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第24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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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姜凝的提议下，余子尚做了她的特别助理。有他精明的头脑和老练的商业手腕相助，姜凝顿时轻松了许多。凡是公司有重要决定，她都先会找余子尚商议，他的建议基本都得到她的采纳。
杜远文偶尔会来公司坐坐，但是从不参加任何决策，也不提出任何疑义。他只是坐在一边无害温和地微笑着，笑容仍旧可以迷倒公司的所有女人。可是姜凝却敏感地觉察到，在他的笑容背后似乎隐藏着什么东西，是嘲讽还是不以为然？她不能确定。
今晚的晚餐令姜凝周身不快，可是为了公司的前途，她强忍着不适，脸上挤出笑容，极力讨好着在座的客人。
姜凝甚至有些痛恨这样的自己，每天仿佛带着面具一般，人前人后两个样子，这种日子再持续下去她怀疑早晚会失去真实的自己。任潮生留下的担子太大，她根本无力负荷，支持她撑下去的唯一理由就是对他的感情或者是爱。
“董事长，来，我们敬吕行长一杯。”余子尚似乎察觉到她的失神，用手肘轻轻推了推她。
姜凝即刻回神，今天在座的是几个大银行的行长，他们是否贷款将决定任氏的命运。
她拿起了酒杯，微笑地随余子尚站起，“吕行长，我敬您一杯，以后还请您多多关照。”说完一口饮尽杯中所剩不多的红酒，以示诚意。
“任太太真是好酒量。”吕行长挺着凸起的肚子，哈哈大笑起来，双眼更是眯成一条缝。
他喝完杯中酒，立刻又倒满一杯，突然抓住姜凝的手，“我回敬任太太一杯。”
姜凝一时不知所措，她本想用力挣开，并求助地望向余子尚，却见他缓缓摇头，眼神变得深邃。
她明白他的意思，知道他要她忍耐。形势比人强，现在自己有求与人，当然不能得罪，可是心中仍然一酸，不知是怨他还是自己委屈。
姜凝接过酒杯，不着痕迹地抽回了手，慢慢将酒喝完。她酒量一向很浅，一杯酒饮尽已满面通红。强压着翻腾的酒意，她笑着致谢，“谢谢吕行长。”
由于两靥的红晕，使她的笑容变得比平时妩媚，吕行长立刻被这笑容吸引，他舔笑着：“任太太，有什么事就尽管说，包在我老吕身上，来，来，我再敬你一杯。”
姜凝见他越来越贴近自己，感觉十分厌恶，压下胸口的恶心，她微微颦眉，随即舒展，接过了酒杯。
几杯酒过后，姜凝只觉头晕，浑身都在发烫，吕行长暧昧的笑容不断在她眼前浮动，她竟觉脚步不稳。
余子尚始终站在一边，只是一味地给别人劝酒，好像对姜凝与吕行长的互动视而不见，可他的眼光从没有移开过姜凝，他一直暗暗地观察她的变化，所以当姜凝不支软倒之际，他抢在了吕行长之前，一把抱住了她的娇躯。
“真是对不起，吕行长，我们董事长酒量太浅了。”
“没关系，没关系，姜小姐已经喝了不少了。”吕行长没能怀抱佳人，显然意犹未尽。他舔了舔唇角的酒渍，用热切的目光打量着姜凝。
称呼的转变，余子尚不由地提高了警惕，虽然心中鄙视，但他依然满面春风，“各位行长，用过饭后还有节目，包叫各位满意。”说完也暧昧地一笑，众人都有所领悟，心照不宣。尤其是那位吕行长，更是迫不及待。
他伸手招来站在一边的助手，低声吩咐了几句，然后扶着姜凝，“那我们就先告辞了，祝各位有个愉快的夜晚。”
姜凝精神虽然有些模糊，但头脑依然保持着几分清醒，她向众人微笑地点头告辞。
余子尚将姜凝扶上车，替她系好安全带。
出于对余子尚的信任，姜凝跟他一起外出从不要保镖跟随，他往往既是司机又是保镖。
姜凝一上车立刻躺靠在车座上，她只感到头部昏沉沉的，眼皮厚重得抬不起来。
“姜凝，你没事吧？”余子尚轻轻拍了拍她的脸颊。
姜凝强打精神，但是一股浓厚的困意袭来，但闭上了双眼，只摇头回应。
“你等我一下，我去买点梨水给你解酒。”
见姜凝没有回答，余子尚脱下西装外套盖在她身上，便下车去附近的小店买梨水。
拿着一杯刚刚鲜榨出来的梨水，余子尚打开了车门，只见姜凝已经昏睡。她歪着头，均匀的呼吸令她长长的眼睫毛一颤一颤，两靥的红晕并没有褪去，令她周身充满了诱惑的味道。
这是他第一次看见她沉静的睡容，或许是因为喝酒的缘故，她不再像以往那样清冷，反而浑身充满了温热的气息。
他心中一动，这样的姜凝是让他陌生的。
在余子尚的记忆之中，姜凝与其他的女生不同，在学校中她总是安静和冷漠的，她仿佛幽谷中独自绽放的兰花，自开自落无人知晓。当时就是这份清冷引发了他的好奇之心与征服之欲，他主动接近她、诱惑她，但却在她付出真情之后抽身而退。
他明白自己的残忍，可在他内心深处一直有要守护的人，从中学时代起，他就发誓要守护那个女生一生一世。纵是他交往的对象不少，但无人能取代她在他心目中的位置。他们的情路坎坷，但却最终修成正果，能与心爱的女人结为夫妻相守在一起，并且有了爱情的结晶。
姜凝扭了扭身子，似在调整睡姿。
她的睡颜激发了余子尚心底的柔情，他伸手缓缓地抚摸着她的脸颊，眼光中蕴含着温柔，他在心中默默地说着，“对不起，姜凝。”
他知道她听不见，可是此时真诚的道歉却能减轻他的罪恶。
“潮生，潮生。”姜凝低声喃道。
余子尚蓦然惊醒，面容闪现厉色，他决然地抽回了手，温柔不再。
他将车窗落下半扇，发动了车子，狠踩油门，车子冲了出去。一路上，他不知是想发泄什么，总之心中有一股怨气纠结着他，令他呼吸不畅，只能通过飚车来宣泄。
不稳的车速和凉凉的冷风令姜凝逐渐醒转，她有几分迷惘，不解地转头看着余子尚。
余子尚发现她醒了之后，将车速降低，他敛起心内的不快，温柔地含笑侧头，“你醒了？”
这个表情令姜凝熟悉，她心安地“嗯”了一声，觉得头部还是胀痛。
“把这个喝了，可以醒酒。”余子尚将车停在了路边，递过了梨水。
“谢谢。”姜凝接过了杯子，正觉口舌干燥，几口就将梨水喝完。
“慢点喝，这又不是喝酒。”余子尚被她急切的动作逗笑。
姜凝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我们就这样走了，那几个行长会不会不高兴？”酒劲一过，她放不下公事。
“放心，我事先都安排好了，这会我们在他们身边，他们才会不自在。”余子尚自信的笑容中显露的却是嘲讽。
陌生的表情令姜凝忽然感到心惊，今朝的余子尚再不是当年阳光洒脱、又热心助人的大男生，她一直放在心底的那个人再也回不来了。
这份认知令姜凝心寒，世事变迁，人的转变往往比环境更快。
“怎么了，不舒服？”余子尚发觉她的低落，“还是在为刚才的事情生气？”
姜凝明白他所指的是吕行长，她摇摇头，对余子尚刚才的表现是失望的。如果是任潮生在身边，他一定会回护她，不会让她受任何委屈。
“你知道的，得罪了那个吕行长，贷款的事情就砸了。”他冷静地分析，冰冷的口吻令姜凝不悦。
“我明白。”姜凝长出一口气，借此调整自己的情绪，“多亏你刚才阻止我，否则我就会开罪这个金主。”
“你还是不高兴？”余子尚挑挑眉，他灵敏地嗅出她言语中的不快。
“我只是讨厌这样的自己，为了应付别人，不能不伪善地做人。”姜凝苦笑。
“伪善的又不是你一个，这世上又有多少人不作假？”余子尚嘲讽地一笑，“这只能说明你成熟了，可以适应社会这个复杂的环境了。”
姜凝低头不语，抬手将被风吹乱的发丝拢到耳后。
余子尚靠近她的身边，轻拍她的后背，柔声安抚，“我知道你不习惯，以后这种场合我出面就行了，别不开心了？”
他温柔地眼眸深深地吸引了姜凝的目光，她回视着他，顺从地点点头，“谢谢你。”
“我们之间还用说谢吗？”伴随着他的反诘是他含情专注地眼神，温热的气息仿佛已吹到姜凝的脸上。今晚的余子尚好怪，既熟悉又陌生，让她全身燥热。
心跳加速的同时，姜凝马上咬紧嘴唇，疼痛令她浑沉的脑子清醒。她挺直身子坐起，将含有他的味道的西装外套递给他，“太晚了，我该回去了，否则金嫂又要通知正哥他们了。”
余子尚感受到她瞬间的拒绝，放松的同时不悦随之产生，但他掩饰的很好，爽朗地一笑，“我送你回去。”
作者有话说
第25章 第24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