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案六组同人）迟来的幸福》一夜花厅雪

8、残酷的心（上）

　　“季姐，早。”
　　“早。”季洁冲着局里的同事们笑着打招呼，有些不明白他们脸上有些古怪的笑容。
　　一进办公室，她有些明白了——她的办公桌旁边有一束非常大捧的玫瑰花。孟佳凑了上来，“季姐，快看看是谁送你的花吧？有花卡我们差点都想偷看了。”
　　季洁抽出花卡，身边围了一圈小的等着看花卡打开的一瞬间蹦出杨震的名字。然而季洁却没有马上就打开。她把身边的小的们打发走了，坐在桌前，犹豫许久，最终还是将花卡压进抽屉最底。
　　正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手机铃声又突兀的响起。
　　“季洁，是我。”
　　“怎么样，工作还顺利吗？”季洁抿了抿嘴唇，低声问道。
　　“我这边都好。你也要多注意身体，多保重。送你的花收到了吧？喜欢吗？”
　　“你这又是何必呢？”
　　“我没别的意思，只是想你能再考虑考虑我们的关系。我知道当初是我有眼无珠，但现在也还不晚不是吗？我们前年在一起相处的也很好不是吗？”电话那头的男子有些激动，“我知道你放不下杨震，我也知道我和你之间的感情绝对比不上你们之间的情谊，可我不会放弃的，希望你能给我一个重新追求你的机会。当然我不会故意拖延不办离婚手续的，我月底回来立刻和你联系。”
　　“谭军，你……”季洁不知说什么好，所幸此时办公室座机响起，她便借故挂了电话，接起听筒：“你好，重案六组。什么，知道了，马上到。”
　　放下电话，她招呼道：“王勇、孟佳，跟我走，国道边上发现一具女尸。”

　　国道边的荒地里发现了一具女尸，这对于国道边儿的小村子来说真是一件可以说上很久的劲爆事件。季洁等人到了现场，何燕华和小高已经检查完尸体了。
　　“燕华，怎么样？”
　　“死者全身赤裸，生前被虐待过，而且被多人□□过。你看胳膊上和腿上的痕迹——”燕华揭开白色盖布的一角，饶是自认为心硬如铁的她也觉得这次的凶手太过残忍、死者太过可怜——一个十八九岁的姑娘，从头到脚几乎没有一块儿好皮肉，刀片划的、烟头烫的、玻璃瓶碎片划的、皮带抽的和绳子捆绑的痕迹交错着，让人不忍落目。
　　“畜生！”季洁一拳打在一旁的树上，任手指关节破皮流血也不在乎。她需要这点痛来保持理智和冷静，才能更好地为死者讨回公道。
　　王勇看了一眼小高手里的照片便移开了目光，孟佳则一下捂住了嘴，眼泪差点儿流了下来。

　　三人按照流程走了一遍现场，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发现。唯一一个有用的轮胎印倒是特别，已经送检调查去了。现场在发现尸体之后围观的群众太多，脚印什么的基本已经被破坏完了，不过可以肯定的是这里不是第一杀人现场，而是抛尸现场。如今要想找到一个突破口，只有从死者的身份入手了。
　　众人怀着沉痛的心情回了局里，季洁将情况向老郑说了。
　　“这些人渣败类！”老郑也激动愤怒地不得了，毕竟那个死去的女孩也比他女儿大不了多少。“季洁，放手去查，有什么压力我兜着。”
　　“是！”季洁肃然应到，转身往外走去。在开门之际，她停了停，回头一笑，“老郑，谢了。”

　　“季姐，找到了，找到死者的身份了。”孟佳和王勇猛地冲进办公室，“你看，她叫王莉敏，今年二十岁，是北京XXXX大学的大三学生，老家是吉林的。她已经失踪了三天了，她的同学报了警。”
　　“最后一次见到死者的人知不知道死者去了哪里？”季洁追问。
　　“不清楚，她们说了，王莉敏家庭条件本来不太好，但最近在一个酒店做了服务生，挣了不少工资，不仅不要家里的钱还给家里寄钱。她们说王莉敏最后一次出现时说了要去上班，但她们都不知道那个酒店的名字。哦，对了，她的酒店发的裤子洗了晾在宿舍里没带走，我也带回来了，不过这裤子就是一般酒店服务员用的那种裤子，没什么特别的。”
　　“不错，有长进。”季洁夸了一句，接过裤子翻倒过来看其中的标签。“这个裤子做工很细致，不像是一般宾馆酒店会用到的。放我这里吧，等下我去问问一个熟人。”
　　“哦。对了，季姐，你的花掉在垃圾桶了，我给你找了个花瓶插了，你看好看吧？”孟佳一指窗台边上的花瓶，透明的玻璃花樽映衬着娇艳欲滴的玫瑰花，煞是好看。
　　季洁眉头微皱，却还是笑着答道：“挺好的。”

　　“什么挺好的？”办公室门开了，楚念南和陶非风尘仆仆地回来了。“呦，这么香呀，喝，这么大一捧花，谁追我们小孟佳呢？”陶非脱下外套打趣道。
　　“什么呀，这花是季姐的，至于是谁送的嘛~你们应该能猜到吧？”孟佳背着手神神秘秘地笑道。
　　“哦……”陶非一脸“我明白”的表情，频频点头。楚念南抬头一看，踱到季洁身边，耳语道：“给我拿去借花献佛吧？”
　　季洁回头看他，略有些惊讶。
　　“杨震和大曾一样，要能想到送玫瑰就不会大四张还打光棍了。”楚念南小声说到，笑了。“对了，你们那边的案子是个什么情况？”

　　“欸，你们俩，六组不兴说小话儿啊~”老郑进门就看到季洁和楚念南在一边小声说话，调侃道。
　　“那你可冤枉人了啊老郑，我们这叫讨论案情。”楚念南笑言。
　　“哦对了，季洁，怎么样，有什么眉目没有？”老郑问道。

　　“现在只是知道了死者的身份，还有她同学说最后一次见她时她去一家酒店打工，工资应该很高，我觉得这家酒店很有问题。”
　　“查出来是哪个了吗？”
　　“没有，她的同学都不知道，而且她也没有留下任何线索。”季洁有些黯然的说到。

　　“季洁，死者的致命伤在哪里？”楚念南手捧着尸体的照片细看，突然插了一句。
　　“什么？”季洁一下子没反应上来。
　　“我说死者的致命伤在哪儿？你们看，这些都是皮外伤，”他指了指烫伤的烟蒂疤痕和捆绑留下的痕迹，“这些割伤虽然严重也没到会流血过多的地步。”
　　“哦，燕华初步断定死亡原因是颈骨断裂，另外，这个女孩儿死前被多人□□过……”季洁咬住下嘴唇，说不下去了。
　　楚念南看着照片沉思着，六组组员则相互讨论案情。这时候六组的大门又被推开，来人是法医何燕华。
　　几日不见，何燕华比上次见面时显得疲惫许多。“季洁，你们那个案子有新情况。这是在死者口中找到的一条布条，上面有绣字。而且这块布条应该是从某个人身上咬下来的，而且还咬伤了对方。”说着递过来一只证据袋，透明的袋子里存放着一只带血的布条，上面绣着两个字。
　　“金佑？燕华，真是太好了，你这个线索帮了我们大忙了。”众人兴奋道谢。
　　“帮得上忙就好，这个女孩太可怜了，能尽快破案就最好了。”何燕华笑笑，转身回去继续工作。
　　季洁一拉老郑，“你有没有觉得燕华这两天有些不太对劲儿？”
　　老郑一笑，“累的呗，你还不知道吧，法医科那边不是走了个大陈吗？又过来了俩大学生，活儿干不了还得让人手把手从头教起，燕华能不累吗？”
　　“不是说那个，唉算了，跟你说不通。”季洁摆摆手自去忙了，留下老郑吹胡子瞪眼睛地数落她没把自己这个队长当回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