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案六组同人）迟来的幸福》一夜花厅雪

21、爱情流氓？

　　“楚哥，方便说话吗？”
　　“杨震啊，说吧，我在红槿这里。”
　　“季洁……季洁好像有些怀疑你和……伯父的关系。”杨震不知道对着楚念南要怎么称呼季卫国，只好含糊地喊声伯父。
　　“……她顶多是怀疑，我想想办法打消掉她的念头好了。行了，你别管这事儿了，到时候万一事发我也一定把你摘出去，你的任务就是赶快抱得美人归给我搞个外甥出来，知道不？有了孩子季洁也不这么拼了，现在有时候看她追犯人那不要命的劲儿我都怕！”
　　“成成成，您老人家可真够不含蓄的。”杨震被楚念南的话逗乐了，连声应是。
　　“跟你含蓄什么，你又不是季洁。”顿了一下，“小曼那丫头有句话我觉得挺对的，不知道丫头哪里看来的。她说要获得爱情吧就得耍流氓、耍无赖，你好好参详一下，我看你之所以还没把季洁搞定就是流氓的程度还不够，是吧。”楚念南了结了多年前的那段往事，加上又找到了红槿，整个人完全不是以前那种沉稳内敛过头的形象了，神采飞扬心情舒畅地快要飞起来了。面对大曾和杨震这两个进展缓慢的难兄难弟，楚念南毫不客气地客串着“爱情指导大师”的角色。
　　杨震嘴角抽了抽，觉得自己有点儿头痛了。“楚哥，你……”喝高了吧？？？“我们的事情我自己能解决，你管好你那一摊得了。成了，挂了啊。”
　　挂了电话，杨震想了想，喃喃自语道：“还不够流氓，嘿~这都什么词儿啊！”
　　不过想一想，楚念南的话好像也蛮有道理的，杨震打开笔记本电脑笨拙地输入几个字：“追求方法。”

　　“花啊，铁定要送花的。女人嘛，最喜欢的就是花和漂亮的首饰衣服什么的。如果你不是高帅富，那最起码送一束花给你女友啊……”
　　Pass。如果自己给季洁送花，不知道她会不会把花栽到垃圾桶里。或者送把青菜更好点儿？
　　“每天三到十个电话肯定是要的。我前女友查岗查的特别紧，当时我追她的时候当然是天天打一二十个电话给她汇报行踪的。”
　　这条？Pass。他要敢这么打电话搞到季洁手机没电，到了关键时候掉了链子，不用季洁杀他，他自己可以自杀谢罪了。
　　“多说点表达爱的话啦，什么亲爱的、honey、我爱你之类的有机会就说。”
　　这条？杨震真心觉得压力好大啊。他和季洁都不是能把爱说出口的人。

　　推开电脑，他起身活动活动，身体又僵硬了。看看表，三个钟头一眨眼就过去了，他呢，在网上什么有用的东西都没找到。季洁……不是一般娇滴滴的女人，她会盼望温情，但不是肉麻。
　　看看厨房，杨震拿定了主意。

　　清早，六组办公室。
　　“哇，好香啊，什么味道这么香啊！”一进办公室就闻到一股香味，孟佳和王勇咋咋呼呼地边说边进门。
　　三只大饭盒放在六组办公室的公用办公桌上，盖子揭开了散热，两盒是薄皮馅大的包子，另一盒是一大盒菜肉粥。季洁的桌上是个保温桶，揭开一看，底下一层是粥，上面一层是小巧的包子煎饺。
　　“哇，这是谁买的，这么好吃……唔，死王勇，别跟我抢！”几个小的已经不问自取了，季洁拿起保温桶，下面有一张纸头。打开一看，她不由得微微笑起来。
　　熟悉的笔迹，熟悉的话语。
　　“胃不好，吃热一点。注意安全。”
　　小心地将纸头折起来放在钱包夹层，季洁拿出筷勺，细嚼慢咽地吃完了这一份独特的早餐。

　　“咦，这么好今儿个吃这么丰富啊。”楚念南和陶非一起进了办公室，笑着说道。
　　“嗯，不知道是谁在哪儿买的，这家的包子真好吃。”
　　“楚哥，这家的外卖装备真不错啊，买包子还给送保温桶呢？”陶非摸摸鼻子，笑着说。
　　“嗯？”顺着陶非的目光，楚念南也看到了季洁与众不同的早饭。“哦，呵，倒真是。我们六组办公室不锁门哈。看来今儿个法制处的同志们也有口福了啊！”
　　“哦，原来是杨……呜呜……”王勇的嘴巴被大斌子塞过来的一个包子堵住了。几个小的示意王勇看向已经要借故逃遁的季洁，傻兮兮地笑起来。

　　“好了好了，快吃快吃，吃了开工。”楚念南和陶非没有和小的们一起吃未来姐夫（妹夫）的“孝敬”，他们有家有室，自然有爱心早餐吃。
　　“欸，要么就是出不完的现场查不完的线索，要么就是填不完的表格，真是烦死人了。”孟佳叹了口气，认命地拿出一叠拖欠着的表格开填。

　　季洁在面红耳赤中喝完了最后一口粥，仔细将保温桶洗干净收好，同样抽出一叠报告，她的眼前却出现了那一笔简单而硬朗的字迹。笑着摇摇头，她将头发捋到耳后，开始填表。
　　难得的平静。

　　“当当当”门被人敲响，杨震推门而入。
　　“杨哥。”
　　“杨哥。”几个小的起身招呼。
　　“杨震，怎么过来了？”楚念南抬头，笑着说道。“我们今天都没出现场，不会有人犯错误吧？”
　　杨震无奈一笑，“我说老哥，你也不看看几点了，你们个个都铁胃是不？”
　　众人纷纷看表，“呦，这么快就十二点半啦？不行，我得赶快走，老婆又得唠叨了。”陶非急匆匆地拿起外套往外冲。众人皆收拾东西准备去吃饭。
　　楚念南故意慢悠悠地收拾着，看着杨震越来越急切的表情以及季洁不断放缓收拾动作的行为，窃笑一下，清清喉咙，终于收拢好手头的表格，“先走了，杨震，我车坏了，借你的用用，让季洁送送你吧。”说着不由分说地从杨震腰间“顺”走了车钥匙，冲杨震一眨眼，脚下生风地闪人了。

　　“咱也回吧？今儿个清闲，起码能休息两个小时。”杨震自然地就像结婚多年的丈夫接妻子下班一样，淡淡的笑容让季洁的心也静了下来，一上午填表格浮躁的心情也被抚平了。
　　“回哪儿啊？”她拎起皮包，问道。
　　“回家啊。”
　　“你家还我家？”
　　“我家不就你家，你家不就我家吗？”杨震身子微微前倾，笑得很是暧昧。
　　“去！”
　　接住迎面拍来的皮包，杨震出乎季洁意料地主动拉住她的手，紧紧握住，“先回我那儿吧，昨儿晚上菜都买好了。”

　　“刺啦——”热油沸腾，青菜一下锅就微微卷曲，加入少许盐和鸡精，再翻炒几下，很快就可以起锅。绿油油的叶子让季洁的肚子一下子开始闹起了革【命。
　　“别等在这儿了，又热又呛，去客厅收拾一下桌子准备吃饭。”煮夫杨震忙里偷闲地回头嘱咐季洁，一面将鸡蛋液下锅，准备做番茄炒蛋。
　　季洁张口，却不知道要如何反驳，只好笑笑去了客厅。无愧于主人单身汉身份的客厅不管看几次都是那么那么的“惨不忍睹”，季洁刚才进来时忙着跟杨震一起进厨房洗菜切菜，没工夫收拾，这会儿正好腾出手来收拾房间。
　　先是沙发，从揉成一团的浴巾下面翻出三件变黄的衬衫和一条短裤，季洁略微“嫌弃”地用一只手捏着衣物的边角丢进盆子里。茶几上的杂物整整齐放在一边的柜子顶上，果皮卫生纸什么的直接扫进垃圾桶里。
　　棉质T恤、睡裤、衬衫……甚至还有两条内裤，季洁哭笑不得地将这些衣服分类放在三个盆子里，准备拿到厕所洗掉。
　　“好了，可以吃……”了，最后一个字还没出口，杨震就讪讪笑了。他看到了季洁手中那两个大大的、堆得高高的盆子。“放着吧，我晚上拿洗衣机洗就行了。”
　　“得了吧，你要能想起来洗也不至于放到今天了，这衣服，我看都有两三个礼拜没洗了吧？”季洁又好气又好笑地笑骂一句，“天也挺热的，菜和饭放一会儿再吃还能凉快点儿，我先把这些放洗衣机里让它搅着。”说着拐进了洗手间。
　　杨震放下盘子，摸摸鼻子，亦步亦趋地跟进去。季洁先开了洗衣机，将外衣都丢了进去，手边就留了那两只内裤。微微迟疑，她正准备伸手开水龙头，一只大手快速伸过来抢走了盆子。
　　“我……我自己来。”杨震怎么都不可能好意思让季洁洗这么私人的衣物。
　　“哦，好，那，我先出去吃饭了。”季洁也难得的羞涩起来，越过杨震便要出去。许是卫生间昏黄的灯光给了他勇气，杨震伸手一揽，美人在怀。
　　“你干嘛？”季洁被吓了一跳，捋了捋头发嗔道。
　　“闭眼。”网上那些形形色色的信息突然迸进了杨震的脑袋里，他低声说出这两个字，低沉的声音也蛊惑了季洁。
　　乖乖闭上眼，温热的气息扑面而来，唇上缓缓有湿热的感觉，先轻轻的，后来慢慢加重。
　　温柔地撬开女人的牙关，唇舌交缠，双手紧紧将怀中人抱住，那分力道，很大，微微有痛感，却让季洁觉得安心。
　　短暂的午休，渐凉的饭菜，什么都无法打断这对历经波折的男女享受迟来的温存片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