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可爱的人——老A》一个寻觅的南瓜

11、总结会

　　第二天，老A们照常训练。
　　林鸢带上了口罩。对一队、二队的人解释，自己感冒了，担心传染给别人。可一队、二队的人不明白，感冒了怕传染，还跟三队的人同桌吃饭。
　　下午，林鸢待在实验室里忙碌。根据齐桓他们提供的炸弹爆炸时的资料，她将其输入电脑模拟爆炸场景，计算数据，以便于改良之前的设计。

　　铁路派人叫她过去一趟。
　　林鸢走进办公室的时候，看见袁朗、吴哲也坐在里面。
　　铁路向她招招手，示意让她坐到自己身边。铁路凑近，摘下了林鸢的口罩，乐呵，“看看，还好还好，没什么事嘛。不会影响你这张可爱的脸蛋。”铁路转而正色道：“叫你们来，是想通知你们，后天到军部参加这次演习的总结会。”
　　林鸢求饶，“我可不可以不去，您看我这样。”
　　铁路：“军部要求凡是参加这次演习的部队，少校及以上军衔的人员都必须出席。你这样也没什么，过几天就看不出来了。”
　　林鸢耍赖，“我要请假。”
　　铁路：“那就自己去军部请假！”
　　林鸢不爽。其实她并不是在意脸的问题，而是她根本就不想去开会。她一直都觉得这种会议很乏味，也很无趣。
　　吴哲：“铁队，那五个神秘人是？”
　　铁路：“查过了，就俩字——‘机密’。”这意味着他们比老A还要神秘。
　　说起这个，林鸢有兴趣了。总结会上说不定能见到那家伙，不说把他狠揍一顿，至少也该打他一拳吧，以解心头之恨。

　　吴哲开着越野车，载着袁朗、林鸢到军部开会。
　　刚一下车，就听到身后有人叫：“死老A！”不用看也知道，是高城。
　　来得正好，袁朗想。回头对高城说：“我说，高副营长，你这人也太没担待了。”
　　高城自然清楚袁朗指的是什么，一脸歉意，“照顾不周，照顾不周，我的错。丫头，任你罚。”
　　林鸢帮高城解围，“那家伙是什么人？今天会来吗？”
　　高城见林鸢并不追究，感激。“我查过了，连老爷子（高城他爸）都求了，就只查到一点点。据说是直属总军区的特殊兵种，再就俩字——‘机密’。看来今天是不会露面了。”
　　吴哲笑了，这些他们早分析过了，说了等于没说。
　　袁朗不依不饶，“丫头好人，不追究。可不代表我也不追究。”
　　高城自知这事他有负所托，摊开手，示意随便袁朗怎么办。

　　突然，有人从后面勒住了高城的脖子，高城本能的用手肘撞击此人的胸部。来人松手，后退，高城击了个空，转身。“哈哈，是你小子！”居然跟来人热情地拥抱到了一起。
　　吴哲好奇地问：“这人，谁呀？”
　　这人袁朗认识，但不熟；林鸢也认识，却很熟。
　　他是航空大队一级飞行员——铁男，铁路的儿子。这次演习，航空大队也有份参加。
　　铁男和高城热情完。转向袁朗，伸出了手，“袁朗，好久不见。”
　　袁朗跟他握手，“好久不见。”
　　铁男见到林鸢，惊诧，“小鸢？”
　　林鸢：“你一定很久没有回家了。不然不会不知道，我进老A了。”
　　铁男搔了搔头，有点不好意思，“我爸，他还好吗？”对父母他确实感到愧疚，因为任务忙，他已经半年多没有回过家了。这期间，也就打了两三个电话，时间都不长，不过五分钟。
　　林鸢：“铁爸很好，中气十足。”
　　铁男注意到林鸢的脸，“这是怎么了，受伤了？”
　　高城刚刚放下的一颗心，又悬了起来。这不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嘛，今天怎么全咬上这事没完了？立马岔开话题，“我说，开会了，开会了，都进去吧。”说着，推着众人进了会场。

　　场面挺壮观，足有一百多号人。连其他军都有派人来，算是借鉴、学习。
　　他们五个自然坐在一起，高城、铁男、林鸢、袁朗、吴哲。
　　军事演习总结会开始，千篇一律。首先是红、蓝两军军长就己方在演习中的表现叙说一番，当然既有表扬，又有批评，最后还不忘谦虚地称赞一下敌方，算是抛砖引玉。接下来，专人对本次演习进行战事评估。然后，就是各作战区的指挥官们发言，从最高的到最低的，两军交替出场。当听到本部的总结时，下面一片窃窃私语。师侦察营也有份发言，当然是由营长上台。高城乐得轻松。因为老A这次是配合师侦察营的，所以全权由师侦察营处理。袁朗才懒得上去。袁朗和高城只关注这次演习的战损率，1：25，还算不错，两人彼此会心一笑。
　　听说，红军军长当初得知战损率的时候，气得连桌子都掀了，把手下的人，挨个骂了个够

　　林鸢对此可是一点兴趣都没有。她正在生气，觉得自己是全世界最冤的人了，哪有被人打了却不知道对方是谁的，冤死了，比窦娥还冤。
　　铁男见她气鼓鼓地样子，想逗她开心。小声说道：“喂，告诉你一件事。”
　　林鸢回过神，“什么？”
　　铁男一脸的幸福，“静，答应我的求婚了！”
　　林鸢突然很大声“真的？”
　　引来前排人的回望。
　　铁男：“小声点。”
　　林鸢替铁男高兴。隔着铁男，伸手去摇高城的胳膊，“他求婚成功了！”
　　林鸢突然这么一句没头没脑的话，高城突兀，一时还没反应过来。“什么成功了？”
　　林鸢：“他和静呀，静答应嫁给他了。”
　　高城终于听明白了，给了铁男一拳，“小子，幸福呀！”想想当初，虽然心有不甘，但他还是衷心地替铁男高兴。
　　于是，林鸢和高城开始发问了，什么时候结婚？怎么求婚的？求婚的时候有没有花和戒指……总之，是问题不断。
　　铁男苦恼，本来自己是打算逗林鸢开心才说的。现在倒好，成了逼供的对象了，作茧自缚。
　　直到中午吃饭的时候，林鸢和高城还在轮番轰炸。
　　铁男求饶，“放过我吧！”

　　下午，会议继续。
　　林鸢早把烦恼抛到九霄云外了，她正在回想着军区大院里的童年往事。因为爸爸是铁路的兵，所以两家人走得很近。平日里，她常常跟着铁男和静一起玩。静，是一个非常漂亮、文静、温柔的女孩，比铁男小两岁，比林鸢大几岁，是军区大院里公认的美人。男孩中有许多人都喜欢她，高城当时也是其中之一。可是，静却只喜欢铁男，也只常常跟铁男一块儿玩。为此，高城还跟铁男打了一架。小孩儿吧，争自己喜欢的，通常解决的方式就是打架，谁打赢了，就是谁的。更何况他们全是军人的孩子，都有些身手，自然打架的机率就更高了。大概因为铁路是老A的缘故，铁男的身手是大院里最好的，经历多番挑战，全都胜利。铁男和高城可谓是不打不相识，一架打完，居然成了好朋友。高城佩服铁男的身手，主动退出。想想，也只有静这么体贴包容，这么善解人意，聚少离多的日子，一直都无怨无悔，专情于铁男。当然，铁男也是一个值得托付终生的人。
　　整个下午，林鸢就这样没边没际地回想，时间很快就打发了。
　　会终于是开完了。可晚上军部有个聚餐，说白了，就是有怨报怨，有仇报仇的时候到了。对于男人们的拼酒，林鸢更加没兴趣。乘开席前的一阵混乱，偷溜了。
　　林鸢找了个清静的地方，躺在一块草坪上看星星。妈妈曾经告诉过她，星空是大自然最美丽的图画，繁星点点，每天都在变化着。这让她想起了妈妈，好温暖。虽然，爸爸和妈妈很早就分开了，但是爸爸一直都告诉她，妈妈是很爱很爱她的。妈妈也曾回国，希望接林鸢一起去国外生活，但是她拒绝了，她说她想陪着爸爸。因为妈妈已经找到了自己的幸福，而爸爸却是一个人，所以她要留下来陪爸爸。林鸢惬意地睡着了。

　　睡着睡着，林鸢突然觉察到了什么，惊醒，一跃而起，看了看九点钟方向，什么也没有，看来是自己神经质，毕竟这里是军部，哪有人敢在这儿捣鬼，笑了笑。想想那边的聚餐应该也结束了，过去看看他们喝成什么样了。
　　等林鸢走远了，九点钟方向，一人影闪过。

　　林鸢回到食堂的时候，聚餐已经结束的七七八八了，大部分人都是被扶着出来的。进去一看，袁朗和高城醉得不醒人事了，铁男和吴哲还算清醒。据吴哲说，一开席，袁朗和高城就成了各军轰炸的对象，老A平时就很不招人待见了；师侦察营这次又出尽了风头，遭人恨着了。不过，袁朗跟高城可不是盖的，居然把来人纷纷喝趴下了，所向无敌。至于他们怎么醉成这样，因为找不着对手，他们俩，就对拼上了。高城说，袁朗当初撒谎，自称酒量只有二两，该罚；袁朗说，高城答应过任由自己处置的，罚喝酒。结果，两败俱伤。铁男和吴哲自然也成了公敌，吴哲是无可厚非了，老A的人；铁男就比较冤了，因为跟他们坐在一起，自然也就被当成他们的人。铁男和吴哲也被灌了不少，只不过，自身酒量不错，而且又不是主轰对象，所以就幸存下来了。
　　师侦察营有车来接，铁男把高城交给了他的兵后，自己坐航空大队的车回去了。
　　林鸢跟吴哲把袁朗扶上车，让他半躺在后座上。因为吴哲也喝酒了，所以林鸢开车。一路上，她没怎么说话。打从草坪上惊醒后，林鸢就觉得有一丝不快，可又不知道为什么。
　　吴哲以为她还在为那件事生气，“还不开心呢？给你讲个笑话吧。”
　　刚要说，后面的袁朗说话了，“丫头，下次要是见到那个家伙，队长我帮你狠揍他一顿。”还比划了一下。
　　林鸢看着后视镜里的袁朗，笑了
　　吴哲：“你说，队长到底醉没醉？”
　　林鸢：“难说！你不是要说笑话给我听吗？说呀。”
　　吴哲开始逗乐了。
　　林鸢连那一丝的不快都忘了。

　　回到基地，已经深夜了。可齐桓还在宿舍楼下等着，看见他们回来了，立马过来帮忙。齐桓和吴哲把袁朗扶进宿舍，放到床上。齐桓不忘帮袁朗盖上被子，关了灯，随手关上门。
　　吴哲：“菜刀真是体贴。如果，你是个女的就好了，我一定娶你！”
　　齐桓：“去你的！睡吧，都这么晚了。”
　　各自回房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