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央传》木木月明

4、逛大街（一）

　　早上的课程结束的时候，柏涵身边依旧拥簇着很多人，而白皓依旧一个人潇洒地离去。
　　芦苇觉得自己和白皓是两个极端：一个是被众人孤立，另一个是将所有人孤立……。不得不说，这样的白皓让芦苇觉得好奇。
　　白皓和柏涵一样拥有良好的教养，哪怕是在发怒的时候也一样，只能够让你看见优雅的发怒；只是和柏涵比较起来，白皓的存在更加像是一个谜，没有人知道他的来历，没有人知道他的背景。
　　“苇苇，吃了饭去图书馆？”施芙琳下课就看见早上的火鸡姑娘满脸怨念地看过来，施芙琳当然是毫不畏惧地顶回去。
　　“去呀！”芦苇假装没有看见火鸡姑娘顺便怒瞪过来的眼神儿，没有任何压力地跟在施芙琳身后走出教室。
　　施芙琳看着芦苇手中的电子本，眉头微皱：“苇苇，你偏科有点儿严重哦！”
　　“会吗？”芦苇看着施芙琳修长的手指落在自己的电子本上，理直气壮地看了回去。
　　“你不觉得你花在Stella Rover上的时间太多了吗？而且，也太快了啊。”别人不清楚芦苇现在的进度，可是施芙琳知道，芦苇Stella Rover的课程已经自学到了三年级，她甚至在怀疑，接下来这芦苇是不是就要跳级去考证了？有那么急吗？
　　“嗯，因为我想要出去找一个人啊。”芦苇拍了拍施芙琳的手：“就像你一生都为了追随你父亲的脚步一样，我也有一个目标，虽然很远！”
　　施芙琳似乎明白了，点头：“好，你加油，我只能看着了！”
　　“施芙琳，我觉得你现在和我一样无赖了啊！”
　　“近墨者，就这样！”
　　施芙琳也觉得自己和芦苇在一起太轻松，总是不经意就会学着芦苇说话的口气，那种仿佛市井的言语，却总是带着一种傲气的方式。
　　“……。”芦苇抽了抽自己的嘴角，将想要抬杠的话吞下去：不和这破孩子计较，我是成年人。
　　中午吃饭的时候，芦苇庆幸不是用刀叉了。
　　她和施芙琳正吃得欢快的时候，食堂内广播响了。
　　“请一年级一班的施芙琳到年纪办公室一趟，重复一遍……！”
　　同班的同学扭头将眼神集中到了施芙琳的身上，被集体围观了的人皱起眉头狠狠地瞪了回去。
　　“发生了什么事情吗？”芦苇想不到这个时候叫施芙琳去年纪办公室有什么事情，扭头看施芙琳的时候，那姑娘正埋头继续奋斗自己碗中的食物。
　　我能说你这姑娘没心没肺么？都不知道什么叫担心吗？
　　“我父亲的生存理论：不要让任何事情打扰到你眼前专心要做的事情！”
　　姑娘，你父亲的意思不是用在这件事情上吧？
　　芦苇看着当事人都没有将年级的召唤放在眼中，她这个围观者，当然也心安理得地继续吃。
　　不过施芙琳吃饭的速度倒是快了一些，完毕之后，姑娘直接抽身走了。芦苇看着她搁在餐桌上的电子本认命地收到自己身边放好。
　　她觉得放在她身上的视线变多了。
　　只是习惯了忽略那些视线的人，这次当然是继续忽略。
　　直到芦苇磨磨蹭蹭地吃完了午饭，施芙琳还是没有回来，食堂内的人三三两两已经走得差不多了，可是一年级一班的人居然没有离去一个。
　　芦苇直到这些人在做什么打算：世家的任何变化对于世家的人来说都是重要的，哪怕如柏涵一样的人依旧在观察着自己身边世家同学的任何变化。
　　而白皓则是坐在一旁解决自己的加餐。
　　男生能吃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芦苇今天才发现，自己班上还有一个女生也很能吃，也要了加餐。
　　芦苇有些愤懑：一群吃货。
　　私人通讯器震动，芦苇微微一愣，这个通讯器只有她的监护人和施芙琳知道，无论哪个对于她来说都是重要的。
　　她低头，才发现是施芙琳。
　　只是看着上面的话，芦苇就知道施芙琳出事了。
　　回寝室！
　　简短的三个字，芦苇皱了眉头：真的出事了吧？
　　接下来第二条信息来了，是补充的：不要露出任何异常。
　　显然施芙琳也料想到了中午学校的召唤，让自己的同学起了疑心。
　　芦苇收拾好自己和施芙琳的电子本，站起身，打着哈欠向着食堂外面走去，回寝室的时候，施芙琳正在麻利地收拾东西，见到芦苇进门，开口交代：“我父亲出了一些问题，我得回去，详细的事情等我回来！”
　　芦苇很想现在就得知事情的真相，可是显然现在是施芙琳更加着急，她忍住了没问：“要去多久？”
　　“可能一个星期。”简单收拾了一下施芙琳扭头看着芦苇道：“苇苇，那些人要是再敢欺负你，你一定要回敬回去。”
　　留下这句嘱托，施芙琳开了寝室的门，门外站着班导和一位带着军衔的人。
　　那个人满身都是肃杀的冷凝，在见到芦苇后微微点头，似乎是在惊讶。
　　芦苇没心情去猜测这个军人惊讶的是什么，她看着施芙琳快步走到那个军人身边，和班导一起离开了。
　　看着突然空落落的人寝室和打开的门，芦苇觉得孤单。
　　“果然，不该和她们走得太近呢！”
　　芦苇自嘲地笑着，拍了拍自己的脸，将施芙琳的电子本放好，也没有了去图书馆的心情，设定好时间，她准备休息一下。
　　施芙琳的离开显然让班上的人有了很多的猜测，芦苇也难得去管落在自己身上打量的目光。
　　戳了戳自己眼前的电子本，芦苇扁着嘴发呆。
　　直到自己身前落下一道阴影。
　　她抬头看着火鸡姑娘领着两个姑娘耀武扬威走到了自己跟前。
　　“喂，芦苇同学，你要巴结的人走了，能不能告诉我们，她去哪儿啊？不然，我们能够帮你联系她啊！”火鸡姑娘拨了拨自己那头已经被班导决定了命运的头发，用那完美的眼角看着芦苇。
　　芦苇偏头看了她一眼，将自己的注意力放在了自己的电子本上，没有打算理会火鸡姑娘。
　　“怎么？失去了巴结的对象，连话都不会说了吗？”
　　从火鸡姑娘娘带着后援团向着芦苇走去的时候，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放在了这边，芦苇不用看都能够想到这些人眼中那找乐子般的眼神。
　　你妹的，你们要幼稚，老娘没空和你们玩儿幼稚，这就是成年人的思考方式！
　　“哟，和巴结对象在一起久了，真的以为自己变得清高了吗？”
　　看见芦苇完全没有自己想象中的反应，火鸡姑娘突然觉得自己挫败。
　　柏涵坐在人对中，也皱着眉头看着一言不发的芦苇和继续在芦苇身边喋喋不休，用尽所有嘲讽言辞的火鸡姑娘和两外两个女生。
　　他这刻觉得似乎芦苇那微微扬起的嘴角带着比所有言辞都还要浓重的嘲讽，仿佛在说：原来这就是你们贵族的修养啊？
　　似乎觉得自己的耳边变得太嘈杂了，芦苇慢慢扭头看着还要说什么的火鸡姑娘，在经过了漫长的沉默后她开口了：“真难看！”
　　三个字将火鸡姑娘所有的言辞堵在了咽喉之中。
　　显然，跟在火鸡姑娘身后的那两个人明白了芦苇话中的意思，后退一步，打算离开，可是拉人来吵架的火鸡姑娘放不下自己的架子，被堵了之后瞪圆了自己的眼睛看着芦苇：“你……！”
　　火鸡姑娘拍在桌上的响动有些大，整个教室都听见了。
　　“我难不难看还轮不到你这个贱民来评价！”
　　芦苇挑挑眉，她不想再和这姑娘谈论什么教养问题了，正打算一句话戳痛火鸡姑娘的痛处，却被两个字打断了。
　　进了教室的白皓站在第三排桌子的旁边很久了。
　　因为很多人都看芦苇和火鸡姑娘去了，没人注意到他进来，此刻他走到那三个来找人吵架的姑娘身边甩出了两个字：“让开。”
　　火鸡姑娘一手撑在芦苇旁边的课桌上，似乎随时打算给芦苇一些实质性教训，可是很明显，她败给了白皓的气势。
　　芦苇看着跟着火鸡姑娘而来的两个姑娘默默地退走了。
　　留下火鸡姑娘一个人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柏涵这个时候很清楚地看见了芦苇眼中的那戏谑的笑意。
　　他觉得自己可能错判了什么东西。
　　一天两次被白皓这么红果果地嫌弃，再好的教养也没了，更何况火鸡姑娘本身的教养也不怎么……充足，所以，这一刻火鸡姑娘发怒了。
　　“白皓，你没见这儿你还能过吗？怎么，你是看上了这个贱民吗？要为她出头吗？”
　　老娘要是高兴可以将你丫讽刺到抬不起头见人，哪儿需要这破孩子的出头啊？
　　芦苇不屑地扭头，觉得接下来可能没自己什么事情了。可是她实在好奇白皓面对这火鸡姑娘要用什么样的表情，于是又将头扭了回去，看着白皓。
　　而那个时候白皓也看了她一眼，然后说了一句话：“等你的成绩超过她，我才为她出头。现在你给我让开。”
　　这是芦苇这么长时间以来，听到白皓讲过的最长一句话，她真的觉得很稀奇，之前她还一直以为人白皓有语言障碍来着……总是两个字两个字往外蹦。
　　可是这破孩子，为什么要将自己的问题推回来啊？我还准备看你怎么收了这火鸡妖啊！这破孩子太不给力了！
　　芦苇欲哭无泪地看着火鸡姑娘再次将注意力放到了自己身上。
　　而火鸡姑娘脸上那青一阵白一阵的精彩演变，让芦苇摸不准这姑娘是不是想要掐死自己。所有人的注意力放到了火鸡姑娘身上。
　　“好，如果这次芦苇的成绩高过我，我绝对不会再找她的麻烦！”
　　撂下话，火鸡姑娘转身狠狠地瞪了白皓一眼，回了自己的座位。
　　喂喂喂！虽然前半场是我和你的问题，可是现在可是你和白皓的问题，为毛要牵扯到我身上？你们的逻辑思维是不是有问题？
　　芦苇也瞪着白皓，想要告诉他“喂！哥们儿，你的任务没完成！”可是，白皓已经晃到她身后的一个座位上，坐下并且趴下睡觉了。
　　你除了是个吃货，还是一个睡货！
　　见自己所有的意思都不能被对方接受，芦苇沮丧地扭回头，颇有些委屈地看着讲台。
　　这是她第一次出现除了发呆之外的表情在教室里，只是可惜，没有人看见，也没人喝彩。
　　而很快她包括自己班上的同学，已经没时间去再顾虑多余的事情，因为Stella Rover的导师带来了一个让所有人都觉得“这学校太坑爹”的消息。
　　“各位同学，经过校方和年纪的商量，这一次的Stella Rover学期考试，采取：自主寻找测试目标方式，所以，接下来有一个星期的时间同学们可以自己寻找用来考试的题目！”
　　经过了短暂的沉默，所有人都怒了。
　　“老师，学校这样做不是太偷懒了吗？”
　　“哦！对了，你们只能够去一个地方寻找考试题目！”老师完全忽略了下面的动乱继续宣传这次的考试规则：“阉茂星那边的Interplanetary rover unione，漫游者联盟，我们会和那边做好接洽，至于你们能不能找到一个能够测试的矿石，那就要看你们上课的注意力了，机会有三次，如果连着三次带回来的都不是可以测试的东西，那么视作不及格，补考！”
　　听到这儿芦苇不能够太淡定了，她举手。
　　老师开口：“芦苇？有问题？”
　　“施芙琳请假，她的题目呢？”
　　“哦？考试还有一个月，只要她在考试之前带回测试用标本就好了！”
　　听见芦苇问话，火鸡姑娘不屑地扭头，嘲弄地看了一眼芦苇，那意思大概还是什么：哼，还不是在巴结施芙琳？
　　直接无视了火鸡姑娘的小眼神儿，芦苇想到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她的监护人曾经告诉过她，如果有了任何有关她哥哥的消息都会放在最近的Interplanetary rover unione，只要找到指定的人就可以了。
　　芦苇翻开自己的记事本，找到了当初自己监护人留下的地址。
　　她还想着自己能够见一下自己的父亲那就更好了。
　　可是现在她怎么能够去见自己的父亲呢？司寇家还在的时候，都没有能够让父亲的家族接受自己的母亲，现在司寇家已经被冠上了叛国的罪名，自己去找父亲，那就更是添乱了。
　　更何况现在的自己已经不是司寇家的团团，只是芦苇！
　　戳了戳自己的电子本，芦苇觉得自己想不明白的事情太多了。
　　比如世家的联姻是很正常的，尤其是跨国的联姻更是好处多，在自己小时候，司寇家分明还是数一数二的大家族，为什么自己父亲的家族会抵死不同意呢？
　　烦恼地揉了揉自己的头发，芦苇一心二用，听着Stella Rover导师上课，再调出上午M.D.C和M.D的笔记，尤其是关于M.D的常规演算，她太头痛了。
　　她的监护人的Stella Rover执照是A级，再往上就已经没有更高级别了，全星团的A级执照只有一百多个，所以，她的监护人有着某种固执的骄傲，全身心的只交给她有关Stella Rover的知识，而她为了能够更方便寻找自己的哥哥，也是全身心放在了Stella Rover上，所以Stella Rover课程一日千里，而M.D的理论课程，让她抓狂，可是又不得不学习。
　　所以，她只能够采取这样的方法多找一些时间折腾M.D。
　　她的M.D老师在第一次的测验之后痛心疾首地将她叫道了办公室，指着那刚及格的评定等级说：“芦苇，你这偏科也太严重了吧？”
　　芦苇站在办公室无话可说。
　　第一次小测的成绩最好的当然是Stella Rover，无论是理论还是实践都是优等，连同和Stella Rover有关的几个副科目都是优等，偏偏只有M.D只到了及格等级。
　　“好了，人孩子也不是故意的，M.D本就是进校才能全面接触的专业，孩子也不容易！”
　　老师们看着芦苇也不分辨老老实实站在那儿给M.D导师训，突然多出了伟大的护犊子情结，内心腹诽着：你看人一平凡家庭出来的孩子怎么可能在家自学那烧钱的玩意儿？
　　其实不管是那个学科都是烧钱的玩意儿啊？有木有？
　　面临着大众的压力，M.D导师也深刻反省了自己的态度问题，然后改了声色俱厉的表情，温和地说：“你是一个聪明的孩子，就现在看来，你适合的科目还不能确定，所以每个科目都要用心知道吗？”
　　芦苇当然是点头如捣葱，哪怕她决意只修Stella Rover也不可能现在就说，现在说那就是找死啊！
　　“是，我一定不会让老师操心，争取在学期结束的时候将M.D成绩提上去！”
　　芦苇抽搐着自己的眉头想着那个时候在教师办公室中的豪言壮语，非常想给自己一耳光：叫你丫嘴贱，逞什么能？发什么誓？现在上天就给了你一个火鸡姑娘折腾你！
　　课程结束的时候，Stella Rover导师扫了一眼教室里面的学生说；“从明天开始，到下周末，就是你们去寻找自己考试对象的时间，年级已经做好了打算，所有的课程都暂时停下。”
　　反正已经到了学期末了，你们也没什么课程好上了吧？除了M.D……。
　　芦苇沉浸在M.D基础演算中，头也不抬。然后她听到了自己Stella Rover导师伟大的发言：“要好好去寻找，就像是寻找自己的终生伴侣一样！”
　　于是所有的人都惊骇莫名地看着自己不苟言笑的Stella Rover导师，吓到了！
　　老师，没有你说的那么严重啊。
　　芦苇正在演算的笔一抖，差点将自己的笔记删除了。
　　留下震撼了所有人的话，老师施施然走了。
　　芦苇继续奋斗自己的M.D基础演算，直到教室里面所有的人离去。
　　火鸡姑娘在临走前，恶狠狠地瞪过来，只是可惜专心做题的人完全没给她施展魅力的机会，火鸡姑娘也觉得要是现在发难失了面子，干脆哼了一声，也走了。
　　收拾完了自己下载的M.D基础演算，再和正确答案比较了一下，芦苇伸了个懒腰，觉得自己就算得不了优等，至少是有所提高了。
　　好歹是没有辜负自己之前的那豪言壮语。
　　懒腰伸展到一半，身后递过来一只手，将她的电子本拿走了。
　　吓得她就要从自己的座位上跳起来，扭头才发现白皓居然也没有走，看上去像是刚睡醒。
　　哥们儿，你晚上都干什么去了啊？？？
　　刚睡醒的人用那双凤目看着芦苇做的题目，片刻之后说：“差劲！”
　　被人嫌弃的姑娘，抿嘴不答话，伸手想要拿过自己的电子本，可是白皓手一扬，她根本就够不到。
　　见鬼的身高差别。这破孩子，没事长那么高做什么？不嫌浪费布料吗？
　　拿不回自己的东西，芦苇很有自知之明地开口询问：“请问，你能够将我的本子还给我吗？”
　　白皓面无表情地看着她，大约是第一次这么近看一个人的脸，他觉得眼前这个女生实在是太像笨蛋了，难怪会被那么多人欺负，还不懂得反驳；他是这么想的，也是这么说的：“你是笨蛋吗？”
　　被人骂了笨蛋的姑娘目瞪口呆地看着白大少：我哪儿像笨蛋了？
　　“警告你，最好你这学期末的考试，给我考过那个女人，不然丢脸的可是我！”
　　“啊？”
　　大约是想不明白，为什么自己考试失败了，丢脸的那个人却是白皓。
　　“你果然是笨蛋。”
　　再次被人说是笨蛋的姑娘，这次火了：“喂！考不好那是我的事情，为什么你要警告我啊？”
　　“我讨厌那个整天没事做，乱蹦跶的女人。”
　　“你讨厌她，那你去收拾她啊！”
　　“没那闲功夫。”
　　你没那闲工夫我就有吗？为什么我要帮你收拾她啊？
　　芦苇只差没有磨牙了，她真的很想送一拳给眼前这个给她找事的破孩子，可是又怕打不过人家，只能够恶狠狠地瞪着还在打哈欠的白皓。
　　“不要让我丢脸。”
　　说完这句话，白大少将芦苇的电子本还给她，打着哈欠走了。
　　这破孩子的逻辑有问题吧？
　　芦苇惊骇莫名地转身看着走出教室门的白皓：我以前一直认为这破孩子有语言障碍，原来这破孩子是逻辑思维混乱。
　　悲愤的芦苇同学在当晚受到的打击太大，居然在吃完了正餐之后，还加了一个肉松面包，然后摸着圆滚滚的肚子回到了自己的寝室。
　　看着去图书馆新下载的M.D基础演算，她在纠结：到底是做呢？还是不做呢？
　　在窗口站了二十分钟，等到自己的肚子好受一些的时候，芦苇还是挫败地坐回自己的书桌前，拉过电子本开始演算，一边演算，一边愤愤地申明：这只是为了我自己，和那个破孩子没有关系！
　　只能说，芦苇同学这34四年只增长了知识，其他的任何地方都停留在原来的水平！
　　当晚，白皓踏进M.D.C训练基地的时候，柏涵将目光落在了他的身上，他查不到白皓的背景，这个人就像是凭空出现在麒麟军校一样，可是这个人的实力又太过强悍，让他不得不去注意。
　　而他更加不明白的是：白皓分明对所有的人，所有的事漠不关心，为什么今天要那样明显地去替一个平民说话？
　　如果芦苇听到这样一句话一定会毫不犹豫地反驳：什么？明显替我说话？您眼睛是被什么闪瞎了吧？
　　白皓注意到了柏涵落在自己身上的视线，转身朝他走去：“打一场？”
　　对于这个总是自己一个人做练习，没有与任何人对战过的同班同学，柏涵还是乐意与之一战的，只是可惜今天来不及了。
　　也不知道是什么重要的事情，学校的校长今天亲自到了训练基地。
　　白皓和柏涵明显都有一种嫌弃那须发皆白的老头在这个时候出现，柏涵含笑开口：“没有办法，只能看看校长什么时候结束训话了！”
　　“这老头……。”白皓挑眉，走到角落，靠在了墙边，他压根就没有打算听校长的训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