有另一个人。Harry立刻起身和他打招呼，然后那个男人便走进了房间里，竟是魔法部长本人。魔法部长在Potter的家里。Potter现在可能早已习惯了。
“Kingsley，你能来真是太好了。”
“当Arthur告诉我的时候，我不得不亲自来一趟。”
“当然。这是Draco Malfoy。Draco，这是Weasley先生和金——我是说，Shacklebolt部长。”
魔法部长对Harry差点说漏了嘴微微笑了起来，两个大人对Draco点头示意。他们一一入座，Kreacher则为新到的客人送上了更多的茶点。
“Draco，你来告诉我们，你具体被告知了什么事。”Weasley先生说道。
Draco把一切都告诉了他们。关于和Pansy的对话，他父亲在牢里听到的传言，还有去Andromeda家中的拜访以及他对这对她会有什么影响的恐惧。当他说完的时候，Weasley先生一脸严肃地看向魔法部长。
“你在想的事和我想的一样吧？”
魔法部长点了点头。
“什么事？”Harry问道。
Shacklebolt看了Draco一眼，接着又看向Weasley先生，而Draco立刻便知道是怎么回事了。他们害怕在他面前说。害怕他在试图了解他们已经知道的有多少。就因为Harry相信他并不代表他们这一边其余的人也会的。
“我没有在为他们效力。如果我是的话Potter现在早死了。我们多次都是独处的，所以有很多机会。”
“你们可以相信他的。”Harry补充道。“他比我还更不可能是食死徒。”
Draco的心再次感觉好像飞起来了似的，激动Potter竟然连对着魔法部长都会为他说话。
Shacklebolt点了点头。“我们已经想了几个星期了，认为也许Voldemort的跟随者队伍比我们当初想象的还要庞大。在学校战斗的那一群人只不过是个开头而已。”
“他们都在哪里？”
“极有可能都散布在其他的国家。这就是为什么我们设立了严格的出游限制。除非是经过魔法部准许的，没有人被允许以魔法途径入境，但我们在对麻瓜方式出入境的限制上则遇到了较多难处。麻瓜的总理配合了一些改动，但他不能完全停止航线，否则便会造成一些严重的问题。我们认为食死徒们一直都在用这种方法出入边境。我们多次都几乎要抓到他们了，但我们能做的真的不多。”
“我不知道任何更大的食死徒群体。”
“不，但有两个在阿兹卡班里的有暗示过他们就在外面蠢蠢欲动。一开始我们以为那个人只是为了获得轻判而捏造一些情况，但接着另一个也这么说。知道他们的人非常少。听起来这群人好像是Bellatrix Lestrange带领的。”
Draco刷白了脸。这种事确实就是他的姨母会做出来的。而她信任他们的程度是不会到足以坦白她秘密任务的。
“所以当Pansy告诉Draco他们在计划着什么的时候，你认为他们有很多人都参与到了计划当中？”
“没错，Harry。”Shacklebolt说道。“我们不想要引起骚动，但如果任何与凤凰社有关的人都保持警惕的话，这会是最好的情况。”
Weasley先生看向Harry。“时刻保持警惕，就像Moody会说的那样。”
Harry对这句Draco并没有完全理解的引用难过地笑了笑。他们又谈了一段时间，接着魔法部长和Weasley便宣告他们应该离开了。
“你最近有没有打算要提交你的傲罗申请，Harry？”
“你是这两天里第二个问我这个问题的人。我是在想等到明年再申请。”
部长的表情在听到回答后垮了下来。很显然他想要大英雄立刻便到他的傲罗部门里去。
“你认为怎么样对你最好就怎么做吧，我想。”
“我知道你现在很需要更多的傲罗，但我需要时间。按照一切的发展……我估计我只是想先安静一阵子。”
“说得太对了，Harry。”Weasley先生道。
Harry跟着他们离开带他们下楼去飞路。并不是说他们找不到它，但这么做是为了礼貌。Draco则留在了起居室里，喝着他的茶。
当Harry和他的客人们进来的时候Kreacher便离开了厨房。他打开了放着飞路粉的罐子，举到两个大人面前。
“如果有任何发现，我们会让你知道的。”Kingsley道。接着他顿了顿，似乎对组织他接下来的话有些困难。“Harry，我知道你信任他，但你应该小心一点。”
“带着我所有的敬意，部长，我现在可能陷入的任何险境都不会是来自于任何Malfoy的。特别不可能是来自于Draco或者他的母亲的。”
“Harry，Kingsley只是担心你，我们都担心你。Ron觉得你最近有点反常。”
“好吧Ron确实是再正常不过了而问题就在这里。”Harry并不是有意要对Ron的爸爸说任何有关于他的坏话，但那些话还是自己蹦出来了。“对不起。”
“Harry，我知道我的儿子能够有多难应付。事实上，他们都是的。Bill在年轻的时候就很像Ron的样子。现在他是一群孩子里最理智的了。无论如何，Ron一直都很担心你。我确定你们两个会好好处理你们的问题的。”他抓了一把飞路粉，转身面向壁炉。接着他突然间又停了下来，回头看Harry。“差点忘了。如果我没有邀你去吃晚饭的话，Molly会扒了我的皮的。Kingsley也一起来。”
“谢谢，但是还是算了。Kreacher一直都有准备好饭菜，并且我认为当我不早提醒他我要去别的地方的时候他会生气的。”
他点了点头。“那么这个周末你会过来吧？星期天？”
“当然。谢谢，Weasley先生。”
当Harry回到起居室里的时候，他发现Draco双手放在腿上，无比僵硬地坐在椅子里。
“他们相信我吗？”
“我想是吧。他们会调查的。”
“谢谢。”
“谢我什么？”
“谢谢你相信我。你是唯一一个相信我的人。”
Harry耸了耸肩。“朋友就该这样，不是吗？”
接着发生了一件事。Draco笑了。他并不经常笑，且一般都更偏向于假笑或是冷笑，但这却是一个真正的笑容。但比笑容本身更重要的，是Harry内心深处的那股感觉。他的腹腔之中好似有成千上万的蝴蝶在飞，而他的心跳也好像快了那么一些些。这与他以往曾感受过的任何事物都不一样，并且他突然间意识到他可以一整天都看着那抹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