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净土》mk

44、真相

　　一直挂念着李念姝的事情，程舒难以入睡，他知道自己应该做什么，可是他下不了手，如果他真的是梁伯玉，那么今天或许就是李念姝的死期了，不过真的梁伯玉不会让这样的事情发生。程舒不知何时入梦，只看到生病那日的景象又出现在眼前，梁伯玉正坐在前方看着他，程舒有许多问题要问，可是忽然不知道从何说起。梁伯玉低笑了一声，出口的第一句话便是：“程舒，我对你很失望。你把我变成了一个我完全不认识的样子。”程舒无奈也无法辩解，他自己又何尝不是这么觉得呢，梁伯玉接着道：“看看你如今窝囊到如何地步，连一个李念姝都敢在你身上动手脚，若是我一定要断其手脚，将她挂到城门上示众，让大家都看到这就是惹怒梁伯玉的下场。”程舒不敢想象那样的场面，更不敢想象这样一个外表温润的人竟会做出这样的事情：“那景斓呢？你杀了李念姝会给他带来多大的危害？朝臣都知道景斓护着你，容忍你，你如此做不是要让他们恼恨景斓，动了反心吗？”梁伯玉听闻此语冷笑了一声，脸上表情有些扭曲：“景斓？叫的可真亲切，听到你这么叫可真恶心。你真当他喜欢我？你又知道什么？他不过是对你说几句情话，关心几次你便动了真心？程舒，你可真是我见过最没有骨气的人，比李承君还不如。”程舒忍着怒气笑道：“你什么都不告诉我，何必又来怪我？若是你将来龙去脉都告知与我，或许一切就会不同。”梁伯玉幽幽道：“你想知道？好啊，那我就告诉你，我并不是封国人，我是魏国人，不仅如此，我同周慕的关系便同李承君与景斓的关系一样，我不知道景斓是如何看上我的，老皇上吃了败仗的那一天，我府中忽然涌进许多士兵，我无法反抗，也反抗不了。景斓将我带到封国囚禁起来，初时还能好言相劝，到了后来便是极尽各种酷刑，那些士兵们牵着我让我像狗一样在地上爬行，我当上宰相的第一件事就是将他们全部处死，将其剁碎喂狗。景斓应允我只要我不离开魏国他便保我安稳，让我享荣华富贵，他的确做到了，可是这是他该偿还于我的，可你又做了什么？你自以为是，软弱无能，将我之前的努力全部付诸东流，程舒，你才是最该死的那个。”程舒摇摇头：“我该死？梁伯玉，如今掌控你人生的是我，此后只有我想没有你想，你只能看着我如何毁掉你的人生建立我的人生。”梁伯玉眼中闪过一丝狠戾，程舒不以为意：“如何？想杀了我？你已经不是梁相了，可怜你机关算尽，却被我捡了便宜，梁伯玉，如果有来生，你便再继续你的宏图伟略吧。”
　　从梦中醒来程舒感觉身心俱疲，原来梁伯玉与周慕竟然是如此关系，难怪周慕言辞间多调戏之语，原来景斓的体贴也不过是表象而已。程舒坐在床上许久难以回神，不可否认，他动摇了，虽然他不是梁伯玉，但是身体自动做出了排斥的反应，如果梁伯玉所说皆是真实，他不知道该如何面对景斓，一想到景斓所做的不过是为了自己的独占欲，程舒便觉得一开始自己就错了，无论如何，景斓是皇上，他一直都忽视了最重要的这件事。
　　李念姝的事情再没有人提起，不知道景斓是真考虑了程舒的话还是又有什么打算，周慕依然在京城中，偶尔到程舒府中做做客，自知道了真相程舒总觉得面对周慕也有些尴尬，连周慕不经意碰到他的手他都觉得不安。周慕那日走前对他说：“伯玉，或许从前我对你照顾不周，只是如今景斓终于肯松口，你莫要让我失望，失去你两次对我是否太过残忍？”周慕走后，程舒不知道忽然想到什么，唤过青瑄：“青瑄，派人去找孔方的下落，活要见人死要见尸。”程舒垂下头，没有看到青瑄眼中的那一丝喜色。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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