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玉良缘》佐佐明

7、(7)惊叹~！竟然有12k？！！

　　7
　　早晨五点左右，常年养成的习惯，自动张开眼睛。轻声穿好衣服下炕，旁边的人们还呼哈呼哈睡的正香。
　　洗脸刷牙的时候，想起刚到下人房睡觉的时候，还兴奋了半天。第一次睡火炕，第一次这么多人一起睡。在那长条大炕上翻几个跟头，床理所当然的纹丝不动。没想到半夜可苦了我了，打呼声音此起彼伏，真是比黄河大合唱还要有气势。现在到也习惯了，原来本能的有点声音便会惊醒，现在却可以在一片呼噜声中一觉天亮。唔~，这可不行，生于忧患，死于安乐呢。
　　挂条毛巾在脖子上，例行每天的早操，以睡房为起点，厨房为终点，绕整个府园慢跑一周。
　　先跑到距离住房最近的秋香园。几下爬上那棵橘子树，嗯，看来今天应该可以吃了吧，前几天还酸的要命呢！摘几个鸭蛋大小的橘子装兜里继续慢跑。
　　路过秦老爷住的舒庆园时，小心绕着园口，还是让秦老爷给抓住了。秦老爷，您老起那么早干什么阿？最后还让秦老爷摸去两个橘子才脱身。便继续跑，边嘀咕：秦老爷真是的，要说吃东西什么吃不到阿，连个橘子都要跟我抢。
　　大少爷秦残月住在玉湖园。往玉湖园偷望一眼，果然，大少爷在照顾那些花花草草呢。在园子门口无意识的踏步，心里却在想，大少爷总是冷冷淡淡的呢！手下掌管着秦家所有生意，呼风唤雨，几乎是想要什么都可以得到的男人，却看不出对什么东西有热情。真想看到他执著的神情呢！瞧，现在大少爷明明已经发现我在门口偷窥，却也不怒不恼，不闻不问，依旧那里背对着我浇水剪枝。摸到兜里的橘子，偷笑，拿一只在左手，摆出大棒球时投球的姿势，适当摆臂，松手，橘子稳当而又高速的沿着直球路线袭上大少爷的背心！
　　咚！橘子皮和手掌撞击的轻微响声。
　　好可惜！失败！在橘子即将碰到大少爷的衣衫时，大少爷偷也不回，直接反手准确的接到橘子。
　　大少爷终于转身，看了手里的橘子，对我微微一笑。
　　大少爷终于转身，看了手里的橘子，对我微微一笑。
　　微笑向他摆摆手，转身跑开。
　　这个时候，三少爷一定在炼剑了。嘿嘿，去看看？那就双清园进发！
　　“三少爷，右边！”出声同时向三少爷左边攻击!
　　三少爷轻松挡下：“卿卿，怎么总是这招？”
　　哦？嫌我千篇一律？那再来！双脚落地同时调整好姿势，拳腿跳起：“看拳！”出左拳，在三少爷出手臂准备好抵挡时，飞快踢出右腿，一击命中三少爷的腹部！三少爷脚步不稳后腿几步，而我在击中三少爷的瞬间，以三少爷腹部为落脚点，空中后翻360度，落地！
　　叮咚——，10分！如果兜里橘子没掉出来那就更完美了。
　　“嘿嘿，”得意的回身看向三少爷，“这招怎么样？”
　　三少爷揉揉肚子，笑道：“有进步。”目光一闪，突然扑了过来！
　　“啊——！”尖叫一声，转身就跑！
　　“啊——！”这回是惨叫了，没容我迈出步子去，三少爷已经恶狼扑食般扑了过来！
　　好重！还好还没吃早饭，否则非得压出来不可。
　　“救命！”识时务者为俊杰，“三少爷！三少爷！对不起！对不起！我道歉！我输了还不行？快起来啦！”
　　秦晓霜眯起的眼睛，充满了让人胆战心惊的味道。
　　“对不起？输了？”温和的笑容在我看来比狼外婆的诡笑还可怕，你，你，你不是要……
　　举起手指，在我眼前晃晃：“这么快认输怎么可以？我们再来过招！”
　　“啊——！”不是我要叫的，实在是三少爷的手指在我腰侧滑动的让我不得不尖叫……
　　“呵呵，三……三少爷，啊……不……不要，哈……，救……救命啊……，在也不敢了……，哈……，三少爷~~”
　　左躲右闪，都躲不开三少爷的攻击，身体笑的像被丢上岸的鱼，如果不是三少爷压着早跳起来了！最后，只好紧紧抱住三少爷的脖子，全身埋进三少爷怀里，好让他无从下手。
　　“哈……”喘得要命，眼泪都笑出来了，“三少爷~~，饶了我吧。”
　　三少爷身体莫名一僵，随即缓和下来，虽是停了动作，可手还是停在我腰侧，蓄势待发。
　　“要我饶了你，可以。”口气很痛快，眼神却闪烁，“刚才你那一脚踹的我很疼，恐怕都淤青了，说，怎么赔偿我？”
　　“呼……，”吐出一口气，渐渐平稳心跳，从三少爷颈窝处抬起头，看这三少爷闪闪发亮的双眼，笑道：“随便啊，只要你不要搔我痒，你要什么我都给”心里说了一句，反正我也一无所有。
　　“真的么？”三少爷的笑语里有着几分我为察觉的认真。
　　“是啊。”
　　“那，我想要……”
　　“什么？”最后几个字，三少爷只是轻轻蠕动嘴唇，声带都没震动。
　　“……橘子。”
　　“橘子？”我一脸怪怪，不愧是秦老爷的儿子，怎么也这样？
　　“不舍得？”三少爷挑眉笑道。
　　“没有，呐，你先起来，我拿给你。”说真的，三少爷重死了。
　　迟疑了一下，三少爷还是站了起来。一个鲤鱼打挺，利落起身，捡起三落到四处的橘子：“呐，都给你。”
　　三少爷手捧橘子问：“你不留几个？不用都给我的。”
　　“嘿嘿，”奸笑两声，“三少爷，昨儿个看见福婶泡了红豆呢。”
　　三少爷了然的笑笑：“就说你不会吃亏，今儿个我恐怕不在家，下午的点心我让他们送到我书房，你打扫的时候看见，就拿去吃吧。”
　　“嘿嘿，谢谢三少爷！”作个揖掸掸身上的土，和三少爷道别：“那，我先走咯。”
　　三少爷没说什么，只是笑着点点头。
　　三少爷每天很忙呢。
　　秦家是有名的商户，虽不是富可敌国，或全国首富，可也是跺跺脚，东朝经济颤三分的，而且秦家产业繁多，什么酒楼茶肆，当铺银号，很多买卖都有涉及。现在秦老爷几经不管事了，而是大少爷在掌管，其他的几位少爷则分管商号，三少爷就是专管秦家的玉石生意。
　　做玉石生意可不是光靠经商手腕就可以的，其交易具有巨大风险，是集经验、技术、胆量、财力再加运气的较量，稍有不慎，便会即刻输尽赔光，所以，很早就有“赌石”一说。
　　我没有去过秦家的商铺，这一个多月几乎是足不出乎，而那些商业资料秦老爷爷不会跟一个下人说，所以自然不知道三少爷的玉石店生意如何，不过，几乎没见三少爷有焦头烂额的情形，应该是生意兴隆，买卖兴旺，店铺打理的井井有条吧？

　　惦记着那盘点心，草草吃过午饭就跑到三少爷的书房等着送来。
　　推开书房门，门轴发出轻微的支呀声。
　　在整个秦府，最喜欢的地方就是这里了。
　　一进书房便可以闻到纸墨的香味。午后的阳光透过窗子，暖暖的照进来，似乎连时间都停止了流动。
　　靠南窗放着桌子和椅子，桌上，文房四宝静静躺在那里。拿起毛笔突然有兴致想写几笔，又想到我那手毛笔字比蚯蚓爬的还不如，摸摸鼻子，算了。
　　看到书架旁边小型多宝格，眼睛一亮！小心拿其靠左上角的白玉白菜，小心摆弄。
　　我国玉的种类大概有七种，分别是：新疆玉、岩玉、酒泉玉、南阳玉、密县玉、蓝田玉、京白玉。而外界所称的“中国玉”主要指的，是新疆和田出产的有“玉皇后”之称的“新疆玉”，也称为“和田玉”。和田玉颜色丰富，白玉质纯色白，上等的白玉洁白无暇，光泽似羊脂，称羊脂玉。
　　白色的玉当然不止羊脂玉，但眼前这棵玉白菜，据我的经验，应该是羊脂玉不错。上下左右仔细观赏一番，这棵玉白菜果然不同凡响。无论从选料，做工，都可称作上上之品。
　　以前，我偷过各种东西，当然包括金银珠宝之类的，而其中我最喜欢的，可以说是嗜之如命的就是玉石。每次接到关于玉器的任务，任务完成后我都会把偷来的玉器私自留下，赏玩几天，而这在家族几乎已经不是秘密了，只要不要超过期限，族长也是睁一眼闭一眼。在那些玉石当中我最最喜欢的，就是和田的羊脂玉，因为不但玉色纯正，重要的是那犹如附着一层动物脂肪的细腻手感，更是让我着迷。
　　小心把玩一会儿，恋恋不舍的放了回去。吐一口气，这就是我喜欢三公子书房的原因之一，因为总会摆放一些上好的玉器，而且经常更新。
　　慢慢踱步向北，撩开蓝色布帘，帘子后面是一墙的书。这，就是我喜欢三公子书房的第二个原因：书。
　　说实在的，古代真是没什么乐趣，没有电视，没有网络，没有足球，没有喜欢的歌曲……剩下能称之为乐趣的，就只有书了。
　　和其他几位公子的书房不同，三公子书房里面除了那些四书五经，更多是其他类型的书：《齐民要术》、《黄帝内经》、《九章算术》……甚至还有许多野史小说，言情武侠……这些我原来从来不看的小说，现在都看了起来。
　　在北墙书架与高桌之间，有一半米左右的空当，下午的时候，最喜欢抽出一本书，窝在这里，阳光照在身上，是我最幸福的时刻。
　　身体拳在一起，书放在膝盖上。多亏了原来的训练，虽然古体字写得不好看，不过看还是不成问题的，就是这没有标点让我读起来有点困难。
　　在这似乎凝固了的空间里，眼皮越来越重，难道阳光中有渴睡妖精撒下的粉末？……

　　白色中，身体晃动起来，有怀念的象是坐船一样的感觉。什么时候有过这种感觉？好象是……，好像是在很小的时候，从没见过妈妈的样子，却也知道每个人都应该有妈妈的。晚上，莫名的想念总是突然而至，就会拽着老爹的衣角，哭着不肯睡，问：“妈妈，妈妈，我要妈妈，妈妈在哪里？”
　　当时老爹怎么回答着？似乎记得，又似乎忘了，但总记得这样的夜晚，老爹会抱着我慢慢的在房里走来走去，嘴里说着笨拙的哄孩子的话。那些话现在想起来，睡着都会笑醒。而那个时候，每个那样的夜晚，总是在老爹晃动的怀里，听着老爹心跳的声音睡着的。
　　好像很久了，没有听过让人安心的心跳的声音，现在，是梦到儿时的事了么？突然高兴起来，即使是梦，能够再次在老爹的怀里，我情愿不要醒过来。
　　“老爹……”脸颊上有什么划过，痒痒的，轻轻摩擦，寻找心跳的声音，然后，继续进入甜甜的睡梦中。

　　不知过了多久，终于醒过来。
　　好像睡得太久了。揉揉还有点发蒙的头，翻个身。
　　一张俊脸进入眼帘。这个人，似乎是三少爷。没在近处看过不知道三少爷的睫毛这么长呢。
　　“唔~”三少爷轻哼一声，缓缓张开眼睛。
　　这个时候应该说什么？想了半天，却也只说出两个字：“午安。”
　　“午安。”三少爷微笑的回道，然后头颅轻轻的靠过来，额头相抵。
　　鼻腔里竟是三少爷的味道，不像是香料的香味，好像……，凑过去，再闻闻。唔，是我最喜欢的青草的味道。
　　“呵呵，”三少爷的笑声直接传过来，“好像小狗。”
　　小狗？皱皱鼻子，有点不乐意。
　　两个人沉默的气息如此让人着迷。说那些好像有点扫兴？可是，这一个月来三少爷太忙了，这次终于有机会可以好好谈一谈，虽然很可惜这样的宁静的时光被打破。
　　坐起来，手掌支撑起脸，思索一下怎么开口。想来想去，还是觉得直接说好了。
　　“三少爷。”
　　“嗯？”三少爷没动，依然窝在那里。
　　“三少爷，你和你家人都不觉得我可疑么？我想，那天在议事堂我说的话一点儿说服力都没有，平凡如我听到那些话都知道那是说谎，为什么你们都不质疑？还有，我第一次见你们时候穿的衣服，鞋子，不论材质做工都很奇怪，还有，”我摸摸我的短发，“这么短的头发，相信无论是在那个闭塞的小村子都不可能出现吧？还有……”突然想到了那个晚上。

　　在秦老爷收留下我的那个晚上，我知道，无论如何，我是无法回去了。这种情况下，我的衣服鞋袜，还有我背包以及里面的东西都是相当危险的物品，如果让别人看到，一定以为我是妖怪什么的，即使不是，也会当成珍禽异兽，只好丢掉。晚上我找到一偏僻的角落，深挖将近一米的坑，准备把那些东西全埋进去。
　　衣袜书包，不舍得抚摸着，这是我原来世界的唯一的联系，而今，我要把他们全都深深埋葬，再不舍得，再不舍得也要埋。理智要我尽快动手，可感情却放不开，眼泪吧哒吧哒打在那些东西上，不哭不哭了，可是……四下无人，就让我再从容自己一次吧。
　　“卿卿。”
　　是三少爷，我知道，我知道这个时候我应该收起眼泪的，我应该飞快把那些东西丢进坑里埋起来的，可是，可是……
　　“卿卿。”三少爷再我身边蹲下来，我埋着头，止住哭声，可眼泪却一个劲的掉在手背上。
　　“卿卿。”好像一声叹息，三少爷抱过我的头，“这些东西可以不用销毁的，卿卿，如果让你难过，我情愿负担其一切，把它们放在我那里，好么？”
　　出不了声音，只能在他怀里使劲的点头，秦晓霜，秦晓霜，你总是在我最无措的时候帮助我，你总是在我最难过的时候在我身边。

　　“那个晚上……，”从自己的思绪中回过神来，继续道，“总之，我不相信这样一个家族会这么轻易的相信一个从头到脚都透着奇怪的人，如果是我的话都会怀疑是不是别人派来的奸细，来窃取情报什么的，更何况是你们。如果你们真的这么轻易信人的话，早被别人吃的连骨头都不剩了。”
　　“呵呵，卿卿，”三少爷突然笑了起来，“别人相信你，你都不愿意啊？难道被怀疑才高兴？”
　　“当然不是。”闭上嘴巴，严肃的看着三公子。
　　三少爷渐渐收敛笑容，道：“的确，你身上充满怪异。在你昏倒在我怀里，把你带到我家里以后我就开始着手调查你了。”
　　我想到他会调查我，不过没想到这么快！
　　“可无论我怎么调查，都查不到你的资料，仿佛，你是凭空出现的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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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凭空出现？不中亦不远已，如果按表面来说，我的确是凭空出现的。
　　“那么，你的结论？”抬眼看着三少爷的眼睛，想要从那里面读出点什么，可是，什么也没有。
　　秦晓霜轻笑：“我们的家训有一条：自己的决定自己负责。你人是我带来了，留下你也是早在你我相遇的那晚上我首肯我爹才同意的，如果你出了什么问题，只有我自己负责。”
　　玩味秦晓霜话里的意思，哦？原来那天都是给我演的一场戏！
　　“三少爷，你还是没有说出你的结论。”我微笑道，心里面有些了然。秦晓霜一脸温和无害，可也是姓秦的，果然狡猾。
　　“卿卿，我选择相信你。”
　　“很鲁莽。”我批评说，“可是，还是谢谢你。”
　　鼻子发酸，脸埋在膝盖里。在我掉到这个世界里最需要的不是衣食，而是信任。
　　不管他心里有几分信我，在这个时候我都很感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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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凭空出现？不中亦不远已，如果按表面来说，我的确是凭空出现的。
　　“然后？”
　　“然后，虽然没有调查出你的资料，可是……”秦晓霜顿了一下，也坐起来，直直望进我的眼睛，“却有人在找你。”
　　“有人找我？不是认错人了吧？”这个时代会有人找我？！！！
　　“当然我是经过确认的。”秦晓霜的眼神若有所思在我身上徘徊，“大概是在你来我们家五天以后，有人到处打听寻找一个人。那个人最后找到我掌管的那家藏宝斋。他说他要找的人名字叫做秦辛卿卿，身高相貌说的和你丝毫不差，他还说……”
　　“他还说什么？？他是怎样一个人？？？他现在在那里？？？”我激动的几乎要拽住秦晓霜的衣领！不管那个人是谁，重要的是，那个人认识我，知道我！
　　“他说在秦辛卿卿的后脖颈下面，有一只刺青红蜻蜓。”
　　红蜻蜓！他知道我身上有只红蜻蜓！谁，会是谁？我老爹？唐叔叔？还是我家里的其他人？为什么？为什么会在这里？对了，他说在我留在他家五天后有人找我，那么，那么，现在过了二十多天了，那人，那人！
　　“那人现在在那里！”我几乎是吼出来的！
　　“那么，他说的是真的咯？”秦晓霜脸色深沉，看不出什么情绪。
　　管他有什么情绪，重要的是：“告诉我！快告诉我！那人在那里！！”
　　秦晓霜恢复了微笑的表情，道：“那个人，现在就在藏宝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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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写玩了这节我也在想，我是不是自不量力？可是，这俩种发展，我真的真的难以取舍，如果以后会有麻烦，算我活该好了。只是希望到时候我哭诉的时候，大家要安慰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