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王不二]我若为凰》慎s

5、第五章 慧心初现

　　俪心阁

　　安藤睡得很不安稳，迷迷糊糊觉得自己醒了，可又觉得累，身边总有人在说着什么东西，安藤听不清楚，又觉得有人在碰自己，说不出的恐慌。不知什么时候抓着自己脖子的手力道突然加重了好多些，安藤觉得喘不过气，身体却僵硬的和钢铁一样，不得动弹，无法反抗。

　　“啊……”

　　安藤的尖叫吓醒了柱子边缘打瞌睡的侍女言冬，慌忙的跑向安藤问道：“娘娘，娘娘怎么了？”

　　“慎儿，慎儿呢？”

　　“慎儿姑娘在隔壁休息，需要奴婢把她叫来吗？”

　　安藤不经意的擦拭自己的额头，却发现额头一片湿润，还要不少的冷汗顺着脸颊流下直达胸口，安藤稍微平静了下自己的呼吸问道：“现在什么时候了？”

　　“刚过丑时，娘娘你才入睡不久。”

　　“……是吗？”安藤重新躺下，言冬为她拉过被子，安藤刚闭眼就觉得有人掐上了自己的脖颈，恐惧的蹭一下坐起，“……冬儿，帮我拿笔墨纸砚来。”

　　“……诶……是。”

　　言冬应声匆匆而去，安藤靠了一会会便起身下地，待到言冬归来之际，却见安藤正在梳妆台前梳妆打扮着，不禁“呀”的一声问道：“娘娘这是作甚，不休息了吗？”

　　安藤在梳妆盒内跳出一只玉质步摇，轻轻插进发鬓道：“反正是睡不着了，梳梳头发静静心神也好。”

　　“……纸奴婢已经拿过来了，不知娘娘可还要奴婢磨墨？”

　　“嗯，就放在书桌上吧。”

　　安藤捋了捋衣裳，起身往书桌走去，拾起白纸一层层铺开，言冬在一边磨着墨，一边看着安藤一遍遍写着“静”字，笔触十分有力，印在白纸之上的一撇一捺颜色深深浅浅，却十分统一的大气，言冬忍不住暗暗佩服。

　　安藤本只求找点事情打发打发时间，偏偏神奇的是这静字竟然真的让安藤平静了不少，即使是深夜，皇宫也亮的吓人，平静下的心已经不知道疲惫，安藤收起纸，重新铺开一张，画起画来，看着窗户随意的勾勒起来，却不知为何想起养心殿的那四个字，心如止水，又丢弃了白纸重新铺开一张写上“心如止水”。

　　心……如……止……水！

　　看着大大的四个字，安藤不禁觉得可笑，心岂是说如止水就能如止水的？

　　静字的最后一笔还有点湿湿的墨香，安藤也不曾让言冬把散落一地的白纸拾起来，任它随窗外的微风飘落，天终于能看出些灰蒙蒙的影子，安藤让言冬收拾了桌上的东西，服侍自己洗漱，召唤侍女去叫醒本乡。本乡匆匆赶来的时候，安藤正在对着一盒盒的饰品痛苦的选择发簪。

　　本乡见状疑惑道：“……小姐？”

　　安藤看了本乡一眼，支走所有人对本乡说道：“慎儿，我要你帮我去查一件事。”

　　“什么事？”

　　“我要你帮我查查昨天皇上都在哪里。”

　　“……昨天一整天吗？”

　　“对，从白天到晚上的任何时间。”

　　本乡离开后，安藤又叫侍女进来，好好打扮了下自己，这才往凤懿宫走去。

　　养心殿

　　不二深知这位天麟门门主不简单，但是似乎自己还是太低估了对方，问道：“怎么回事？”

　　大石低头道：“是牢头在今早巡房的时候发现的，当时见竹内夫人口吐白沫，面色发青，惊觉不妙，匆匆请了海堂太医，海堂大人说是服毒自尽而死，已经为时已晚，只是那毒似乎极为罕见，海堂大人也一时断定不出是何毒药，皇上您看……”

　　不二皱起眉头，心道：究竟是怎样的赌局需要竹内牺牲性命去完成，她不准备带走安藤了？一开始就准备……送死？

　　“好生安葬了吧，莫要叫人察觉了才是。”

　　“……可是这还没到五月二十呢，到时候刑场之上怎么向昕妃娘娘交代，而且皇上您是允了昕妃娘娘探监的，那时候……”

　　“昕妃那性子，这一个月没有去探视估计这几天也不会去的，不过为了以防万一还是暂时先封锁天牢吧，就说是关押的极为重要的犯人，近段时间不准任何人探视即可，另外，暂时先在天牢之内搜个女囚将她换上竹内的容颜，以备不时之需。”

　　大石俯身道：“奴才这就去办。”

　　凤懿宫外

　　天色不是太好，一直灰蒙蒙在那里，似乎不会开太阳了。安藤站在凤懿宫外头看着大大的凤懿宫三个字，在心底算了好久，不知道这凤懿宫多久才会易主呢？

　　听得侍女喊了一句“昕妃娘娘到”，安藤才缓步踏入凤懿宫，所有妃嫔都已经入座，安藤径直走向淑子俯身跪下道：“千代给太后请安，太后千岁，皇贵妃吉祥，贵妃娘娘吉祥。”

　　“呵呵，起来吧。”

　　安藤应声而起，又听得淑子玩笑道：“今天昕妃姗姗来迟呢。”

　　“今晨臣妾本是早早起了的，只是路上不小心滑了一脚，弄脏了衣裳，若是那般模样过来给太后请安，实在不合礼数，所以又回宫了一趟。”

　　有的时候安藤自己都想鄙视自己一番，说谎从来不打草稿，信手拈来，淑子倒是信以为真，挥手招人上茶，“正巧哀家正和皇贵妃商量皇贵妃生辰的事，不知昕妃怎么想？”

　　“……皇贵妃生辰？”安藤一愣，心道：真是天助我也。自从上次珈蓝神社回来，一直找不出什么理由让本乡出宫一趟，如今理由倒是不请自来了，淑子一句话真是让人如沐春风，呵！

　　本间川奈一瞬间抓住了安藤的语调问题，不屑的笑道：“五月十五是皇贵妃的生辰，妹妹不会是不知道吧。”

　　安藤皱皱眉头，本间一向是三千宠爱在一身，没理由和自己较劲才是，只是最近因为淑子的关系大抵许多人也开始猜忌起了自己是否有孕的事情，本间一直不曾有孕，应该是很讨厌自己的吧？

　　想着这种特殊关头，任何乱子都可能打破自己的计划，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安藤回以一笑道：“……贵妃姐姐说笑了，皇贵妃姐姐的生辰哪有不知道的道理，皇贵妃在皇上继位之前就已经是瑞懿王正王妃，日日夜夜陪在皇上身边，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是我们身为妻妾的典范，妹妹只是没意识到已经五月了。啊，今天都初三了。”

　　“妹妹这是日日夜夜都想着怎么讨皇上的欢心到都望了日子了吧，听说皇上最近对海棠可是喜欢的紧呢。”

　　“……怎会，如今都五月了，早不是海棠争艳的季节了，素闻贵妃姐姐喜爱芙蓉，这些天从清池运往宁福宫的芙蓉可是一盆接一盆，皇上如此爱惜姐姐，真是羡煞旁人。”

　　“……”

　　淑子看看安藤和本间，又侧目看了看绵谷，安藤聪明懂得讨人欢心，本间美丽懂得卖弄，绵谷安静懂得安分守己，每个都是有长有短，当初不二登基为皇，却不顺理成章立绵谷为后着实让淑子觉着怪异，想到皇上迟迟不肯立后，淑子就觉得圣人不仁，皇家不言情，不知道三千佳丽中谁会成为这后宫争斗中的牺牲品。

　　看着不二淑子没由来的皱眉，绵谷有些担忧的问：“母后，生辰也不过是一年之中的某一天，年年的日日都是稍纵即逝，再也不能重来，臣妾并不是十分在意，这生辰若是让母后苦恼了，不过也罢。”

　　“不，其实……”

　　“太后，臣妾有个点子”，安藤安静的等着欣喜爬上淑子的脸，接着道：“臣妾进宫之前生性顽劣，贪玩的很，常常跑到各个地方玩耍，太后可知道，民间有很多好玩的东西。为何我们不吩咐下去，说皇贵妃生辰，召集天下所有能人异士献上奇珍异宝，若能得到皇贵妃青睐，便赏银千两。太后意下如何？”

　　淑子听安藤如是说来，高兴道：“嗯，甚好甚好。这民间的东西哀家倒真是没见过多少，去年的南巡之时也与昕妃前往珈蓝神社祈福去了，也没去成，自从皇上选秀之后宫里也很久没热闹过了，皇贵妃意下如何？”

　　绵谷扫了一眼安藤，依旧很安静，说道：“一切听太后安排。”

　　淑子心情舒畅了不少，这三年来安藤一直服侍在侧，跟着自己诚心礼佛，对后宫的争风吃醋不予理会，一副无欲无求的样子，如今绵谷生辰，安藤虽与绵谷交往不深，却同样是好不吝啬的出点子，不像本间，不二不过把安藤留了养心殿一晚，便醋意大发，咬着安藤不放。若是安藤能一直这样下去……念及此，淑子摇了摇头，忍不住假装怪罪安藤起来：“这么好的点子当初哀家生辰的时候昕妃怎么不提。”

　　“……当时臣妾只是小小答应，哪敢提什么意见啊”，安藤把头低的更低一点，微撒娇道：“再说太后一心礼佛，哪有时间理这些东西了。”

　　“呵呵，你这丫头……”，淑子转头看向本间道：“贵妃也多出点点子，别老是抓着些有的没的的东西不放。”

　　“我……是！”

　　从凤懿宫出来的时候，安藤看着本间气呼呼的离开，有些无奈，你视我为眼中钉，却不知我根本不把你放在眼里。绵谷看了安藤一眼就离开了，连走路也安静的让人战栗，不二登基之前不是没有过其他妃子，可唯独绵谷看好不二，一直不离不弃，安藤摇摇头，这人不简单。

　　回到俪心阁的时候，本乡已经等在那里了，看见安藤走来，就走向安藤，说道：“小姐，我打听过了，皇上昨天一直在养心殿。”

　　“一直？”

　　“是的，从白天都晚上都在。”

　　“……是吗？”这样也好，便当做只是梦一场，但愿并没发生什么事情，安藤忽然想到什么似得道：“对了，慎儿，明天我要你出宫一趟。”

　　“诶，但是……”

　　安藤抬手挡住本乡的惊奇和为难，牵动嘴角说道：“放心吧，你出的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