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案六组同人）迟来的幸福》一夜花厅雪

16、破局

　　“喂，你好，哪位？”老郑窝在隐蔽点接了电话。
　　“是方然的哥哥吗？”一个陌生的女声传来。
　　“啊，对，我是。”他示意孟佳调试仪器记录对话。“你是哪位？”
　　“别管这个了。方然现在在XXX路X号五楼九号包厢，叫她的那个客人下手太狠了，你快来救她吧。”
　　老郑一震，看来季洁很信任这个人啊，把自己的号码给她，这人也没有辜负季洁的信任。“大妹子，你听着，我马上到，你帮我先照应一下，别让那混蛋跑了，成吗？”
　　“我，我尽量。这边有暗道，我去把暗道门锁上，你，你尽快吧。”

　　季洁接到领班的通知，深吸了一口气。整了整衣服，她走向包厢，推开门。“楚老板。”
　　“来来来，方然，介绍你认识一下，这位是徐少爷。好好陪着徐少爷，你想要的很快就有了。”意味深长地说着，杨震搂过季洁，手下微微使力。
　　她知道，他会在一旁保护她，始终会在。
　　扬起笑脸，“徐少爷，您好。”
　　“坐。”徐粤生脸上带着假笑，眼中欲望满满。
　　“徐少爷这么小就来这里玩儿啊？大学还没毕业呢吧？”根据资料，这个徐粤生会杀他母亲的原因是嫌他母亲不让他上网，不准他去酒吧等娱乐场所，故意说道，“这个年纪还是多用功学习些知识比较好，不然到了我们这个年纪想学点儿什么也没有机会了。”季洁拨了拨头发，笑着说。
　　“怎么没有机会，小爷给你机会啊……”徐粤生脸冷了一瞬，但很快又开始笑起来。这句话说完之后，他便没有再理会季洁，反倒是频频劝起杨震喝酒。
　　“喂，梁经理吗？看到阿虎帮我拦住他，别让他上来。”徐粤生打了个电话，又和杨震喝起酒来。
　　他们划拳，徐粤生本来技术就好，加上杨震故意让他，总胜。杨震装作酒量不行，没喝两瓶就晕晕乎乎地倒在一边沙发上睡着了。
　　“南哥，南哥？”
　　“楚老板，醒醒，怎么酒量这么差啊。”季洁也拍着杨震，叫他。冷不丁一把被徐粤生拽着头发拖到地上。
　　“徐少爷你这是干什么？快放手，很疼的。你放开我，不然我喊人了。”
　　“喊吧喊吧，臭biao子，你来这里不就是卖的吗，啊？你喊喊看会不会有人来！”徐粤生完全是一副恶人的模样，狰狞的脸一扫平时的斯文英俊。他将季洁丢在地上，又拖了“挺尸”的杨震丢在门外，锁上包厢门。
　　“徐少爷，你说得对，那您也轻点儿啊，我们出去找个地方再……”季洁不动声色地说到。
　　“你还跟我挑地方？哈哈，还嫌我手重？告诉你，重的在后面呢！”徐粤生不知从身上哪里摸出绳子便要将季洁捆起来。季洁和他一边搏斗一边引诱到：“你这是犯罪，快收手吧！我不告你。你想想你父母！”
　　“呸，老子没父母！实话告诉你，我妈还是我亲手杀了的呢！你别怪我，要怪就怪你自己命不好，谁要你像谁不好要像那个老娼妇！还敢说我不务正业，她自己还不是四处勾搭男人！”
　　季洁终于还是被绑了起来，但她却是使了手段的，只要她一抽绳子头就能挣开。她恨恨地说到：“你连你母亲都杀，你还是个人吗！”
　　“哼哼，别忙着骂我了，好好享受吧。”他点起一支烟，吸了两口，便向季洁的胳膊上按去。
　　“嗯！”季洁咬紧牙关，忍着剧痛没有发出声音，还没成功，她不想让杨震分心冲动。
　　“果然硬气，我就知道你和那几个biao子不同，她们只是形似，你可是真像那老娼妇。一样的硬气。那几个小biao子烫两下割两下就哇哇乱叫，真烦人。那老娼妇就不一样了，到临死也没喊一声。哈哈哈。”

　　守在金佑外面的陶非等人攥着的心终于放下，终于等到这句话了。“杨哥，快救人！”冲着手机大喊一声，众人鱼贯而出，端着枪往金佑里冲。
　　“欸你们干什么，不能进去！”金佑的保安和经理拦截众人。
　　“让开，重案组办案！”王勇一把扭了挡着的人拷上，众人将各个包厢和通道堵住，开始往外抓人。根据季洁和杨震卧底这半个月掌握的情况，他们抓金佑的人证据确凿的很。
　　楚念南和大斌一路冲到九号包厢门口，包厢门大开，里面一共四个人，杨震和季洁端着枪和劫持了人质的徐粤生对峙着。
　　“都给我滚，不然我就杀了这个biao子！”徐粤生显然气疯了，持刀的右手不安稳地乱动着，人质的脖子上已经受了伤，右手臂也在大量出血。
　　“徐粤生，你放开阿丽，到这个时候了，负隅顽抗也没有用，你这样是罪加一等！”杨震怒斥着，他已经看到季洁手上的伤疤了，真恨不得撕了这个人渣。
　　“楚哥，那女人怎么回事？”紧跟来的孟佳问到。
　　“你们俩在这里支援季洁他们，打电话叫救护车。我去想办法。”楚念南将手枪别在后腰上，去了上面一层楼，踹开对应的房间门，他一拽窗帘打开窗户从窗户爬了下去，准备从徐粤生后面突袭他，救下人质。
　　楚念南小心翼翼地扒住窗沿儿稳住身子，试了试，还好铝合金窗户没锁。轻轻推开，他拨开帘子一角看了看，人质显然流血过多体力不支，快要晕倒了。
　　只听季洁说到：“徐粤生，我问你，你为什么要杀害王莉敏和张薇？”
　　“你们不是都知道了吗？还问什么？怪就怪在那两个婊子长得像那个老娼妇，还出来卖，我不杀她们我杀谁？”许是知道这次被抓了个现行，徐粤生也不狡辩，吼道。
　　瞅准了徐粤生的注意力都被杨季二人吸引了，楚念南小腿发力一蹬，扑了上去。右手准确地擒住徐的手，“嘎达”一声，对方的手腕已经脱臼，刀子也掉落在地上。左手一推，人质正好被季洁接住，楚念南和徐粤生因着冲力倒在地上。 “咔哒”一声，徐粤生被铐住了双手提溜起来。没有多余的话，楚念南也没有给他将手腕按回去，一声“带走”，便转身去看人质和季洁的情况。
　　杨震已经撕了衬衫帮着扎住人质的手臂止血，季洁一边按着人质脖子上的伤口，一边焦急地喊着：“阿丽，阿丽！保持清醒，医生很快就来了！”转头又催杨震，“快点！”杨震手下不停，又扯了两条布条围住阿丽的脖子。
　　救护车呼啸而至。上身沾满了血迹的季洁跟着车一起去了医院，一路握着阿丽的手给她打气，根本顾不上自己胳膊上的烫伤。杨震虽心系季洁，却被留下协助搞清楚现场的状况。
　　刑警队、武警、派出所民警都出动了，抓毒贩子的有，抓嫖客的有，抓杀人犯的有。忙忙乱乱终于搞定了，一纸封条将金佑封了，有些情况还要交给市局去处理。

　　“杨震，怎么回事？”六组众人挤在面包车里围着杨震问道。
　　“金佑应该有暗门通道，这也是以前扫黄抓不住现行儿的原因。阿丽在金佑好几年了，对暗道暗门都很了解。季洁这次也算是冒险，信了她，不过都算没看错人。阿丽是替季洁挡了一刀。”说到这里，杨震脸上的自责和自厌谁都能看得出来。
　　“那畜生锁了包厢门，我忙着撞门，他要拿刀划季洁，季洁和他打在一起。阿丽从后面的暗门进去，拽了徐粤生一把，被他割伤了手臂。我撞开了门，那畜生已经劫持了阿丽……”杨震暗暗痛恨自己的身体不争气。伤了腰之后，他的身手大不如前，撞门费的时间太多，错过了机会，才会让人质受到更多的伤害。
　　“杨震！”楚念南拍拍他的肩膀，“抓住了那畜生就行了，旁的少想。快去医院看季洁去，我说过的话你可别忘了。”
　　杨震苦笑，“我真怕我都保护不了她了。”
　　“胡说什么呢？这可不像你会说的话啊！你保护她、她保护你又有什么关系？最关键的是，她这辈子就要你，你是不是这辈子就要她？”
　　“当然！”杨震一愣，从牛角尖儿里爬出来了，脸色好了很多。
　　对呀，不管怎么样，他俩彼此已经不能缺了对方了，缺了无法幸福。既然这样，纠结这些做什么？再说了，身手不信练不回来！
　　“那不结了？扭扭捏捏的像什么样子，快去医院！”楚念南把杨震塞进他的配车，“快走吧。”
　　杨震摇下车窗，“楚哥，谢了。”
　　“谢什么啊，谁叫你们叫我一声哥呢？”楚念南一笑，在黑夜中露出一口白牙。

　　医院里，季洁守在阿丽床前，手臂已经上了药包扎好了。杨震推开病房的门，惊动了她，她回头一看，笑了，起身示意杨震出去说。
　　握着季洁裹着纱布的手臂，杨震的心疼季洁看在眼里，甜在心里。“媳妇儿，你受苦了。”
　　季洁突然觉得这句话和这个场景应该发生在另一个科室——妇产科，不由得被自己的广阔联想逗乐了。杨震被她笑得莫名其妙，追问她，她只摇头不解释，杨震也拿她没办法。
　　“对了，医生怎么说？”笑完了，两人说起正事儿。
　　“手上的伤还好没伤到筋骨，脖子上的就是皮外伤。总体情况还算好，就是流血多了些，这些天要好好补补。对了，你的腰没事吧？”季洁想起刚才搏斗时，杨震有两次明显动作迟缓了一下，又关切又自责地问道。
　　“没事儿，就是这些年办公室坐久了，功夫荒了。”杨震怎能说实话，要是说了实话季洁还不得自责地又要远离他？坏笑着，他说：“放心啊媳妇儿，保证不会耽误你的婚后幸福啊~”
　　季洁狠狠砸了他肩膀一下，“都跟哪儿学得这么不正经啊！”
　　“咳咳，水……”病房中传来微弱的说话声。两人连忙进去，阿丽醒了。季洁倒了一杯温白开，拿小勺子喂给阿丽喝了几口。
　　阿丽看着季洁笑了，“这才是你老公吧？”笑容中透着羡慕。
　　“还不算，准男友吧。”季洁略带歉意说到，“阿丽，对不起一直瞒着你我的身份。不过我们是在执行任务，我也不能违反规定。”
　　阿丽摇摇头，“是假的还好呢，起码少了一个遭罪的孩子。别叫我阿丽了，我的真名是杨柳。”
　　“我叫季洁。”季洁握住杨柳的手，“之前也一直没来得及问你，家里还有亲人吗？我们帮你通知他们来看你。”
　　“别，用不上。我妈我爸，早就不认我这个闺女了。我不怪他们，我给他们抹黑了。”杨柳抓住季洁，制止她，流下了眼泪。她看了看杨震，杨震识趣地说出去买些吃的，先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