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玉良缘》佐佐明

8、金玉良缘（8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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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早上起来的时候，见外面灰蒙蒙的，还以为起早了，原来是下雪。
　　雪簌簌落下，听得到沙沙的声音。
　　看廊外圆子里落满雪，心想，虽然这个时代娱乐很少，到也有些二十一世纪难得的乐趣，比如，观雪赏梅，煮酒啖鹿肉，吟诗做对，也不失一件雅事。或者有条件的话，把雪藏起来等到夏天，淋上果汁，嗯~，天然刨冰阿。
　　现在，现在，发木的脑子里面只有三个字：冷死了！头一次怀念二十一世纪的乌烟瘴气、大气污染，至少引起全球变暖，不会像现在这么冷！而且，又没有羽绒服，原本到冬天的时候，就穿的像个球，现在，这一身棉衣，根本抵不了什么事！
　　“这种贵天气，就应该窝在被窝里！做什么巡视嘛！”嘴上抱怨，还得认命得去三少爷的双清园，准备和三少爷一起去藏宝斋。
　　真后悔那天多嘴。

　　那天杨泽来找三少爷，我上茶的时候，见杨泽手中正拿一件工翁仲把玩，瞬时眼睛一亮！杨公子见我对他手中翁仲感兴趣，便递给我，道：“你喜欢这个？”
　　“是啊。”一边仔细观察这件翁仲，一边心不在焉的答道。
　　“哦？这我道不知道，那你看这个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啊？”观察造型，琢工，玉色，嗯，不错阿。
　　“这件可是汉朝的古物，听说是……”
　　“假的！”汉朝的？才怪！
　　“什么！不会吧？我找人鉴定过啊，你看，你看，那泌色！”杨公子咋咋呼呼跑到我跟前，一脸不相信。
　　“翁件是汉代流行的驱邪用品，这个没错，可汉代翁仲造型是青年人装束，头束小髻，颌下无须，视手，以简练挺拔的‘汉八刀’琢刻，腰部横穿孔。你再看这件，”我指给他，“这是文官造型，头戴官帽，长髯垂腹，宽袍大袖，琢工以浅直阴线勾勒，头至足打通心孔，很明显是仿品的。”
　　“那，那这泌色……”杨公子还那里挣扎。
　　“当然是作假咯。”哼，这种作假方法我见多了，而且作假的方法也很简单。
　　“秦兄，你说呢？”杨公子可怜兮兮的回头问三少爷。
　　“我以为你知道那是架的，只是拿来玩玩呢。”三少爷一下子戳破了杨公子的最后一丝希望，“不过，我虽然知道卿卿喜欢玉器，却不知道你这么在行！”
　　“哪里哪里，”微微一笑道，“略知一二而已。”
　　“那这样好了！”杨泽右拳击在座掌心，道：“可以让卿卿跟着你啊，一来以卿卿对玉器的知识可以帮你，二来卿卿也可以接触到喜欢的玉器，这不一举两得？”
　　“三少爷~！”用力扑过去，双手握住三少爷的右手在胸前，双眼闪亮的犹如探照灯，扫射三少爷的脸：“可以么？可以么？可以么？”
　　“可以啊，”三少爷笑道，“只是跟着我太辛苦了。”
　　“不辛苦不辛苦！三少爷，我是鞠躬尽瘁，那个，死而后已就算了。”
　　“你哦！”三少爷轻敲我头顶，默许了。
　　哇哇哇，被可爱玉器环绕的美丽日子这就来了！！

　　原本，是这样没错，可我没想到，三少爷说辛苦原来不是客气，是真的很辛苦~！人家上班都是朝九晚五，我可好，跟着三少爷朝七晚七，吃了晚饭还要陪三少爷在书房查账什么的，唔~~~，严重缺觉阿，训练的我是随时随地，不论躺着坐着趴着蹲着睁眼闭眼，只要有点空闲，都可以睡上一觉！现在，除了睡觉，有多了一项磨难：冷！
　　微微缩肩，双手叉在衣袖里面，小跑到三少爷的书房。一进书房，暖气扑面，活动活动有点冻僵的手指，迎向三少爷，笑道：“三少爷，早安。”
　　“早，”三少爷点点头，放下手中的书，走过来，摸摸我的脸颊，唔，好暖啊。舒服的眯起眼睛，不自觉的在三少爷温暖干燥的掌心蹭了蹭。
　　“呵呵，外面很冷？”三少爷笑着低头，说话的气息直在我耳边缭绕，痒。
　　“当然很冷了!从昨儿个半夜起就下起雪，现在雪还不小呢。”哀怨的抬头，心怀希望道，“三少爷，外面雪景很漂亮啊，不如今天邀请杨公子过来，一起赏雪吟诗，岂不美哉？”答应吧答应吧，这样就不用出去了。
　　三少爷把我双手捧在他手心，为我取暖，满脸遗憾道：“嗯，的确是美事，不过，很可惜，今天一定要去巡视商号了，听说朱雀大街上的店号出了点儿问题。”
　　唉……，这就是上班族的悲哀阿，天上下刀子也得顶着菜板儿去工作！
　　“可是……，”一想到外面的风雪，便不自觉的缩起脖子，苦哈哈的说，“外面好冷啊。”
　　“不要缩着脖子，看着都心疼。啊，对了。”三少爷放开我的手，走到里间，拿出一件什么衣物，给我穿上：“今儿个早上见外面下雪，怕你冷，找出这个给你。”
　　三少爷一边给我穿上，一边道：“这个本是做给我的，不过放了一年多都没穿过，还是你穿合适些。”
　　我好奇的看着衣服，原来里一件毛皮斗蓬，白色的里面，外面是动物的全白色毛皮，因为是按三少爷的尺寸做的，对我来说有点儿大，斗蓬的下边缘直拂鞋面。
　　好奇的抓起斗蓬，不知道是什么动物的皮毛，便直接问三少爷：“这是什么皮啊？”
　　“狐狸皮。”
　　“狐狸？雪狐？？？”这附近会有雪狐？我觉得中国都不可能有雪狐。
　　“不是。”三少爷笑道：“集腋成裘直不知道？”
　　“啊啊啊啊啊啊~！！！！”我惊叫连连，“集、集腋成裘？？？这，这，太贵重了吧！”
　　初中语文老师讲集腋成裘这个成语的时候，我就觉得，简直是，太夸张了吧？不可能有那种东西的。原来，原来真的有啊！
　　“这，这，不行啦，这么贵重的东西，我不能穿！”说着就要解下着斗蓬。
　　“给我穿着！”三少爷握住我解斗蓬的手，不让我动作，“贵重的东西，就是恰当的使用，才能体现它的价值！”
　　“可是，可是……”不过，的确是很温暖阿，“那，那，我就穿着了？”
　　“穿着穿着！”三少爷这才松开手，又拿来一定帽子，给我戴上，“这个白色帽子，正好配这件斗蓬。”
　　帽子也是毛皮外翻，可以整个把耳朵盖住，两侧有带系在下巴处，不过……，迟疑的问三少爷：“这个，也是三少爷的？”
　　“是。”三少爷开始面无表情。
　　“哦。”三少爷的爱好还真是怪异。摸摸帽子顶部两边猫耳朵状的装饰，原来三公子喜好这种可爱造型的服饰阿。
　　“不是你想的那样！是我小时候的！”三少爷面带不快，向我吼道。
　　“也？也？也？也？”我吃惊道，“三少爷怎么知道我在想什么？？”难道他有读心术？
　　“你呀，”三少爷脸色缓和下来，手指点点我鼻尖，“心里想什么，从你脸上，一下子就可以看出来了！”
　　摸摸脸，有么？有么？我这么好被别人读懂么？
　　“好了好了，不要想了。我们这就走咯，昨儿个听邢掌柜说，今儿个会有件好东西来哦。”三少爷拉起我的手，就往屋外走去。
　　“咦咦？？什么什么？？是什么东西？玉佩？玉盘？玉带钩？还是……，三少爷，你道是说啦！”
　　“想知道？呵呵，不告诉你!”
　　“奸诈！说拉说啦………………”

　　跳下马车，不满的横了三少爷一眼，从出门一直到藏宝斋朱雀大街店的门口，三少爷都没说到底今儿个要送来什么东西。
　　哼~！拽什么拽？反正一会儿我就知道了！
　　“生气呢？”三少爷带笑的话在我耳边响起。
　　“没——有——！”哼哼哼哼哼！
　　“才怪，”三少爷点我嘴唇。“嘴巴噘的都快可以吊瓶子了！”
　　赶紧缩回嘴巴：“没——有——没——有——没——有——，就——是——没——有——！”
　　三少爷拍拍我的头，没说什么，走进藏宝斋。
　　拍什么拍！忿忿瞪了三少爷后背一眼，又不是小狗！
　　“三少爷。”朱雀大街店的掌柜，邢掌柜早就在门口迎接了，“三少爷请，快请进，今儿个可够冷的。”
　　“是啊，”三少爷温和的笑道：“邢掌柜的腿疼今儿个不知道犯了没有，如果不舒服，就回去歇着吧。”
　　邢掌柜连忙答道：“托三少爷福，多亏三少爷给的方子，今年果然没再犯。”
　　“那里，那个方子我也是无意得到的，我也不知道是不是灵验，现在看来，果然不错。”三少爷点点头，边往里面走去，“那货送来了？”
　　“送来了送来了，”邢掌柜从里间拿出一个木头盒子，“今儿一早就送来了，还是先让卿小哥儿过目？”
　　“嗯。卿卿，快来。”三少爷笑着向我招招手。
　　“哼，哼，哼！”抬起下巴，得意的走过去，看，最后还不是让我看着？
　　邢掌柜小心打开盒子，拿起里面的东西，“卿小哥儿，请看。”
　　“咳，咳！”假装一世的咳两声，接过邢掌递过来的东西，看见东西时候却不禁呆了，连忙拿到眼前仔细观赏。
　　艺术，艺术阿，不，不仅是艺术，怎么说怎么说呢？这简直，简直，哎呀，我真是词语匮乏，形容不出来，真想咬掉自己舌头！
　　盒子里拿出来的，是一件飞天玉雕。飞天是佛教中的人物，梵名乾达婆，亦称“香音神”，是一个能奏乐、善飞舞、满身散发馥郁芳香的美丽仙人，被认为是造福于人类的神仙。起初多为男性形象，逐渐演变为婀娜的女性形象。在西魏敦煌莫高窟二八五窑壁画已出现，人物形象眉清目秀，口吹长笛，上身裸露，手挽舞动的衣带，长裙飘逸，似在气流中腾云驾雾，有歌舞升平的感觉。
　　玉雕飞天在唐代盛行，玉雕作品是受佛教壁画上飞天启示而雕琢的，但与佛教壁画中的相比，更似人，而不似神。玉雕飞天在金代墓葬中亦有发现，直至宋代仍在使用，但宋代飞天服饰趋向繁复，器形扁薄呈方形，也有呈三角形，但都没有唐代飞天的动感。
　　而我手中的这件飞天玉雕，为一横身女子，体态丰腴，上身裸袒，手舞飘带，云尾细长飘动，边缘作锯齿状；两腿盘绕，长裙贴身舞动，具有北齐画家曹仲达所画人物“曹衣出水”的艺术风格。且不论这造型，单这块玉料已是极品，通体清透，光润可爱，润滑的感觉真是爱不释手。
　　“怎么样？”
　　“好！好！好！”极品极品阿。
　　“还生气么？”
　　“不气，不气了！”这雕工，这设计，真是巧妙阿。
　　“送给你好了。”
　　“哦，送给我，”人物丰腴可爱阿，三少爷说送给我啊，送给我？
　　“三少爷，”不舍得从飞天玉雕上拔出眼睛，迟疑的问，“你说……，送给我？”
　　“是啊，”三少爷不知什么时候喝起茶来，“你不是喜欢么？”
　　“是喜欢啊，”再次看了飞天一眼，“可是，我不要。”
　　“不要？”三少爷放下茶盏，问道：“为什么不要？”
　　“那，为什么要？”好笑的反问三少爷。
　　“因为你喜欢啊。”
　　“我的确喜欢，”点点头，道：“喜欢也不一定要拥有啊。”
　　“哎？卿小哥儿，这么好的东西，怎么不要？更何况你还喜欢。”邢掌柜也不解的问道。
　　“就是喜欢才不要。”利落的把飞天玉雕放回木盒子里，不再看一眼。抬脸见三少爷，邢掌柜都在看着我，似乎在等我的解释，便说道：“喜欢的东西，拥有了便会患得患失起来，放在这里，不行，怕摔了，放在那里，也不行，怕碰了，摆在外面，不行，怕别人见了要了去，偷了去，收藏起来，又会放在那里都不放心，于是烦恼多起来，那还不如一开始便不拥有，那只记得喜欢它的那种愉快的心情了。”
　　邢掌柜没说什么，却露出不以为然的表情，而三少爷只是微笑的看着我，深邃的眼神中，什么东西都看不出来。
　　“好了，那邢掌柜就把它收起来吧。”三少爷拍拍手，站起来，道：“邢掌柜，不是说账目出了点儿问题么？”
　　“是，三少爷，请随小的来。”邢掌柜收好木盒子，请三少爷进道里间。
　　“卿卿，”三少爷向我招招手，“你也来。”
　　“是~~~~~~~~”哎~，叹口气，每次都是，三少爷查账什么的非要我也跟在身边，我一不会看账本，二不用我端茶倒水，只让我那里戳着，算什么事啊，门神么？
　　垂着双肩，跟三少爷走进里间，然后，如同往常一样，不到半个时辰，便睡死过去。

　　朦胧中有人在说话。
　　“……所以皇上龙颜大怒，非要严办不可，可是有苦于没有证据，你也知道，吏部那些老家伙，根本是光拿钱不干正事，更何况，他们是都有牵连，一荣具荣，一损具损，所以，查了几次都说没事。”
　　这个好像是杨泽杨公子的声音？
　　“嗯……”
　　这个，应该是三少爷吧？
　　“那些老东西，什么吏部吏部，根本是办事不利！”
　　“浙江，水不是在浙江呢么？”
　　“他的确是在浙江，不过不知为何，却联系不上。”
　　“不会是出什么事吧？”
　　“水那个家伙会出事才怪！皇上出事他都不会出事！”
　　“呵呵，你很信任他么。”
　　“谁信任他啊！你怎么……”
　　…………
　　心里呻吟一声，为什么我总是知道不该知道的事情，听到不该听的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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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其实呢……其实呢……我是不怎么了解唐朝的那些什么官叫什么名称阿，什么官相当于向在的什么啊，这些东西的，所以呢，从现在开始，本故事与一切实际人物、团体无关，如有雷同，你确定那是雷同么？没是吧？看错啦！
　　佐某人：pia飞！你个不负责人的家伙！
　　明：因为被pia飞，所以，一切疑问，一切责任，请找佐某人。
　　佐某人：…………
　　众：……你们在做骗K数这种卑劣的事情么？
　　佐某明：哈，哈，多虑，多虑了。
　　再说一句：今天真的好——冷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