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可爱的人——老A》一个寻觅的南瓜

20、联手（一）

　　龙奕再次造访老A。这次他带来了邀请函。
　　龙奕一时心血来潮，干了件连他自己都觉得很愚蠢的事。他沿着水管爬上了老A的宿舍三楼。林鸢的房间就靠近水管。他敲了敲林鸢房间窗户的玻璃。
　　林鸢好奇地走到窗边张望，看到龙奕。面无表情地打开了窗户。“你要是想当蜘蛛侠，就该找个更高点的楼。吃撑了，爬老A的宿舍楼干嘛？”
　　龙奕：“我身手不错吧，惊喜。”
　　林鸢：“惊喜？我看是有惊无喜吧。”
　　龙奕：“为什么？”
　　林鸢：“我会让你下去的速度比上来的速度更快！”
　　龙奕一时还没反应过来。
　　林鸢已经出手，一掌就把他推了下去。
　　龙奕本来就只是趴在窗台的边缘，悬乎着。现在，一点受力的地方都找不着了，直接自由落体，跌到了一楼的草坪上。好在他功力深厚，没事。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泥土和枯草。再望向林鸢宿舍时，早已不见人影。
　　林鸢正在房间里偷笑了。

　　龙奕碰了一鼻子的灰，很不是滋味儿。他决定还是先办正事，来到了铁路办公室。
　　铁路和袁朗正在里面聊着。
　　敲门。铁路：“进来。”
　　龙奕大步流星走到铁路跟前，敬礼，“铁大队！”
　　铁路敬礼。
　　龙奕：“我能和袁朗单独谈谈吗？”
　　铁路很知趣，退了出来。军事机密，他不方便在。
　　袁朗站起来跟龙奕先是握手，然后来了个拥抱。
　　袁朗从龙奕肩上发现了根枯草。“刚才上哪儿了？”
　　龙奕见到袁朗手中的枯草，理直气壮，“没什么，就是想知道，是你们老Ａ草坪的草嫩还是咱们军区的草嫩，所以就躺在了草坪上好好研究了一番。”
　　袁朗：“你的结论。”
　　龙奕：“都挺嫩的，草质不错嘛。”打着哈哈掩饰着。
　　袁朗也不挑明。
　　两人相视一笑，坐下。
　　龙奕正色道：“我这次来是代表总军区向你发出邀请函，希望你能够参加这次任务，详细的资料在这里”，随手递上一份文件，“你先看看。”
　　袁朗大致快速浏览了这份资料，“挺有挑战性的，我加入！队员？”
　　龙奕：“初步选定：你、我、欧阳，还有一个陆战队的。”
　　袁朗：“什么时候出发？”
　　龙奕：“三天后到军区报到，配齐装备，补充资料，第二天出发。”
　　袁朗：“好！”
　　龙奕神秘一笑，“对了，我还想要林鸢！”
　　袁朗阴沉着脸，“我反对！第一，她并不是老A的一线作战人员；第二，这次的任务太危险了，我觉得不适合她。”
　　龙奕：“我并不打算让她上一线，我们的任务还需要一个后援，从各方面考虑她合适！”
　　袁朗：“她是我的人，我很了解她。我仍然觉得任务危险，她不适合参加！”
　　龙奕：“你是不是也太过于保护她了，毕竟她是个老Ａ，已经不是个孩子了。我敢确定，还她没有参加过真正的实战。我相信这次的任务对她来说会是一个锻炼的好机会。当然还得问问她自己的意见。”换了个坐姿，略显得意，“还有，队员中有两个人赞成用她，一个弃权，一个反对。2:1，少数服从多数。”
　　“ 欧阳？”袁朗疑惑的看着龙奕，想：你小子A我吧。
　　“虽然我向来不算是个诚实的人，但关于这件事，我可没骗你！”龙奕看懂了袁朗的疑惑， “不信，你现在就可以打电话问问！”
　　这小子信不过，他自己都说了他是个不诚实的人。袁朗起身，掏出电话。
　　“你好！国际刑警，欧阳！”欧阳依依正忙着写报告。
　　“袁朗。”
　　欧阳依依停下了手上的活儿，“你接到邀请了？”
　　“是”，袁朗顿了顿，“你答应小鸢参加了？”
　　“我觉得她合适。这次任务，我们需要她。再说了，有我们在，你担心什么！”
　　“那好吧。”袁朗还是有点不安。
　　“到时见了。我现在忙死了，先不和你说了。”欧阳依依挂了电话。
　　龙奕：“怎样，我没骗你吧！”
　　袁朗：“先问问丫头再说。”
　　龙奕：“好。我明天会找她谈。暂时保密。”
　　“这个我懂！”袁朗当然知道，龙奕的意思是要他别告诉林鸢。这小子到底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龙奕：“下面要说的是私事。想知会你。我喜欢林鸢，算是一见钟情吧。”
　　袁朗有些不耐烦：“你跟我说这个干什么？”
　　龙奕：“因为我觉得她好像喜欢你。至于你喜不喜欢她，我不确定。不过没关系，就算喜欢，我们也可以公平竞争。也只有你，我只承认你是我的对手。当然，竞争归竞争，绝不影响我们之间的感情，我们仍是朋友。我还要去陆战，先走了。”潇洒地扬长而去。
　　袁朗郁闷了。

　　第二天，军区来了辆车把林鸢接走了。
　　车在军区一栋建筑楼前停下，林鸢被带进了一间会议室。说是让她等等，一会儿就有人来见她。林鸢左顾右盼，好奇地观察着这间会议室的布置，“很普通嘛。啧，军区就不一样，这桌子和椅子都是高档货，真浪费，不就是个坐的，用得着这么破费吗！”
　　林鸢环顾四周，最终目光落在了前面的一台电脑上，走过去，坐下。惯性敲击了下键盘，开着的，挺高兴，反正现在无聊，不如玩一会儿电脑。她以这间会议室为蓝本设计了一个立体结构图，所有的摆设一一俱全。弄好了，还没人来，看了看手表，等了十分钟。到底是哪个王八蛋这么大牌，千呼万唤始出来，究竟还要让我等多久？正想着。
　　身后的投影屏幕打开了，她的设计图跃然于上。一个熟悉而讨厌的身影出现在她的面前，“设计的不错嘛。”
　　天啊，开玩笑吗？为什么在这里也能见到他，不爽！不爽归不爽，林鸢还是站了起来，敬礼，“中校！”总不能让这个讨厌的家伙以不分尊卑为借口数落自己吧。
　　“少校！”敬礼。
　　龙奕的突然出现让林鸢的心情跌倒了低谷。走近，坐在林鸢的旁边，示意她也坐下。
　　林鸢横跨了一步，隔着一个空位，才坐下。
　　龙奕笑了，用手撑着头，饶有兴趣地盯着林鸢看，似笑非笑，就是不说话。
　　这样僵持了五分钟，林鸢早被看得有些发毛了，寒毛都竖了起来，真要命。受不了了，林鸢起立，敬礼，“如果中校没有什么吩咐的话，我想回去了。”欲走。
　　“等等。”龙奕站起来，拦住了去路。
　　林鸢无奈，坐下。
　　“你就真的这么讨厌我吗？”龙奕戏谑。
　　“中校，请自重！如果您真的没有什么事的话，我要走了。”林鸢火了。
　　“好，言归正传。”龙奕不想林鸢走，“我是代表军部邀请你参加一项任务，你有情趣吗？”
　　“没有！”林鸢很坚定地回答。
　　龙奕错愕，“这么干脆？你就不再考虑看看？”
　　林鸢不想再和这个让自己讨厌的家伙纠缠下去，起立，大步向门口走去。
　　“林鸢！”龙奕不爽了。这算是无声的抗议，当他不存在吗？受不了。
　　“到！”林鸢转身，立正。凶狠狠地注视着眼前的这个人，如果目光可以杀死人的话，龙奕已经被她杀死无数次了。
　　龙奕感觉到了林鸢眼中的杀气，毫无怯懦，目光迎了上去，两人足足对视了五秒钟。龙奕叹了口气，锐气大减，先退让了。“如果说还有老A和国际刑警的人参加呢？你有兴趣吗？”
　　林鸢收回了杀死人的目光，想了想，“有兴趣！”
　　“怎么这么快又改变主意了？”龙奕得意，“是对我有兴趣吗？”
　　林鸢抱以鄙视的态度，小声嘟囔：“神经！”而后大声说道：“我走了！”她一刻也不想在这个地方待了，令人窒息，迅速开门冲了出去。死人、烂人、神经、混蛋、变态……心里不断骂道。
　　龙奕望着林鸢的背影，苦笑，无奈坐下。打了个大大的喷嚏，“一定是那丫头在骂我，”自言自语：“你就这么重视他吗？连任务是什么都没问，听说他要参加，就马上答应了！唉，我什么时候也能在你的心中占一席之位呢？”嘲笑自己，怎么这么在乎这个丫头，她明明就不喜欢自己嘛！
　　林鸢下楼看到接她的车就停在楼下，迫不及待跳上了车，逃离这个烂地方。上了车，才发现司机不在。“奇了怪了，怎么人不见了，说好在这等的。军区的人都是怪咖！喜欢摆谱，非得让别人等喔！”（不过就是小奕同志得罪你了，小鸢干嘛非得一竿子打死一船的人呢？）

　　又等了十分钟，林鸢无聊地把头靠在窗口，四处张望，军区真大，高楼林立，就是建筑楼的结构比较单调，部队全部统一的模式，毫无新意。绿化不错，花草树木随处可见，不过园艺不如吴哲，花的品种远比不上吴哲花园里的，开得也不够艳丽，园艺工一定没有吴哲对花的那份真情。
　　远处传来急速的跑步声，是那个等了十来分钟司机，终于出现了。他连连给林鸢道歉：“对不起！实在是对不起！刚刚过去那边帮忙了，让你久等了吧。我马上就送你回去。”
　　这个司机倒是挺像三多的，这么勇于承认自己的错误。“没关系！”见他这么诚恳，林鸢笑了。本来就不是生他的气，不过是因为先前被龙奕气到了，所以有点火。
　　司机上了车，准备发动。没想到……
　　“那个开车的，你过来一下！”不远处传来叫声。
　　司机随叫声望去，见到那里站着一个人正在向他招手，推开车门，快速跑了过去。
　　晕菜，怎么是他？林鸢抓狂了。真是冤魂不散，气得想吐血。
　　“报告！请问首长有什么事吗？”司机敬礼。
　　“你走吧，我来送这个人！”龙奕：“一会儿你到车库取车，我把钥匙留在值班室。”
　　“是！”司机再敬礼，小跑步离开。
　　龙奕说话时有意弯了弯腰，正好让司机的头挡住了自己的嘴，而且他还特意压低了声音，这个距离，林鸢根本什么都听不到。龙奕本来是要去另一栋楼报告情况的，下到一楼，刚好见到司机跑步回来，喜逐颜开。
　　林鸢热切关注着这边发生的事，根本看不到那个家伙的嘴，那么就算懂唇语也没用，什么都听不到，他故意的。见到司机跑步离开了，槽糕，危险！林鸢打算推门离开。
　　龙奕早就留意到了林鸢的举动，一个箭步，手作支点，从车子的引擎盖上越了过去，身轻如燕，完美着陆，关上了林鸢本已经打开一小半的车门。笑嘻嘻地看着。
　　“让开!” 林鸢怒目而视，“我自己打车回去。”便要推门。
　　龙奕见无计可施，“林鸢，老实给我待在车里，这是命令！”
　　真是无耻，居然用这一招，官大压死人。林鸢气鼓鼓的。龙奕见她没有再下车的意思，放心地晃到驾驶座上，喜见于色，发动了车。林鸢撑着座位越到了后排，坐下，示意不齿跟他坐一排，而且自己也没有违反命令，他刚才只是说要待在车里，又没说一定得坐在前排。龙奕笑了，反正只要林鸢在车里就好。
　　“小姐，想去哪儿？”
　　林鸢不理。
　　获得小胜，龙奕挺满意的。他开着车往老A驻地。边开车，边从后视镜里观察林鸢。
　　林鸢愤怒地看着窗外，连看都不看他。
　　龙奕回忆，从跟林鸢第一次见面起，她就没给过自己好脸色，见到她生气的时候比较多，虽然都是自己惹她在先，这样也蛮有趣的；林鸢笑的时候，自己也有见过的，很甜，很可爱，可是那笑容永远只是对袁朗，为什么从来都没有对自己笑过呢？心里不是个味儿，嫉妒。龙奕嘴角微微上扬。（不是吧，小奕同志，你是在笑吗？这个时候？！）
　　龙奕一脚油门踩到底，全速前进。这里已经进入了军事区，不会有别的车子进入，再说这时路上根本就只有这一辆车。以龙奕的级别开这么快，也没人敢管。
　　林鸢猝不及防，惯性向前，龙奕早已伸出一只手扶她。林鸢反应倒也快，及时抓住了前排的座椅，不至于整个人扑到龙奕的手上，但左手还是抓着龙奕的胳膊。
　　“抓得这么紧，不舍得我吧！”龙奕痞痞地。
　　林鸢为之气结，“龙奕，你疯了！”收回了自己的手。
　　“刺激吧！”龙奕没心没肺的笑声从车里传了出来。
　　林鸢知道龙奕会保持这个车速一直开到老A的大门口，既来之则安之。对于这样的烂人，她无语。林鸢抓牢车顶的把手，看了看仪表盘，120，有点冒冷汗，真是个死人、烂人、神经、混蛋……
　　快到老A的门口，龙奕来了个漂亮的飘移后，稳稳地停住了车，车屁股尘土飞扬。“到了，小鸢。”龙奕乐滋滋，回头看林鸢，强，面不改色，还很镇定，只是怒目圆睁。
　　林鸢奋力推开车门，下车走了。
　　“我们明天见！”龙奕乐不可支。
　　林鸢头也不回，“你去死吧！”
　　龙奕开着车沙尘滚滚的全速飙了回去。笑得别提有多开心了。

　　林鸢走进老A，扶着路旁的一棵树，稍作调整，平复心情。深呼吸，平常心、平常心。何必跟那个混蛋生气呢？气坏了，不划算。下次，就算是军长下死命令，也绝不坐他的车，林鸢暗暗发誓。
　　袁朗知道龙奕把林鸢接走，估计这个时候也该回来了，出来接她。见到林鸢手扶着树。“丫头。”
　　听到熟悉的声音，林鸢心情大好，笑得阳光灿烂，“队长！”（看吧，小奕同志打翻醋坛子是很有道理的。）
　　袁朗：“怎么了？脸色不大好。”
　　“跟一个疯子坐了回云霄飞车！”林鸢郁闷。
　　袁朗笑了笑，拉着林鸢往回走，“准备准备，明天出发。”

　　袁朗来向铁路告假。
　　铁路：“去吧。难得的机会，总军区看上了，好好干，别丢咱们老A的脸。”
　　袁朗敬礼，“是！保证完成任务！”
　　铁路：“把三中队的事交代一下，拟定下个月的训练计划。你不在，由齐桓暂代队长之职，吴哲配合他的工作，任副队长。丫头毕竟是第一次出任务，照顾好她。”
　　袁朗：“知道了，您就放心吧。”
　　三中队全体本来还在暗自庆幸袁朗出任务，就没人虐他们了。可是当他们看到袁朗拟定的训练表时，集体翻白眼了，这比袁朗在的时候还恐怖，他出没出去根本就没分别。

　　第二天。
　　军区直升机停在了老A的停机坪，袁朗和林鸢登机。
　　龙奕居然坐在里面，“我说什么来着，我们又见面了。很快吧！”
　　林鸢诧异，“听不懂你的外星语！”冤魂，救命！
　　林鸢靠着袁朗坐下，龙奕坐在对面。
　　龙奕：“我们还要去陆战接一个人。欧阳自己去军区。”
　　袁朗：“客随主便。”
　　什么，早知道会见到他就自己过去了，林鸢感觉上了贼机，真恨不得马上跳下去，要不是袁朗也在的话。林鸢闭上眼睛，不想看见那张让人讨厌的脸。不久，她靠着袁朗睡着了，恬静，就像个熟睡的孩子。
　　龙奕看着林鸢，有点呆了。发觉袁朗在注视自己，他咳嗽了两声，望向了袁朗，有点醋意。
　　“有点酸。”袁朗狐狸般的笑容。
　　“什么？”龙奕装傻。
　　沉默，两个男人都望向了别处。直升机遇上气流，有点颠，晃了晃。袁朗把一只手搭在了林鸢的肩上。
　　“怎么说她也是个老A，用得着照顾得这么周到吗？”龙奕见到了。
　　“我喜欢！”袁朗直接。
　　龙奕气结，干脆去驾驶舱找人聊天。
　　“气气他也好，谁让他昨天欺负你来着。”袁朗：“睡会儿吧，到了叫你。”
　　“噗嗤”林鸢笑出了声，立刻又捂住了自己的嘴。她担心让龙奕听到了，回到机舱里烦她。她把头靠在袁朗的肩上蹭了蹭，继续睡觉。昨晚弄电脑程序就睡了一个小时。这次任务，她特意带上自己的笔记本，她的信息宝贝们全在里面。
　　袁朗小心翼翼地护着林鸢。
　　直到从陆战队飞回军区，林鸢都没有醒。她睡得很安心，因为有袁朗在身边。
　　龙奕一路上好多次想把林鸢给弄醒，都被袁朗制止了。
　　龙奕：“都成睡神了，这么大的动静，居然都没醒。你们当时是怎么招她的，警觉性太低了吧。”说着又想伸手去戳林鸢。
　　袁朗用手挡住，“你试试看，要是真把她弄醒了，我敢很负责任的告诉你，她会把你从直升机上推下去。这下去的速度那可是快着了，绝对比咱们老Ａ的宿舍楼快。”
　　龙奕被袁朗点中了死穴，老实了。抱怨：“她怎么什么都告诉你。”
　　旁边的那位仁兄一头雾水。
　　龙奕很无趣的找上的他，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
　　对方也明显感觉到了话题的乏味，但还是很好人的配合着龙奕，只是话不多。基本的模式就是龙奕问，他回答，简单的几个词。
　　这位仁兄名叫杨皓宇，中校，海军陆战队队长。（中国海军陆战队是海军的一个独立兵种，它是一支诸兵种合成的能实施快速登陆和担负海岸、海岛防御或支援任务的两栖作战部队，是应付局部战争和军事冲突的拳头，又是联合进攻行动的“尖刀”，在现代战争中举足轻重。）
　　直升机终于停在了总军区的停机坪。
　　袁朗轻轻晃了晃林鸢。“醒了。”
　　林鸢活动了一下的自己的脖子，很满足这美美的一觉。“谢谢队长。”
　　龙奕：“睡神小鸢。”
　　林鸢径直走出机舱，顺道踩了龙以一脚，装着个没事人似的，继续往前走。
　　龙奕以猝不及防。又好气又好笑，不过他还是很开心的，虽然这种方式不算友好，但是起码林鸢肯跟他闹着玩，总比之前不理睬他强多了。
　　林鸢站定，回头等袁朗。和袁朗并肩走。
　　龙奕也凑上前，靠近林鸢。
　　林鸢故意走到袁朗的另一边。
　　龙奕耸耸肩，不好意思再追过去。不过他故意伸手把袁朗拉近自己。
　　林鸢干脆双手挽着袁朗的手臂，加快速度，超了过去。（这两人敢情还是小朋友。）

　　龙奕把众人领进会议室。
　　欧阳依依已经等候多时了。
　　两个女生见了面格外的亲热。
　　龙奕介绍：“这位是国际刑警A组组长——欧阳依依。这位是陆战特种队队长——杨皓宇。还有这位刚刚在直升机上睡得不省人事的林鸢，老A技术员。”
　　袁朗和龙奕之前已经介绍过了。
　　杨皓宇：“你们好！”他脸上的表情变化并不大，似乎对两位女生的身份也不惊奇。
　　欧阳依依、林鸢：“你好！”

　　门开了，进来了一位大人物——将军。
　　众人肃然起敬。敬礼：“首长好！”
　　连龙奕也显出了难得一见的严肃。
　　将军：“别这么拘束，都坐下吧。”
　　众人就坐，笔直的坐姿。
　　将军：“先做个自我介绍。我是军方特种部队的总指挥官，按说你们全都是我的兵。当然欧阳警官除外，她可是高职属的，国际刑警很牛的。这次任务是需要你们前往非洲X地抓捕一个要犯，他曾是军方的人，现在是国际通缉犯，所以国际刑警派出了欧阳警官参与此次行动。如果可能的话，带他回来受审；要是条件不允许，就地正法。考虑到袁朗曾经前往过该地区参加过任务，我现在任命袁朗为此次任务的队长，其他人是否有异议？”
　　众人：“同意。”
　　将军：“详细的情况由龙奕给你们说说。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众人起立，敬礼，欢送。
　　龙奕一改严肃的表情，恢复了他惯有的戏谑。“各位队友们，从现在起咱们就是一条船上的人了，要相亲相爱，好好配合完成此次光荣的任务。” （这才多久呀，就原形毕露了。）
　　林鸢：海盗船吧，救命！
　　龙奕似乎看出林鸢的心思，“小鸢要是不想上船，可以考虑游过去的。”
　　林鸢随手扔出了一瓶矿泉水。（跟袁朗久了，染上坏习惯。）
　　龙奕接过，“刚好口渴，谢了！”拧开瓶盖，“咕噜咕噜”往嘴里灌。
　　“首长。”欧阳依依突然站起来，敬礼，目视龙奕后方。
　　龙奕一口水就喷了出来，立马转身，敬礼。
　　可是后面没人。被骗了。
　　欧阳依依和林鸢正在相互击掌庆祝。
　　欧阳依依：这小子居然还有怕的人。
　　这一惊，龙奕不敢造次了。“详细的资料都在桌上。咱们去到的任务区会有我国维和部队的人配合。接下来，请咱们的队长指示。”
　　“各自准备吧。”袁朗挥挥手示意解散。
　　林鸢自然是和欧阳依依粘上了，她们现在就像对双胞胎。又许久没见面了，欧阳依依几乎是揽着林鸢没放开过。
　　对于欧阳依依刚才的整蛊，龙奕不单不生气，反而很开心。因为他很感激欧阳依依这样拉着林鸢，那林鸢就不会总待在袁朗身边了。他心里偷着乐了。
　　林鸢清楚，这个时候袁朗一定会找个安静的地方好好研究这次任务的全部资料，因为袁朗队长的身份，任重而道远，所以她绝不会在这段时间里打扰袁朗。即便是安静地陪在袁朗身边都不会，因为袁朗需要绝对的安静，才能周详地思考整个任务的过程，预设战况，尽可能的做好充分的准备。虽然战况往往是瞬息万变的，但袁朗总能在一切状况发生之前或是发生的时候，快速地作出反应，以最小的代价获取最大的胜利，并且保持零伤亡。一直以来，袁朗都做到了。
　　林鸢自从进入老A之后，一直都在细心地观察袁朗，点点滴滴，特别是袁朗的忌讳。林鸢绝不会妄入禁区，即便关系再好，她也总是尊重他人的习性和隐私，是那种只会在恰当时机出现的人，属于识时务者为俊杰的一类人。每当这个时候，林鸢都会离得远远的。
　　五人散开。
　　袁朗留在会议室看资料。
　　龙奕准备必须的药品。
　　欧阳依依、林鸢和杨皓宇则回军区给他们临时准备的房间休息，熟悉资料。
　　其实大部分的装备都由当地的维和部队提供，所以他们根本不需要带什么。出国有很多的东西都是不让带的，他们只能带些衣物和随身物品。
　　从发的这天，将军出现了，欢送他们，并预祝他们圆满完成任务，早日回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