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十九）界破阵出——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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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界
魇峦峰
阴风呼啸，电闪雷鸣疾驰魔界魇峦峰上空，将原本静谧如墨的魔空，顷刻照亮。伴随着这簇光亮，映出了一张邪魅至极，无比阴冷的脸，身披黑色天尊玄袍的修长身影，在狂风中屹立。放眼望去，除了无法言语的气势，更多的是孤清怅然。
护界魔臣陌隐俯首说道：“天尊，三重日已近，可大破巨阙阵！”
“嗯，陌隐，传令其他魔臣巨阙阵破之前，不得入东海。你随我去吧。”孤傲的声音在魇峦峰上回荡。
“是。”陌隐心中疑惑为何不是追随天尊多年的苍年。
知道陌隐心中疑惑，陌上清商冷冷的抛出一句：“苍年在冥界阻击六道。”
陌隐惊呼了下：“六道？”六道非普通的龙族。苍年此去，恐怕……
“如果他连这点事都办不好，就不用再回魔界了。”冷到骨子里的声音，让陌隐沉不敢在多问下去。
“天尊英明，没有六道的巨阙阵，必破无疑！”
陌上清商并没有因为陌隐的话而感到丝毫松懈，因为魔域谷道一战另他收获一个事实。龙旋易是青龙元神！他不惧怕这力量，只是召唤元神的人类女子与元神之间那命定的缘分，另他介意。他忍受着苏末不在自己身边的日子，不得不等待时机。这样的忍耐，这样的等待，总是把这份他不曾看好的情感跃上心头。每每看着黑却宫熟悉的一切，仿佛苏末还在，她说过的话也越来越清晰，清晰的像着了魔一样。闭上眼，他努力平息近日来与日俱增的魔性，如果他无能安定内心，那么总有一天他会被体内的魔渊錾反噬。
一声长长的叹息：“苏末，龙旋易定会使你恢复记忆吧…..”叹尽连绵的思念与无奈。
玄龙都府
亦阁
“怎么在这里。”龙九魇的声音在亦阁响起。
“这里与人间最像。”苏末双腿悬坐在如画般的亦阁奇石藤木岸边，任脚下海水如溪水般流淌，一朵朵清浊白莲，渐次随水波游移，柔和的莲光，惹人静心。
“想回去了。”龙九魇说着，在她身旁坐下。
苏末摇摇头，缓缓的道：“回去？人间？，我只是有点怀念。”
龙九魇的心被苏末凄然的语境感染：“我弹曲子给你听。”
苏末笑着，语音低柔：“……好。”
苏末想起自己最喜欢的曲子：“会琵琶语不？”
龙九魇挑眉，笑道：“不带选曲的，……那是琵琶！”
片刻，琵琶语的熟悉音律靡靡辗转，古琴瑟瑟在四周蔓延，好似开出忧伤寂寥的花。应着徽墨般的景色，苏末转头看向龙九魇，不由得有些感叹。有些人不需要姿态，也能成就一场惊鸿。这摄人心魄的高贵，失了言语的仙风出尘，另苏末看得有些痴，像在欣赏一件罕见的珍宝。
苏末不由自主的发问道：“九魇，你…娶妻了吗？”她感叹这仙般男子会钟情哪种奇异女子。
抚琴的手，停顿了下，美妙安闲的琴音未断，龙九魇缓缓抬头，高华的面容上眼波流转，略带笑意：“被我迷住了？”声音在琴音中显得异常好听。
苏末突然笑开了：“哈哈哈，我是想，你会钟情与什么样的女子。”对美好事物的欣赏是所有女人的共性。
龙九魇浅浅的笑着，眼神却深深的凝望着远方转瞬看向苏末：“我喜欢的人……还未出现…”
苏末眨了眨眼叹道：“可惜了……浪费资源。”想着一般自身条件好的眼眶都高。不过她还是好奇，龙九魇会被什么样的女人给收了。
看着苏末难得可爱的表情，龙九魇煞风景的问出了心中的疑问：“为什么会跟清商在一起。”
“旋易想知道？”
“我不是旋易。”
“你不是有预知能力吗？”
“很久没用了。”
苏末笑了笑，幽默道：“怎么不用，有电视剧看，何必听书。”
龙九魇假意甩出张冷脸：“这曲子白弹了。”
“……不是每个问题都有答案的。”那一抹短暂而永恒的真挚，苏末想留住。至少在死亡前，想留住。她不想说为了救当时已经奄奄一息的旋易，她喝了清商的忘川水。就让这误会在旋易心里长成刺，别再留恋。
龙九魇止了琴音，轻慢唤道：“苏末……”
“嗯？还不死心。”苏末挑眉，笃定了就是不说。
龙九魇幽幽来了句，温暖人心的话：“不管你想去哪里，我陪你。”没在继续纠缠在苏末不想回答的问题上。
苏末心里一暖：“……好。”不明白这话怎么在九魇嘴里说出来就那么舒服。只是，她虽然口里说好，但心里还是否定的，她想去死，带着他去死吗？哎……，在东海还能收获这样一个完美蓝颜，也算是给个安慰奖了。
龙九魇边弹边问：“要不要换首别的听听？”
“别，单曲回放挺好的。”自从得知自己可以离开了，可以不困在纠结之中，苏末的心情也明朗了些，但奇怪这明朗只有在面对九魇的时候。看来，女人的确需要个蓝颜。
映易宫
见龙旋易走进映易宫，在自己对面坐下，苏末说着准备好的话：“白墨和以前不一样了。”
龙旋易语气平静：“你见她做什么？”但心里有很大的疑问。
“看看想我死的人（龙族），活的怎么样。”
“你怪我？”龙旋易想到白墨曾对苏末做的，又想到自己对白墨做的，以为苏末是在生气他解了白墨的冰封，承认了她的身份。
“你想多了，不管怎么样，我都没权利怪你。因为，我欠你的还不清。”苏末说着实话。
龙旋易微微皱眉：“苏末，不冷不热在自然界是让人最舒服的温度，但是在感情界，却是让人想死的温度。”不喜欢苏末这样的态度，自苏末恢复记忆以来，他发现有些事回得了过去，回不了当初。
见苏末不语，龙旋易幽幽的说道：“我到底要怎么做……”看了看她，无奈的起身离开。
望着龙旋易怅然离去的背影，苏末细语喃喃：“旋易，……事到如今，我不能在给你希望。更不能徒增一段无果烦恼。”
冥界
灰蒙幽暗的冥界玄口，烟霭云雾。苍年手持长剑挥向迎面的六道。
一身正气凛冽的六道在躲闪迎击间刹那开口问道：“你是魔界的人？”
“正是。”苍年说着，翻转剑身，大跃起身向六道挥出重力一击。
“好，让我收了你这魔界祸害。”六道敏捷转身瞬间背部突起九把银槊，躬身张弛齐齐射向苍年。
断了臂的苍年，飞速般将长剑挡在身前，隔阻银槊的强劲冲力。六道见状立即腾空而起，转瞬移行至苍年背后空门，大掌挥出。苍年身体为之一震，向前踉跄几步，豁然转身将长剑变换，紧追六道。
“就凭你，不自量力！”六道说着，将银槊九九归一。夹杂青光，撒手散去。
苍年眼见六道唤出青光槊，并直奔自己。不甘示弱，现出魔兽真身，仰头嘶吼，伴随着震耳欲聋的吼声，青光槊停滞半空，冥界玄口随之关闭。
六道挑眉，口吻不屑：“怎么，打不过我，想断我去路？”
仍是兽身的苍年，发出低沉的声音：“想回东海，没那么容易。”
六道眼神闪过寒光：“阻我去路者——死！”双臂大开将九银槊围绕周身，蓄势飞跃再击苍年。
就在苍年起身将兽掌向六道压下之时，只见一道耀眼灰光疾驰闪过。六道来不及收拢的双臂瞬间被斩去，身体一同被弹开，重伤落地。
显然已奄奄一息的六道，强忍剧痛，声音微弱：“你是谁？”
灰光散去，一袭锦绣暗红花底的黑袍男子微微转身，银狐附肩，束发冲冠，泛着幽光的紫瞳，沉静无波。虽黑纱覆面，但却让人隐约看见了嘴角那冷冷的笑意：“你不配知道我是谁。”声音清绝有力，泛着彻骨的寒冷与威严。
苍年看着眼前突然而至的黑衣男子，心里犯疑。思考瞬间，略带黑光的兽掌再度向六道袭去。六道惨笑着看向迎面击来的黑光，骤时身体四分五裂，冥界玄口上空血光四溅。
见六道已死。苍年变换人身。随即向黑衣男子开口：“你是谁？为什么帮我？”
黑衣男子没有理会苍年的疑问，淡淡开口：“回去告诉你们魔王，要破炫音界，地行双橛不可用。”话音未落，人已消失。
带着还没缓过来的吃惊与疑惑，苍年深深的叹了口气。六道已死，自己也可以回魔界复命了。只是，那个黑衣男子到底是什么人？眨眼间就可以将非普通龙族的六道置于死地。又为何要让自己传话主上破炫音界的弊端所在？想到这里，苍年眼中闪过一丝担忧。
作者有话说
第19章 （十九）界破阵出——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