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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18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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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布兰特也没有去吃晚饭,唤了家养小精灵给自己带个面包啃了就算完事。
而马尔福准备在用餐完毕后问一问的想法也被无情打破,就连晚上的时间赞比尼小姐也没有迈出过女生寝室一步。德拉克看着布雷斯有恃无恐并且笑眯眯的样子,紧了紧羽毛笔。
这对兄妹真够坏的,什么都知道只把自己蒙在鼓里!还说要当好朋友,结果不管什么事情都唯独把自己排斥出去。他恼火地又给了羊皮纸一个清理一新,绞尽脑汁也写不出让人满意的作业。
而就在当天夜里,布兰特翻阅着手机里的照片,一直到半夜也没合眼。就听到门外有人低声念着咒语,杏目一眯,定定地看向被推开的门板。
从后面走出的是马尔福少爷,他完全没有擅闯女生宿舍的不适,确保了门被好好地关上后又施了几个静音咒。
布兰特把手机往枕头底下一塞,没有换拖鞋就赤脚向他走去,挑挑眉毛,斜着眼看着比自己还矮的铂金贵族,凉凉地说到:“你确定自己有那个能力吗,发育好没?”她把毛有没有长齐这句话憋了下去,为了不影响自己还留有剩余的淑女气质。
本来还垂着眼避开目光直视的马尔福脸一下全红了,对着布兰特怒目而视。
“来问问你早上怎么回事。”得亏他还是个贵族少爷,哼了一下就把头扭开到一边去,懒得与她生气,只是拿出了一袋曲奇往她身前一塞,“顺便来看看巨怪小姐是不是饿死在自己房间里了,相信血人巴罗一定很乐意有个伴。”
“德拉克,你真是太体贴了。”布兰特接得很快,为了圆去自己单方面过分的误会,不过这也不能全怪她,半夜的男女会面说成偷情不是更浪漫一些吗。
布兰特把曲奇放在床边上,暂时没有来两块的想法,即使它们看起来都很香脆:“德拉克,我不得不再一次郑重地告诫你,半夜吃甜食会长蛀牙的。”
布兰特有些耐不住他难得对自己发出的锐利目光,娓娓道来了自己对鼻涕虫厌恶的原因。虽然布兰特已经极力保持微笑,但是她看到马尔福的脸色还是微不可见地越来越苍白,血色一点点被消磨掉。
子嗣向来是贵族们最珍惜的宝物,而且相对麻瓜而言纯血实在是少之又少。对赞比尼夫人频繁的再婚他早有耳闻,可那也是在结识了布雷斯以后才注意起来的。至少作为一个马尔福,就不会对自己的孩子这样折磨,父亲最多罚自己抄写铂金守则罢了。
即使是继父,也不该这样对孩子吧,那时候她才多大岁数。
真到了安慰的时候,他却不知道说些什么,只是颤抖着伸出双手环住她的肩膀,声音很是低沉,道:“不用怕。”
布兰特却整个人伏在他身上发抖,笑得眼泪都流了下来。
“我可不会怕他,该担心的人决不是我。”布兰特的语句里字字铿锵,她不会任人摆布,所以自己拿起了武器,她为了学会保护自己,能拿上刀子直面残暴的蜘蛛。赞比尼小姐,从来都不是胆小的人。她抹去了眼角的泪痕,抱歉地看向因为自己不识好歹,鄙视了他难得的好意,从而生气地扭过身子的马尔福,“来一杯现磨的咖啡怎么样?”
虽然是问句,布兰特已经往梳妆台走去,那里摆着一台咖啡机,边上还散落了一些形状不一的模具,她把它们拢了拢,解释道:“布雷斯生日又过了,到下一次我真的不知道他还缺些什么了。”
“巧克力奶茶就好。”马尔福抗议了半夜和咖啡的行为,他还是想好好睡一觉得,顺便回忆起了室友那天天拿出来别在身上秀个不停的领结,建议到:“我喜欢绿色的,斯莱特林绿。”
“我也喜欢,你说这个干什么?”布兰特塞给他一杯温热的白开水,“我这没有巧克力,还有半夜不准吃甜食。”她言辞灼灼地拒绝了马尔福的反抗,给自己的杯子里加了一小把茶叶。
“我上个生日你就没送礼物。”
“我又不知道什么时候生日,都没给我暗示。”
“潘西,达芙妮她们都记得,我教父都记得!”
布兰特往床里面缩了缩,避免战火扩大,委屈道:“你也没送我礼物嘛,扯平了好不好?”
“其实早就准备好了。”他声音有些低,“假期一直没见到,也没机会给你。送太完了显得没诚意,还在我那放着。”
布兰特看见马尔福手端着热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想来觉得他是倦了,扯了几句就和他道了晚安,笑眯眯地看他往自己身上丢了两个混淆咒,然后大摇大摆走出了她的房间。
她想起来那个稚嫩的拥抱,明明他也被自己过激的行为吓得不轻,却还是努力地冷静下来安慰她。明明自己也很胆怯,却还是尽量体谅对方的心情,能及时给予一个肩膀。明明知道杀了人,更大的过错在她这边,除了一开始显得有所顾忌,最后能够善意地对待自己。她所看到的马尔福,正在一点点地成长起来。
他最终会成为一名合格的绅士的。布兰特肯定到。
马尔福回到房间后坐到了沙发上,手撑着脑袋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感想如何?”布雷斯显然一直没有睡着,听到他的动静就转身睁开了眼睛。
他脱下袍子走向浴室,“有一点惊讶吧。”赞比尼少爷听到。
被德拉克认定为朋友的人,应该会被无条件偏心的吧。布雷斯这么想着,在哗哗的冲水声中进入了梦乡。
布兰特第二天天不亮就起床,拿起扫帚去外面转了一圈,练习了几个假动作和躲避动作,为了弥补昨天没参加训练的损失。回来的时候斯莱特林休息室里人数寥寥无几,她巡视了一圈后才感叹,自己不应该奢求兄长能在周日的大早上陪她去吃早饭的。
她没有去礼堂,饭菜应该还没准备好,缓步走向了赫奇帕奇的领域。寻找了一番才发现了隐藏在画像后面的家养小精灵的厨房入口。
推开门口所有大大的眼睛全部望向她,布兰特也眨了眨眼睛有些手足无措。
“我想来拿点吃的……”话音还没落,她就已经被成群结队的送食物的小精灵包围了,它们都殷勤地询问布兰特的口味,有的已经拿上了手中身边的甜心靠了过来。
“三份蛋糕就行了,麻烦了。”
“多么高贵的纯血小姐啊!”布兰特已经习惯了家养小精灵们的大呼小叫,纹丝不动在中央停着,等待着新鲜出炉的小蛋糕。
“早上好。”布兰特转身看去,是塞德里克。
她接过了篮子,搁到了右手上,尽量让自己问地漫不经心:“你也饿了?”
“我们学院总有些孩子起晚,怕他们赶不上早饭,就来拿点吃的。”塞得拿出了口袋里的小篮子来了个速速放大,驾轻就熟地把面包和华夫饼往里面填。
布兰特看着他熟门熟路,一定是来过不少次了,抱怨道:“你可真小气,从没见过给我带些什么好吃的。”
塞得里克承了这份莫须有是指责,许诺道:“想吃就找我,我的双面镜可一直都开着。”
布兰特仔细回想,好不容易才记起来他们曾经交换过双面镜,可绞尽脑汁也回忆不起她随手放到哪去了,只是矜持地点点头,掩饰自己的尴尬。
“我下午有练习,来看吧,尼科也会来。”
布兰特赶忙应了下来,天知道她的周末作业还只字未动,“知道了,你可得飞的好一点。”塞得里克心里默默地道了个歉,愧疚于卖了好友只为博得姑娘欢心。
布兰特挎着篮子蹦跳着回了斯莱特林,马尾被打成了麻花辫,用羽毛笔高高地盘在头上,金灿灿地彰显着年少风华。
布雷斯和马尔福都睡眼惺忪地坐在椅子上,摊着羊皮纸不知道在乱涂乱画些什么,布兰特凑过去一看,铂金少爷竟然在魔药课的作业上写着变形术的论文,她伸手拧了下马尔福的耳朵,一脸恨铁不成钢:“看来你要被院长阿瓦达掉了,眼睛长在脚底板上吗?”
布雷斯顿时清醒了不少,也把头伸过来看看好戏,然后噗地一下笑了出来,“教父打人别打脸!”他把马尔福的咏叹调学了个神似,言语间尽是戏蔑。
德拉克皱着眉头看着羊皮纸,有瞟了眼赞比尼兄妹,拿出魔杖来了个清理一新。
“得了吧,你也没多好。”布兰特给兄长丢了两个美容魔咒,“一个个眼睛都肿成这样,你们昨晚在约炮吗?”她边说着,手上的活也没停下来,把篮子里的食物都摆到了桌子上。
他们二人齐齐想到了自己在对方身下辗转承欢的画面,在不太冷的天气里打了个大大的冷颤,布雷斯抱怨道:“我还没有那么重口味,况且小姑娘多可爱,干嘛要和马尔福一起。”他斜眼看着室友,控诉着对马尔福这个人选的不满意。
“全霍格沃兹最帅和你上床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布兰特忽略了布雷斯的控诉,拿起奶茶倒在瓷杯子里分了出去,“我下午有事,你们自己写作业吧。”
“赞比尼才是最帅的,谁都别想撼动。”他有所指了一句,“特别是身高因素不可忽略。”
马尔福整了下头发,又一次没有直面布雷斯的挑衅,低下头去吃起了自己那份早餐。
赞比尼交换了个惊讶的神情,最近的马尔福是不是太奇怪了些,他平常可是对霍格沃兹最帅的名头一向很在意。布兰特把两个巨大的面包放在边上,想必那两个跟班一时半会来出不来,给他们留着待会吃。安静的就餐完毕后,布兰特在哥哥踹了一脚的授意下漫不经心的询问:“德拉克,你是不是碰到了什么烦心事?”她抿了口奶茶,“就像是爱上了格兰芬多那美丽而热情的母狮子,却迫于舆论的压力不得不远远地注视。”她撇了一眼独自翻书的金妮,若有所思。
“别开玩笑了,这就和邓不利多戒了甜食一样不可理喻。”布兰特差点没有把奶茶悉数喷到对面的布雷斯脸上,她都已经作好了马尔福鼓着脸来反击的准备了,现在却抛了这么一句不冷不热的调侃下来,要不是那如出一辙的咏叹调,她恐怕要仔细研究下是不是什么人喝了复方汤剂冒充的。
金妮却好像得到了什么感应,抬头往他们的方向看了一眼,布兰特让自己优雅而快速的把头扭了回来,布雷斯则是慢吞吞的,似乎还眉目传情了一番。
“得了吧布雷斯,我还不想把早饭吐出来。”
“亲爱的,我看的是她后面那个可爱的姑娘,瞧她美丽而富有弹性的肌肤,那乌黑却灵光闪现的眸子……”
“我假设,你不是把那位姑娘看成了我教父?”马尔福毫不留情打断了他的遐想。
“得了吧德拉克,你想看看我昨晚吃了什么吗?”
他们在位子上坐了一会,布雷斯起身去找那位拥有美丽而富有弹性的肌肤,乌黑却灵光闪现的眸子的姑娘,不一会儿这对野鸳鸯就双双离开,不知去哪个角落里互诉爱意了。
布兰特也告别马尔福去看魁地奇,回房间拿上了自己的扫帚,她可不保证等会不会手痒了上去飞两把。
塞德里克已经在球场上了,令布兰特惊讶的是他们没有人骑着扫帚,全部进行着体能训能,一个接这一个跑步,就连步子也是整齐得很。
她身上斜背着一个挎包,在看台上四处寻找尼科的下落。而此时的拉文克劳学长,也只得站起来迎接他的任务了。
“学长好久不见,你又变得帅气了不少。”布兰特一边奉承着,不忘把手中的羊皮纸一张张摊在更高一层的木椅子上。她眯着眼睛看了一眼太阳,天晴,阳光足够明亮;无风,不用担心纸张被风吹走。
“得了吧,说说魔药课教到哪了。”
布兰特写作业时偶尔抬头,那幅金丝框的眼镜常常在某个点反射着阳光,而那双眸子,总也不知道停留在空中的哪个角落。
终于把所有的羊皮纸全都填满,布兰特攥起扫帚就往空中冲去,平地生出了一股劲风。尼科无奈地抬了一下镜框,任命地把散落到地上的纸张全部拾起来,一一折叠好。他为何总是离不开这该死的家养小精灵般的生活呢?家养小精灵都该比他好太多,至少不用帮两个蠢货讲题目。
布兰特一连打了好几个跟斗,才慢悠悠地往塞得那里靠去,找球手一般是分开训练,布兰特很容易找到了独自呆在最上空的迪戈里。
他显然注意到了越来越靠近的布兰特,远远地向她招手。布兰特感觉自己要被他的笑容晃瞎了眼,灿烂堪比阳光。
布兰特捞了借来的游走球向他扔去,堪堪躲过的塞德里克远远地比了个暂停的手势,飞过来有些埋怨,“你不去作击球手真是太浪费了,刚刚那一下可真狠。”
“这更说明了我不能转职业,杀伤力太大了。”布兰特在空中比划着金色飞贼的大小,双手离开了扫帚作出了煽动翅膀的样子,“我很喜欢找球手,比较有成就感。”
“我大概是因为球队里面没人了,被队长和朋友一劝就当上了。”他眯着眼睛回忆着什么,“说来可真巧,那一届正好找球手毕业了,不过现在的话,我也很喜欢这个位置。”他紧了紧扫帚,盯着布兰特道:“就算是你,我也不会偏颇分毫。”
后者挑起的嘴角彰显着她的好心情,“那我期待着。”
分别后布兰特只身前往礼堂,反正还有不久就要开饭了,而塞得则是赔了尼科去图书馆坐坐,为了补偿拉文克劳朋友方才宝贵时间巨大的损失。
一进门就看到布雷斯坐在斯莱特林的一年级中和姑娘们说说笑笑,自在的很。布兰特昂首走向了自己的席位,路过的时候不忘重重地踹一脚布雷斯的椅子。后者看清了来人后抱歉地和女孩子们到了别,起身跟了上去,期间抛给不明学院的数量不明的媚眼和飞吻无数。
布兰特扫了他一眼,赞比尼少爷很是知趣地为妹妹拉开了椅子,然后自己落坐在了边上。
就餐完毕后布兰特在众人疑虑的目光,包括她自己的散发着不知明光辉的眼神中迎接了救世主的来访。一位格兰芬多能够站在两排斯莱特林中邀请她,该是说谁比较有勇气一点,毕竟布兰特收到的鄙夷目光也不少,最多的就是从马尔福少爷那散发出来的。
“我以为有哥哥这样的参照,你该不会选择那样长惨了的才对。”布雷斯对着哈利的背影指点那一头有些不齐整的头发,思考着怎么纠正赞比尼小姐的审美观。
后者用手帕抹了抹嘴,“得了吧,我会带着双面镜全程转播,以证清白。”
“那我就拭目以待了。”布雷斯明显对这个主意很感兴趣,催促着布兰特快些离开礼堂去赴约。而他则是同样提前离席,准备回寝室拿着双面镜开始偷听。
而马尔福也跟着一同离开,与室友一同走向斯莱特林休息室。
“德拉克竟然也会对这种事感兴趣?”布雷斯故意这么问道。
“偶尔也需要调剂一下。”他骄傲地抬起头,铂金的丝发微微带过了一阵弧度。
布兰特远远地看到格兰芬多三人组一个不却缺等在三楼的转角,她把口袋里的双面镜打开,接着往前走了。
布兰特定定地站到他们面前,询问着救世主:“是什么惊天大事让你跨越了斯莱特林和格兰芬多的鸿沟来找我,最好有一个能让我解释给级长听的理由。”其实这也是她胡诌的,至少看在赞比尼的面子上,也没有人敢质询她,最多也是偷偷在背后议论一番,“瞧瞧,这个二年级的小鬼,和格兰芬多的蠢货们走得多么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