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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婚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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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鸢拿着本书和一罐薯片,边走边看,嘴里叼着一块。刚刚和一个人擦肩而过,军服是飞行大队的,可是和自己有什么关系了,不是老A的人,不想理,继续走。
“我说,小鸢是不是太目中无人了。”
林鸢听到声音,回头,嘴里的薯片掉了一半在书上。“准新郎。”
铁男:“老A的警觉性这么低。”
林鸢:“小心祸从口出。这可是在老A,别以为有铁队罩着你就狂了。郑重申明,这只是我个人的能力问题,不要以偏概全。”
铁男:“集体荣誉感挺强的。”
林鸢:“当然了。谁要说你们飞行大队,你还不跟他急呀。铁队现在应该在开会,我带你去办公室等吧。”
铁男:“我今天是专程找你来着。托你的福,我正在休假中。”
林鸢:“听这话怎么像是来兴师问罪的。”
铁男:“别误会。你是不知道,我妈说这事能成,功劳全在你,都当你菩萨供着了。”
林鸢:“渗得慌。我才多大呀,就上供桌了。你是来者不善,我还是走为上策。”说着,一个闪身过了铁男。
铁男同时后跨一步,挡住了去路,“真是来谢谢你的。静说你送的礼物她很喜欢。”
林鸢听到铁男提及“静”,稍稍放宽心。他断然不会在提起“静”的时候出手,因为他脸上正洋溢着幸福。
林鸢:“那我知道了,你是无事不登三宝殿。”
铁男:“小鸢真是善解人意。静想你当她的伴娘。”
林鸢:“我?伴娘?为什么?”
铁男:“是这样的。队里可以借用小型的训练场给我办婚礼,但是参加的人全都是军部的人,外人不方便进入,所以就……”
林鸢:“就只能找我当伴娘了。我说了,静的朋友中那么多美女,干嘛非得找我。”
铁男:“妄自菲薄了吧,咱们小鸢也是很可爱的。”
林鸢:“是可怜没人爱。”
铁男:“成,我帮你介绍一个,我们队里的,人品不错。”
林鸢:“打住。我又不是静,你当人人都看上了你们飞行大队的。”
铁男:“懂了,你喜欢的是老A,他们人多,可以随你挑的。要不要,我让我爸给你留意留意。”
林鸢:“最近一周都很忙,看来是请不了假了。你还是......”
铁男:“行,不说了。后天请个假成不?还有你帮我约袁朗,请他一起去。这不他们正在开会了,就不方便讨饶了。我现在有好多事要忙,先走了。到时有车来接你们。谢了!”
林鸢敲门。
袁朗将电脑屏幕最小化,“进来。”
林鸢:“队长,我想请假。”
袁朗:“基地待烦了,想出去溜溜?”
“不是,在老A永远都不会烦。新鲜事多了去。”
“你是玩得不亦乐乎,时不时整个宝贝变着花样折腾人。”
“他们又投诉了。”
“基地里没哪个教官像你这么神的,投诉一大堆了,大队长还是坚持不换你。”
“那还不是在您的悉心栽培下,锤炼出来的。”
“这倒成了我的责任了,拿我当挡箭牌吧。”
“队长是棵大树,靠着你好乘凉,风吹雨打都不怕。”
“说吧,什么事请假?”
“铁男请我帮忙,后天的婚礼。”
“你这个小丫头能帮他什么?”
“就是个打杂的免费劳动力。”
“行,去吧。不让你去,铁队也不会放过我。”
“还可以帮一个人请假吗?”
“谁呀?又一个免费劳动力。”
林鸢没说话,只是直勾勾地望着袁朗。
袁朗指指自己,“我?”
“答对了!不过没分加。”
“这假我可说了不算,得找铁队。”
“来之前就去问过了。铁队正处于极度兴奋的状态,我还没开口,他就说有事找你,由你全权负责。我想就算是把老A全拉去,他都不会有半点意见。现在不管跟铁队说什么,他都会答应的。”
“给你根竿子你还真就往上爬了。你刚提了什么要求?”
“我说在375的路上埋几个我的创新发明,考考大家的应变能力。铁队没说反对,当然没说同意,我想应该算是默认吧。”
“看你这手段,下次可以派你上场削南瓜了。给你提个醒,老A可不是南瓜,能让你随便瞎折腾。你要是上了老A的追杀榜,谁也救不了你。”
“不是还有队长吗?”
“你当我是万能的。到时我也难护你。”
林鸢吐吐舌头。不过就是想想罢了,林鸢还是清醒的,她可不想犯了众怒,一个老A已经很难惹了,更何况是一群老A,那是会死无葬身之地的,说不定连渣渣都找不到。
“谨遵队长的教诲!那个,假能批吗?”
“批了。”
“我是说你的?”
“废话真多。”袁朗随手扔了个空矿泉水瓶过去。
林鸢笑吟吟地接过矿泉水瓶,“是让我拿出去卖吗?才一毛钱而已,队长真小气。”出去了。
袁朗觉得自从丫头出去一趟后,在自己的面前可皮多了。看来以后不能经常放风,心野了,人难管。
第三天,一辆地方牌照的越野车停在了老A宿舍楼下,铁路特许的。
铁路一大早已经赶去会场了。
袁朗一身军装坐在车里。
林鸢穿着便服上了车。
袁朗:“怎么这身打扮?”
林鸢:“待会儿有专门的劳动服提供。”
车子开出老A基地后,直奔一婚纱影楼。
铁男和静已经在里面了。需要先换好礼服再去会场。
静的婚纱,镂空的蕾丝花边、缀有小碎花的透明褶皱、多层次的宽松裙摆、曳长的头纱,浪漫的风格,适合文雅气息浓厚的静。化妆师正在给她上妆.
铁男穿着飞行大队的军服。
旁边还有一伴郎,飞行大队的,铁男的兄弟。
铁男:“袁朗谢谢你能来。”
袁朗:“客气。”
铁男:“谢谢你送的礼物。我和静都很喜欢。”
袁朗:“小小礼物不成敬意。”
林鸢进了更衣室。静早就给她挑好了一件粉色的洋装礼服。
可是,换好礼服后,林鸢居然不敢出来了。
婚纱店服务员:“小姐,礼服很适合你,出来吧。”
林鸢:“从来没穿成这样过,我不习惯。”
铁男:“咱们的小鸢害羞了。”
静:“出来吧。我帮你特意挑选的,很称你,一定很漂亮。”
袁朗:“看来是需要一位护花使者。”
袁朗走到更衣室门口,很绅士的伸出了自己的手。
林鸢犹豫再三,把手递给袁朗,试探性地迈出了一步。
袁朗眼前一亮。“楚楚动人!”不由分说地把林鸢带了出来。
静:“我都说了,很适合小鸢。”
林鸢才走了几步,脚下一崴,差点摔跤。
袁朗及时接住了她。
林鸢整个人扑进了袁朗怀里。
铁男:“别紧张嘛。”
林鸢:“紧张什么呀,今天又不是我结婚。是高跟鞋,真受罪,穿着不习惯。可以不穿吗?”
静:“可这礼服只能配高跟鞋。”
铁男:“小鸢,你想都别想。要是让你换上运动鞋配这身礼服,我还真担心咱们基地的飞机会从天上给笑下来。”
林鸢:“夸张。我要真有这本事,你们飞行大队得全体歇菜了。我也就荣升为‘国宝’了。”
门外的“司机”进来催促,“铁男,你还真当我是司机了,把我就这么晾在外面。走吧,赶时间。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
铁男:“兄弟,对不住。马上。马上。”
一行六人飞车前往飞行大队小型训练场。车停在了停机坪。
车门外铺上了一条红毯,尽头是一架小型的训练飞机。
宾客们围着飞机成环形分布。一场高级将领的聚会,陆海空三军到齐。铁路和静父亲的人脉。双方家长站在排头,喜形于色。
新郎新娘步入会场,走上红毯。
伴郎伴娘紧随其后。
林鸢觉得这场面还真局促,像被人看猴戏似地,百无聊赖地盯着新娘的裙摆,机械化地向前迈进。
袁朗在宾客里找到了高城,凑了过去。
高城:“死老A,你也来了。”
袁朗:“凑热闹。”
高城:“喂,没看错吧,伴娘是丫头?”
袁朗:“这才多大年纪,就老花了。”
高城:“还真没看出来,丫头打扮起来还是挺淑女的。”
袁朗:“很可爱。”
铁男驾着飞机飞了一圈。
静曾经说过,希望自己心爱的人能够驾着七色云彩来接她。铁男圆了她的这个梦,驾驶飞机带着静去触碰云彩。
林鸢:他们真是幸福的一对。好开心,每当这个时候,林鸢都会笑得很甜。她望向了袁朗,此时袁朗也正看着她。四目相对,林鸢脸红了,避开了袁朗的眼神,暗骂自己“敏感”。
飞行结束。
宾客进入礼堂就座。(训练基地的小会堂)
司仪宣布婚礼开始,奏《婚礼进行曲》。(军乐队)
新郎新娘登场。
证婚人致词。
各位女士、各位先生、各位来宾:
今天是铁男先生和穆静小姐喜结良缘的日子,在这华灯初放、嘉宾盈门的时候,我作为证婚人更感到格外的高兴和荣幸。
俗话说:“有缘千里来相会”。由于他们各自条件好,因此,一经相遇,就一见钟情,一看倾心,两颗真诚的心撞在了一起,闪烁出爱情的火花。他们相爱了,他们的结合是天生一对,地作一双。
在他们新的生活即将开始的时候,我希望新郎、新娘互谅所短,互见所长,爱情不渝,幸福无疆。
证婚人宣读结婚证书。
新郎新娘鞠躬。
家长致词,铁路。
各位来宾:
今天是我的儿子和儿媳喜结良缘的大喜日子,作为孩子的家长,我首先衷心地感谢各位来宾的光临。
此时此刻,当我看到新人携手步入神圣的婚礼殿堂,并举行这样隆重的婚礼,我无比激动,我无比喜悦。
我要对儿子、儿媳说:从此以后,你们已经长大成人,在今后漫长的人生路途中,你们要同心同德,同甘共苦,同舟共济。
作为家长,我衷心地祝福你们,我永远地祝福你们。
新郎新娘鞠躬。
主婚人讲话。
各位嘉宾,各位朋友:
今天,我受新郎新娘的重托,担任铁男先生与穆静小姐结婚的主婚人感到十分荣幸,在这神圣而又庄严的婚礼仪式上,能为这对珠联壁合、佳偶天成的新人作主婚致词而感到分外荣兴,也是难得的机遇。
新婚,是人生重要的一个阶段,是人生中一个新的里程牌,将给人生永远留下一个美好的记忆。新婚,标志着新生活的开始,也意味着一对新人从此肩负起社会和家庭的责任。为此,我作为主婚人在这里祝福你们俩永远钟爱一生,同心永结、幸福美满。祝愿在座的各位嘉宾,各位朋友,事业有成,前程辉煌。谢谢!
新郎新娘鞠躬。
新郎新娘简单介绍恋爱经过,并交换信物。
伴郎伴娘递上戒指。
宣读结婚誓言。
新郎、新娘:
我们二人谨订于是X年X月X日(农历X年X月X日)X午X时,在飞行大队基地举行结婚典礼,写下海誓山盟,终身遵守,在婚姻路上,共同经营,永不分离。立下承诺,即令沧海化为桑田,桑田再变为沧海,也要携手共进,相亲相爱,直到白头。
新郎新娘三鞠躬。
司仪宣布礼成。
以上司仪、证婚人、主婚人友情客串,皆来自于航空飞行大队。
晚上在酒店有一场盛大的婚宴,嘉宾为各方亲朋好友。军部的人去的少,一是因为不想引起太大的骚动,以免影响了婚宴正常有序地进行,二是因为大家都只请了一天假,还得往回赶,各部队忙着了。
高城开车送袁朗和林鸢回老A。
高城:“只能到这里了,你们老A真麻烦,外来车辆不准进入。下车吧。”
袁朗:“谢了。下次再聚。”
高城:“好。”
林鸢觉得这一天比跑375十趟都累,穿着高跟鞋真是活受罪。虽然现在换回了运动鞋,但这站了一天的脚,都像不是自己的了,酸痛不已,边走边揉着自己的小腿。门口离宿舍还有一大段的距离,林鸢真想就这么赖在地上不走了。
袁朗突然蹲在林鸢的面前,“背你吧。”
林鸢以为自己听错了,“什么?”
袁朗一本正经地说:“我是说,我背你。”
林鸢受惊,“不要。”
袁朗:“那就抱你了。”
林鸢妥协,“不,还是背吧。”
林鸢趴在了袁朗的背上。
袁朗肩背宽大而结实。
自从上了袁朗的背,林鸢心跳就有些加速,从脸一直烧到了耳后根,紧张到连话都不敢说。
快到宿舍了,袁朗感觉到林鸢的呼吸由急促渐转平缓。侧头一看,这丫头居然在自己的背上睡着了。
袁朗把林鸢背进宿舍,把她平放在床上,盖好被子。
刚准备离开。林鸢说话了,“队长真好!”
袁朗走近,丫头原来是在呓语。
袁朗笑了,很温暖。
随手关上门,回宿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