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可爱的人——老A》一个寻觅的南瓜

18、约会

　　自从林鸢向铁路透露，铁男求婚成功的消息后，铁路就开始逼着儿子结婚。电话里。
　　“铁男，都多大的人了，赶快给我把婚结了。好让你妈和我了了桩心事。”
　　“爸，这不队里忙着嘛。”
　　“你是永远都有忙不完的事，要等你忙完，地球也完了。”
　　“爸，这事咱们以后再谈。”
　　“你小子又想敷衍我，这回可不上当。你别逼我亲自登门找你队长，让他给你放婚假。”
　　“爸，千万不要。太丢人了。”
　　“你也体谅一下我，你妈可是每天一个电话催着我。”
　　“败给你们了。可这结婚也不是我一个人说了算的。”
　　“这个你就不用操心了。你妈知道你求婚的事，当晚就找上了亲家商量结婚的事。连跟未来儿媳妇都说好了。这不就是万事俱备，只欠你点头了。”
　　“那好吧。我打电话给静说说。”
　　“太好了！你不是忙吗，好好去忙吧。结婚的所有事宜不用你管，全交给你妈和亲家，他们乐着了。你就好好准备当新郎官吧。”
　　铁路喜笑颜开，刚放下电话，立刻又拿起来打给妻子。
　　一连好些天，铁路都笑得合不拢嘴。
　　袁朗和林鸢也收到了喜帖。铁路给的。
　　林鸢找袁朗商量送什么礼物。
　　袁朗说两个人合伙送份大的。
　　于是他们拿了一天假，出去逛逛。

　　要出去逛街穿着军装自然是不适合。
　　林鸢换了便服。一身T恤，牛仔裤，运动鞋，配上她的娃娃脸，活脱脱就是个学生模样。
　　袁朗衬衣加休闲裤，配运动鞋。普通的装束，却给人无限的魅力。
　　林鸢见到袁朗的时候，脸红了。“队长穿便服也这么帅。”
　　袁朗：“丫头穿便服挺可爱的。”
　　他们坐基地的车出去。逛街自然不能开着老A的越野车，太显眼了。

　　基地的车把他们放在了郊区的公共汽车站，办事去了。
　　他们打算坐公车去市区。
　　林鸢和袁朗挑了公车最后一排座位坐下。
　　林鸢靠窗，托着腮，看窗外的景色。
　　袁朗闭目养神。
　　林鸢看到了一个有趣的事物，打算叫袁朗也看看。回过头，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看队长，浓密的眉毛，闪动的睫毛。林鸢心如鹿撞。伸手在袁朗的眼前晃了晃，“睡着了？”
　　袁朗突然伸出手抓住了林鸢在空中摇晃的手，“连个安静觉都不让人睡了。”眼睛没有睁开。
　　林鸢快速抽回了自己的手，脸烧得发烫了。她还真怕袁朗这个时候睁开眼睛，看到自己这副囧样。
　　车停靠在了市区最繁华的地带。林鸢和袁朗下车。

　　街上人很多。
　　袁朗走在外侧，护着林鸢。“别把你给弄丢了。”
　　林鸢双手挽过袁朗的手臂，“这样就不怕丢了。”
　　袁朗：“小鸢，想去哪里逛？”
　　林鸢一时没反应过来，“队长，第一次这么叫我。”
　　“这里又不同基地，叫你丫头不太好。”
　　“那我应该怎么称呼队长呢？”
　　“叫哥哥吧。”
　　“什么？”
　　“我比你大。叫‘哥哥’怎么了？”
　　“队长，你到底多大了？”
　　“你猜。”
　　“听三多说，你曾告诉过他，你三十了。可我不信，你在A人。看你的样子，顶多也就二十七八，到底多大？”
　　“这是军事机密！”
　　林鸢向来不会强人所难，见袁朗没打算说，也就不再追问了。“不说算了。那我就不叫‘哥哥’，说不定你还比我小了。我还是喜欢叫‘队长’。”
　　“我比你小！”袁朗被林鸢的这一通说辞逗得开怀大笑。

　　他们进了一栋商业大楼。十层楼全部都是商铺，卖穿的、用的、玩的、吃的，一一俱全。他们挑着楼层逛。
　　虽然商品琳琅满目，林鸢也有喜欢的，但是在老A她根本就用不着，她也不想浪费钱，只是饱饱眼福。倒是在逛一家音像店的时候，她看中了一张CD——CD天书之电影音乐篇，她很喜欢，买了两张，因为欧阳依依也喜欢。
　　出了音像店，林鸢被一家水晶店吸引了。她指了指展示橱窗里的一对嬉戏的水晶天鹅，“看上去甜蜜幸福的样子，我想静一定会喜欢的。”
　　袁朗把她拉了进去，“就买这个了。”
　　林鸢：“你都不给点意见，就我决定了。”
　　袁朗：“相信你的眼光。”
　　这对水晶天鹅算是奢侈品，比较贵，不过对于这两个老A来说，还是负担得起的。他们平时根本就没有用钱的机会，工资全存着。两个人都是刷卡，而且严格按照AA制。店员也不以为然，这样买东西的人见得多了。因为是水晶制品，这家店有免费送货的服务。这样更好，不然他们拿回去，还挺不方便的。林鸢填写了静的地址。

　　袁朗和林鸢找了家小吃店坐下，打算吃午饭。
　　林鸢：“队长，叫多一个人不介意吧。”
　　袁朗：“不介意。”
　　林鸢走出去用IC卡打电话。因为基地不准使用个人通讯设备，所以林鸢也就没买手机，再说用电脑也很方便。
　　欧阳依依很快就出现了，国际刑警总部就在这附近。不过，她穿着警服。
　　林鸢：“太显眼了吧。”
　　欧阳依依：“没办法，谁让你玩突袭，我哪来得及换衣服。哇，你们这一身，看着还真不习惯。难得两位肯出来，今天这顿我请。这里一般般，我们换个地方吧。”
　　林鸢：“你这一身警服，甭管换哪儿都这么招摇。”
　　欧阳依依：“想找个安静的地方是吧，行，上我家。”
　　林鸢：“中计了！”
　　欧阳依依：“太聪明了。怎样？晚上去我家做饭，环境优雅舒适，堪比星级餐厅。”
　　林鸢：“那倒是，还得配个厨师。”
　　欧阳依依：“最好还有个甜品师。”
　　林鸢望向袁朗。
　　袁朗：“我没意见。”
　　欧阳依依眉飞眼笑，她知道，只要袁朗答应了，一切都好办。因为林鸢从来都不会拒绝自己。
　　欧阳依依：“那现在就随便吃点。晚上吃顿好的。你们俩下午去超市买菜，这是我家的钥匙。家里已经断粮好多天了，小鸢顺便帮我进货。这是我的信用卡，随你刷。但是别爆得太狠。”说着，把钥匙和信用卡塞进了林鸢的手里。
　　他们三个简单吃了点东西，就离开了。
　　欧阳依依开车送林鸢和袁朗去超市。还好不是警车，不然林鸢打死也不会上。
　　超市停车场。欧阳依依把头伸出车窗外，“拜托了，两位！我等着下班回家吃大餐。”扬长而去。

　　林鸢和袁朗推着购物车选购食材。
　　林鸢：“我想吃队长做的菜。”
　　袁朗：“我还是觉得你做得比较好吃。上次试了你的手艺，让我至今难忘。”
　　林鸢：“我可是听说队长的手艺一流。我还没试过了。”
　　袁朗：“哪个南瓜在这里嚼舌根，欠收拾。我的手艺要是好，他们干嘛不吵着让我下厨。”
　　林鸢小声嘀咕：“你就继续A吧。不是不想，而是不敢。除非想死了，临刑前最后一餐。”
　　袁朗：“小声嘀咕什么呢？说我坏话了。”
　　对于袁朗这一副明摆着A死人不偿命的样子，林鸢有气，还就跟这事较上劲了。“咱们来玩‘剪刀石头布’，决定谁做饭。”
　　袁朗哑然失笑，头一次觉得丫头也很缠人。点头答应了。
　　林鸢严阵以待，把右手放到了背后。
　　袁朗懒洋洋的，手捶在腿边。“好了吗，开始了。”
　　林鸢突然想起什么，“等等，咱们先讲明规矩，免得你A我。”
　　袁朗明知故问，“什么规矩？”
　　林鸢：“是输了的做饭，还是赢了的做饭？”
　　袁朗：这丫头够精，居然不上当。“玩难度高点的。赢了的做饭。”
　　林鸢：好险，差点就被队长A了。“三局两胜。”
　　袁朗：“当然。”
　　第一局：林鸢赢了。
　　第二局：林鸢输了。
　　第三局：袁朗赢了。
　　林鸢欢声雀跃，“输了，输了，太好了！”
　　超市里的顾客们奇怪地看着林鸢。这丫头咋呼的，输了还叫得这么大声，这么开心，现在的年轻人到底是怎么想的唷。
　　袁朗赶紧推着购物车往前走，装作不认识林鸢一样。
　　林鸢追上袁朗，拉着他的手臂，“愿赌服输，队长不可以耍赖！”
　　袁朗：“知道了。你这个疯丫头。”
　　林鸢吐吐舌头。
　　买单的时候，林鸢用自己的卡。给袁朗拦住了，抢先买单。
　　从超市出来，他们手里大包小包的一堆，袁朗提了大部分的。有晚餐的食材、给欧阳依依买的粮食、给老A们带的零食和熟食。
　　截了辆的士。
　　司机：“两位这是开店呢？”
　　袁朗：“开店暂时还没这个实力。是进贡。”
　　司机：“哪座庙的菩萨这么能吃？”
　　林鸢和袁朗异口同声：“五脏庙。”相视一笑。

　　进了欧阳依依家。
　　袁朗：“格调不错。”
　　林鸢：“欧阳是精致生活型。”
　　林鸢给袁朗围上围裙，审视。“很宅！”笑弯了腰。
　　袁朗开始做菜。
　　林鸢翻出了所有袁朗可能需要的用具。
　　袁朗：“这是你家呢？这么清楚。”
　　林鸢：“不算，只是这个厨房是我的。欧阳全权交由我来打理。”
　　袁朗：“成御用厨师了。”
　　林鸢：“互惠互利吧。我正好没有家，欧阳家里正好缺一个厨师。”
　　袁朗听到林鸢说“没有家”，一时愣住了。
　　林鸢意识到自己的措辞让袁朗误会了，解释:“也不是。我有一个全世界最好的爸爸，只不过几年前他去了外地工作，妈妈又在国外，所以我现在就成了一只无家可归的小鸟。就这么飞呀飞的，飞累了，就找个地方歇歇脚。直到我进了老A。”
　　袁朗用手臂挽过林鸢的脖子，把她拉近。“把老A当家了。”
　　林鸢撒娇，“是呀，不知道，队长大人收不收我这颗无家可归的南瓜呢？”
　　袁朗：“又小鸟，又南瓜的，你当你变魔术了。不过，不管你变成什么，我都要定你了。”
　　林鸢敬礼，“谢谢队长！”
　　林鸢淘米煮饭。
　　袁朗：“丫头这是当我饭桶呢？煮这么多饭！”
　　林鸢：“这不是怕你吃不饱吗？”
　　袁朗：“咱们老A好像还没穷到闹饥荒吧。敢情要跑到外面吃顿饱饭。你这算是变相投诉吗？”
　　林鸢：“不敢。多煮的饭是给欧阳这几天带的午饭。我们约定俗成的。”
　　林鸢把买的粮食分别放进冰箱和橱柜里。然后整理好带回去给老A们的零食。最后开始做蛋糕。
　　袁朗好奇，“你还真是甜品师？”
　　林鸢：“业余的。除了爸爸和欧阳没做过给别人吃。”
　　袁朗：“我想试试。”
　　林鸢：“队长不是不喜欢吃甜食吗？”
　　袁朗：“你做的当然得尝尝了。”
　　林鸢：“队长真好！”
　　袁朗：“别给我带高帽，我会骄傲的。”
　　林鸢：“队长这么强，有骄傲的资本。”
　　袁朗：“以前怎么没发现，咱们丫头这么能说会道，嘴里抹了蜜糖似的。”

　　下午六点。菜已经上桌了，蜜汁烤翅、宫保鸡丁、醋溜白菜、京酱肉丝
　　红烧土豆片、糖醋排骨、紫菜蛋花汤。
　　林鸢这回做的是抹茶蛋糕。一个小的，一个大的，大的带回老A。
　　袁朗走到客厅，随手拿起玻璃桌上的一本书，翻看。
　　林鸢：“欧阳的专业——犯罪心理学。她正在读博。”

　　说曹操曹操到。一阵急促地敲门声。
　　林鸢刚开门，欧阳依依就迫不及待地冲了进来。
　　林鸢：“这么急，后面有人追吗？”
　　欧阳依依：“谁敢追着警察跑，不想活了。我是一出电梯就闻到了饭菜的香味，垂涎三尺。好饿呀，开饭吧，小鸢。”
　　林鸢：“等你洗了手，换好衣服就可以吃饭了。”
　　欧阳依依风驰电掣地冲进了房间换衣服。
　　开饭。欧阳依依尝了一口，“咦，不是小鸢的手艺。”
　　林鸢：“今天的大厨是队长。”
　　欧阳依依：“哇，你们老A可以开一个厨师训练班了。怎么我们国际刑警就没摊上这等美事。小鸢，为了我的幸福调职吧。”
　　袁朗：“我说，欧阳组长，你也太不厚道了吧。当着我的面挖墙脚。”
　　欧阳依依：“虽然我不是军部的，但是你们老A的大名是如雷贯耳，特别是挖墙脚的功夫。”
　　袁朗无奈，还真没想到军部以外，老A的名声也这么响。

　　等到袁朗和林鸢回到基地的时候，已经晚上九点多了。
　　老A们听到走道里有动静，全部探出了南瓜脑袋。
　　袁朗把手上的袋子提了提，“来吧，知道你们等着的。”
　　老A们山洪暴发地涌了出来，全挤进了袁朗的房间里。
　　一场小型的聚餐会。
　　“为了等这顿，我连晚饭都没吃。饿得我现在是前心贴着后背。”
　　“你傻呀，多少先吃点东西垫底嘛。”
　　“这蛋糕味道不错，哪卖的？很会挑嘛。”
　　袁朗本来打算说的，被林鸢拦着了。她可不想自找麻烦，要是让老Ａ们知道她还有这门手艺，不天天缠着她才怪。
　　“喂，那个给我点，我还没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