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净土》mk

45、还击

　　梁伯玉的手下速度倒是极快，不到五日就将孔方带回来了，孔方穿着倒是干净，只是长了胡子，若不是熟识的人还真难以辨认，他一看到程舒就跪下磕头，不停地求饶，程舒手里端着一杯茶，看着他温和道：“孔方，本相可是担心你担心的很呢，没有你本相的药膳都没有人做了。你看本相动用了这么大的人力才将你找回来，你可感念本相的恩情？”孔方的额头已经渗出血来，却一刻也不敢停：“求梁相饶命，小人一时糊涂，再不敢了，求梁相开恩。”程舒走下去抬起他的头：“孔方，你这张脸长的倒是纯良无害，本相也想放过你的，只是放了你本相就太没有颜面了，得罪梁伯玉的下场你应该知道，既然敢做那就自己承担吧。”孔方哭道：“梁相饶命，这些都是李念姝让我做的，梁相要报仇也应该找她报仇，求梁相放小人一命吧。”程舒摸摸他的头：“本相喜欢说实话的人，不过你说的太晚了，本相已经不想知道了，看在你还有些悔改的份上本相给你个痛快吧。”
　　李念姝在景元宫过得也不好，景斓虽然来过几次但是都没有留宿，景元宫冷冷清清，她每日独对空窗，难过非常。那日她刚刚起来梳洗，就听见门外一声尖叫，宫女跌跌撞撞的跑进来：“娘娘，不好了，外面……外面有……”李念姝不耐烦道：“有什么！话都说不清楚。”那小姑娘腿一软坐到地上：“有个死人。”李念姝一惊赶紧起身出去看，这一看也是骇得站不稳，门外树上吊了一个人，随着风还在左右摇摆，身上布满了鞭痕，一件白衣上全是血迹，李念姝两眼一翻便晕了过去。景斓也听说了这事，却只是淡淡一笑，让人送些安神的药材过去。
　　第一次杀人是什么感觉，的确是痛快淋漓，程舒闭着眼靠在椅子上，似乎还能闻到那股血腥味，忽然他睁开眼睛，嘴角挑了挑，第一次杀人啊，想必也是最后一次了，这一次就当做给梁伯玉一个交代吧，毕竟血太脏了。
　　青瑄晚上过来服侍程舒梳洗的时候问道：“大人觉得杀人的感觉如何？”程舒笑笑：“并不如何舒坦，怎么想到这个，难不成我以前是个圣人？”青瑄掩着嘴笑了：“大人从不自己动手的。”程舒看了看自己的手，什么都没有留下：“杀人是这世上最容易的事情了，没有尝试过怎么知道是什么感觉，杀了就是杀了，你看我这双手早上才握过鞭子，现在却什么都看不出来了，只有自己动手才知道人命真的很不值钱。”青瑄歪着头想了一会儿，默默点了点头：“大人以后还是不要杀人了，我娘说人是有因果报应的，只有多积善缘死后才能安稳。”程舒没有答话，敲着桌子不知道哼着什么曲子。
　　李念姝经那一吓卧床不起，梦里全是孔方带血的脸，就那么大睁着眼看着她，李念姝浑浑噩噩的不知道何时是清醒何时又在梦中，不知道是不是景斓下了旨，除了第一日太医来过，此后在无人来看她，李念姝终于忍不住，派了宫女去给程舒送信，请程舒看在往日情分救她一命。宫女犹疑道：“娘娘，外臣是不能进入后宫的，娘娘这么做若是惹怒了皇上可如何是好？”李念姝撑着一口气骂道：“如今你一个小宫女也敢来教训我，若是不去我马上命人砍了你的头。”那宫女不敢再多言，跑着出去了。程舒接到信，仔细看完，向送信的宫人道：“本相知道了，你回去告诉娘娘，本相会尽力而为的。”景斓听到程舒要见李念姝，以为是他终于想通了，笑道：“早如此不就好了，爱卿要去便去吧。”程舒自始至终没有跟景斓对视过，最后才道了个谢主隆恩。

作者有话说

　　俺也不知道为啥要杀人……就是想让他杀了……