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她 ...
-
袁朗正在宿舍楼下擦洗他的爱驾——越野车。车边放了一大桶泡泡水，他拿着一块抹布，沾湿了，小心翼翼地擦拭车的表面，连轮胎都擦了。现在这辆车已经被泡沫包围了，他挺满意自己的劳动成果，把桶里还剩下的水一股脑地倒向了挡风玻璃。打算找水管冲洗车子，不想C3拿着水管出现了。
“队长，天气这么热，洗个澡吧。”说着，就拿水管对准了袁朗喷射。
袁朗反应极快，一个闪身，躲到了车背后，不过身上还是沾了点水。
C3对着车体喷水，“队长您就出来吧，我伺候您洗个澡怎么样？您要是不出来的话，我就过来了。”
袁朗在一边喊话：“C3，你最好求神拜佛，别停水!”
C3:“怎么可能呢？咱们老A可是24小时供水。”说着就拖着水管绕到车后。看见了袁朗，一脸阴笑，拿着水管对准袁朗。
袁朗没有要躲的意思。因为现在水管里的水最多也就够洒到他的脚，而且越流越小。
C3 郁闷，停水了，不会吧。歪着头看了看水管口，只有一丝一丝的水缓缓流出来，洗脸都不够用。
袁朗走过去，用手搭住了C3的肩，“我刚说什么来着，停水了吧。”一副夸张的表情，“你看看你把我给淋的，我得回去换件衣服了。这洗车的重任就交给你了！”敢整我，有你好受的。
C3在求饶，“那个，队长，停水了，我怎么洗？”
袁朗没好气地说：“什么那个，这个的。难不成，你小子还有两个队长？这个停水嘛，没关系的，说不定，待会儿它又来了。要实在是没水，你就拿这个桶到有水的地方提水过来洗车，小事小事。”袁朗顺手提起了水桶，交到了C3手里。走了。
C3正蹲在地上看着水管，标准的苦瓜脸。看到袁朗又回来了，像是见着了希望，挤出一丝笑容。
只听见袁朗说：“对了，记得车底也给我洗了。”哼着小曲离开了。
C3晕倒在地。在地上躺了会儿，觉得不对劲，走到水龙头旁查看。接着就听到了C3的哀号响遍了整个基地，“哪个混蛋，把水龙头给我关了！”
不远处的林鸢在偷笑。刚才她下楼来，正好看见C3在喷袁朗，就神不知鬼不觉地走到水龙头边，把它给慢慢拧上，而袁朗正好也看见了她。
林鸢正往铁路那儿赶，说是有个视频电话要她过去接。对方来头不小，国际刑警。
办公室，铁路和国际刑警最高指挥官正聊着。
“我说，老李，什么风把你吹到我这儿来了？”
“老熟人了，求你个事儿，别拒绝。”
“开门见山吧。”
“想跟你借个人。”
“我这个破庙里还有你看得上的？谁呀？”
“别寒碜人了，你那儿要是破庙，我这就是茅草屋了。我要的人是——林鸢。”
“行，既然你开口了。我不太明白，你这么一个大人物，怎么可能知道这个小丫头？”
“我的属下极力推荐的。说她是这方面的专才。”
林鸢连门都没敲就冲了进来。看到视频上的人，有点失望，不是她想见的人。
铁路纳闷，这丫头什么时候变得咋呼了。向李队介绍，“她就是林鸢。”
李队：“欧阳说这事只有你能帮上忙。想让你帮忙查询一些信息。时间紧迫，只有三天。”
林鸢听到“欧阳”这两个字，心头一热。想了想，“那您还得借一个人。”
铁路：“丫头，胳膊肘往外拐了。是什么人，你这么给面子。”
林鸢：“一个对我很重要的人。”
李队：“老铁，你看，是不是就锦上添朵花呢？”
铁路：“别得寸进尺了。算，算，算，给你吧。”
李队：“欠你一份情，改日双倍奉还。”
林鸢拉着吴哲去国际刑警总部了，开着C3刚刚洗好的车。基地现在就只有这辆车有空，而且时间又这么紧。C3抓心挠肺的，要不是铁路的命令，他还真就不让这车出去了。
国际刑警总部跟老A的基地相比，算是繁华区了。走进里面，一片忙碌，连半个闲着的人都找不到。林鸢和吴哲，就这么被晾到了一边。
吴哲：“你确定他们是请我们来帮忙的吗？”
林鸢：“难不成吃饱了撑的，让咱们来看他们忙。”
吴哲：“还说时间紧迫，咱们已经呆了15分钟。”
林鸢：“再等等吧。”
一人向他们走来。“我是这次行动的负责人。国际刑警A组组长，欧阳依依。”欧阳依依自我介绍，一脸严肃。
吴哲有点不相信自己的眼睛，国际刑警一组之长，是个女的。
欧阳依依似乎看出了吴哲的惊异，“怎么，性别歧视？”
吴哲忙道歉：“不敢不敢！”
林鸢笑出了声，“欧阳。”
欧阳依依上前，把林鸢揽进了怀里，露出笑脸，“跟你说了多少回了，叫姐姐。别这么没大没小的。”
林鸢很亲昵，“喔，我知道了。欧阳姐姐。”
欧阳依依：“别连姓一起叫，当你姐姐很丢你的脸吗？”
林鸢：“可是现在是在执行任务中，该公事公办。”
欧阳依依：“现在不是还没开始嘛。”
欧阳依依放开林鸢，回转到严肃的表情，开始介绍情况。“我们的目标人物，是一个国际通缉犯，参与毒品和军火买卖等犯罪活动，不过是个小角色，接头人而已。但是他手上却掌握了大量的客户信息和犯罪交易记录。两天前，他入境的时候，被边检的武警盯上了。我们正派人赶去跟进。可武警那边，通知我们目标跟丢了。根据我们的排查，初步锁定在E区。据可靠线报，两天后，他有笔交易。我们打算在交易时当场抓获。可是，现在的问题就是，我们无法确定此人的行踪，还有他交易的时间和地点。大概情况就是这样。”
林鸢：“那我们需要配合你做些什么？既然你找我们来，就一定已经有了计划。”
欧阳依依欣赏地看着林鸢，“很简答，我要你们帮我找出这个人。”
吴哲：“大海捞针！”
欧阳依依：“差不多。所以得借用你们的专长。据我所知，这个人十分的谨慎，所用的手机号全是在摊位上买的。而且，通常一个号最多用不会超过五天，还是多个号同时使用，每次开机不到五分钟，打一个电话或是发一条短信后，就关机。根本没法追踪。”
吴哲算是明白了，“你是想让我们侵入E区的移动电话网络，监听每一个号码，然后确认目标。”
欧阳依依:“聪明！”
吴哲苦笑：“这算是违法的吧。”
欧阳依依：“不就是因为时间紧嘛，现在找网络供应商拿资料一定赶不及，手续还一大堆。非常时期，非常手段。放心，任务结束后，我们会备案的，绝不会连累你们。有什么责任，由我们国际刑警负。”
吴哲看看林鸢，林鸢点头，“那好吧。”
吴哲和林鸢开始跟电脑较上劲。他们联手，很容易就入侵了E区的网络，但要监听这一区的每一个号码，以及排查，就很费时间了。
欧阳依依要着手准备之后的抓捕行动，所以就消失了。不过她留了几个人协助吴哲和林鸢。
当晚通宵。
第二天，一整天，除了上厕所，吴哲和林鸢就没挪过窝，连吃饭都是对着电脑的。已经晚上10点了，吴哲和林鸢顶着双兔子眼睛盯着电脑。
零点钟声敲响，第三天了。凌晨2点，除了吴哲和林鸢，其他帮忙的人都在打盹。凌晨3点，两只“兔子”还在奋战。三点零九分，终于让吴哲找到了一个可疑号码，可是没什么有价值的信息。继续，三点五十分，林鸢发现了一个可疑号码，可惜这个号码已被遗弃，值得欣慰的是有些信息是有帮助的。欧阳依依出现了，拿走了这些信息分析去了。四点四十五分，吴哲确定找到了“真命天子”，获得了相当有价值的信息：目标人物今晚8点将在E区的某酒吧交易。
连李队都出现了。
欧阳依依立即开始布控，安排人进入酒吧，有侍应，吧客，推销酒水的；安排人看守酒吧所有的出口，及附近的巷道；安排跟进的车；在酒吧对面高层建筑内设监察哨……
吴哲佩服，“心思缜密！堪比队长！”
林鸢微笑，表示赞同。
一切准备就绪，等待。欧阳依依又消失了。
晚上6点，她再度出现。下达命令：“出发！”
因为还需要监听，所以吴哲和林鸢搬着设备上了国际刑警的指挥车。欧阳依依也在里面。指挥车里，有各队员通过各种不同方式传回来的监控画面，或是袖珍的摄像头，或是隐藏在提包里的摄录机，或是拿在手上的手机等等。
吴哲和林鸢仍在监听，号码处于关机状态。或者说，从确认它开始就一直没有开机过。所以，他们根本没什么事可干。
欧阳依依正在用通话器跟组员联系。吴哲和林鸢能够听得很清楚。
晚上7点，他们已经在这里等候一个半小时了，所有人全部就位。指挥车停靠在酒吧的斜对面。
晚上7点半。欧阳依依：“各小组注意，目标人物随时可能出现。鉴于他顽强拼搏的精神，我建议叫他‘小强’。”
“头儿，真逗。”一组员。
吴哲想：看来这只打不死的小强注定是要死在这个国际刑警的手上了。替他默哀！
“头儿，小强出现。门口位置。”酒吧门口卖报纸的组员。
小强，绝对的大众身材，大众脸。丢在人堆里不显山不显水。
小强在门口转悠了一圈，似乎没有进去的打算。居然走了。
“头儿，小强走了。要追吗？”
“小强生性多疑，正在踩点。所有人不必理会，该干嘛的还干嘛。”
果然，不到10分钟，小强拿着一份报纸，又回来了。这次径直走进了酒吧。
“头儿，小强进来了。”
“分批分人监视，这家伙精得很。”
“小强正在踩点，瞎转悠。”
“别跟他转悠。守着包厢区就行了。他迟早要进去的。”
“头儿真准，他进了一个包厢。”
“好好给我在包厢外盯着。”
“头儿，刚刚送酒水进去。包厢里就三个人。不过好像没有交易的迹象。他们挺谨慎的，看见有人进去，就都不说话了。一个人直接从我手上接过的酒，立马就把我赶了出来，我没机会放东西（窃听器）。”
“继续监视。”
从指挥车里，突然，看见几个警察冲进了酒吧。
“怎么回事？”
“头儿，酒吧里有人喝酒闹事。有人报了警。刚进来几个警察。”
“这不是碍事嘛。”
“头儿，要赶他们走吗？”
“你打算怎么跟他们说，说你也是警察，正在查案吗？别暴露身份，按兵不动。”
“头儿，小强探出头来张望。他出来了，进了厕所。”
“守好了！”
“放心吧，头儿。我之前查看过了，厕所就只有这么一个出口，里面连个窗户也没有，他插翅都难飞。”
“别大意，他善于乔装。别给我阴沟里翻船了。”
“头儿，你就放心吧。要是这都让他跑了，我的头给你当球踢。”
“踢你的头有什么意思，还不如踢球了。包厢里的两个人怎么样了？”
“镇定自如，一直就没出来过。”
“看来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人。”
“说不定是鼠胆匪类，躲在里面发抖了。”
“头儿，警察处理完，抓了闹事的人走了。”
“最好别给我惊跑着这只小强，要是让他躲进了犄角旮旯里，还真不容易再把他翻出来。对了，小强进去多久了？”
“十分钟吧。”
“够久了，给我进去看看。”
“头儿，糟了，厕所里没人了。地上扔了件衣服和条裤子”
“你就等着把头给我踢吧。”欧阳依依冲出了指挥车，向酒吧方向跑去。“所有人注意身边可疑人物。后门有人出来过吗？”
“没有。”
“监察哨，是否发现可疑人物。”
“正在观测，没有发现。”
刚刚跑到门口，欧阳依依一个转身，对刚和自己擦身而过，走出不远的一个人，喊道：“前面穿浅蓝色外套的男的，站住！”
那男人拔腿就跑，欧阳依依追了过去，随手从街边的一个小摊上操起一罐可乐，砸了出去，正中后脑，男子摔倒，被四面八方围过来的人逮了个正着。
欧阳依依正在给小摊主付钱。
这一幕看得吴哲热血沸腾，“太准了！身手赶得上咱们老A了。”
“这还只是小菜一碟，咱们头儿还有更厉害的招没使了。”车里一组员。
小强被押上了事先准备好的车，带回总部了。
欧阳依依回到指挥车上。
“头儿真棒！刚才那身手。”
“对了，头儿，你刚在门口是怎么发现小强的？”
“那家伙绝对是个笨蛋！记得把衣服、裤子都换了，找了顶帽子戴上，还不忘摘掉了他手上那枚显眼的戒指，可却习惯性的去转动戒指在手上的位置。”
吴哲感叹，仅仅只是擦身而过的瞬间，她居然能够注意到这么细微的举动。还有点让吴哲想不明白，看了这么一出好戏，林鸢居然没有一点惊异的神情，不像她平时的作风。
回到国际刑警总部，有人来向欧阳依依报告，对方极不合作。
欧阳依依：“行，看来只有亲自出马了。拍扁了那只小强，不让我消停。”
没想到欧阳依依进去之后，才说了几句话，就把小强整的感激涕零，表示愿意积极配合，争取宽大处理。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简直就是话痨子，没完没了。为了搜集到更多的犯罪证据，欧阳依依只好忍了，听他说了整晚。直到第二天早上，小强终于说累了，请求想睡觉。欧阳依依立刻找人带他去拘留室。
吴哲和林鸢就趴在桌子上睡了一晚。
欧阳依依：“终于搞定，可以好好休息了。看看，我该怎样好好款待你们这两只‘兔子’呢？”
正商量着早饭吃什么。铁路打来电话，说是老A要收批新南瓜，要吴哲和林鸢回家准备准备。
欧阳依依：“林鸢，再留一天成吗？明天保证完璧归赵，我亲自送她回去。”
铁路答应了，“那就让吴哲先回来吧。”
作者有话说
第12章 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