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案六组同人）迟来的幸福》一夜花厅雪

13、卧底

　　六组办公室里，众人在讨论下一步怎么做。
　　“现在怎么办啊……”孟佳哀嚎道，将一头短发揉成了鸡窝。
　　“徐粤生肯定得抓，这人已经不是一般的犯罪杀人了，简直就是心理变态啊！你说说这家里条件这么好、地位这么高，干点儿啥事儿不行啊，追求点儿啥理想不行啊，为啥非得搞起犯罪来了。你说说他这手法，就像个长期被人压迫的变态一样，可他这样的人，谁给他气受啊？”王勇不解说到。
　　“你别说，说不定还真是有人给气受。”楚念南接完电话回来加入讨论。“根据他们大院里一起长大的人说，这个徐粤生家里除了他都是娘子军，简直就一杨家将里那杨宗保，他奶奶、姥姥和母亲对他管得很严格，一直希望他成才，有一点儿风吹草动就是体罚。前年徐粤生十七岁的时候他母亲在家里出了意外过世了，当时警方要追查却被徐家两位老人拦住了，尸体匆匆送去火化。大院里的人都传是徐粤生杀害了他的母亲，两位老人为了包庇孙子销毁了证据。还有，去年有两起□□案和他有一些关系，但都由于没有确凿证据被他逃过了。”
　　“孟佳，走，去徐家。”季洁想了一想，起身要去会会两位老人。
　　“不，季洁，你不要去。现在咱们组里徐粤生没见过的就你一个了，我有个想法，就是危险了点儿……”楚念南拉住季洁，有些犹豫。
　　“说吧，有什么话不好说的。”
　　“你去金佑卧底吧。这小子已经病的不轻了，应该还会继续作案。金佑是这帮二世祖最常去的地方，在这里继续作案的可能性最大。你觉得呢？”楚念南也算是硬着心肠说出这些话，他不想季洁去那种地方受委屈涉险，但没办法，他们是警【察，必须将最合适的警员派到应去的岗位上。
　　“我看行。陶非？”季洁只沉吟一瞬，便同意了，询问陶非的意见。
　　“不行不行，还是我去吧，虽然我去抓人过，不过带着墨镜，那小子不一定认得我。”孟佳连忙争到。乖乖，季姐和杨哥之间关系进展这么慢，季姐再去卧底一趟不知道还生出什么事儿呢。
　　“你不行。”想也没想，季洁就否决了。
　　“为什么不行啊，两名受害人都是和我差不多年纪啊。”
　　“你没注意吗，两名受害人的发型和体型都差不多，加上徐粤生母亲和之前两单□□案的资料，最合适的，还是季洁。”说着，楚念南递过一个文件袋，季洁打开来抽出散给大家，众人一看，果然，五名受害者都和季洁这种头型差不多，身高也相当，最关键的是，后面的四位受害者都与徐粤生的母亲有一些地方相似，有的是眼睛，有的是嘴巴。而季洁，则是神情很像这位军人家庭出身的女少校。
　　众人互相看看，默认了这个计划。

　　郑一民办公室。
　　“成啦，南子，给交个底吧，你这些资料哪弄的，可靠不可靠啊。”郑一民转了半天不转了，问道。
　　“大曾可真没说错。”楚念南一笑，答得莫名其妙。
　　“没说错什么？”
　　“你护犊子护的厉害，难得糊涂。”
　　“嘿，这小子，我就知道他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郑一民也乐了。
　　“这是夸您呢。我这些资料是和市局一队的人调来了，关系呢是用了些，不过都是合法的，不会给咱们队惹事，也不会给我自己带来麻烦。你放心，我不是小青年了，也有孩子，不会冲动的。”
　　“那就成。这季洁的身份和安全问题你们想好怎么做了吗？”
　　“我想借调杨震来支援一下六组的工作。”
　　老郑摇摇头，“这不行，没这个规矩。杨震已经不是一线人员了。再说，为什么非得是杨震？”
　　楚念南靠在沙发上，笑道：“这理由嘛，有三。一，我们六组其他人徐粤生和金佑都见过；二、杨震同志经验丰富，是很好的侦察员，而且这次的任务主要是卧底摸情况传递消息，不危险；三、鉴于季洁同志这次卧底角色的特殊身份，以及考虑到极有可能要潜伏不少日子，为了保证她的安全，逢场作戏总要有的，让杨震去比较合适。”
　　“嘿，成啊你。”老郑乐了，“我争取争取吧。欸对了，季洁和谭军那事儿，你知道吗？”
　　“啊……他们今天离婚了。”
　　“嗯？门儿清啊！”
　　“什么呀，季洁早上请了半天假，回来以后往抽屉里塞了一硬质绿皮小本儿，你说说，嗯？”
　　“成了，那就行，我给马局打报告吧。”
　　“老郑，……谢了。”

　　老郑向马局说明了楚念南的要求，很快局里就同意了。下午，杨震到了六组。六组众人都和他挺熟悉，拍拍肩开开玩笑，倒也热闹。
　　杨震自进了门就四处瞟着，寻找季洁的身影，不经意间，被人从后面拍了一下，“兄弟，又见面了。”
　　是楚念南。
　　“甭找了，季洁去搞身份证的事情了。”楚念南主动解释到，“你来一下，我这里有些东西给你交代一下。”
　　楚念南拿出一叠文件，一一翻开指点到，“你去卧底的时候呢，就用我的名字，身份证季洁已经顺便去办了。你的身份呢，是从云南那边回北京继承遗产的一个土包子，我会找人介绍你进金佑，季洁会在你去过一两次之后再去。你要装出对季洁这一型非常有兴趣的样子，当然我估计你也不用装，然后就‘光顾’她几天。具体配合，你们再商量，好吧”
　　杨震翻了翻那堆资料，有几家古玩铺子和两处四合院，市价也确实很高。“成。对了，谢了，楚哥。”他看着楚念南，淡笑说到。
　　“季洁是大曾的妹子，也就是我的妹子，你小子有福气，好好对她，不然我们娘家可不放过你。”楚念南半认真半玩笑地说到。
　　“你们放心，季洁比我的命重要。”杨震认真答道。

　　经由几个古玩行当的朋友，杨震顺利进入了金佑，办了张会员卡。最初也只能是在里面喝喝酒唱唱歌，并不能接触到核心的东西。为了表示财大气粗不被怀疑，一个星期就刷爆了两张金卡，局里表示压力也很大呀！
　　所幸这番付出有了成效，他竟然先于季洁和被释放出来的徐粤生结识了，关系渐渐混得不错，能一起喝酒玩耍。几天之后，季洁装扮成一个为了得尿毒症的孩子筹集医药费而来金佑打工的坚韧女子，她给人的那种独特的正直感和成熟女性不经意间散发出的魅力，第三天就吸引了许多人的关注。
　　眼看着季洁是推脱不下去，有人要向季洁下手了，杨震终于坐不住了，抢先上去“包”了她一夜，带她出场子。众人嫉妒地看着杨震这个“土包子”抱得美人归，不少人也看清了季洁故作的愁苦和不情愿，一方面更吸引那些心思扭曲的人，另一方面，也打消了一些人的顾虑。这些人中自然也包括徐粤生。

　　徐粤生是个智商很高的犯罪者，也知道警察一定会盯牢他，被释放出来后着实安生了几天。然而，再一次看到季洁这个酷似他母亲的人，他也逐渐压制不住自己心里施虐的冲动。聪明的人多自负，他起初对杨震扮演的“土包子”也多有怀疑，然而都被杨震一一化解，最终他还觉得杨震是他难得的知己、忘年交，排除了对其是警【察的怀疑。因此，当看到杨震急不可耐地“包夜”时，他对季洁身份的怀疑也淡了许多，只等到能甩掉祖母外祖母安排在身边的人，并且准备充分后就会下手了。

　　搂着季洁的腰，杨震虽然知道两人在执行任务，仍不免有些心猿意马。两人这么多年，竟数这一次最为亲密，实在是可叹造化弄人。
　　“你三天都没回去了，家里很担心的。”季洁低声说着隐蔽的暗语。
　　“陪那小子混了三天，除了piao和抽，我是一项没落下，五毒俱全了。”杨震贴着季洁耳边说到，外人看去就像是两人在调情。
　　终于出了金佑，两人上车离开，绕了个圈子回了局里。

　　“哇，季姐，这是你吗？你别说，这金佑的制服还真是挺好看的。”孟佳夸张大叫。
　　倒也没说错，这制服很好的凸显了女性的身材，而且半遮半露隐隐约约，倒比裸露更吸引人的眼光。
　　“是挺不错的，蛮性感的。”楚念南夸了一句，成功看到杨震黑了脸。
　　“空调开得低，披上吧。”脱了自己的短袖衬衫，杨震温柔地对季洁说，不顾周围众人“嗤嗤”的笑声，倒惹得季洁瞪了他两眼。
　　即使如此，面皮薄得被笑红了脸的季洁还是接过杨震的衣服披上，顺手还系上两颗扣子，基本上算是遮得严严实实了。

　　老郑推门进来，“季洁和杨震回来了？正好，我们开会吧。”
　　众人坐定。先由杨震介绍他这几天的成果。“徐粤生的基本情况你们都了解了，据我观察，他身边还有两个人跟着，不知是保护还是监视，不是我们的人。在这两个人的眼皮子底下，他很忌惮，应该不会下手。所以我们得引开这两个人，给徐粤生制造能作案的机会！”
　　“我能感觉出来，他看我的眼神里有那种暴虐的情绪。”借故到徐粤生身边倒酒时观察了对方的季洁补充道。
　　杨震欲言又止。

　　“季洁，杨震，那个，做戏要做的真，记得……弄点儿痕迹什么的。”案情情况交流完了，杨震要送季洁回去，楚念南追了出去，在车边上指着自己的脖子别别扭扭地补了一句，立马逃掉了，留下两人尴尬地一路无话。
　　“那个，楚哥说的吧，也挺对的……”杨震将季洁送到临时住所楼下，艰难开口。
　　老不修啊老不修，季洁在心里把楚念南骂了一顿，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索性就低着头不说话，也算是默认了。
　　平时察颜观色一流的杨震一到感情问题就当机了，等半天不见季洁说话，不敢冒犯。
　　“我说你这人是想在车里等到天亮啊？那您就在这里待着吧，我先上去睡了。”季洁也是又气又羞地心里埋怨着杨震这个“木头脑袋”，说着便推车门准备下车。
　　到这地步杨震再不明白那就不是感情白痴而是真白痴了。一把拉住季洁拥入怀中抱紧，火热的气息喷在她耳侧，勾起心脏不争气地狂跳。
　　他的唇印上了她的唇，终于得到了梦寐已久的吻。本欲小心温存的他终于还是迷乱在这狂喜之中，忘记了所有，越发的狂野起来。唇齿交缠，两人都忘我投入，将彼此抱得更紧。
　　杨震的唇越来越向下，在季洁脖子、胸口上忘情亲吻着。
　　“叭！”一声喇叭声响惊动了两人。季洁一把将杨震推了出去，杨震的脑袋结结实实地撞在了门框上。
　　“嘶……”
　　“没事吧，对不住，是我反应太大了。”季洁反应过来，连忙去检查杨震的脑袋。两人这边忙活着，后头来的那车的司机可忍不住了，从车窗中探出头来，叫道：“欸，前面儿的，别光顾着干好事儿了，给哥们儿挪个道儿啊！”
　　得，这师傅把他俩当成打野战的野鸳鸯了。
　　季洁瞪了一边儿坏笑的杨震一眼，发动了汽车让出道路来。

　　“怎么，生气了？”杨震柔声说，“是我冲动了。”
　　季洁又送他一记白眼儿，“你呀，真是欠收拾。”
　　“这个你不用操心，我那二舅哥今儿个已经给我下了通牒了，人说了，要是对你不好，人娘家不放过我。”
　　“二舅哥？什么呀这是？”季洁奇道。
　　“就楚哥呗。大曾是你大哥，他是你二哥，可不就我二舅哥么！”
　　“诶诶诶，乱认我们家亲戚干嘛？是我哥可不一定是你哥啊。”季洁犹自嘴硬，却也绷不住笑了。“再说了，要算我娘家人，那肯定有老郑一份儿，他俩顺溜儿往下排吧。”
　　“现在还不是，以后肯定就是了。”杨震自信地笑笑，“上去休息吧，我先走了。明天还有硬仗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