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玉良缘》佐佐明

9、金玉良缘9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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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种情况，我是应该就当没听见继续睡呢，还是装睡偷听一下他们在说什么，又或是出点儿声音暗示他们：喂！这里还一个外人呢？不过，他们刚才说的应该是朝廷里的事吧？三少爷不是商人么？为什么和杨公子说朝廷要事？而杨公子，我记得他只是世子，听没有一官半职什么的，那么所说要吏部查的事情，和他没什么关系吧？还有那个“水”，好像是个人啊，这个名字也真奇怪呢，呵呵。
　　就这么胡思乱想，等我想起我现在首先要决定怎么做的时候，才发觉不知何时，四周没有了说话的声音。
　　两个人都走了么？好像不是，因为在寂静中还偶尔有纸张翻动的声音。宁静温暖而又带着甜香的空气，一瞬间让我恍惚起来。
　　隐约感觉有人走到我身边，驻足凝望。是谁呢？若有若无的青草的味道让我明白，是三少爷阿。可是，三少爷在看什么？是我睡的呼呼的，他那里工作不平衡，还是我的睡相不好让他觉得有趣而停住？
　　这时候，三少爷似乎坐在我身边，俯身，浅浅的气息在我鼻尖缭绕，和我的呼吸纠缠在一起，三少爷的鼻息好像手指，在我脸上轻轻抚摸。
　　突然，心跳的好厉害，好想逃，却又有莫名安心温暖的感觉，想三少爷不要离开，就这样，一直，一直。好矛盾！到底是想他离开呢，还是留下呢？三少爷的下一个动作却让我没空想这些了，因为在三少爷柔软的唇碰触到我的那一瞬间开始，我一直在失神。
　　三少爷吻了我。
　　这是在三少爷的嘴唇离开我的好久以后我才得出的结论。
　　可是，三少爷问什么吻我呢？这个问题我又想了好久，所以，当我决定起身的时候，好像已经是晚上了？
　　“你终于醒了？”闻声寻找，看见三少爷在桌子那里看东西，这里，好像是三少爷的书房阿。
　　“唔~，”揉揉眼睛，我问道，“咱们什么时候回来的，我怎么没印象。”
　　三少爷呵呵笑道：“你睡的那么熟当然没感觉了。晚饭都过去了，肚子饿么？”
　　“饿！”当然饿了，想我从早饭以后还没吃什么东西呢。
　　“那你等一下，我拿饭过来，你就这里吃吧，外面怪冷的。”三少爷站起来，边说边往外走。
　　“哦。”见三少爷出了门，我才想到，这个，端饭什么的，应该是我这个下人做的吧？让三少爷为我服务，好像有点儿说不过去阿?
　　不一会儿，三少爷端着饭进来，道：“卿卿，那里有热水，你先洗把脸。”外他指的地方看，果然看见一只小火盆上支个架子，架子上有一铜壶，壶嘴儿正冒着热气呢。
　　好歹洗把脸，赶快吃饭。饿死我了，吃了一半儿，我才想起来，就着满嘴的饭菜，问：“三少爷，你吃没？”
　　“我？我吃过了。”三少爷道。
　　“不再吃点？”福婶做的饭菜好吃的没话说，不知道是米的缘故还是水的缘故，就这米饭让我干吃我都能吃三大碗，煮的白粥，不放碱，都一样非常粘稠，好吃的很。
　　“不吃了。”三少爷坐在我对面，笑道。
　　“嗯，”那我自己吃好了，“三少爷。”
　　“什么。”
　　“今天你和杨公子说的话，我听到了一些。”我还是决定坦白。可以说在这个世界，最相信我的只有三少爷，我不能，也不想隐瞒他。
　　“哦。”三少爷只是应了声。
　　“那个，我听到没事么？”不安的抬头，三少爷的反应，太平淡了点儿。
　　“你的话，没问题。”三公子道，“其实，我也想告诉你，究竟怎么回事。”
　　我感觉，三公子要说的，应该是很隐秘的事情，那么，
　　“告诉我真的没问题么？”
　　“你不会让我难过，是不是？”三公子直直看进我的眼睛里。
　　“是。”三公子相信我，这让我觉得，觉得非常非常高兴，感觉和他非常非常亲近了。
　　“其实，我是皇上钦点暗查御史，我和其它四个人代号金、木、水、火、土，我是金。”
　　“哦。”那下午说的那个‘水’，是代号，而不是名字咯。
　　三公子接着说：“我们五个，有的是商人有的是艺人，总之，是那种四处走动而不受怀疑的人。我们不仅仅要查个地方官员有没有徇私舞弊，贪污受贿，在许多时候，还要做细作。”
　　“细作？！”我一惊，我以为就查国内地方各种案件，还要做间谍？
　　“是的，”三公子缓缓道，“你知道，在我们东朝，北面是北国，西面石西域国，南边有南疆国，算上我们，这四国，从来没有友好和平过。现在，四国都很和平，那只是表面上。南疆因为国土比较小，人口少，所以他们不敢挑起战事；北国，虽然强大，但是因为他们的皇太后是我朝的公主，所以才不对我朝生事，而西域国，”三公子皱起眉头，“西域是由许多部落组成的国家，而西域国现在的皇帝，耶律机，是最大部落的族长，耶律机是位非常贤明的君主，在他治理下西域国越来越强大，皇上也几次考虑，是不是要私下处理一下。”
　　“处理？”我不太明白，怎么处理？对方是一国之主啊。
　　“暗杀。”三公子轻吐两个字。
　　我身子一震。暗杀！
　　“可，可是，对方也是皇帝啊，有那么容易么？”我结结巴巴道，“如果事情败露，让他们知道咱们做的，那么，一定会引起战争！”
　　“当然！”三公子道，“做任何事情都需要冒险，如果让他这么发展下去，一样不能避免一战！”
　　“可是，你说皇上几次考虑，那就是说，皇上最后还是放弃了？”
　　“是的，因为，他现在还不能死，一定不能死。”
　　“为什么？”我不明白，知道有危险的人物，为什么还要放纵？
　　三公子慢慢踱步到书架那里，抽出一本书拿给我，原来是《三国志》，“和诸葛亮偏偏要关羽去守华荣道的道理一样。在西域，除了耶律一族，还有一族和他不相上下，康德一族，康德的族长一直伺机想要谋取皇位，而这位康德的族长一旦真的做了西域的王，那后果将不堪设想。”
　　“为什么？”
　　“那个人是非常好战，一旦他登基，第一件事就是要对我们东朝开战，而现在的东朝正是处在繁荣发展的刚开始时期，如果这时候有战争，一定会对东朝是很大的创伤，到那时候，很有可能几十年才能恢复。”
　　“嗯，”是这么回事。
　　“而皇上现在不去管耶律机是因为在西域有康德家在牵扯住他，让他没办法来对东朝发动战争。所以这个时候，对各国情报的了解关系重大。比如说我，作为玉石商人，如果去西域做生意，很正常，而玉石通常是那些贵族大家才会买的东西，这样我就能接近他们西域皇室，得到情报。”
　　“那岂不是很危险？”简直是在偷龙身下的宝藏！
　　三公子看着我焦急的脸，依旧温和笑道：“一切都是为了东朝。”
　　看着三公子的笑脸，我突然讲不出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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