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风》牧有H的小zou

18、第十八章 桃花开

　　斋藤一学得很快，不过几日剑术便有小成，普通防身是绝无问题了，于是冲田总司改变了前行的计划。

　　经过此前几番与敌人的接触，冲田总司这几日也探清了敌人的一些路径，未免烈国的人过早察觉，两人加快进程，而且专挑幽静偏僻的小路行走。

　　一路虽是难行，可又上山又入水的风景倒是不错，斋藤一沿路见了不少枝繁叶茂的绿树和初春盛开的花朵，不由想到祖父死前曾说起的南国。

　　“南国啊，是个美丽的地方，那里有蓝天白云飞鸟，有绿树青山各式会动的物体，花香鸟鸣一派仙境……”

　　如今还未入境，景致已与祖父所说无二，南国啊，当真是个美丽的地方。只愿那些血雨腥风不要沾染破坏了这一片好风景。

　　斋藤一虽是一路观察着，倒也未影响脚下的步子，冲田总司见他似乎不错，又左顾右盼的很是好奇，心下便起了念头，想这乍暖还寒的初春时节正是桃花盛开的日子，而这附近正好有那么一个园子。冲田虽不见得有多喜欢，可看着满园子娇艳嫩粉的花恣意绽放随风舞动倒也觉得心情不错，正好缓解一番这几日赶路的紧张。

　　冲田也没同斋藤一解释，放下句“跟我来”便转了个大弯，弃了直走的山路。

　　斋藤一一路跟随，光瞧着路和左右的树木，倒是忘了注意眼前，等到发现的时候，整个人就满园的红花给震住了。

　　斋藤一下意识的去看冲田总司，恰巧对方也转过头来看他，一脸笑眯眯的模样似乎很满意斋藤一此刻的反应。

　　冲田总司脚下也没闲着，带着斋藤一一路入园，穿梭在小树林中。

　　桃树栽得整齐而密集，树与树之间留出小道，既不会挡路又将你团团围在正中，花瓣绕身而舞，淡淡清香扑鼻而来，让人心旷神怡，心境也敞亮不少。

　　满树和娇烂漫红，万枝丹彩灼春融。

　　斋藤一那时想，这便是南国，能把书中描述之物变成现实的地方。

　　冲田总司说：“此花叫桃花，通常就这个时候开，幸好来得及时还能看到满园子的花，若是春雨时节到来，这些话一夜之间就没了。若是想求个姻缘娶个漂亮贤惠的妻子，可以摘一支放身上试试碰碰运气，没准就能遇见呢。”说罢便兀自折下一支，嗅了嗅又举起来看看。

　　斋藤一刚想问，“为什么这么说？”可在听到冲田总司咔一声把树枝硬掰下来之后，脸色煞的变黑了。

　　冲田不以为意，一面在前边晃着一面随意道：“不知道，大家都这么说了，试试也无妨。”

　　斋藤一看着被冲田折断的地方，若有所思。

　　说到姻缘，倒让斋藤一记起一件事。这段时日事情过多，斋藤一忘了，祖父死前交代斋藤一，成年之后赶紧找个女子成亲，继承香火。

　　可惜现下都不是时候，等到一切都结束了……

　　一切都结束，那时什么时候？跨入南国的占星师或许直到死都等不到结束的那天了。

　　那时，对于一辈子的那个人，斋藤一脑海里什么概念都没有，而眼前就只有冲田总司的影子，抬头是青天，身边是满园的花，前方是崎岖山路，远处什么都看不清楚。

　　“走么？”冲田转头询问。

　　“嗯。”斋藤一点头跟上。

　　两人在桃园里谨慎穿行，忽的不远处传来窸窣声响，冲田迅速戒备，带着斋藤一缓缓后退。

　　“什么人？”是一个女子的声音，故作强硬的声线中夹杂几分胆怯，显然是有些害怕。

　　既然已经被发现，也没什么好躲的，索性大大方方的站出来对着那女子拱手施礼，“在下与朋友路过此处，误闯桃园，惊了姑娘，还望姑娘谅解。”

　　那也是斋藤一第一次见南国女子，那女子先未见着两人还有些胆怯，这下见到了倒露出几分羞涩，面若桃花眼角含春，惹人怜爱，倒是和手中所提篮子的桃花一模样。

　　见着二人也是一礼，轻声道：“此处平素鲜少有人经过，不知二位公子是否迷路了？”

　　冲田没想到这姑娘问得也是直接，现下答是也不是，答不是也不是，便索性笑了一下，顺了姑娘的意。

　　见冲田咧嘴一笑，那女子脸上又是一红，随即甜美一笑道：“附近荒山野郊的，想必公子赶路也累了，父亲正好在附近开了一个茶庄，二位公子若是不嫌弃的话，不如随小女子到茶庄休息一下吧。”

　　冲田虽有疑心，可顾着斋藤一，转眼看了看他，还是应了下来。

　　既然都来了，那便多放松一下也无妨。

　　女子一路都在和两人搭话，毕竟常年在这个人烟稀少的地方，能碰到两个误闯进来的公子实属不易。

　　斋藤一自然是不搭话的，冲田倒是与那女子相谈甚欢。只是女子时不时的会走个神向斋藤一那头看去。斋藤一毫无察觉，冲田发现了，却没在意。

　　茶庄果然离桃园不远，十分简陋，只置了一面旗，两张桌还有一些随意摆放的椅子。

　　女子招呼了两人坐下，拿着篮子然后进了屋去唤人。

　　冲田觉得总有不妥，借着这个时间四处打量着茶庄。斋藤一也四处打量，因为不认识，没见过。

　　冲田打量完了，便去看斋藤一，对方还是一副淡然的模样，可眼底的好奇出卖表情，冲田倒觉得有些好玩，不由得笑了出来。

　　“笑什么？”斋藤一转头不解。

　　冲田转头不去看斋藤一，淡定答：“没什么。”

　　还没等两人做进一步的交流，里间便有人吆喝着出来了。

　　是一位老汉和方才那个女子，两人一人手里捧着个茶杯，面带笑意将热乎的茶捧到冲田和斋藤一面前。

　　清澈的茶水里漂浮着几片桃花，想必都是那位姑娘先前采的。

　　“这里许久都没来过人了，瞧我这茶庄开得。今日小女遇到两位公子也算是缘分，现下正直桃花盛开的季节，二位公子瞧瞧我这新制的桃花茶味道可好？”老汉很是热情的向二人推捧茶杯，面色和悦，只是说话间目光不停的在两人间打转，最后颇为赏心悦目的停在了斋藤一脸上。

　　老汉和那位女子打着眼神，一举一动每个微小的动作都被冲田总司看在眼底。

　　冲田总司若无其事的端起茶杯喝茶，杯中腾升的水汽遮掩了冲田眼底的闪烁。

　　不对劲，太不对劲了。

　　凭冲田总司的观察，四周正常，这个茶庄正常，老汉和女子也正常，可老汉和那女子看斋藤一的眼神非常不正常。

　　女子面色红润，每每偷瞄斋藤一，都会低下头来若桃花般娇羞。老汉则是嘴角大咧，眼睛若星辰般闪亮。

　　这朵桃花开得可真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